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愛情和挑戰
因為不想理會那隻在李俊宇房間裏大吃大喝的貓，李俊宇拉著棋若若直接殺回了她的病房。才一進病房，棋若若拉著‘李俊宇’發表一陣感受：“我……我完全想象不到啊！原來李俊宇，李俊宇竟然是黑冥盟的下任盟主。天啊！怎麽會這樣，那家夥不就是黑道世家？！ＯＨ～ＤＲＥＡＲ～天啊！難道那家夥老是一副拽得要死的摸樣。”
“黑冥盟？什麽東西？”‘李俊宇’臉色變化得有點怪異。
“我……”棋若若剛要說什麽。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女生走了進來。
“若若，你沒有事情吧？！聽到你掉下樓，我嚇死了，有事情嗎？你還好嗎？！”滿臉焦急，急衝衝衝進來的江曉微一把抱住棋若若，完全將一旁的‘李俊宇’忽視了個徹底。
“我……我沒任何事情，曉微，你放心拉。”棋若若神經大條，依舊露出白癡的笑。
“哦，那就好，那就好。”江曉微將棋若若仔細的檢查了一便，這才放下心來，突然她指著麵前的‘李俊宇’尖叫道：“你，你這家夥怎麽在這裏！”
“你認識他？”
“你認識我？”
棋若若和‘李俊宇’同時發出疑惑的聲音。
“哼，誰不知道你，黑冥盟盟主，北辰護的寶貝兒子，是下任黑冥盟的盟主。”
江曉微超級看李俊宇不順眼的摸樣，她將棋若若保護在身後，讓她和‘李俊宇’保持一大段距離，又說道：“黑冥盟可是號稱為黑道上老大，不管是黑道，白道隻要聽到他們的名聲，就被嚇個半死，據說，他們甚至幹著販賣人口，訓練著殺手，幹個殺人的勾當。”
“什麽？沒有那麽誇張吧？”
棋若若瞪大雙眼，一點也不敢相信李俊宇竟然是生活在那樣一個環境中。
“在21世紀，這樣的組織，你不覺得可笑嗎？”頂著李俊宇身體的冰宇澈嗤之以鼻，覺得眼前這個女生完全是在胡言亂語，像同李俊宇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
棋若若看了一眼冰宇澈，不明白，為什麽原本對人和善的他，最近老是出現一股孤傲，甚至似乎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摸樣，這一點也不像他。
“澈……你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棋若若不解之於，心裏的疑惑脫口而出，眉頭皺得死緊。
“若若……”冰宇澈慌張了，他從棋若若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也看到了不信任。他想向前去，跟棋若若解釋什麽，可才一上前，就被江曉微用手用力的揮開了。
“若若，離這家夥遠點，他就一瘟神！”
“走開，若若不是你叫的。”一股無名火湧起，冰宇澈無意識的聚集了靈力，狠狠的將江曉微揮開。
江曉微重重的向牆壁飛去，然後倒下，這一幕，徹底嚇住了棋若若，也嚇住了江曉微。
這樣的冰宇澈在棋若若心裏，比李俊宇更加狂傲，也更加瘋狂。
“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棋若若扶起江曉微，用一種近乎陌生的神情看著冰宇澈，“如果澈會變成一個隻知道傷害人的澈，我情願當初，沒有要求你留下來。”
“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冰宇澈無助的一步一步向後退。為什麽會控製不了，好象有一股怨氣在身體裏徘徊，久久不散，越來越無法控製了。
他，真的，沒有時間了嗎？
……若若
不想離開啊。
“冰宇澈，我帶你去那家夥的老巢。”夏斯忽然咬著棒棒糖出現在眾人麵前。
“好，我們走。”冰宇澈抓住夏斯的貓尾巴一轉身，瞬間就走入了一個黑色的洞中，在他們消失後，房間裏卻傳來他歉意的聲音：“對不起，我會將人救回來。”
“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江曉微看得去目瞪口呆，李俊宇竟然會魔法，還有一隻粉紅色會飛的貓。
這到底是她在做夢呢？還是現實？
棋若若走到窗台邊，看著外麵風光依舊美好的風景，卻歎息了，忽然像下了很大決心，轉過身，望著江曉微說道：“曉微，其實這一切的一切要從我不小心掉進一個洞穴說起，那天……
