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九訓倒v

[銀魂神威]唯唯不諾

第二九訓

單雙是世界上最簡單的賭博,但同時也是最危險的。

語言是種族之間交流的基本,尤其是春雨這樣時常要和一些奇怪物種打交道的團體。要和他族溝通勢必要懂得他們的語言,但宇宙如此寬廣種族又如此眾多,說要學會所有的語言又太坑爹了,於是就有了這種東西的誕生……

“語言翻譯器?”因為淋雨而發燒的廚娘裹著被子坐在桌子旁,身體還有些虛弱,氣色卻已經恢複了七八成,看到阿伏兔手裏那個疑似某種掌上遊戲機的玩意,她下意識地拿起紙巾擦了下快掉下來的鼻涕,隨即伸手拿過來啪啪按了兩下。

“這不就是個看起來比較高級的psp嘛?”她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這種東西在吉原不算常見,她也隻在電視裏看到過,記得那時候呆毛還盯著那個廣告看了很久。她本來想買一個來著,不過瞅了瞅價格又瞅了瞅錢包之後她就默默地多塞給它一隻包子。

窮人的憂傷。

“是偽裝成psp的語言翻譯器。”阿伏兔伸手拍了拍桌子下正仰頭盯著“psp”看的呆毛,小家夥“汪”的叫出聲,唯唯拿在手裏的機器立即嗶嗶響了起來,上麵顯示出一行字:【能吃嗎?\(≧▽≦)/】

碉堡了,還自帶賣萌的!

唯唯立刻來了精神,拿起那個翻譯器在呆毛頭頂晃了晃。

“快來,再說點什麽!”

“咩?”【要說什麽滴牙嘍?】

靠!要不要這麽萌!

唯唯瞬間被萌出一臉血,似乎已經忘記自己在發燒了,兀自裹著被子蹲在地上,一手揉了揉呆毛的腦袋。

“你真的能聽懂我們的話嗎?”

呆毛微微偏過頭,似乎猶豫了下什麽,隨即抬爪揉了揉腦袋。

“嘰嘰。”

【如果是說你每天晚上給神威說的睡前故事的話,我聽不懂啊。說起來男人和女人一起怎麽可能蓋著棉被純聊天這麽純情啊,到底是你魅力不夠還是他不行……】

艸就一個字三筆畫!!

廚娘再一次默念這個話,手不自覺抖了下,險些把機器摔了出去,阿伏兔急忙伸手把它接過來,看到上麵顯示的字樣,他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老天,原來這隻還是個悶騷啊……”

“嗷嗷!”【你才悶騷!你全家都悶騷!蘿莉控!變態!】

額……還是隻毒舌的悶騷。

“呆毛!”

這才知道這廝每次簡短的叫聲都可能代表了什麽深刻的意義,廚娘頓時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盛怒之下一把掀開被子丟到桌子上,身體卻忽然有些不穩。她下意識地撐住桌子坐回位置,緩緩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心頭忽然有些不安的預感。

“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她並沒有發燒,卻怪異地感到渾身無力,她甚至根本都沒辦法站立。冷意從心口竄上,空氣也忽然開始變得沉悶,唯唯急忙又拿起被子裹住自己。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

話音剛落,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了,紅發少年十年如一日淺笑著眯起眼。

“是地球哦。”

“哈?”怎麽突然又繞回地球了?

“咩?”【被拋棄了?】

“隊長!救救我啊嗚嗚!”

秋山真尋從不覺得自己是適合做領導者的人,她和信女一樣都是不擅長與人打交道的類型。如今雖然大概處於相似的立場,但信女作為副局長其實多數時候都相當自由,而真尋所帶領的一番隊卻是個坑爹的……外事組。

所謂外事組,顧名思義就是負責外交事宜的部門,她不知道佐佐木到底在打什麽主意,但因為有信女這層關係,她不得不服從於他,於是就有了眼下這個尷尬的場麵。

“我真的沒有出老千!我隻是跟蹤嫌疑犯過來的,連牌都沒摸一下……”

見回組一番隊頭號炮灰川口次郎跪在地上雙手扯住真尋的腳,身上隱約可見的狼狽痕跡讓女人向來輕鬆隨意的表情難得打了幾個結,抬起頭,正位上端坐的女人手握羽毛扇遮住自己半張臉,不屬於地球人特征的尖耳朵,白皙的皮膚,眉心一點妖豔的紅點讓她多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妾身也不是什麽不好說話的人,你的手下在妾身眼皮子底下出老千實在是膽大妄為的事情,如果就這麽放他走了,那妾身這歌舞伎町四天王的麵子往哪裏放……”

女人的聲音稱不上好聽,卻自帶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藍色披肩直發隨著她晃動扇子的動作微微晃動了下,頭上那閃耀的皇冠險些炫瞎了貧民真尋的眼。

所以說歌舞伎町的四天王為什麽會是個天人啊。

真尋不自覺在內心吐槽了下,隨即收回擱在劍柄上的手,微微歎了口氣。

“那麽華佗大人的意思?”

天知道佐佐木給川口派了什麽任務,這會兒捅了簍子還要讓她來善後,雖說她對這個每天哭鼻子的手下沒什麽上司對手下的憐惜之情,可在那之前這家夥也是個生命,她隻是不想再平添殺戮,如果能和平解決就再好不過了。

“要怎麽樣才能放過他?”

