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法老的地宮-2
他的話令哈謝普索薇感到毛骨悚然,一陣涼意遍及全身,隨後她掙紮得更加厲害,硬是想將圖特摩斯推開,但他卻以更加霸道的方式,將冰涼的嘴唇貼上了她的唇。
“想逃,你今天是逃不了的!”他的眼神如同地獄的魔鬼。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要將這一切告訴父王!”哈謝普索薇隻覺得胸口一陣血氣翻湧,整個人快要炸開一般。
圖特摩斯絲毫不感到畏懼,反而冷笑道:“即便你告訴父王,也改變不了你已屬於我的事實,到那個時候,我得不到繼承權,你也一樣兩手空空!”
聽完圖特摩斯的話,哈謝普索薇的身體像被人抽去所有的力量,眼底的光亮也跟著一點一點地熄滅,胸口翻絞的劇痛讓她眼前一片漆黑,耳膜轟轟作響。
為什麽上蒼竟和她開了一個這樣的玩笑!
到頭來所有的一切全是虛偽、全是假相,自以為機關算盡的她,不過隻是一個傻瓜,被別人當成了棋子,卻還被蒙在鼓裏渾然不覺。
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
她緊緊閉上眼睛,身子一陣一陣地顫抖,覺得整個世界似乎天旋地轉了起來,大顆大顆的淚水從她如花的麵頰滑落,順著雪白的脖頸滴到**。
“你哭吧,再怎麽哭都沒有用的!”圖特摩斯的臉上沒有半點憐憫,“今天晚上,我要把過去你施加在我身上的全都討回來!”
說著,他用力一扯,哈謝普索薇身上的禮服就嘩的一聲被撕破了,露出裏層半透明的努格白。
“你這個混蛋,我詛咒你,詛咒你一生一世!”哈謝普索薇在巨大的羞辱中瞪紅眼睛,怒罵著。
“你罵吧,盡情地罵吧,你罵得越凶,我越能感覺到你內心的痛苦,在過去,你羞辱我、蔑視我的每一刻,我所憧憬的便是這一天的情景,感謝阿蒙神,也終於讓你得到了應得的懲罰!”他一邊瘋狂地掠奪她櫻唇上的**,一邊用力撕扯下她身上最後一層**,直至雪白的胴體**裸地曝露在他的身下。
那一刻,哈謝普索薇已經感覺不到羞恥,腦子裏空空的,整個世界也仿佛空了,眼底是黑蒙蒙死亡般的沉寂,感覺整個人好像墜入幽暗無底的地獄,隻剩下胸腔裏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證明自己一息尚存。
黑暗中,兩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斜斜長長地映在地麵上。
“今天,我得到了埃及,得到了全埃及最美麗的女人!”空曠的宮殿裏,回**著圖特摩斯低沉的回音。
幾乎隻在一瞬間,一股無法形容的痛楚刺進身體,就像一把熊熊燃燒的烈火要將她的身體化為灰燼,哈謝普索薇發出一聲絕望的哀鳴,眼底盈滿痛楚的光芒,伴隨著一陣激狂的顫抖,從眼角重重地滴落。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四周寂靜無聲,隻有圖特摩斯沉重的氣息貪婪地吞噬著她。
撕裂的疼痛順著血液的流動逐漸蔓延到整個身體,如同無數藤蔓在瘋狂地滋長,有一種絕望,一種寒冷,慢慢地從她的骨髓裏擴散開來。
然而圖特摩斯並沒有停止的意思,他緊緊地抱著她,瘋狂地吻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永遠也不放開!
那一刻,哈謝普索薇覺得生命就像被掏空的木乃伊,完全地失去了所有的意義,那些曾經美好的愛情,憧憬的希望都像沙漠的海市蜃樓一樣化為烏有,圖特摩斯用最殘忍的方式讓她明白,什麽才是真實的世界!
透明的紗幔被夜風微微揚起。
轉過頭,她從床側的銅鏡裏看到自己蒼白震動的麵容,隱隱的,還有森穆特哀傷的麵容,離她越來越遠。
她伸出手,卻怎麽也抓不住他。
這最後的絕望,將她徹底擊潰。
拂曉,天空尚處朦朧,像蒙著一層薄薄的蟬翼,一切仍浸泡在萬籟寂靜之中,虛幻而不可捉摸。
就在這時,宮殿的平台上出現了一個虛弱的身影。
她迎風站在平台邊緣的護欄上,繚亂的長發在風中被吹散開來,輕柔得仿佛沒有一點重量。
腳下是渺小的建築,遠處,尼羅河盡頭的地平線彌漫著淺淺的霞光,空氣被染成了詭異的顏色,就連她的臉和身體,也恍若沉浸在妖嬈的霧氣中。
她一動不動地望著遠方,漆黑的睫毛漸漸**。
隻要縱身一跳,一切就會結束了吧?所有的愛、所有的恨,都會隨著破碎的軀體化為煙塵,融進這血色的朝霞之中。
那些痛苦的回憶,也不能再折磨她了吧?