“澈老大，你難道不打算告訴那笨女人，你的苦衷嗎？”夏斯咬著棒棒糖，轉動著可愛的貓尾巴，爪子一伸，就跳到冰宇澈的肩膀上，“你如果再在人間停留下去，你身上的仙氣很快會消逝，而且很可能會被魔化，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擔心嗎？它會影響你的心誌，也會影響你的對人處事的態度。”
“我不想說。”冰宇澈任性的低聲說著，眼睛中盛滿了寂寞，“千年前，失去她，我生不如死，千年後再失去她，我還能拿什麽繼續存在下去？”
“可是……”夏斯歪著貓頭，想著什麽，忽然又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被魔化，你甚至可能會傷害到那個你最不想傷害的人。”
冰宇澈忽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站立著，臉色慘白，被這個晴天霹靂，振得一動不動。
“我……
“你沒有想過吧，你一直以為你可以控製，可是按照今天的場景看來，你根本就沒有控製住。”夏斯繼續分析般的說著：“按照今天的樣子來看，澈老大，如果你被魔化，傷害那笨女人的可能不是沒有。”
“你先去阻止那個人的行動，我去見一個人。”冰宇撤說完，身子化為一團紫色雲霧，消失不見了。
夏斯停留在半空中聳聳貓爪子，轉了個圈圈，化身成一個粉紅色的球向另外一個方向飛去。
昆侖山上
紫衣縈繞，仙霧渺渺，萬物在那刻，仿佛如紫衣那修長手指下的一串音符，美妙動聽。
那人的麵貌很是平凡，沒俊美的容貌，可是當仔細看他的容貌時，卻又發現，那張臉，卻是如此的熟悉，仿佛如同身邊的每一個人。
傳說，佛有萬象，能化眾生。
紫衣飄繞，那修長白皙手指之下，莊嚴升華的聲調跟琴聲一同流**著。
“你又來了，澈。”紫衣人麵帶微笑，停止了撫琴。
冰宇澈水晶般的眸子裏，閃爍著遲疑，腳步也羈絆不已，口氣類似請求：“你能幫我對不對。”
紫衣人輕歎，“你終於發現了，你的身體，不適合在人類生存。”
“求你，我不想離開她。”冰宇澈忽然跪下，跪在那冰涼的雪地之間，聲音哽咽了，手無助的支撐著地麵，眼神中盡是企求。
“澈，一開始我就說過，仙人和人類無法結合，在千年前你做犧牲的時候就已經錯了，現在難道還要一錯再錯嗎？”
紫衣人的手再次撫上那白色的琴弦，琴聲幽雅卻冰涼。
冰宇澈眸子中盡是破碎，靜靜的凝視那坐在昆侖之頂的紫衣之人，和他手中的琴。聲音中帶著深深的乞求和不甘心。
“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隻需要一點時間。”
“這一次，你又要用什麽來換這次不可能的機會。”紫衣人眼神直直的看著他，那銳利的目光似乎要將他穿透，“這一次，如果你回來，那麽你甚至還有成神的機會，如果再離開，就真的萬劫不複了。”
“求你，君恒，求你，再幫我一次。”
風靜靜的吹著，夾帶著風雪，冰宇澈身上衣服忽然變成了紫色的紗衣，上麵繡畫著精致的龍騰，白色的風雪，飛舞的紫色輕紗飄繞。
這一切，美得不可勝收，卻也異常不真實。
良久，紫衣人的身影忽然從山頂處消失了，他來到了冰宇澈的身邊，那冰涼的手指滑過冰宇澈的臉頰，被那清澈的水珠給侵襲，口氣中帶著不舍得，也帶著眷戀，更深的是責怪：“千萬年的道行，你均以毀滅，都不皺眉一下，可是為了她，卻多少次的求我。澈，你早以萬劫不複，對嗎？”
“君恒。”
紫衣人搖頭，笑得淡然：“澈，你一直稱我紫衣，可當你再叫我前世的名字之時，你是想讓我那顆本以冰涼的心軟起來嗎？”
“君恒。”
“澈，你可知道，我多麽想你能回來，回到這個讓我也開始有寂寞的地方。”
紫衣人苦笑著，將冰宇澈拉起，為他拍去身上的風雪。
在人類的眼神中，神的世界是他們無法窺探的，也是他們無法了解的。
在萬般法力之中，神也有他們的無奈，他們無法達到的地方。
“我幫你，澈。”紫衣終歎，手指輕輕的點在冰宇澈的額頭處，一道紫色的光芒緩緩的由修長而白皙的手指端流進腦內，身體中。
紫色的光芒忽閃忽暗，在冰宇澈的身體裏忽影忽現，最後在他的手腕內側處，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紫色的四葉草摸樣的圖騰。
