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靈木羅刹

百鬼夜行

“快跟我走!來不及了。”溫冬一下子推開黃凱寢室的門。

黃凱瞥了溫冬一眼,說:“怎麽了?”

“韓心雅被抓了,就在實驗樓。”溫冬焦急地說,額前微微滲出汗珠

溫冬是黃凱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有困難自然義不容辭。

一聽這話,黃凱收拾了東西就和溫冬來到了實驗樓前。

夜色如墨,實驗樓在昏暗的月光籠罩下,顯得格外詭異,樓內漆黑一片,窗戶全都緊緊閉合,像是一個個吃人的惡魔,等著獵物的到來。

韓心雅是溫冬的女朋友,今天忽然失蹤。溫冬收到一條短信,內容是韓心雅在實驗樓的某一個教室中,樓裏的每一個教室中都鎖著一個鬼,如果天亮之前還找不到韓心雅,那麽韓心雅就會被那些鬼分食,沒有署名,陌生號碼。

黃凱望著實驗樓,麵色凝重,頓了一會兒說:“樓裏應該是布了百鬼夜行陣,利用陰間遊**的上百孤魂惡鬼,將它們暫時封印在距離相等的區域,互相連結,陰氣互通,威力巨大。若想破陣必須準確找出陣眼,而且隻有一次機會,找錯了就會引動整個陣法,百鬼夜行,噬人魂魄。”

“小雅剛轉學來一個多月誰也不認識,不可能得罪誰啊?”溫冬的急躁絲毫未減。

“你這個花花公子換女朋友還不是常事?怎麽這次這麽認真了。你別急,實驗樓有五層,陣眼應該在第三層的某個教室,估計韓心雅就被困在那裏,走!”黃凱和溫冬一同跑進了實驗樓。

進樓之前,黃凱拿出一張畫著蓮花的黃符遞給溫冬,讓他揣在心口,說是護心符,保命用的。

樓中漆黑一片,很是瘮人,順著樓梯向上看去,好像是到不了盡頭的黑暗。

“八卦流光,護佑我身,十方惡靈,速避千裏。開!”黃凱拿出一麵精致的八卦鏡,念出咒語,八卦鏡亮起耀眼的黃色光芒,將黃凱和溫冬周圍照得透亮。

黃凱警惕地看著四周,拉著溫冬一步一步地向三樓走去,時不時看了看兩邊的走廊,每一個教室中都透著說不清的詭異,讓人心癢,害怕的同時又想要接近。

到了三樓,兩人不禁打了個哆嗦,陰氣很重。

“走左邊走右邊?”溫冬問。

黃凱眉頭皺的像是可以擰出水來,小聲嘀咕了一句:“要是林威在就好了,算了,賭一次,走右邊!最中間的那個教室。”

“林威是誰?”溫冬順帶著問了一句。

黃凱小聲說:“林威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天生陰陽眼,能看見“髒東西”,要是他在的話一眼就可以看出哪裏是陣眼,省去好多麻煩。”

教室門口,黃凱拿出一把桃木劍,先咬破了自己的中指,鮮血在桃木劍左側劍身從頭抹到尾,又讓溫冬照做,抹在了右側劍身。

“雙陽合一,歸元破靈,太上三清,速速顯靈。破!”隨著黃凱一聲怒喝,教室門咣的一聲打開,裏麵湧出一陣陰風鑽入溫冬和黃凱的袖口。刺骨的寒冷讓人清醒,一個青麵獠牙的女鬼,陰陰的笑著向他們兩個撲來!

破陣救人

“糟了,陣眼在左麵!”黃凱一把推開溫冬,上前和那女鬼纏鬥起來。女鬼很凶猛,沒一會兒黃凱的白色道袍上就染上了點點血紅,不知是誰的鮮血。

忽然,那女鬼向後飄了幾米,抬起雙手,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舉起幹枯的雙臂舞動著青黑色的手指。沒幾秒,陰風大起,連續的砰聲想起,一間間教室的門全打開了,一個個鬼影盡數出現,個個麵目可怖,猙獰瘮人。

狼多肉少,每一個鬼都像餓狼一樣撲向溫冬和黃凱。

溫冬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不行,抖如篩糠。黃凱從包中掏出一把黃符,念起咒語:“腳踏七星,天罡之處有雷霆,天雷降此滅邪靈!落!”

