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古樹

晚晚沒有回話,隻是怔怔地站在原地,手將衣角卷了又卷,似乎在猶豫掙紮著什麽。

“怎麽了?”墨曄問道。

晚晚搖搖頭,沒有回答,墨曄也沒多問,晚晚這種孩子越是追問,越會令他害怕逃避。

所以,隻要等,等他願意主動開口。

帶著晚晚回到安保室,將其安頓好,墨曄便自顧自忙自己的,順便再把腦海內的東西記錄下來,以防止自己忘記。

晚晚獨自待在一邊,一張可愛的小臉皺起,他緩和了很久很久,最後終於道:“哥哥,你找他有什麽事?”

聽了這話,墨曄已經可以確定晚晚是認識童童的,而且他們倆的關係應該很不錯。

停下手上的筆,墨曄回轉過身,“想問問他能不能去見一個人,有人在找他。”

晚晚停頓一會兒:“我可以幫哥哥去問。”

墨曄知道,晚晚還沒完全信任他,所以點頭:“那你小心些,別再被欺負了。”

隨後,晚晚便從安保室內跑出去,至於去了哪裏,墨曄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在晚晚離開後不久,又傳來“砰砰砰”的敲擊聲。

聲音在片刻後消失不見。

墨曄一直在等晚晚回來,但他沒有,直到新的一輪巡樓開始,晚晚都沒有回來。

童童是不想見她?

墨曄思索著,準備好東西,又開始巡樓。

晚上的大樓偏安靜,每一層樓都是那麽靜默無聲,直到墨曄上了六樓。

六樓,依舊不見人的身影,但卻響徹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過來,快過來……”

聲音在空曠的六樓飄**,它帶著濃重的蠱惑色,即便墨曄知道這很危險,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就好似聲音傳來處,會有什麽好東西。

這聲音是怎麽回事?

墨曄的腦海內發出疑問,他的腳不自主的想往中間的古樹走去,但規則上明確寫著,古樹是有危險的。

他想抵抗,但身體好似不是自己的,硬生生被拖拽而去。

龍國直播間,本是一片罵聲的直播間,安靜片刻。

“不是?這還要主動找死?古樹有危險不知道嗎?用不著什麽危險的事都去體驗一遍吧?”

“啊!救命,他這整的也太嚇人了,我已經準不好迎接怪談的準備了。”

“等等,他國也出現了這種情況。”

是的,出現這種情況的並不隻有墨曄,目前還存活的國家,也出現了類似問題,被古樹的聲音硬生生吸引而去。

櫻花國

邊渡正在與自己做著鬥爭,他的身體被某種怪異的力量牽引,正不斷往古樹靠去。

“八嘎,這是怎麽回事?這古樹也太古怪了!”

他更本就沒辦法去逃脫,隻能伸手去拽什麽,以穩住身子,但拉扯的力道實在太大,邊渡更本就無法站穩。

漂亮國也出現同樣的問題,高層看著這一切,眉頭不由得皺起。

“怎麽回事?這樹怎會如此不對勁?”

“不行,尚存活的天選者都被控製住了,這似乎是一把死局。”

不論是屏幕內還是屏幕外,一顆心猛得懸起。

墨曄還算是冷靜,不斷思索該如何解決麵前的困局,可他對古樹,全無了解。

眼看著自己離古樹越來越近,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後道:“老先生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溝通,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溝通。

但古樹似乎並不想與之對話,將其生生拉拽到麵前,黑色的汙染自古樹周圍飄散。

眼看著汙染就要落到墨曄身上,身後傳來一道稚嫩的聲音:“樹爺爺,你不可以欺負大哥哥。”

在聲音發出的同時,墨曄覺得自己身子一鬆,連忙後退兩步。

是童童,他不知何時出現在秋千上,小腿微微晃**著。

墨曄看著他,又看看麵前的古樹,他確實沒想到這棵樹會是活的。

“他不屬於這裏。”

古樹的聲音年邁蒼老,他似乎對墨曄有著濃厚的敵意,若不是童童在,墨曄恐怕活不過這一次。

墨曄看著他,沒說話,隻是有些奇怪,不屬於這裏,是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裏,還是有其他深意?

“嗯,我知道。”童童從秋千上跳下:“但樹爺爺,你不能殺他。”

墨曄眉頭微皺,童童與古樹之間的對話,似乎能理解,又似乎無法理解。

在片刻的沉凝後,古樹發出一聲歎息。

“我需要活物,交給我活物,可以饒你不死,還能告訴你一些事。”

活物?靈魂應該不算活物,那無界大樓內,還有其它活物嗎?

但墨曄還是選擇應下。

漂亮國

看著墨曄如此輕鬆地解決事情,他們恨得牙癢癢,但沒辦法,為了保證他們的天選者不死,還是用了最後一次提示機會。

但他們沒有童童救場,就隻能用活物作為突破口。

內森在收到提示後,提出用活物來換自己,果然,古樹放過了他。

並且知道這個消息來源於龍國,內森覺得很是恥辱。

“龍國這次是怎麽回事?居然提前完成,絕不能讓他龍國走在我前頭,我要加把勁才行!”

剩下的幾個國家,為了活命,也是用了提示機會。

而後,一切都隻能看天選者自己的選擇了。

怪談世界

墨曄並不急著離開,而是走到童童麵前,問道:“有個女人想見你,你見嗎?”

“明天可以,但今天應該不行。”說著,童童拍拍自己的手掌:“晚晚,你別躲了,你跟他走吧。”

六樓的角落,晚晚探出腦袋,他看向墨曄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撓撓頭。

“哥哥,我不是故意讓你等那麽久的。”

墨曄對此倒是沒生氣,點頭道:“沒事。”

隨後看向童童:“你把他交給我,那你呢?”

但童童沒有說話,而是原地消失不見。

童童不想回答,墨曄也沒辦法,隻能帶著晚晚先回去。

而他們剛到一樓,墨曄就看見紅裙女人的身影,她陰沉著一張臉。

“人呢?你不會說他是童童吧?”

瞬間,一樓的溫度降至冰點。

晚晚有些害怕的躲到墨曄身後,墨曄搖頭道:“他說明……”

“可我說的是今天。”紅裙女人毫不猶豫打斷墨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