“這圖案上有三片葉子，他們能暫時壓抑住你體內的魔氣，不會讓你的心誌時好時壞，但是我也無法保證到底能壓抑多久。但是，我唯一要警告你的是，當上麵的兩片葉子消失的時候，也意味著你的靈力就已經完全消失了，如果你回到這來，我還有辦法救你。但如果你不來，並再次強行動用靈力，那麽你將會魂飛魄散，永遠的消失於天地之間。”
冰宇澈明白，如果當那兩片葉子消失後。
他選擇回到這來，雖然他還能得回以前的一切，以及神的身份，但是卻意味著他將會永遠的失去了，他最愛的人。
腳步不穩的退後幾步，冰宇澈那黑色的眼眸靜靜的凝視著紫衣人，輕聲說道：“謝謝。”原本存在於他臉上和眼神中的厲氣全消，隻剩下是一片平和之氣。
“走吧，澈。”
紫衣人轉過身去，不再看冰宇澈，他那悠揚而沉靜的聲音，卻在這冰雪連天間久久徘徊著：“這一次，你的命運完全是掌握在自己手中了，是消逝，還是存在，在你一念之間。“
“紫衣，我……”
冰宇澈向前走了一步，向紫衣伸出右手，開口想說什麽，卻話到嘴邊以無力開口，隻得黯然轉身，化為一陣煙霧消失在這冰雪的世界裏。
“我今天才知道，原來神就隻是玩弄世人。”
忽然出現在山峰之頂的藍衣女子，嘴角帶著很深，妖嬈的站立著，很諷刺的嘲笑。
“藍衣，你我同屬於一脈，何必自打嘴巴。”
紫衣輕拂衣袖，一轉身，他的身影以回到了那白玉的琴邊，白皙修長的手指再次演出那動聽飄渺的旋律。
藍衣怒視著紫衣，可漸漸的也被那動人的旋律跟軟化了，閉上眼，垂下肩，似歎息，又似無奈：“其實，我沒有資格當神吧。”模樣似乎哀怨，又似乎癡傻。
“或許。”
紫衣丟出一個不與評論的答案。
“紫衣，當初你放棄一切為神，拋棄情愛，那世界無數人追求的愛戀時刻，是為了什麽？”
藍衣抬頭，與那似乎站在世界最頂峰的男人對視著。完全弄不明白他，無愛，無欲的神，當真是最幸福的嗎？
紫衣笑而回答：“為世人。”
“可是我們做的一切卻像在玩弄世人。”
藍衣女子腳一蹬，雙手死握，目光如火，氣憤的與他爭論著。
“藍衣，你錯了。”
紫衣手指停住在了琴弦上，身影像是來自遙遠的深處，“你當真以為神便是跳出時間輪回，不再天書之中的生物嗎？”
“難道不是嗎？”藍衣驚訝之於又急切的問道：“難不成神還在天書的算計中？”
“可以這樣說，很多事情早就寫好了，你，我，澈，還有成千上萬的人類的一切，都早就寫在天書之上。”
“什麽……什麽……這不是真的……”得知這一切，藍衣慌張的後退著，完全不法接受這得知的秘密。
病房裏，安靜得很，窗戶打開著，清新著空氣夾帶著溫暖的陽光灑滿著個空間。茶幾上，擺放著兩個白色水晶杯，杯中的**靜靜的流淌著，純白色，幾乎跟杯子混為一體。
棋若若將一起的事情都跟江曉微說完，拿起茶幾上的一杯水，剛才她和江曉微解釋了很久，也說了很久，說得她很口幹，可當她拿起杯子時，卻像在發泄一般，仰頭喝下。因為她完全弄不懂，為什麽原本對人和善的澈，會變成一個隨意傷害別人的壞人。
江曉微拿起另外一杯子，喝了一口，放下，說道：“若若，雖然這一切真的很讓人匪夷所思，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你。”
“謝謝你，曉微。”棋若若放下杯子，卻又再次想起冰宇澈對江曉微動粗時的那一刻，忍不住再次向江曉微解釋道：“其實平常的澈是很溫柔的一個人，今天的他，他……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沒有關係，若若。”
聽著棋若若把這麽秘密的事情都告訴了自己，江曉微忍不住也想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了。她拉過棋若若並排坐到病**，小聲的說道：“我跟你說，別看我很文弱的樣子，其實打架可是很厲害，當然，在學習打架的過程中，被打也是經過有過，剛才那不過是小事情，一點都不痛。我老媽曾經也是黑冥盟的人，而現在的我也算得上黑冥盟的人。而且紜華這所學校幕後出資的大老板也是黑冥盟，也就是李俊宇的老媽。”
“什麽！”棋若若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這個可愛摸樣的江曉微，她也是那個嚇死人的黑道分子？看來，她這次來的這個紜華學校還真是臥虎藏龍的地方啊！
