53 第五二訓

[銀魂神威]唯唯不諾

第五三訓

媽媽說指甲長的女人都不適合做老婆。

要說宇宙雖大,但同為一個集團總會有點相互的了解,師團之間各有所長各司其職看起來完美配合,其實又是各自猜忌著。哪個團出了點小事就立即被別的師團知曉絕不隻是牆不透風這麽簡單,團與團之間相互的那點小把戲,即使是神威這種看起來對玩弄權勢毫無興趣的單細胞動物也心知肚明,因此當那個女人出現在牢房裏的時候,神威實在不覺得意外。

“咣、咣、咣……”

高跟鞋似乎是那位人魚團長對地球文化最深的眷戀,人魚族在成年之後才能擁有雙腿,並且剛開始適應走路的時候也如童話裏的人魚公主一樣總是心如刀割。可是以此為代價,人魚族的腿和腳都會生的很美,因此人魚族的女性們才會拚命學會走路,學會奔跑,並且對高跟鞋有著難以訴說的執戀。

對人魚來說容貌與年輕就是一切,為了這個他們願意付出一切,自然也會不擇手段地做任何事。即便春雨的名號在地球上足夠響亮,也很少有人知道負責販賣人口的正是這條一舉一動都妖嬈動人的美人魚。

“咣”

高跟鞋的聲音戛然而止,正盤腿坐在牢籠裏無聊地低頭看自己辮子的少年抬起頭,女人細長白皙的雙腿驀地映入眼簾,他下意識地眯起眼,隨即又緩緩低下頭去繼續看頭發。

啊,果然還是發叉了吧。

夜兔族的頭發向來是很容易分叉和幹燥,有嚴重強迫症的廚娘每次看到都會爆發早到太久的更年期,有時掃地掃到他掉的頭發也會神煩半天要他以後注意,但他總是打馬虎眼。偶爾回來的時候頭發上還會沾上不少血跡,那個時候她就會丟下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電視劇拉著他走進浴室給他洗頭發。

說實話她的手藝完全可以去做按摩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包子和麵太多,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讓向來討厭這些麻煩事的他也覺得很舒服。於是頭發洗好之後很快就變成了按摩play,按摩的時候看到他的頭發又發叉了,她繼續一邊數落一邊拿起剪刀給他修剪,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神威已經枕著她的腿睡著了。

她的嘴巴一直沒閑著,對他來說倒成了絕佳的催眠曲,每每都讓廚娘吐血不已,卻又總是忍不住多看他兩眼。

手有沒有受傷,肩膀有沒有流血,手指甲好像又長了……如此這般,等全身檢查一遍又修理好之後神威就醒了,後知後覺的廚娘總是在他神清氣爽出門之後才察覺到自己腰酸背痛活似打了一場硬仗,追出去罵人的時候又總是會引來眾人曖昧的哄笑。

“團長真不愧是團長啊!”

“哈哈不過還是要溫柔點比較好吧,廚娘小姐可是嬌滴滴的地球人呢!”

“噓,別說了,小心晚上吃到隔夜的包子……”

說著這樣的說,他們的聲音卻並沒有壓低,唯唯站在門口惱羞地跳腳,一邊說著“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一邊忿忿地轉身回房,暗自發誓下次再這樣就剁了自己的手,然後下一次……

“啊,今天肩膀被掉下來的石板砸了一下。”

替他吹頭發的時候聽到試圖翻身的人這樣疑似吃痛的話,她又急忙擱下吹風機忙碌起來,一邊不服氣地說著“就當是我跟著你混吃混喝的回禮好了,你可別以為我是那麽好心的人”一邊揉捏著他的肩膀,低下頭卻又叫嚷起來。

“啊,頭發又分叉啦!”

如此這般糾結著卻又溫馨的日常循環往複,廚娘並不知道對於神威來說再安靜的環境都不如聽著她的碎碎念入眠更來得安心,邁向最強的道路沒有終點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但是唯有和她一起的時候是他休息的時刻。

他不為人知地眷戀著那份日常,盡管在他人眼裏看起來並不明顯,但對神威來說,所謂的“女人”除了“能生出孩子的”和“生不出孩子”的分類之外,唯一特立獨行的便是那個他願意分一半床給她的女人。

這個分類有很多名字。

想留住的女人,看到她會安心的女人,不想她注視別人的女人,想看她因為自己而笑或者哭的女人。

“啊啦,夜兔的男孩,你的小夫人去哪裏了?”

女人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打斷神威關於頭發分叉的無限聯想,他抬起頭將辮子往後甩了甩,抬起頭習慣性地堆出天然又無知的笑容。

“這可真是,特意來看我這階下囚,佳人露船長真是心底善良讓我很感動。”

“是嗎?”名叫佳人露的女人忽然笑出聲,隨即微微蹲下來朝柵欄內伸出手,細長又血紅的指甲像是催眠一樣在神威的視線裏上下浮動,神威眯起眼,不自覺又想起唯唯因為要經常幹活而一直圓禿禿的指甲。

“麻衣子說相夫教子的好女人是不該留那麽長的指甲的,不然和麵的時候指甲裏的灰滲進去怎麽辦?”

