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闖勾欄
“我看那個葉靈修不順眼，想去清月軒攪局，可以嗎？”龍如海忐忑，低垂著腦袋不敢看自己的大哥，哪怕龍如玉長得很溫柔。
龍如玉則放緩了折扇的搖擺動作，似乎是在思考，隻是麵色上看不出半點表情變化。
啪～！
龍如玉收起折扇。
站立一旁的龍如海甚至小幅度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隻聽龍如玉道：“我跟你說過的，清月軒生意不大但背景不小，你如果想阻撓查案，別去清月軒，就在錦衣衛等著吧，自己見機行事。”
龍如玉說完，不再理會自己這個弟弟，又提筆開始寫起了“靜”字。
老二龍如海嘴巴微張，想要再爭取一下，見大哥已經提筆寫字，心知龍如玉意已決，無需再議，隻得無奈抱拳：“哦好，那大哥我就回錦衣衛了。”
龍如玉抬筆向外輕擺，示意他可以走了。
……
清月軒大門口。
“哎呦～我的天呐～”
“這不是我的財神爺，葉公子來了嘛。”
“姑娘們～快都下來，看看誰來了？”
一聲極高分貝的呼喊，從一個風韻猶存的老鴇嘴裏發出。
轟～！
清月軒炸鍋了！
就聽到噔噔蹬蹬的焦急下樓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葉公子，你可想死奴家了～”
“葉公子你怎麽才來呀～”
“葉公子你都三天沒來了，都如隔三秋了～”
“葉公子別理她們，快來跟我生猴子～”
……
一大幫子花枝招展，或濃妝或淡抹的女子互相擁擠著下樓，來到近前將葉靈修包圍。
模樣各有千秋，穿著暴露至極，都使勁往前蹭著。
場麵一瞬間就失控了。
周圍的其他客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哎，一花開後百花殺，葉公子真不是個人啊～”
“沒辦法，誰讓人家有錢呢，我們就當看個樂子。”
葉靈修的一眾力士手下，哪怕是些練家子，也架不住這幫鶯鶯燕燕的瘋狂。
都被擠了出來。
步搖那瘦弱的小身板，更是找都找不著了。
“哈哈哈～好好好！都有份，都有份！老規矩，排好隊。”
葉靈修幸福指數蹭蹭往上漲，這才是正經日子啊。
前世那種獨樂樂哪有現在的眾樂樂好啊。
老鴇甚至找來一個大喇叭：“好了好了，一群狐狸精，沒聽見葉公子說了排隊嗎？”
嗚啦啦～
眾位小姐姐開始排起隊來，你推我擠的都是不依。
“排好了嗎？我要開始了～”葉靈修轉了一圈，看著清月軒內的人員。
技能，細節感知，開！！
葉靈修心中默念。
嗡～！
一股無形波動從葉靈修身上輻散而開。
覆蓋了整個清月軒。
嗯～！
葉靈修心裏感應到兩個特別的人，一個是其中一位排隊的漂亮小姐姐，峰巒疊嶂、千溝萬壑間盡顯魅惑。
還有一個是二樓的夥計。
在葉靈修的技能之下，二人的異樣被輕易發現。
這二人雖然沒有與案子有關的物品細節，但他們本身的行為就暴露了自己：
與別人對視時那不自覺躲閃的眼神；
行為舉止上的心不在焉；
大門口每進來一個人都會看一眼，以及心跳速度的驟然加快。
這兩人心裏肯定有事，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本案有關。
他倆叫什麽來著？
葉靈修在腦海裏思考了好半天，才想起二人的名字，柳兒、王虎。也就是他來得足夠多，甚至連小二的名字都記住了。
盡管係統給了提示，但“為了維持人設”，該走的“流程”還是不能少的。
來到第一個姑娘麵前，如來神掌鎮壓玉兔；
第二個，兩舌相鬥探囊取物；
第三個，黑虎掏心千裏尋蹤；
