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鄰家有女

有人說，美是屬於女人的。

那天傍晚時分，我到依依所在的住宅小區找一位熟人辦事，返回時從她家樓下經過，突然想起已有大半年時間沒有見到她了。依依在城區繁華地段經營一家水果超市，生意十分紅火。她的丈夫東哥年初就外出創業了，唯一的兒子在另一座城市上學。

電梯在八樓停下。我按響依依家的門鈴。

還好，她在家裏，開門看到我時，先是顯得很驚訝，接著很快就歡喜起來。我進屋準備換鞋，她不讓。我坐在長沙發上，上麵放有幾本時尚雜誌。我隨手拿起一本翻看起來。她問我：渴了吧。不等我回答，她彎腰從旁邊的冰櫃裏拿出一杯冰鎮飲料遞給我。我一下午跑了好幾個地方，從城南到城北，忙得顧不上喝水，現在確實渴了。我也不客氣接過飲料就喝了個底朝天。這些年，依依變化不大，歲月似乎沒有對她進行摧殘，依然漂亮，明眸皓齒，顧盼生輝，身姿還是那麽纖細，絲毫沒有人到盛年的味道。

天黑了，依依非要留下我在她家吃晚飯，我也想嚐嚐她的廚藝了，就不推辭。她見我答應了，高興得像小姑娘一樣跳起來。依依手腳麻利，飯在電飯煲裏煲著，小雞燉蘑菇在灶上用小火慢慢燉著……她走到我麵前坐下，遞給我一個削好皮的蘋果，我咬了一口，很甜。

猶記那些年，依依家和我家是鄰居。她比我大半歲，家裏沒有男孩，常常把我當成小弟看待。她每有好吃的水果或玩具，都少不了我的，我也挺樂意認下她為我的姐姐。

燦爛的陽光早早催熟了豫南的少男少女，十五六歲，野草春花一般的年紀，正是春情萌動時節。鄰家少女依依的身段日益嬌俏，腰肢越來越柔軟，打打鬧鬧、懵懵懂懂之間，心花就突然綻放了開來。

長大後，依依南下打工，用勤勞的汗水換來了人生的財富；我應征入伍，成為一名坦克兵。後來，我和依依各自成家，兩家相隔不遠，時常互有往來，相處很融洽。

突然，小區停電了。物業公司隨即打來電話，是線路出現故障了，一時半會來不了電。

依依無可奈何地說：“出去吃吧。”

我說：“好！”

我先下樓。

依依換了裝束隨後就出來了。

依依挽著秀美發髻，身著得體裙裝。她邊走邊打著電話，像是聯係酒店。掛了電話，她熟練地駕車載著我駛出小區。

不一會兒，地處城南的酒店到了。這裏的環境果然幽雅。

看起來依依和酒店的人挺熟，她和大堂經理打聲招呼，不需服務生的引導徑直領著我來到二樓一間雅致的包間。我們坐下後，服務生拿著菜單進來，依依對服務生說有菜隻管安排，最好把酒店裏推出的特色菜全點上。依依知道我在鄉下收稅很辛苦，她一點兒也不心痛自己的腰包，想讓我這位小弟今晚好好解解饞。

寬舒的包間裏，依依端坐在我對麵。她環視了一下房間問我，喜不喜歡熱鬧。我說人越多越好。依依低頭抿嘴一笑，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不久，有人敲門。依依的好姐妹莉莉來了。見過麵後，莉莉快人快語地對我說：“你明天趕緊請假，陪依依姐一塊下鄉。”見我遲疑的樣子，她笑著說，“嗷，依依姐沒有告訴你，新學期學校開學了，她打算明天去大別山南麓裏的一所山區小學，給貧困學生們捐贈些書包、文具、圖書……”

原來是這樣的呀。怪不得，我剛才在她家的車庫裏看到堆得滿滿幾大箱的學生用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