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四訓倒v

[銀魂神威]唯唯不諾

第三四訓

包子夫人是個傲嬌。

神威會知道生理期這種東西還是因為每月總有幾天唯唯的脾氣會異常暴躁,平日裏總是要看電視到很晚的少女也會早早爬上床。呆毛也會顯得非常亢奮,奇怪的是不管晚上再冷她都不會再抱著呆毛入睡,寧可把自己裹在被子裏裹得死緊,偶爾他無聊地想要欺負她一下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她睡覺向來很沉很難叫醒,那幾天就更是睡得格外漫長,既不想做飯也不想去研究那些藥劑,就隻是不停睡覺,好像在吉原的時候沒能睡過安心覺

似的,睡夢中偶爾還會喃喃自語著什麽,仔細聽來都是些瑣碎的日常生活,他總是一知半解,卻莫名覺得興味盎然。

“蒸籠又壞掉了可惡,下次一定要去買本修電器的書!”

“明天晚飯是薩卡星球的豬玀肉……豬肉的話果然是隻能做包子了吧……”

“說起來這飛船的水電費要交哪兒去?”

“宇宙少兒頻道也太變態了,連個地球人都雇不起就不要拍動作片啊……惡心巴拉的!”

巴拉巴拉巴拉……

如此這般,他忽然就想部下們常說廚娘越來越有團長夫人的風範了,閑不住的性格更是直逼萬能女傭。大抵是因為夜兔們多是除了戰鬥之外隻懂得破壞的類型,唯一負責生活起居以及一切飲食的廚娘就顯得責任重大了些,她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經常能聽到她大呼小叫吼著他的部下們。

其實這個飛船上任意一個人都能輕易把她殺死,這些人還偏偏都任她罵著,起初多半是因為顧慮他的存在,但越是相處下去就會知道,這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結果。

她的脾氣很差但是對人卻很好,口不對心的程度已經堪稱阿伏兔口中的傲嬌典型.在宇宙飄蕩的這些日子早已不知不覺和整個師團的夜兔們熟稔起來,即便神威不對她的身份做過任何解釋,隻有阿伏兔會在她出行的時候安排人跟在身後,但她依舊不知不覺贏得夜兔們的喜愛。

似乎是唯唯最初到船上那幾天眾人每天被迫吃包子吃出了心理陰影,廚娘偶爾生氣時鼓起臉頰的樣子也像極了那個白嫩圓滾的玩意,再加上和神威那明裏暗裏都帶點曖昧的關係,於是“包子夫人”的名號不知不覺傳開……當然是隻在唯唯聽不到的地方。

於是,最近第七師團開始流傳著這樣的信息……

“包子夫人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都不見她出門了。”夜兔甲一邊啃著以前保存起來的冷包子一邊念念有詞。

“聽說又是那什麽期?”夜兔乙一手捧著瓷碗喝冷湯,一邊頭也沒抬地指了指甲板上吹冷風的某隻貓科動物,“連那家夥都被趕出來啦。”

“不是,我聽說那天團長當了提督之後她就發火了,這兩天收拾東西住到星那屋去了,可憐我們團長升職了反而被老婆嫌棄了……”

路過的夜兔跟著應聲,懷裏抱著一包餅幹嚼得哢哢響,隨即迅速引來其餘兩人嫉妒的注視,他尤不自知地轉過頭準備繼續說點什麽,手裏的東西忽然被劫走了。

“這是什麽?”

“包子夫人新做的,正在廚房那邊發呢,見者有份。”那人頭也不回地繼續抓起一塊餅幹往嘴裏塞,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他一口咬在了那個人形餅幹的脖子上,精準地咬下Q版小神威的腦袋,對麵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出了一身冷汗。

“是嗎?”

身後那人的聲音一下子變得輕柔許多,隱隱卻有種熟悉到骨子裏的寒意,正在吃東西的人不自覺僵了下。注意到對麵的兩人正滿臉驚恐地看著自己身後,他僵直地轉過頭去,自家新升官的少年團長正眯起眼笑得陽光燦爛的模樣,先前從他手裏拿走的餅幹早已在這人掌心碎成渣,他瞪大眼,手中的東西瞬間掉到地上。

“團……啊不,提督大人!這個是包子夫人……啊不,是廚娘小姐她……”

一句話顛來倒去還沒能說完,紅發長辮子少年已經背過身去不再理會他。因為不想被阿伏兔和唯唯輪番的碎碎念,神威很少去傷害自己的部下,卻不知正是這樣不知不覺讓夜兔們更加臣服於他,第七師團作為他人眼中隻知戰鬥的團體也怪異地團結著。

大概是一族的人越來越少,即使夜兔們也隱隱開始懂得珍惜了吧。

當然夜兔的這種覺醒並沒有感染到神威,他的性格和神樂雖然不甚相像,骨子裏卻都根植著遺傳自母親的執拗因子。

自己選擇的路即使是要跪著也要走完,就算是明知前方什麽都沒有,就算是明知道前方是一條毀滅的道路……

“大嬸兒,你這樣做不怕團長大人一怒之下殺了你啊?”

紅發小男孩懷裏抱著一本jump搬著凳子坐在烤箱前一邊看一邊閑聊起來,偶爾一心三用地看一眼烘焙情況,正在揉麵發泄的廚娘頓了下,隨即抬起手臂蹭了蹭臉上的麵粉。

“他最好氣到殺了我啊,反正這樣下去早晚整條船的命都要搭上去……”

“哎……對我這麽沒有信心?”

門口忽然傳來少年懶洋洋的聲音,唯唯轉過頭,神威正斜倚靠在門框上微笑地看著她,一手拎著一個有些眼熟的餅幹袋子晃了晃。

“至少我活著的時候不會讓你死的,這點可以安心。”

說著,他從袋子裏撈出一塊做成他自己形狀的餅幹塞到嘴裏嚼得哢嚓作響,唯唯卻是忽然捏起一團麵朝他扔了過去。

“誰稀罕!”