“秋山隊長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快人快語。”華佗忽然嗬嗬笑起來,摘下扇子拍了拍手,不一會兒,一個賭桌被緩緩推出來直接停在真尋跟前,後者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疑惑地看向她,她慢條斯理地從上麵走下來,在桌子對麵站定。

“來賭一場吧,別擔心,隻是簡單的單雙。就一局,如果你贏了就把他帶走,妾身保證不再追究任何事,不過如果你輸了……”她伸手把桌子上拿起碗蓋住賭注有一下沒一下地晃了起來。

“妾身想要隊長大人珍藏的絕技。”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真尋下意識地側過臉頰,分明此刻的她看起來應該和一般女人無異,可是眼前這人看著她的眼神卻好像能看透什麽一般……讓她隱藏起來的傷疤都開始隱隱作痛。

“啊,是嗎?”華佗揮了下手裏的扇子,一旁的手下立即會意,舉起刀就往川口的手背上插了上去,鮮血濺到女隊長雪白的製服上暈染出一片詭異的景象,川口哀嚎了聲便昏迷過去,真尋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知道的,小姑娘。”歌舞伎町的女王再度用扇子捂住嘴笑得十分含蓄的模樣,真尋卻莫名覺得後背發涼。

“雖然不知道天道眾那些人為什麽會放棄你這樣的秘密武器,不過對妾身來說倒是個好機會,你說是不是啊,秋山隊長……唔,或者該叫你……梟?”

真尋的表情一窒,聽到那個名字的反射性動作就是伸手想要拔劍,華佗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眼睛微微眯起,氣氛一下變得有些緊張,真尋深吸了一口氣,放在劍柄上的手卻忽然被人握住了。

“單。”

男人的聲音低沉喑啞,似乎天生就帶了股誘惑的味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真尋渾身一抖,驀地轉過頭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你來做什麽?”

“什麽人?”華佗似乎也被這意外出現的人給嚇了一跳,迅速揮手示意手下去門口查看情況,來人卻忽然舉起手示意無辜。

“隻是來湊熱鬧的好賭人士罷了。”

要麽說不愧是同一人的徒弟,居然連搗亂的開場白都極為相似,想起那日阪田銀時對夜王說的話,真尋眨了眨眼,眼前這人分明渾身上下都透著說不出的危險意味,看著人的眼神也冰冷到不可思議,然而她的手感覺到的溫度卻和普通人無異。

溫熱的,怪異地帶著一股讓人安定的力量,她下意識地把手從劍端收起來,高杉滿意地鬆了手。

“我說,賭單。”他伸手敲了敲那個賭桌的桌麵,繃帶下唯露出的眸子略顯興味地看著華佗,後者剛接到手下的匯報,似乎是聽到什麽不悅的事情,她看著高杉的表情有些陰狠。

“小姑娘,你確定要賭單嗎?”

“我賭雙。”真尋忽然開口,一手大力揉搓著剛才被高杉握住的手,隨即看也沒看其餘人一眼,兀自彎腰把手下從地上拎起來直接拖著往外走。

“他的賭運很差,逢賭必輸。”

華佗皺起眉,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兩人到底是什麽關係,不過她有把柄被握住自然不敢再動什麽手腳,隻好眼睜睜看著真尋離開,轉過頭,高杉晉助眯起眼盯著蓋起來的碗看,似乎在等著結果,她輕哼了一聲便轉過身去。

“不用看了,那小姑娘說得沒錯,你的賭運確實很差。”說罷,她的腳步微微頓了下,伸手朝後揮了揮扇子,“不過既然是來自春雨,應該知道妾身的賭博都是占卜吧?沒把命押進來真是萬幸啊,你。”

把命壓押進去麽……高杉忽然笑了起來,伸手把碗掀開來,看到果然是雙,他拿起碗在手中把玩起來。

運氣這種事情確實是需要天注定的,從小時候開始他的抽簽運就很差,那時私塾裏大掃除,隻有他抽到了最難擦的窗戶,他用家裏的紅豆糕換來銀時的鼎力相助,桂在一旁不甘心地跟著搗亂,然後就是輕易可推算的結果……

那件事的結果是他們三個人排排站在壞掉的窗戶前為屋裏的其餘學生擋風,銀時站在他左邊一邊擤著鼻涕一邊說著“我們是有難同當的好兄弟以後要相親相愛你的紅豆糕就是我的我的豆沙包還是我的”這樣明顯欠揍的台詞,右邊的桂抱著書站著就睡著了,在睡夢中還不停嚷嚷著“啊都怪高杉運氣太差了我可是好學生我從不闖禍”……

那時他隻是一股腦地怨恨老師為什麽盡收一些奇怪的孩子做學生,卻從未自覺自己也是異常的一部分,老師常對此頭疼不已,直到後來他們的三人行逐漸變成了日常,互相之間終於能尋到恰當的共處方式,老師卻已經不在了。

從此他的世界變了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雖然很突然可是下章要開始進入高杉和真尋的回憶了,不過這回可不是什麽溫馨美好的東西了【泥垢

咳咳當然尼桑那邊也不會太醬油的,聰明的姑娘應該看出來這裏馬上要接著四天王篇的結尾了,於是就是高杉和尼桑快要合作了,呀,華佗的占卜看懂了嗎?高杉賭單可是輸了,真尋賭的是“雙”喲~

嚶嚶又有同學要結婚了好苦澀╮(╯▽╰)╭前兩天又去忙黑籃吧刊了也沒怎麽有時間擼文,今天又因為赤司進入喪心病狂狀態所以碼字拖到現在【跪地

於是評論越來越少我好憂傷,憂傷地我都提不起勁碼字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