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第四六訓

[銀魂神威]唯唯不諾

第四六訓

據說女孩子並不是那麽喜愛煙花,重要的是陪她看煙花的人。

唯唯不記得事情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了。

她和神威從海岸邊回來的時候宮田已經不見了蹤影,她推開門隻看到一室的混亂和昏迷倒地的幾人,不由嚇了一跳。

“怎麽了?”

她急忙蹲下來拎起距離最近的銀時,後者茫然地搖了搖昏沉的腦袋,看了唯唯一眼,隨即驀地瞪大眼推開她看向床上,原本躺在床上的神樂也不見了,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可惡!”

他伸手握拳重重地捶在地麵上,這一下把新八和總悟也給弄醒了,兩人反應過來之後臉色也很難看,唯唯皺起眉,這才聞出空氣裏尚未散去的迷藥的味道。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神樂呢?”

雖然這樣說著,但她也料想到一定是春雨做的,下意識地將視線轉向神威,後者依舊是眯起眼,唇角的笑意卻已經所剩無幾,看那樣子似乎是對此也不知情,似乎是春雨有意瞞著他派人下來的,她下意識地張了張嘴。

“你……”

“被那群家夥帶走了,我隻看到一群穿黑色衣服的……”銀時咬牙切齒的聲音。

是護衛部隊的第十師團。

好在不是暗殺部隊的第二師團,不然躺在這裏的幾個人都不會再醒過來了。

唯唯對春雨的了解其實並不多,僅有的一些相關資料還是從阿伏兔那裏得來的,大抵都是和其餘師團打交道的時候,好心的副團長認真地向唯唯說起過這個春雨的監控者。

據說但凡被認為影響了春雨利益的成員將會立即遭到這個集團的抹殺,可以說第二師團是整個春雨的紀律,同時也是它神秘的地方。

就是說,雖然春雨對神威起了一絲懷疑,卻還沒有到要消滅的地步,隻是為什麽他們把神樂也帶走了?

“那個是春雨……”她開口正要朝眼前混亂中的幾人解釋,門口忽然傳來似曾相識的聲音。

“那個……請問這裏有一個叫神樂的姑娘嗎?”

接下來的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原本沉默不語的神威在那人正式露麵之前就霍地轉身朝他襲擊過去,對方不及防地被他踹了一腳,隨即拿起傘撐在地上,伸出一手抹了抹臉上的血漬,看著神威的臉色有些複雜,說出的話卻依舊是那副不痛不癢的味道。

“這可真是……不顧妹妹的死活也要和自己的爹拚個你死我活的家夥……”

神威沒有說話,似乎父親這樣的指責對他並沒有什麽影響,隻伸出手擺出備戰姿勢,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神也是久違了的興奮,然後迅速進入下一輪攻擊。做父親的雖然隻剩下一隻手臂卻也絲毫不落下風,回擊的速度相當迅速,唯唯看不清他們的動作,隻好在後麵急得跳腳。

“不要在我家打架!”

已經打紅了眼的夜兔自然沒功夫理會她,廚娘想起生死未卜的神樂,忍不住氣紅了眼。

“現在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嗎!神樂她不見了啊!”

最後一句似乎終於引起星海坊主的注意,他的動作微微遲疑了下,隻這一下便給了神威可乘之機,紅發少年一拳正中他胸前,他立即捂住胸口往後倒退幾步,低頭猛咳了幾下,血也跟著噴出。眼看神威似乎還想繼續動作,唯唯硬著頭皮衝過去伸手擋在受傷的人跟前,緊閉著眼,分明看不到神威的樣子,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似乎要吃了她一般的目光,她的額頭頓時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許你再在我家殺人!”

話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裏難道不是該喊著“他是你爸爸啊”或者“先救神樂要緊”之類符合情景與她狗血屬性的台詞嗎?怎麽話一出口就變成了這股中二又腦殘的話,更可怕的是神威居然真的停下了動作!

“如果我說拒絕呢?”他眯起眼看著唯唯似乎都快急哭了的表情,唇角的笑容不知何時已經斂去,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不知所覺的廚娘瞪了瞪眼露出一副壯士斷腕一般的表情,說出的話卻讓不遠處的吐槽帝眼鏡男有股吐槽無力的憂鬱感。

“……那你以後隻能吃到菠菜餡的包子!”

神威立即露出嫌惡的表情。

“我討厭那個綠油油的東西。”

“知道你討厭才這麽說的!”唯唯咬牙切齒地加重了語氣,聲音裏不自覺多了些埋怨的味道,“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就又變樣了……不是說了不讓神樂出事的嗎……這是要哪樣啊……”

神威緩緩睜開眼。

他想說他並沒有說過不讓神樂出事的話,話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說,他隻是偶爾回應了下而已,至於那個血緣上的妹妹該是怎麽樣或者將會怎麽樣,本來不該在他的關心範圍。他現在隻是想殺了某個總是不合時宜地跳出來露出一副為人父的惡心模樣的人,可廚娘的表情卻更加詭異,原本壯士斷腕的模樣透出毫不掩飾的焦急,聲音幾乎都有些哽咽了。

“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呢……”你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明明有的人隻能在夢裏哭著思念親人,這些血緣至親都還在的人為什麽要對彼此這麽冷血,她甚至覺得神威對一個陌生人都要比神樂好,而那並不是什麽深仇大恨造就的結果,隻是這人從不回頭的既定屬性使然。她不想做什麽重大的事情,隻是想讓自己喜歡的人找回屬於他的那份溫暖,為什麽事情總是不能如她所願?