狹窄的走廊中雷聲震耳,白光大盛。沒一會兒,白光黯淡,剛才詭異的走廊變得正常了,亮起了以往熟悉的,昏黃的燈光,這讓溫冬鬆了口氣。

“快去看看韓心雅。”溫冬急忙向著另一側的走廊跑去。

黃凱一把拉住了溫冬,神色驚恐,大喊道:“不對勁兒,快走!從窗戶跳下去!”

“跳窗戶?瘋了吧!”溫冬有些不理解,這好歹是三樓啊,摔不死也殘廢。

哪知黃凱力氣大的出奇,一下子就把溫冬從窗戶扔了出去,自己也趕忙跳下。

意識一閃,眼前又回到了剛才熟悉的黑暗。此時黃凱和溫冬正在一間教室裏,就是剛才的那間。

黃凱迅速轉過身,那個青麵獠牙的女鬼正在教室門口倚著門,咧著腐爛的嘴巴,笑得讓人看了惡心。女鬼身後站著一排排黑影,看不清臉,數量多的可怕。

“我們剛才進了迷魂陣,要破陣就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果你去左邊的教室救韓心雅,那你就會真的從窗子掉出去!”溫冬聽到黃凱這麽說,心裏一震寒意湧起。

黃凱拿出一把翠綠色的玉質短笛,遞給溫冬,說:“吹一首曲子,什麽都好。”

溫冬吹著笛子,黃凱拿出一張黃符貼在笛子最下端。教室門口的鬼魂們竟然都呆住不動了,像是凝固了一般。

“這是安魂笛,你要一直吹,不能停。我現在去救韓心雅,一定要撐住,不然我們都會有危險!”黃凱說完後就匆匆跑出教室。

到了左邊走廊最中間的教室,黃凱如剛才一般,念出咒語,那桃木劍破開了教室的門,救出了被綁在凳子上的韓心雅,拿出了她嘴巴上堵的白布,趕忙問她:“誰把你帶到這的?”

韓心雅剛剛想要說些什麽,眼神中忽然露出一絲驚恐,顫抖著用手指著黃凱的身後。

黃凱沒等回頭,就被韓心雅拉扯著在地上打了個滾。

“快閃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是溫冬。

黃凱看向剛才自己蹲著的地方,插著那根安魂笛,而門口,站著一個蒙著麵紗的黑衣人,溫冬被後麵那個青麵獠牙的女鬼抓著,根本動不了身。

符驚鬼神

黑衣人低聲道:“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快把東西拿出來,我也就不再為難你了。”

溫冬看了看黑衣人,又看了看黃凱,心中冒出了一串問號。

“你今天必須放我們走,木牌不在我身上,如果我們有什麽不測,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木牌!你好好想想。”黃凱眼神中閃過一絲凜冽,與黑衣人四目相視,像是在辨識著什麽。

聽到黃凱這話,黑衣人用手撚住下巴,開始思索著什麽。趁著黑衣人思考的空子,黃凱一個急翻身,在韓心雅額上貼上一張黃符,又一矮身一掃腿,黑衣人和女鬼都被絆倒了,一張黃符也被貼在溫冬額前。

韓心雅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牙關緊咬。溫冬卻沒什麽事兒,隻是依舊嚇得臉色慘白。

此時黑衣人已經緩過神來,迅速站了起來,第一反應不是去攻擊黃凱,而是奔向韓心雅和溫冬的方向,顯然是要撕扯他們額前的符咒。

黃凱見狀急忙拉著溫冬和韓心雅迅速往後退,邊退邊快速念著:“移形換影,千裏疾行,追雲逐月,心閃念現!”

