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要幹什麽來著?
他殺了他?
墨曄眉頭略微皺起,是指她的孩子死了?
難道,晚晚,才是賀濤的孩子,而麵前的女人,是賀濤的妻子?
但,為什麽說是他殺了他,而不是我殺了他?難道賀濤說謊了?
可明明賀濤一副很心疼的孩子的模樣……
墨曄有些淩亂,他覺得腦子似被漿糊糊住,所有的線索雜亂又有序,可偏偏找不到突破口,讓墨曄難受極了。
“你知道他在哪對吧?帶我去找他,帶我去找他……”女人看著墨曄不斷低喃著。
墨曄詢問道:“你要找誰?”
“我要找……”女人又愣住了,“對啊,他是誰呢?他是誰?”
她呢喃許久,低下腦袋,邁著有些搖晃的步子,在五樓晃**起來。
“晚晚……我要找我的孩子晚晚……”
她的記憶很是淩亂,似乎留存在她記憶深處的,隻有晚晚。
可墨曄到現在都沒遇見過晚晚。
而,女人轉過身後,墨曄看見她的背部,心髒的位置,紮著一把水果刀,透明的鮮血自她體內流出,在虛空中消失不見。
“她是被殺死的,那又是誰殺了她?”
墨曄靜靜的跟在其身後,想要探查更多內容,與此同時,腦海內思索著。
假設女人真與賀濤是一家人。
賀濤那麽愛自己的孩子,會不會因為女人殺死晚晚後,就對女人下手?
可女人看起來並不像不喜歡自己的孩子,她甚至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卻仍想著找晚晚……
那有沒有可能賀濤才是說謊的那一個?
線索還是太過稀少,這樣的猜測很難站穩腳跟。
女人在五樓晃**了一圈又一圈,口裏隻是念叨著:“晚晚……晚晚……我的孩子……”
除此之外,便不再說其它。
“看樣子,沒有其它線索了。”
墨曄打算動身下樓回去,可在這時,女人在一扇門前停住。
那是一扇木門,門上隱隱浮現出血紅色的畫。
一個矮小的火柴人,站在生日蛋糕前,吹滅了蠟燭。
他看起來很開心,可下麵還有一幅畫。
是火柴人被熊熊烈火吞噬,掙紮地撕扯牆壁,想要跑出去。
“到時間了我該回家了……”女人直接穿透過門,隨後五樓的溫度陡然升高,門上血色的畫,也消失不見。
好似從未出現過。
“生日,被大火燒死,是晚晚嗎?”
墨曄在原地站了一會,他忽地想起什麽,眼底出現一抹亮色。
“二樓的那扇門,會不會也有類似的畫?”
他快速跑到二樓,這裏還是很安靜,燈已經被重新安上,但老人說的沒錯,無論換什麽燈泡,這裏的燈永遠都是閃爍著的。
老人似乎不在這裏,至少墨曄沒看見。
但墨曄是來找門的。
“那扇門是怎麽查看的來著?”
墨曄還不太確定找到門的方法,他微微抬頭,看著頭頂不時閃爍的燈光。
“要把它關了,還是其它?我昨天是做了什麽看見的?我好像不記得了……我昨天為什麽會來這裏?”
墨曄頓住,幾乎是瞬間,昨天的記憶便從他腦海內抽離,他茫然的看著麵前的牆壁,怔怔出神。
“好像這裏有什麽,可是什麽呢?一麵白色的牆壁?”
龍國直播間內
“墨曄怎麽了?他好像忽然迷茫起自己的行動了,明明剛剛下樓時那麽堅定的,是太急,一時間想不起來自己要做什麽了嗎?”
“對啊,愣住了,為什麽?”
“你們是不是沒看剛剛的直播,墨曄和童童說他有失憶症,有沒有可能墨曄忘了。”
“什麽?就在一瞬間?他前麵那句話還是有邏輯的,然後接著下一句就不記得了?怎麽可能這麽快?!”
直播間內,大家本就懸著的一顆心下方,似乎被什麽人堆放起炭火,正慢慢煎烤。
這是怪談世界,並不是現實,就是記憶智商健全的人,在這裏都如履薄冰,幾乎無法生存。
更何況是一個隨時可能失去記憶的人?
而這個人,可是肩負著龍國最後的希望啊!
龍國怪談研究所內
“他有失憶症?為什麽這件事不在報告裏?”
專家對提前給了墨曄提示懊悔不已,要是早知道墨曄有失憶症,就不會那麽早給出提示,而是用來喚醒記憶。
可現在……
“不知道,墨曄的資料似乎不太完全,高中休學後,就仿佛人間蒸發,連其父母也一樣。”
“這怎麽可能……”
龍國的公民,怎麽會有消失的資料記錄,而且還是連著父母一起消失的?
這很怪,但現在墨曄正在代表龍國進行最後一次怪談。
專家的心全都提到嗓子眼,不是因為墨曄尚未弄清的身份,而是因為他的失憶症。
大家都很是憂心,盯著屏幕內的墨曄,思考要不要用掉最後一次提示機會。
盡量把重要信息傳遞給墨曄,好恢複一些記憶?
泡菜國
在看到墨曄呆愣的瞬間,他們就高興的不行。
“哈哈哈哈,原以為這小子說自己沒記憶是假的,原來真的會失憶,快給龍國發去一個友善的問候!”
櫻花國和漂亮國態度和泡菜國差不多,但鷹國怎麽說也是大國,明麵上還是得和氣的。
所以把嘲諷龍國的任務,交給了櫻花國。
而櫻花國自然義不容辭了。
隻短短片刻,龍國便收到了許多“親切、友好”的詢問。
氣的研究所內的專家都快冒煙了!
曆史底蘊豐厚,幾千年都描述不完的泱泱大國——龍國,何時這般忍氣吞聲過?
這九連敗的恥辱,難道真的就洗刷不掉了嗎?龍國,難道真的沒有騰雲九霄龍庇護了嗎,真的是氣數盡了嗎?
“幹他的!什麽怪談!我的衝鋒炮呢?給我拿來,老子幹不死他的!”
“別急,先別急,要沉住氣,墨曄有新動作。”
隻見,屏幕內,墨曄沒有在原地停留太久,而是跟隨早上的記憶,快速下樓,找到白色的安保室大門。
在被老鼠拽住褲腿後,走了進去。
桌麵上,放著一張雜亂的筆記,上麵不乏有特殊的標記。
墨曄看了一會兒:“看起來很棘手。”
他看著夾板,又看看電腦。
“等下次巡樓再觀察一下好了,但牆壁上怎麽會出現門?昨天的我確定不是腦子壞掉,出現幻覺了?”
墨曄吐槽了自己一句,然後開始錄入內容,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也很熟練,就好像他從未忘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