她一激動起來說話總是隻說一半,但神威就是能明白她在想什麽。廚娘這樣的行為比他令人生厭的父親更讓他煩躁,他睜開眼,好看的藍眸清晰地映出唯唯發抖的樣子,隨即伸手抹去嘴角因為先前的戰鬥流出的血跡。

“……無聊。”

丟下這句話,他轉過身迅速躍出幾步離開眾人眼前,這才回過神的唯唯不合時宜地被自己突來的瑪麗蘇屬性雷了一把,卻還是忍不住鬆了口氣,伸手擦了把額頭的汗,轉過頭遞給身後的星海坊主一顆藥丸,後者站直身,似乎對這點傷勢並不以為意,也不接她的藥丸,隻驀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剛才說神樂怎麽了?她在哪?”

“被春雨帶走了……”唯唯一邊說一邊想掙開他的手,餘光瞥見前來尋找神威的阿伏兔正朝這裏走過來,她迅速朝他奔過去。

“大叔你來得正好!”

“嚇!大嬸兒你臉色好白!”

星從阿伏兔背後冒出頭,一臉擔憂地叫出聲,唯唯卻隻是拍了拍自己的臉便走到阿伏兔跟前。

“你可看到第十師團的飛船了?”

阿伏兔頗有些驚奇。

“我正想找團長說這事,上頭說剛知道團長的妹妹和這個病毒有關,所以把任務移交到第十師團了,命令我們趕緊啟程回去。”

唯唯頓時變了臉色。

真尋是被山下傳來的喧鬧聲吵醒的,確切的說是自然醒來之後剛好聽到了那股熱鬧的聲音。

她被高杉帶到鄉下這個宅邸已經兩天了,雖然最初也曾思考過這人到底有什麽打算,偶爾也想過見回組堆積的事務怎麽辦,卻不知為何沒想過要離開,也更沒想去找高杉詢問,於是雖然有些奇怪,但她就這麽心安理得地住下了。

其實並不是很奇怪,她想,這裏很讓她安心,她這輩子幾乎從沒睡這麽安穩過。

大概是因為很多次在別人睡夢中便奪走了他們的性命,她總是擔心有一天自己睡過去之後便不再能醒過來而習慣淺眠,雖然那是她這種人的宿命。

“殺手不殺人就隻有等著被人殺。”

那個叫做朧的同期雖然和骸一樣很早就鋒芒畢露,卻怪異地有些多話,每每一看到什麽場景便有感而發說出一長串深奧的句子,總讓和他搭檔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似乎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她與他搭檔出任務。暗殺對象是一個暗自幫助攘夷誌士的幕府官員,一家老小大約十幾口,有個小孫女才三歲,正是剛能流利說話的時候,卻似乎並不懂得死亡的意義。夜晚跑到祖父的書房央求第二天帶她去祭典玩,做祖父的卻隻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緊閉著的嘴角緩緩流出一縷黑色的血液,小女孩撅起嘴有些不滿。

“爺爺睡覺還流口水……”

殺人者的手瞬間抖了下,餘光瞥到搭檔舉起手裏劍正要行動,她心頭一慌,驀地抬手將他的武器打偏,手裏劍落在地麵上發出咣當的聲響,引起小女孩的注意,頓時尖叫出聲。打草驚蛇的兩人迅速撤離了那座宅邸,原本的全滅任務也沒能達成,朧看著她,麵罩遮蓋下唯露出的雙眼冰冷地看著她。

“你做好死的覺悟了嗎?”

她遲疑了下,以為他是在說破壞任務的事,於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對方卻緩緩搖了搖頭。

“那條命是你留下的,我不會再動手,但是你記住,如果有一天那女孩來找你報仇,那是你自己殺了自己。”

自己殺了自己麽……

想起那日自己突如其來的偽善心理,真尋忍不住嘲諷地笑了笑,一手托腮坐在窗前望著外麵的風景。鄉下的空氣很好,糾纏了她幾乎一輩子的血腥味似乎也被阻隔在了山門外,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氣,似乎越發能理解為什麽這座山能養出鬆陽這樣的人。

“等死了以後埋在這裏也不錯啊……”

一時腦抽地自語出聲,紅鷹忽然怪叫著飛了進來,她轉過身,最近似乎一直心情良好的鬼兵隊隊長正拿著煙杆靠在門邊,看著她的眼神略有些戲謔的意味。

“我可以給你留一塊風水墓地。”

“不勞費心。”她的嘴角抽搐了下,隨即忽然想起什麽般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我的手機。”

他挑眉,卻也沒刁難直接把東西遞到她手裏,看她低下頭流利地按著鍵,不知為何想起某個手機依賴者,心頭忽然有些不太愉悅。

“說起來,山下好像很熱鬧的樣子……”她一邊說一邊處理著堆積的信息。

【秋山隊長是個寬厚的人,應該不會責怪我……】刪掉。

【好吧,信女小姐好像不太高興我又對你見死不救,最近兩天不見人影,秋山小姐幫我……】刪。

就這樣連續刪了十幾條,真尋有些失落地發現好像沒什麽重要信息,一手剛按下最後一條,前方傳來高杉低沉的聲音。

“是祭奠,這附近的豐收祭,有興趣的話可以讓木下帶你去看看。”

“不用了……”她反射般地應了聲,隨即驀地頓住,抬起頭看向高杉,“祭典……是有煙花和撈金魚的那個嗎?”

高杉皺眉應了聲,她的眼眸瞬間變得晶亮。

“要去!”

下章給總督放點糖馬上也要開虐了哼╭(╯^╰)╮

總之就是妥妥地要開始虐了!我不會再放水了!【騙誰……

於是今晚夜班所以下午犧牲午睡提前交稿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