一陣白光閃過,溫冬和韓心雅離開了這裏,空****的屋子裏隻剩下黃凱和黑衣人,還有數不清數量的鬼。

“呦嗬,還蠻善良和重義氣呢。你也知道的,你根本贏不了我,不然也不會用什麽障眼法送他們兩個出去啊。”黑衣人冷哼一聲,透過他的眼神似乎可以看出麵紗下麵的不屑。

黃凱抽出桃木劍,直直地指向黑衣人,劍眉倒豎,沒有絲毫畏懼。

黑衣人身形一閃,轉眼間膝蓋用力頂在了黃凱的腹部。黃凱重重地摔在了牆上,勉強用桃木劍撐著地麵站了起來,用道袍的長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別、別殺我。牌子在我包裏,你來拿吧。”黃凱把背上的包拿下來放在胸前。

黑衣人給了女鬼一個指令,女鬼飄到黃凱麵前,用全白的眼珠死死地盯著黃凱看。

顯然是黑衣人不相信黃凱,怕他耍什麽詭計。黃凱低下頭翻著背包,眼睛左右不停地撇著,猛地一抓身邊的桃木劍,狠狠刺入女鬼的胸膛。

桃木劍本就是斬鬼利器,剛剛又沾上了鮮血,事半功倍。女鬼的傷口處冒出一縷縷青煙,發出一陣淒厲的哀嚎,轉眼間便消失了。

黃凱從包中掏出一支巨大的毛筆,沾了朱砂,在空中畫了晦澀難懂的符號,最後一筆畫完,用毛筆用力向前一刺,空中的符咒發出紅光,迅速變換,成百上千個相同的符咒迅速向著門外的百鬼飛去。

“這符驚鬼神之術是對身體消耗極大,你何苦這樣傷害自己呢?你師傅早就過世了,你空有一塊木牌也沒什麽用,加上我手裏這塊,我們一同修煉裏麵的道法不好麽?”黑衣人嘴角露出一絲狡黠。

黃凱並不理會黑衣人,而是專注的將毛筆對準那符咒的中心,靈氣氤氳,隨著一個個符咒不停地飛出,一隻隻鬼也不停地被消滅。

眼看勝利在望,隻見黑衣人將雙手用力按在自己的胸口處,一下子將自己的身體撕成了兩半!頓時一陣黑氣猛地彌漫開來,將黃凱衝了一個趔趄,毛筆掉在地上,符咒法陣也散開了,幾個僥幸逃脫的鬼趕忙向窗外飄走,四散逃命去了。

韓心雅

教室裏一片寂靜,隻有淡淡的黑氣。黃凱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走出實驗樓,就在樓前見到了焦急等候在外的溫冬與韓心雅,心裏湧起一陣暖意。

三人往寢室的方向走去,在路上,溫冬問:“黃凱,你剛才應該讓我們看看你怎麽消滅他們的,真不夠意思。”

黃凱搖搖頭,歎了口氣說:“你剛才可能沒有仔細看,那黑衣人身形縹緲,明顯隻是本體的一魄,我就已經招架不住。如果是他本人,後果可想而知。”

寢室裏,黃凱和溫冬盯著一塊古樸的木牌看了好久,上麵凸起的符咒晦澀難懂,韓心雅在一旁幫黃凱清洗沾滿鮮血的道袍,時不時望向這邊。

“這牌子就是他想要的東西?”溫冬有點不解。

黃凱用力點了點頭,看了看天上皎潔的圓月,將牌子揣在懷裏出了門。

“這牌子叫靈木牌,一陰一陽,分別取樹上吊死過人的水柳和隻受雨水澆灌過的桃樹製成。據說裏麵有如何脫離死亡的秘訣,但具體我也不得而知。許多修煉道法的人當年都覬覦這靈木牌已久,後陰牌丟失,師傅被他們設計害死,我青梅竹馬的師妹黃璐也不知所蹤。但可惜師傅把那陽牌偷偷給了我,所以邪人一直沒能得手。可他們身懷邪術和道術,我這次勝算極低,你們倆照顧好自己。”黃凱把溫冬單獨叫了出來,給了他幾張符咒就離開了。

溫冬和韓心雅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出了門,悄悄跟在黃凱身後……

校園裏一片寂靜,隻能聽見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溫冬和韓心雅跟著黃凱來到了學校的後山,黑衣人倚在一棵大樹旁,仿佛等待多時。

“怎麽,想通了?”那人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

“想通了,我應該取了你的狗命,再把那害人的木牌毀了!”一道道黃符將黑衣人團團圍住。

黃凱又祭出八卦鏡,懸在黑衣人頭頂,念起咒語:“八卦聚頂,四象護身,邪靈鬼魅,無所遁形。破!”

