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少年的**

回到大本營休整完畢的高橋,帶著他的擴充一新的中隊作為先頭部隊,出了漢口,重新踏上了攻擊宜昌的征程。

天剛放亮,高橋帶著隊伍沿著漢宜路,開始向宜昌方向疾行。

隊伍走著走著,突然在不遠處,一個跌跌撞撞的男子迎麵高橋小隊走了過來。

高橋走攏一看,見是望長江。

日軍士兵喝住望長江。

“是高橋小隊嗎?”望長江看著高橋的那匹馬,一眼就認出了高橋。

高橋騎著馬圍著望長江轉了一圈,說:“你小子豔福不淺啦,連我們大日本的女人都白白送你睡,睡完了還這麽逍遙自在,今天正準備衣錦還鄉,是吧?”

望長江用驚恐的眼光望著高橋,嚇得連連點頭。

高橋說:“你是從配種站逃出的,還是他們放你出來的?”

望長江說:“是…是芊芊子讓我從後窗逃出來的………。”

高橋突然拔出軍刀,擱到望長江的脖子上:“哈哈哈,幾夜就讓那個賤女人開始疼你了,你可真有本事啊。按照大日本天皇的規定,像你這種男人,一定得死,根本就不允許留活口。可是,今天,我心情不錯。現在,我給你三分鍾,你說出一個我不殺你的理由。”

望長江嚇得腿子發軟,一下子跪到地上:“太君,千萬別殺我呀……”

高橋:“哈哈哈,我又沒說非殺你不可,隻要你說出一個理由,我認為還是個理由就不殺你。”

望長江:“太君,我是個中醫,我已經跟我爹學了五年中醫了,我可以給您看病,什麽樣的病我都能看…………”

高橋:“哈哈哈,好,有個支那醫生也好,特別是在這南方找仗,氣候這麽濕,有了病,你還真可以給治治。可是,隻要你有半點異心,我隨時可以殺了你,你千萬要記住我的話。”

望長江連連點頭:“是是是。”

高橋收下了軍刀:“從今天起,你就是高橋中隊的隨隊軍醫了。走。”

高橋帶著望長江又上路了。

天剛剛朦朦亮,天上的飛機就把高橋從帳蓬裏吵醒了,他將頭出帳外,大聲叫道:“起床了,十分鍾後集合”。

高橋剛一說完,望長江就遞上了一杯補藥湯:“太君,這是我一大早給您熬補湯,對身子骨特別有好處快趁熱喝。”

高橋說:“苦不苦呀,別是毒藥吧,你不會害死我吧?”

望長江說:“太君又在說笑話了,您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哪。”

高橋接過杯子, 一口氣喝了,然後將杯子還給望長江,揮揮手讓他走開。

高橋的同伴們都起床了。高橋見大家都收拾停當,快上路了,他才打好行軍物品,背起槍往外走。高橋走了幾步,隻覺得身體裏一雄殺氣突然湧了出來,湧得讓他差一點兒跟蹌起來。高橋一邊走一邊想,我這是殺人成癮了。高橋還想,或許自己再連續殺上幾個人,身上的這種感覺可能才會消失。

高橋這樣想著,並且以這就是真的。

就在這時,高橋看到望長江穿著一身百姓裝,在隊伍裏晃來晃去,很刺眼,他就吩咐森岡找一套軍服,給了望長江穿上。望長江穿上了軍服,高橋盯著他看了一眼,覺得看上去還是不舒服。

木島說:“這家夥最適合放在女人堆,隻有在女人堆裏,他看上去才帥,可是在男人堆裏,我怎麽看他,他怎麽像個娘娘腔。”

高橋嘿嘿一笑,然後說:“別廢話了,開路!”

一會兒,高橋中隊就闖進一個不知名的村莊,他們開始挨家挨戶搜索老百姓的家。村子的人全逃光了,隻剩下一個白發老人,端端正正地坐在他家的神龕前,雙目緊閉,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膝蓋上,十指緊緊地並著。透過那雙老皺的眼皮,還可以看到因流淚之後留下的眼屎和淚痕。

木島說:“高橋君,這位老人蠻像你父親,你親手去把你的父親給宰了吧。”

木島說完就嘻嘻地笑。

高橋看了他一眼。高橋恨不得給木島一刀。可是高橋不敢,而且他從木島的話裏,感覺到木島的挑釁。木島是見高橋節節高升了,心裏不平衡。而且,更至關得要的一點,木島昨天夜裏,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他在嘲笑自己再也不敢殺人了。

高橋想,木島這樣嘲笑一個軍人,而且這個軍還是他的上司,他這就如嘲笑一個男人在女人麵前**一樣,高橋不能接受。於是,高橋二話沒說,拔出刀,朝著老人一刀遞上去。刀在那老人身上發出“嘩哧嘩哧”潑水一樣的聲音。高橋感覺到刀就像刺在一截朽了的木頭上,那些疏鬆的肉與骨頭,一遇刀鋒,紛紛往一邊擠讓逃命,沒有了一絲反抗的彈性。

高橋把刀撥出來時,老人身體裏的血噴出來得很少。但那血幾乎是黑色的。那屍體伴著高橋撥刀的拖力,輕飄飄地倒在地上,像一棵草倒下去一樣。

老人倒在地上的樣子,讓高橋看上去,覺得他確實像自己的父親。

高橋轉過頭,看見木島正在挑一個老女人的肚子。那女人的肚子,早被木島挑穿了,流出了一大堆腸子。木島挑死了那個女人,又去砍那女人身旁一個男孩子的雙腳,像他在家剁豬骨一樣,那雙腳在被木島剁飛的同時,發出木材被砍碎時的聲音,那是一種不規則的碎響。

木島發覺高橋在看他殺人,就越發有了興致。他說:“媽的,這兩個家夥我隻花了五分鍾。”

高橋看著被砍掉雙腳的少年,臉上已經白成了一張紙。兩條腿像兩個開著的水籠頭,往外嘩嘩地湧著血水。那少年越來越白,白得超過了一張紙,白成了一團雪。但是少年的神情,沒有一點痛苦的感覺,他張著那雙惶然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高橋知道,那少年的生命很快就會垮掉。

實際上少年已經垮掉了,他打了一個盹,就向後倒下了。

木島說:“別再浪費時間了,我們還得弄些值錢的東西,可不能空手回去。”

高橋說:“木島,有種就把少年的**割下來,軍校這可沒少教你的。”

木島二話不說,上去一刀就割下了少年的**,然後提著軟綿綿的**,舉到高橋眼前晃了一晃,說:“你以為我怕這隻小鳥?”

高橋說:“好好收藏著,帶回去給你媽用,你媽正用得著哩。”

木島這才覺得,一刀割下了少年的**,上了高橋的當,讓高橋報了剛才的一箭之仇。木島楞了一會兒,咧開嘴,難堪地笑了笑,對高橋說:

“高橋君,我們扯平了。”

就在這時,東邊的紅胡子穀川軍曹大喊起來:“喂,木島,有馬料的話都拿走,一點兒也不要留!”

“媽的,穀川這個混蛋,一大早就開始搞女人搞紅了眼,現在竟讓我們搶馬料,真他媽的!”

木島把手裏那隻**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叭”地一聲響。

高橋見他說到女人,就想起昨天的情景。

高橋對木島說:“我們也去找女人吧,她們不幹,我們就殺了她。”

木島說:“好啊,可是這一帶的老百姓都逃到後山去了,要不就藏在山洞裏麵。”

為了行動方便,他們把剛剛抬起的那袋大麥扔進了糞坑裏,然後腳踩著紅薯地,向後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