她垂下眼簾,仿佛又回到了昨夜,那些屈辱不堪的情景就像鉻鐵生生地烙在她的心口,痛得連靈魂都一點點碎裂繃散。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留戀的了,她的心底空茫一片。
平台上的風寒冷刺骨,吹得她一陣陣的眩暈,雙腳似乎站在飄浮動的棉花團上,那種難以忍受的撕裂翻絞的疼痛又在心底擴散開來。
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她張開雙臂,像一隻展翅的鳥兒迎麵撲向風中。
忽然。
一隻溫暖的手臂緊緊地抓住了她。
“芝芝,你這是在做什麽?”熟悉的聲音猶如炸雷驚響在耳畔。
她猛地回過神來,看見自己站在醫院頂樓的露台邊,差一步便要跌了下去,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在這裏?”
蘇煥一把將她拽回自己懷裏,神情緊張得像捧著一尊易碎的瓷娃娃:“我還想問你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為什麽會跑到天台來,而且想要自殺?”
“自殺?”芝芝自己都嚇了一跳,“我沒有啊!”
“沒有,剛才若不是我及時把你拉住,你恐怕已經……”蘇煥沒有再說下去,但眼眸深處全是餘悸。
“我……我隻是做了一個夢。”芝芝默默地發了一陣呆,“夢見了哈特謝普蘇特。”
蘇煥聽後臉色一變:“又夢見了她?為什麽你最近總是夢見她,而且總在夢後做出一些詭異的行為?”
“我不知道,我的腦子裏一片模糊,隻是那夢太真實,真實得就好像我穿越時空回到過去一樣,而且思想行為自己根本不能控製!再這樣下去,我懷疑自己真的會瘋掉……”說著,芝芝抱住自己的腦袋,陷入極度的痛苦之中。
蘇煥望著芝芝蜷縮的身體和蒼白如紙的雙唇時,一股說不出的心痛混雜著凜冽的寒意堵在胸腔,他想起了自己的姐姐,想起了詭異的“法老之光”,越想越覺得可怕……“可能是那顆寶石!”他突然竄出的話把芝芝都給嚇了一跳。
“你是說‘法老之光’?”
蘇煥默默地點了點頭:“對!這顆寶石有控製時空的能量,大概就是它一次次帶你回到過去的情境中,讓你身處於虛幻與現實間不能自拔,才一次次走到危險的邊緣,當初我姐姐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才會失足墜樓……”
“真的是這樣嗎?”芝芝仍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聽起來確實讓人覺得匪夷所思,我之前也一直不願意承認,但是除此之外再找不到其他原因了!”蘇煥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立刻返回埃及,將寶石送回到原本屬於它的地方,這是結束一切的唯一辦法!”
芝芝望了蘇煥一眼,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好,我願意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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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邊際的藍天,潔白的雲朵大片漫過,還有飛機的轟鳴,仿佛從四麵八方一齊湧來。閉上眼睛,依舊可以清晰的聽見它們的聲音。
芝芝坐在靠窗的**上,望著窗外的景色,隻覺得朵朵流雲似乎勾勒成哈特謝普蘇特的輪廓,就連閉上眼睛,腦海裏也全是她的身影,她就像一道無形的影子,緊緊跟隨著她。
這幾天的夢境,讓她通過一扇奇異的大門走了哈特謝普蘇特的世界,她不再是史書上的名字,不再是壁畫上的雕刻,而是和她一樣,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誰曾想到,這個印象中呼風喚雨、強勢無比的女人,新婚之夜竟有著如此屈辱不堪的經曆,這樣一個可憐的女人,究竟如何從絕望中站起來,一步步成為埃及的主宰,乃至整個埃及曆史上,唯一的女法老。
她的一生,確實是個美麗的謎,充滿太多玄秘的故事。
不知不覺地,芝芝閉上眼睛,思緒在窗外如水一般流動的雲絮間漸漸飄遠,慢慢融化。
一旁的蘇煥望著她的睡容,莫名地,心中泛起一陣疼惜的不忍,又糾結著歉疚、惆悵、懊悔的複雜情緒,在身體裏泛濫開來。
如果,當初姐姐在陷入幻覺不能自拔的時候,他能像這樣陪伴在她身邊,那麽那場悲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想到這裏,心裏一陣無法形容的劇痛。
他下意識地緊緊抓住芝芝的手,暗暗發誓,一定要用全部的力量守護著她,讓她恢複健康,平安快樂地生活下去。
十個小時以後,飛機緩緩降落在開羅國際機場,蘇煥在機場租了輛SUV,直奔沙漠中的慕沙村,找到村長,讓他幫忙聯絡阿爾瓦。
次日下午,紅發少年阿爾瓦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你們找我來究竟有什麽事,我可忙得很!”他依舊是那副風風火火的脾氣。
“我找到了‘奧西裏斯之心’!”蘇煥目光深沉地望著他。
“什麽?”阿爾瓦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怎麽也想不到,蘇煥居然完成了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是的,所以我來找你,將它送回沙漠的地宮,讓一切恢複原樣。”蘇煥神色凝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