黃符和八卦鏡一齊向中心聚攏,隻見大盛的黃光中隱隱滲出黑氣。突然黑衣人一聲怒喝,黑氣震開了所有的黃符,八卦鏡也掉在地上,可以聽見清脆的破碎聲。

“就這麽點本事?讓它們先陪你玩玩吧,哈哈。”黑衣人話音剛落,周圍陰風大作,一個個麵向可怖的惡鬼向著黃凱撲來。

黃凱趕忙祭起各種法器和符咒抵擋,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惡鬼數量實在多的驚人,沒一會兒黃凱就占了下風。

“天雷,引!”話音剛落,憑空降下數道驚雷,硬生生給黃凱開辟了一條逃生的小路。

溫冬拿著那張已經燃了一半的天雷符跑到距離惡鬼群較近的地方,等著接應黃凱。

黃凱剛準備衝出惡鬼群,一個黑影閃過,黃凱倒地,噴出一口鮮血。

黑衣人冷哼一聲,緩緩轉過頭,看著溫冬和韓心雅,手一揮,身後的惡鬼們一齊衝向溫冬和韓心雅。

惡鬼們速度極快,很快就將兩人圍在圈子裏,溫冬嚇得臉色慘白,韓心雅卻麵不改色。

“我…我掩護你,你快跑。”溫冬對韓心雅說。

韓心雅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說:“謝謝咯,不過…我自己能出去!”她猛地跳起,踩著溫冬的肩膀,一下子跳出了惡鬼群,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站起來走到黑衣人身邊,靜靜地看著黃凱。

靈木羅刹

“你…你枉費溫冬對你這麽好!我早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黃凱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怒聲說。

韓心雅腿一用力,踢起地上的一個石塊,不偏不倚的砸在黃凱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快點兒把木牌拿出來吧,我看到你把它帶來了,嗬嗬。”韓心雅此刻完全是另一幅嘴臉,陰險嫵媚,完全不像平日裏溫柔內向的她。

黃凱指了指惡鬼群說:“牌子在溫冬身上,我早就感覺你不對勁了。在洗衣服的時候你就一直盯著牌子看,所以我把溫冬單獨叫出去,把木牌給他,並叮囑他不要告訴你。如果他被惡鬼撕得粉碎,想必那牌子也會碎成木屑吧。”

黑衣人聽完後急忙讓惡鬼散去,空地上留下了傷痕累累的溫冬,倒地不起。

韓心雅走了過去,果然在溫冬口袋裏發現了那塊木牌,遞給了黑衣人。

“算你小子識相,沒有耍花樣。”黑衣人邊說邊摘下脖頸上一直帶著的木牌,那塊木牌和黃凱的那塊大小相當,隻不過牌子上的符咒是凹進去的。

黑衣人走到之前倚著的那棵大樹下,貼在韓心雅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麽,韓心雅身子一震,之後愣愣地站在原地。

兩塊牌子被對接到一起,凹凸的地方緊密結合,樹中亮起一道綠光,直直地進入他的身體。

隨著綠光的進入,黑衣人身上的皮膚開始漸漸變黑,像是一層層樹皮,撐裂了衣服,臉也變得格外恐怖,兩隻眼睛透著綠光,攝人心魄,格外可怖。

沒一會兒,黑衣人渾身的皮膚都變得像樹皮一樣!厚重的樹皮下,一聲聲沉悶的低吼不知在訴說著什麽。

韓心雅見狀一把奪過黑衣人手中的木牌,用力拋給了黃凱。黑衣人僵硬地扭過可怖的臉龐看了看韓心雅,碧綠的眼珠中迸出了血紅色的光,發狂一般地揮舞著雙臂,一把抓過韓心雅,尖銳的手指狠狠地刺向韓心雅的心髒,鮮血如注噴湧。