十幾載她已經曆過幾種不同的人生,稱不上曆經滄桑卻也時常覺得自己心已老,自然就無所謂懼怕死亡。隻是答應了麻衣子要看清這個世界的盡頭才活下來,隻是向神樂保證她的哥哥會回去才會這樣守著神威,隻是想找到讓姐姐孤身一輩子的人才以這種方式混跡在宇宙……

活著的時候總會想太多也會顧忌太多,想來活著確實是挺糾結的事情。總覺得沒有這些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似的,但事實上活著本是不需要理由的,隻是人們總是一廂情願想讓自己的生命顯得有價值甚至高貴一些,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犯二的心理把。

隻有真正接近死亡的時候才會明白那些都是狗屁不通的東西,活下去的理由?不想死就夠了啊。

“喂!”

接過麵團就看到廚娘奔出去的身影,素來耐心良好的神威也忍不住有些要發毛的跡象,剛想開口叫住她,身後忽然傳來拉扯的力道,他轉過身,向來有些怕他的男孩仰起頭,小臉上的表情一片怪異。

“大嬸兒其實是在擔心你。”他不知哪裏來的膽子捏起一塊餅幹塞到嘴裏,鼓起臉頰道,“昨晚她好像做噩夢了,不停叫你不要死什麽的,差點勒死我……”

傲嬌的表達方式總是別扭到令人發指,尤其那個讓她全身心去擔憂的人似乎並沒有自己正在被關心著的自覺,更加沒有如果他死了也會有人傷心的自覺。

隻是……

“阿伏兔,你說,地球人為什麽不能有話直說?”

如果是擔心的話直接說出來就好了,他雖然覺得這份情感很多餘,卻也不會有嘲笑她的興趣,為什麽她非要用這種扭曲的方式表達?

在睡夢中被人晃醒的大叔懶懶地靠在甲板上垂著腦袋,聽到自家上司這番略顯憂鬱氣質的問題,大叔的嘴角抽搐了下。

“我當是什麽事……那叫傲嬌。”他抬起頭指了指遙遠的家鄉方向,“還有那不是地球人的特質,事實上隻要是女人都會有點這種天分吧……當喜歡的人不知道她喜歡他的時候。”

“哎……之前就想說了,阿伏兔好像對女人方麵很有經驗的樣子。”紅發少年一手撐起坐在甲板欄杆上無聊地踢著腿,宇宙上一片黑暗,永遠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唯有甲板上的燈光把少年的影子投射在地麵上一晃一晃,像是他即將踏上的道路一般動蕩且迷茫。

不知終點的旅程。

“隻是看得多了而已。”困急的阿伏兔打了個嗬欠,“這種時候團長……提督你就不用再追問了,女人被逼急了可是很可怕的……話說她什麽時候心情會變好啊,我已經受夠了冷包子了,這麽大的飛船居然找不到第二個會用蒸籠的人,難道是天要亡我夜兔族……”

眼瞅著這人越說下去越興奮,神威驀地從欄杆上跳下來,抬腳往阿伏兔的背後踹過去。

“你該去睡覺了。”

“嗨嗨……”習慣了上司過河拆橋的行徑,阿伏兔揉了揉腰站起身朝自己房間走去,剛走出幾步又驀地轉過頭,狀似不經意地開口,“說起來,聽說今晚有那什麽流星雨來著,女人都喜歡這種東西的,不知道廚娘小姐有沒有看過啊……看過就當我沒說了……”

作為常年居住在地下城的人,唯唯自然是沒見識過所謂流星雨這種東西的,不過那並不是她半夜不睡覺的理由,當然更不是她睡夢中突然被人打包扛出來的理由。

“……你幹嘛?”

半夜被帶到甲板上的廚娘掙紮著想要掙開身上的被子,一邊努力朝神威瞪眼表達自己的不滿。想起先前這人忽然衝進星的房間三下五除二把她捆在被子裏就扛出來,她頓時覺得大腦一團混亂,不知道他到底打什麽主意,對方卻隻是心情良好地坐在欄杆上指了指頭頂的天空,唇角雖然是笑著的,眼睛卻不似往日那般眯起,蔚藍的眼眸似極她最愛的那片光景,唯唯受了蠱惑般朝頭頂看過去,驀地怔住了。

大片流光從頭頂而過,一瞬間照亮了那片永遠沒有光明的天空,那是廚娘在夢裏都不曾想象過的美好光景,如此明亮耀眼,仿佛每一顆都承載了無數希望般順著夜空滑下。唯唯下意識地想要伸出手承接那片美麗的光景,卻驀地倒在地上,這才醒悟到自己還被捆成春卷狀,她不由氣結。

“快點放開我啊!”

“放開的話,唯唯會說實話嗎?”神威低下頭看著她,注意到唯唯的表情變了下,他眯起眼勾起唇角,“‘很喜歡流星雨啊’這樣直白的話,會在我麵前說嗎?”

“春卷”裏的人帶著被子滾了一圈,改為臉朝下趴在甲板上。

“絕對不要。”她悶悶地哼了聲。

“為什麽?”

“說出來……就會不見的。”

而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源自命運的惡意。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最近幾天很忙就沒更,雖然本子跑不起單機遊戲但我還是犯賤地去戳了劇情視頻,嚶嚶被溟波虐成渣,果然等待是最戳我虐點的好梗!

我我我……我今天用尼桑和唯唯治愈你們一下,明天要開始虐高杉和真尋【住手

於是或許停太久不知道說什麽了,總之就這樣吧,反正你們也不愛留言【憂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