那個已死的女人說的話總是時不時會經過廚娘的嘴回放出來,起初他每次都有些不悅,但後來想到正是那女人教出了這樣的唯唯,而且他也喜歡唯唯手指觸碰他時的觸感,他心底微妙的對她的不爽就減少了些。想到女人死了那麽多年骨灰都該散到空氣裏了,他的心情就更加愉悅了,於是任唯唯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麵前懷念從前,偶爾還會好心情地應和兩聲。

“說出那樣的話,隻是因為你們的手指粗短留指甲也不好看吧。”神威在吃飯空隙哼了聲,想起前不久的會議上遇到過的那位豔冠春雨的師團長,他無意識地咕噥道,“我今天見到一個女人,指甲長到都可以殺人了,不過覺得那樣挺適合……”

話未說完就被廚娘拿起舉起勺子在腦袋上敲了一下,他不痛不癢地瞥了她一眼,直到她自動退縮了才又繼續吃起來,餘光瞥到她撅起嘴似乎有些委屈的模樣,他忽然有些想發笑。

他想他忘記說一句,他不喜歡長指甲的女人。

在吉原的時候就是這樣,遊女們為了吸引客人而塗得妖豔魅惑的指甲讓他每次看了都忍不住心煩。因為春雨的任務偶爾需要出入風月場所的時候也很討厭那些女人身上嗆人的脂粉味,直到推開她們走出去,夜風吹散身後的空氣後才又能捕捉到自己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煩躁的心情頓時平靜下來。

這樣想著,神威這才察覺到周圍的空氣因為這個女人的加入而越發稀薄又有些嗆人,他眯起眼,雖然依舊是淺笑的模樣,聲音卻隱約透出些許不耐煩的味道。

“佳人露團長有話直說好了,我最近鼻子有點過敏,聞不得太刺激的味道。”

如此拐著彎的說她味道不好聞,向來很介意自己一身魚腥味的佳人露臉色變了下,細長的指甲也跟著蠢蠢欲動,神威開始無聊地在心裏計數,猜測這女人能撐多久不發飆,女人卻忽然又平靜下來,抬起手在眼前隨意地劃了下。

空氣中傳來清脆的“喀拉”聲響,跟著便是巨鎖和鐵鏈落地的一連串聲響,神威忍不住吹了聲口哨,淺笑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這是……”

“稍微費了點功夫弄倒門口的那些人,沒想到最後一道枷鎖居然這麽簡單,如此輕敵的態度就想關住你?不知道那些老頭子們在想些什麽。”

女人的聲音忽然壓低了些,依舊是性感誘人的聲線,因為環境昏暗的加持,莫名多了幾分不容拒絕的戾氣。此時的佳人露與其說是豔冠春雨的美人,不如叫正在狩獵的魔女來得恰當。

“不過這也正給了我一個絕佳的機會,夜兔男孩。”她一邊走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己剛出過勞力的指甲,高跟鞋在木板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一下一下像是時鍾的秒針嘀嗒作響,神威站起來一動不動地看著女人在自己跟前站定,然後她把指甲放在他的心口,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呐,你想不想知道人魚是怎麽樣維持美貌的?”

“我……”

“他沒興趣!”

代替他回答的卻是突然闖入的第三者,熟悉的聲音讓神威都忍不住愣了下,轉過頭,廚娘正邁開腳步朝他所在的方向奔過來,一邊走還一邊伸手使勁抹臉。他下意識地偏過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她到底怎麽了,下一刻就感覺到自己被人從女人魚身邊撞開了。

……

真的是用撞的,她的腦袋頂在他胸膛把他撞出去一米遠,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抬手猛捶起來。

“你混蛋你混蛋!說什麽死不死的!害我連做了幾天的噩夢!結果你和這個老女人孤男寡女在一起做這種混蛋事……”

“看不出小廚娘也知道男人和女人一起會做什麽混蛋事啊。”

男人的聲音由遠及近,神威無視唯唯還在作惡的手,轉過頭看向牢房門口,接到廚娘八百裏加急信件趕來救人的男人斜靠在柵欄上,捏著煙杆長長地吐了口煙霧,一邊狀似不經意地瞥了兩人一眼。

“我還以為隻有象牙塔裏的公主大人和沒開化的野丫頭才會去擔心一個恐怖大魔王。”

如此咬文嚼字又拐彎抹角的話讓唯唯的動作終於消停了會,歪頭冥思苦想了好久也不知道高杉這句話的重點是什麽。

是說神威是大魔王?那和公主有毛關係?再說未開化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家夥是在損她?

混亂又糾結的思緒其實隻在一瞬間,然後廚娘的傲嬌本性讓她直覺做出的反駁卻是——“誰……誰擔心那個自己找死的家夥了!”

習慣了她口是心非的毛病,神威沒再繼續說什麽,要說的話,他雖然已經料想到唯唯可能會因為著急而采取一些舉動,倒沒想到她居然會找到高杉,她分明最討厭他那個新搭檔的……而且,原定計劃是怎麽樣,高杉應該比他還清楚的,為什麽要破壞計劃?

似乎是感應到神威投來的視線,高杉偏過頭不怎麽情願地哼了聲,不想說出自己也是因為某個女人才忍耐了聒噪的廚娘一路,天知道他有多少次想把那個嚷嚷著“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被關在哪啊”“你行不行啊”的丫頭直接丟到宇宙黑洞裏。

“唔,這倒是有點意思,我記得你是……咦,這個味道似乎在哪裏……”

沒功夫去管眼前幾人各異的心思,麵對突然多出來的人,女人魚麵不改色地伸手撫了撫下巴,一邊頗有些新奇地打量著高杉,隨即忽然想起什麽般伸手打了個響指。

“啊,沒錯,就是你,那個時候差點拐跑梟的少年!”

話音剛落,長劍已經抵在了她的頸項,她抬起頭,男人的聲音近在咫尺,極為低沉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知道那個名字?”

為什麽春雨的團長會知道那件事?

一直覺得春雨和天道眾就算不是一個集團也一定關聯密切,為了縮短世界觀我拚啦【泥垢

總之本來打算虐尼桑的但是實在下不了手【死開,所以就又賣起溫馨了,虐什麽的,果然還是放著讓總督和真尋來吧

撿來的女兒就是不想疼啊【係內

於是又一次趕在12點之前,祈禱我每天都趕得上喲【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