韓心雅臨死前眼神中沒有一絲畏懼與憎恨,反而帶著一絲滿足和詭異。

溫冬看著韓心雅死去,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滯。而黃凱有了木牌作媒介,拿出那支巨大的毛筆,沾了朱砂,在空中劃出和剛才木牌上相同的符咒。

“道法天,天法地,地法道,道法自然。破!”空中的符咒凝聚在木牌之上,木牌分成兩塊,一前一後,用力地穿透了黑衣人的身體,在體內合二為一。

“砰”的一聲,一陣血霧彌漫,黑衣人的身體炸裂開來。

黃凱慢慢地走到黑衣人身邊,看著他身上的樹皮一點點掉落,露出絲絲皮肉,鮮血汩汩的流出,身上飄出了七縷白煙,散在空中。

黑紗剝落,看清了黑衣人的麵容,黃凱眼中閃過一絲迷離,在回憶著什麽。

“冬子,過來,他才是韓心雅。”黃凱猛的一句話讓溫冬從韓心雅死去的傷痛中清醒過來。

“這…這也不是心雅啊。”溫冬一臉疑惑。

“他就是林威,從前聊天,他就總旁敲側擊的問我關於木牌的事,可我對他從沒起過疑心,但沒想到當年丟失的木牌居然是他偷得!而且他還利用天生的陰陽眼修煉邪術控製鬼魅,成了這樣心思狠毒的邪人,自己當年真是信錯了人!剛才林威在韓心雅耳邊吹了口氣,是將自己體內的三魂與韓心雅的進行了交換,魂主命,魄為輔,現在林威的七魄已散,這具身體中的三魂是韓心雅的。我剛才大意了,對不起,冬子。”黃凱一臉愧疚。

聽了這話,又看了看氣若遊絲的韓心雅,溫冬頓時怒火大盛,抓住黃凱的衣領喊道:“你告訴我,為什麽!連我的女朋友都要離開我!”

黃凱打斷了他的話,大吼道:“你和我發火有什麽用!你是我從小大的好兄弟,我可能害你?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你無父無母?因為你天生被羅刹附體,害死了全家人,是我的師傅把羅刹封印在這木牌中,還將陰牌佩戴在你身上,壓製體內的煞氣,當年你發狂的時候不知道毀了多少道家典籍。我知道實情後怕你接受不了,就一直編了個謊話騙你。丟失陰牌的時候你還是小孩子,沒有記憶,師傅發現陰牌丟失,就將那陽牌自己收藏,等我長大後交給了我,還教給了我破除封印之法,因為邪人一旦解封那羅刹,後果不堪設想。”

黃凱似乎想到了什麽,猛地一回頭,三縷濃濃的白煙帶著七縷細弱的白煙迅速飄來。

“是林威的三魂七魄!靈寶道光,乾清坤明,無妄真火,焚隕至惡,疾!”黃凱迅速打出十道黃符,將林威的天地人三魂七魄封印起來。隨後黃符迅速自燃,仰頭望去,隻剩下漆黑的夜空。

林威魂飛魄散,同時,他的體內也飄出三縷白煙,飛入了韓心雅體內。

韓心雅緩緩站起,體力不支,忍著疼痛,強硬地擠出一絲勝利的微笑,慢慢向著溫冬的方向走來。

黃凱一臉驚訝,溫冬趕忙上前扶住韓心雅。

尾聲

“你別怪他,是我不讓黃凱告訴你的,如果不拿到木牌做媒介,那羅刹封印是破不了的,所以我和黃凱才配合演了那麽一出戲。”韓心雅吐了吐舌頭,調皮的一笑。

韓心雅顫抖著手從衣服中取出一張破爛不堪的符咒。符咒上的粉色蓮花已經模糊不堪了。原來是黃凱給溫冬的護心符,而溫冬給了韓心雅。

黃凱張大了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說:“我剛才還在奇怪怎麽回事兒呢,哈哈。冬子,算你有心了,心雅沒白為你冒險。這護心符保住了她的七魄不散,三魂才能重新歸體,也算是陰差陽錯了。”

韓心雅一下子撲在溫冬懷裏,柔聲道:“對不起,剛才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