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風流韻事
和庭才看見豐姿妖嬈的田秀兒從山頭走來時,心裏再也耐不住那種春情的**漾了。
和庭才臉上的汗,早已不是那種淺細的汗了,而是一粒粒如豆子一般,從他的臉上往下滾。甚至他那握槍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
這時肖亞中還在這屋子裏。肖亞中見到和庭才這副樣子,就在心裏說,要出事了,一定會出事的。
和庭才想:“隻要田秀兒對自己有心的話,就到那小炮洞裏把事情給辦了。把事兒辦了,就和韓大狗的望水芳一樣,田秀兒就永遠是我的人了。”
和庭才這麽想著,心裏美滋滋的。和庭才這麽想著時,就不知不覺地來到田秀兒的身邊。他還來到了那個黑幽幽的炮洞口。
石令牌的炮台全都隱在山上。
石令牌設了兩個炮台和一個陸軍陣地。一個炮台設在石令牌楊家溪東岸的山壁上,還有一個炮台設在廟河。這些設炮台的山洞,在炮沒裝進去之前,就像一間小房子,裏麵有很多設置。石令牌設了四門四十七毫米口徑的加農炮、二門七十五毫米口徑的野戰炮,還配有一個煙幕隊,一個魚雷隊,一個軍鴿隊,共有海軍一百多人。煙幕隊安置在第一炮台正麵左前方的長江北岸,魚雷隊在右前方的南岸,江南太公沱設了了望哨。扼守石令牌的陸軍──王牌軍十八軍第十一師一萬多名官兵,以團為單位分散在石令牌的溝溝坎坎裏駐營。第十一師是十八軍中資曆最老,戰鬥力最強的部隊,也是長江江防軍司令長官陳誠起家的血本。第十一師師長胡璉是一員剽悍勇猛、智勇雙全的虎將。軍事裝備班以上作戰單位都配有馬克沁重機槍、哈乞克斯重機槍、勃朗寧重機槍和捷克式輕機槍,精良的裝備,嚴格的軍隊,可謂“王牌中的王牌”。第一炮台後麵設有觀察站和高射炮陣地。炮台和掩體均用鋼筋水泥構築,全部建在山洞裏麵,異常堅固,進出口、槍炮孔、通氣孔十分隱蔽。黑洞洞的炮口和機槍眼形成交叉火力,嚴嚴實實地封鎖著長江航道,火力可以控製到南津關的江麵上。
這個時候,這些炮洞卻交叉著黑洞洞的幽深,把和庭才和田秀兒罩在裏麵。這個時候,和庭才的整個心思全部在田秀兒身上。田秀兒坐在炮洞水泥基座的一塊石頭上。炮還沒運來,小洞就很安靜,很隱秘。和庭才詭秘的一麵,從選擇這個炮洞就可以看出來。田秀兒把手擱在那雙膝蓋上,眼盯著和庭才看。他的臉上有刺刀剛剛刮過的痕跡,臉上的粉刺被刮出了血。因為等待她的緣故,和庭才把他那把刺刀磨得鋒利無比。他那把槍也擦得雪亮無比。沒想到,那刺刀竟先在和庭才的臉上派上了刮胡子的用場。
田秀兒笑吟吟地望著和庭才。和庭才在這種笑容裏幾乎被熔化了。他十幾歲就當兵,在部隊裏走南闖北,由一個少年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了漢,可是這麽近地走到一個女子跟前,心為了這個女子不住地跳動的感覺,對他來說,那種幸福的感覺,簡直無法表達出來。
心愛的姑娘一旦真正坐在了自己麵前,和庭才竟不知道說什麽好。原先下定了把事兒辦了的決心,此時也發生了變化。他早已沒了那麽做的勇氣。倒是田秀兒來得自然大方。她落落地坐在那裏,把身子挪了挪,給他讓出一個位子,還叫他也坐下。田秀兒見他坐下了,便轉過泛著紅暈的臉,還是久久地看著他。田秀兒看著看著,漸漸地便偎進了他的懷裏。
田秀兒說:“我知道,你喜歡我。”
和庭才說:“你咋知道?”