……
每一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節目，每一個小姐姐都被撩撥得花枝亂顫、嬌喘連連。
步搖則是跟在葉靈修後邊，拿著一個箱子，裏邊放了不同麵額的銀票。
最少的二十兩，最多的一百兩，每個姑娘一次抽獎機會，公平公正、童叟無欺。
葉靈修在勾欄，鐵打的金字招牌。
每被抽出一張，步搖心裏都滴一滴血，感歎少爺也太敗家了。
其實在少爺的要求下，家裏的女仆標準都不比勾欄裏的姑娘差。
可惜，每個月少爺還是去各大勾欄送不少銀子，步搖數次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
葉靈修也不知道這十幾米的一隊人，具體站了幾個姑娘，但必須雨露均沾，一個都不能少。
一趟下來老鴇扭著水蛇腰來到近前：“葉公子，今天怎麽安排呀？”
葉靈修故作搖晃地走到隊伍前，環顧左右、留連忘返，似乎都難以取舍。
眾姑娘也知道掙大錢的機會來了，要是被選中，少說也是幾百兩銀子到手，都是極盡逢迎，能露的不能露的，都拚命露出來。
看得場外一眾男子血脈僨張，隱有抓耳撓腮之感。
“這個挨千刀的葉公子，也太特麽會玩了。”
“就是，有錢了不起啊～”
“……”
旁邊一群人看向他，一副看白癡的眼神，有錢是不是了不起，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最終，葉靈修眼睛一亮，看向了場間的柳兒，別人都是極度饑渴難耐，唯有她有些魂不守舍，看似也在跟著呼喊，但完全沒有往日的**。
“今天就是柳兒了，怎麽感覺她今天不熱情啊，她不開心少爺就不開心，今天一定要讓他笑開了花，哈哈哈～”
葉靈修一把抱住柳兒來到老鴇身旁。
過程中柳兒甚至數次拒絕駐足，都被葉靈修不著痕跡地強行帶了過來。
“葉公子選好了，都回吧。”老鴇喊了一嗓子。眾女子一臉惋惜的上樓離去，數人還不死心地向葉靈修拋媚眼。
看得葉靈修差點改主意。
老鴇轉頭看向葉靈修，開心說道：“還是天字一號房？”
“這不廢話，趕緊安排，步搖，讓老鴇也抽一張。”
“這……這不好吧，我都快四十了，葉公子……”
老鴇也算是風韻猶存，年輕時據說是花魁，年紀大了就用積蓄盤下了這個勾欄，當然背後也是有人支持的。
在京都，每一個勾欄、賭場背後都有人，否則開不長。
按照葉靈修的標準，其實老鴇也是評分不低的，不到四十的年齡算個屁啊，想當年老板娘……
算了正事要緊。
“沒讓你獻身，拿吧！”
“啊嗬嗬～那就謝謝葉公子了！”老鴇開心地拿了一張，五十兩。
步搖心疼地滴了兩滴血，她覺得非常不值。老鴇雖然也很漂亮，但畢竟年齡大了，少爺……
“老鴇注意保養身體，我偶爾也會吃些老薑～”說完葉靈修衝老鴇邪魅一笑。
老鴇被看得渾身一個激靈，春心有些萌動……
步搖目瞪口呆，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步搖，招呼那些力士都過來。”葉靈修一邊帶著柳兒上樓，一邊對步搖說道。
步搖一臉惡寒，不敢置信道：“少爺你讓他們看著怎麽辦事？你……你該不會……”
葉靈修知道她想歪了，扭過身擠了擠她的嬰兒肥臉蛋：“想什麽呢？趕緊去！”
一會兒，力士齊聚天字一號房。
房間夠大，眾人都站在邊緣，也不顯擁擠。
柳兒作為勾欄裏的姑娘什麽場麵沒見過，但這場麵……她屬實沒見過！
有些緊張：“葉公子，你……你讓這麽多人看著，奴家怎麽伺候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