“女人？真是厲害，一個女人竟然能操控這麽大的黑道集團。”棋若若的思想完全被江曉微的一個話題給轉移了。
“恩。”江曉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黑冥盟曆屆以來都是由門主的後代接任，上一代的門主隻有一個女兒，就是李俊宇的母親，而他的父親，也是黑冥孟的重要人物。”
“這麽大的黑道集團，難道就不怕警察抓嗎？”棋若若還是不太懂的摸樣。
江曉微知道棋若若想錯了方向，連忙仔細的解釋到：“不是這樣的，雖然外界還是稱黑冥盟為黑道集團，其實內部早已經漂白了，不幹什麽壞事情，而且在黑白兩道都給組織麵子，所以一點事情也沒有。性質就跟普通企業一樣了。”
“哦，原來是這樣。”棋若若這下才恍然清楚，忽然她像想到了什麽，扯了扯像剛演講完的江曉微，頂著一臉疑惑：“那你跟李俊宇是什麽關係啊？你們應該認識吧？”
“認識，當然認識。”江曉微皮笑肉不笑，一副咬牙切齒的摸樣：“那該死的家夥是我未婚夫。”
“啊？！”棋若若被嚇得跳得老高，站到了病**，望著江曉微，手腳胡亂揮動著，“李俊宇是你未婚夫！”
“恩。”江曉微垂頭喪氣的再次肯定，笑得無所謂，可說話的口氣中卻帶上一絲的無奈，“誰讓我媽什麽都不要，願意當人家的小老婆，誰讓我是私生女，可恰好，偏偏人家正宮是啥也生不出來，隻好拿我來頂數咯。”
“曉微……”棋若若不知所措的握住江曉微的手，“我……對不起。”
“對不起什麽啊，這又跟你沒有關係，你又沒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江曉微被棋若若這副怪別扭的樣子給逗笑了，忍不住敲了下她的額頭罵道：“真是個笨丫頭。”
“真是的，連你也跟李俊宇一樣，都叫我笨丫頭。”棋若若整張臉快皺成了苦瓜。
“他也這樣叫你？”江曉微微微皺眉，按照李俊宇的性格來說，對於他討厭的人，他會毫不留情的抬腳踢飛。而他也應該不會和棋若若有什麽交際，可不知道為什麽，江曉微總覺得他對若若有什麽不一樣呢。
見到江曉微臉色微變，棋若若趕緊舉手澄清，“曉微，我發誓，我對他絕對沒有什麽遐想！”
“笨丫頭，那你對誰有遐想啊？！”
江曉微算準了棋若若絕不是那種會勾引別人男人的人，忍不住和她開起了玩笑。
“你問這個幹嗎？”棋若若一想起溫柔時，任性時的冰宇澈，臉“刷”的一下，就紅得像一個大蘋果了。
可腦袋中忽然又想起了冰宇澈對江曉微的那一擊，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他，應該不會再像今天這樣了吧。”
“若若……”見棋若若發呆，江曉微忍不住用手在她眼前來回晃動著。
“你們有看到澈老大嗎？”夏斯頂著那身粉紅色貓的摸樣，忽然懸浮的出現在病房的半空中。
“澈老大？”棋若若先是一楞“你什麽時候叫澈做老大了？”然後又立刻問道：“對了，剛才澈到底是怎麽回事情？還有，你們不是一起去救李俊宇的嗎？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對啊，這到底怎麽了？”江曉微雖然平常老是裝做很討厭李俊宇的摸樣，但是其實她的心裏還是喜歡李俊宇的，所以此刻也忍不住為李俊宇暗捏了把汗。
“喂，你們這兩個女人怎麽那麽多問題啊，我到底要回答哪個啊？！”夏斯很不爽的甩了甩貓尾巴，不打算跟這江曉微，棋若若這兩人說話，身影飛到半空中，打算幹脆來個，走人得了。
“不許給我跑。”
棋若若一急，連忙衝上前去，快江曉微一把先抓住了夏肆的尾巴，卻被江曉微衝過來的後力給狠狠的撞到，身型不穩，扯著夏斯同時摔到在地。
“砰咚……”
忽然一陣粉紅色的煙霧彌漫開來，很快的將棋若若和夏斯包繞住，然後慢慢的散開。
江曉微驚訝的看到，棋若若和一個十五六歲的超級美少年擁抱在一起，並且，他們的嘴唇對嘴唇，姿勢異常親密，當然，也不可不看到的是，那棋若若眼睛瞪得像兩個雞蛋那麽大。而那個美少年則是一臉欲哭無淚，卻很是庸懶的摸樣，刹是惹人疼愛。
而且，那個美少年全身上下什麽衣服都沒有穿。
“啊……啊……啊……
三聲慘叫聲從李俊宇的病房裏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