田秀兒說:“你們隊伍裏的每個人都知道你喜歡我。”
和庭才說:“不可能吧,我可一直埋在心裏,沒對一個人說過。”
田秀兒說:“我爹說,你們都是好人,隻要我喜歡誰,他都同意。”
田秀兒說:“可是我發現,整個隊伍上都是好人,就是你是壞人。”
和庭才聽了這話,一下子急了起來。和庭才說:“我怎麽就壞了?”田秀兒說:“你自己心裏明白。”
和庭才的臉一下子發起燙來。他想起了那天的事。
田秀兒像往常一樣,來到燈影溪的深處。這兒是個外人幾乎找不到的地方。茂密的樹林和雜草叢生,溪水在這裏深深的轉了一個彎,形成了一個避靜的潭。這兒是田秀兒的樂園。峽江女兒,沒幾個不會泅水的。田秀兒像往常一樣,來到清水潭前,很麻利地脫光了衣服,跳進了水裏。這一刻,她就像那下凡的七仙女,在水裏盡情地遊動,翻轉。她的整個身心和那綠綠的潭水融為了一體。嬉戲完水中的快樂,她便開始認真清洗身上的每一個部位。
和庭才伏在草叢裏,大口地喘著粗氣。當他看見那一對向上翹起的白生生的**時,他的眼睛簡直發生了一陣眩暈。他的心口簡直就沒有了一絲的呼吸。他望著那圓鼓鼓的**,紫紅色的**,心裏像發生了八級大風一般不知所措地飄了起來。他一點一點地往下看,慢慢地他看到了她身上更多的秘密。他感到皮膚上所有汗毛都豎了起來,就像他那來自北方不適應水的身體,剛剛觸到水一樣。
眼前的田秀兒,讓和庭才陡然想起小時候,他和他那位表姐的一段經曆。
在那段日子裏,大他五六歲的表姐是那麽喜歡他。他的童年和少年的許多時光,都是和他的表姐一起度過的。他每年起碼有一半時間和表姐在一起。表姐帶他摘桃子,摘刺泡子,還去摘野羊奶子。表姐每天都能帶給他許多好吃的。最讓他感到溫馨的是每天晚上,他都要從那個閣樓上的小床溜下來,爬到表姐的**去睡。隻要挨著表姐,就能驅除對黑暗的恐懼。有一天,表姐家裏來了許多人,而表姐房門上的栓子壞了,表姐洗澡的時候,就讓他守在門口。北方女子洗澡其實很簡單。表姐卻不一樣,那麽大冷的天,她總是把衣服脫光,然後,用手長時間在身上搓,一會兒就把白白的身子搓得熱乎起來,搓得發起燙來,紅起來。和庭才就站在表姐門口,看著表姐洗澡。一開始,表姐還叫他別看,讓他把頭轉過去。可是和庭才就是不聽,還是笑著看著她洗,表姐也就不執意讓他那麽做了。當她看到表姐那渾圓的**時,心裏竟有了一陣莫明地顫抖。可是當表姐把厚厚的棉衣穿上之後,一屁股蹲到盆裏去,表姐就再也不容忍他的放肆了,堅持讓他回過頭去。他就隻聽得到那嘩嘩的水聲了。
自從那天他對表姐的**產生了興趣之後,他就不再對黑暗產生恐懼,而是渴望在天黑時感受她溫暖氣息的念頭,驅使他一次又一次鑽進表姐的被子裏去。
有一天早上,他醒來時,有種緩不過氣來的感覺。原來表姐的手指像幾條熱乎乎的蟲子,在急促地撫摸著他。他裝作熟睡的樣子翻身,換了個姿勢,讓她摸起來毫無困難。於是他感覺到那隻細嫩的手,像瞎衝亂撞的軟藤回遊在它渴望已久的藻類之中。盡管對此倆人心照不宣地詳裝著不知道,但是從那個清晨起,他們倆就被這密不透風的同謀關連在一起了。
和庭才在人們沒能入睡之前,怎麽也不能入睡。而他的表姐不等到他鑽進她的被子,也就一刻也靜不下心來。她的皮膚已經開始出現了皺紋,卻沒想到她撫摸著的這個夜遊神,會成為她聊發解脫寂寞的良藥。他們不斷地睡在一起,而且在家裏和家外會你追我趕。不管什麽時候,兩人都會關在房裏,興奮得沒有停歇的時刻。一天下午,他倆的勾當差點讓他的姑媽發現,當她走進豬欄時,他倆正在親嘴。
“看你們兩姊妹親熱的!”姑媽把這種遊戲當成了一種親情了。
他們卻都很緊張,接著都放聲大笑。就是這一插曲把他的表姐一下子拉得離他遠遠的。她知道她已不再是跟一個自己喜愛的表弟親嘴逗樂了。於是她一下斬斷了這種遊戲。
沒多久,和庭才一氣之下,跑了出來。從那遙遠的北方,走進了部隊,然後,轉輾來到這兒,然後重新站在一位姑娘的侗體麵前。
和庭才站在田秀兒麵前。田秀兒讓他重新想起了那段殘酷的往事。和庭才從往事裏回到現實中的時候,田秀兒靠著炮洞的牆壁,一件一件把身上的衣服褪了下來。
和庭才一下子跪在田秀兒的腳前,用那雙握槍的手,緊緊地把田秀兒的雙腿抱著。淚水從他的眼睛奔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