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城市是有生命的

城市是有生命的，呼吸與脈搏隨時代風雲起伏跌宕。

央視大型綜藝節目《星光大道》開播以來，始終堅持以“百姓舞台”為宗旨，沒有門檻、沒有距離，突出大眾參與性、娛樂性，力求為各行各業的普通勞動者提供一個放聲歌唱，展現自我的舞台，得到了廣大觀眾的普遍關注與好評。該節目其中的“家鄉美”環節，選手們或歌或舞或唱或跳以不同形式的才藝盡情展現家鄉之美。

吃過晚飯，我常常和家人坐在電視機前，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不停地調台，眼睛盯著電視看自己喜愛的節目，中央台綜合頻道的《新聞聯播》和《焦點訪談》是必須收看的，之後，急忙調換頻道，等著觀看《固始天氣預報》，節目開始後，漂亮的女主持人會站在像鳳凰的圖形前講解固始城區、東西南北部的明後兩天的天氣情況。

固始縣行政區劃仿佛像隻奮飛的鳳凰，所以人們又叫它鳳凰地。鳳凰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的百鳥之王，在中華文化中的地位僅次於龍。羽毛美麗，雄的叫鳳，雌的則叫凰。常用來象征祥瑞。

《詩經·大雅·卷阿》：“鳳凰嗚矣，於彼高岡。梧桐生矣，於彼朝陽。”在固始縣城，不僅建有鳳凰大道，就連新建的學校也取名為鳳凰學校，在每屆的根親文化節上，製作時尚精美的鳳凰圖案成為了特有的標記，常留人們的心中。另外，還有人把製成鳳凰圖案的徽章贈送給遠方來的客人。可見固始人對鳳凰的喜愛。

更為傳奇的是一件事情，發生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固始縣城西關大轉盤是在一夜之間建起來的。頭天晚上人們從這裏經過，隻是一條三叉路口，與往常一樣沒有什麽不同，然而，第二天天還沒大亮，個別愛好晨練的人驚奇地發現這裏突然出現了規模很大的大轉盤，轉盤四周是用水泥澆築的，裏麵還栽有花草，旁邊好建有一個警亭。這擱當時，這麽大的工程是需要一些時日的。後來據說是南京軍區某部派來的工兵修建的。大轉盤內一定埋葬著大人物，不然怎麽是部隊修建的，並且還在晚上。人們眾說紛紜。不久，有消息傳出，這裏麵埋葬的是共和國元帥劉伯承的部分骨灰。

劉帥為何如此鍾情於固始這塊土地？

話說當年，那是1947年8月，劉伯承、鄧小平發出命令：勇往直前，不要後方，不向後看，千裏躍進大別山！這是一次路途諸多險阻的進軍，是一次全靠意誌和勇敢才能取勝的進軍。經過20多天的艱苦跋涉和激烈戰鬥，劉鄧大軍以銳不可當之勢，戰勝數十萬敵人的圍追堵截，先後越過隴海路、黃泛區、沙河、渦河、汝河、淮河等一道又一道障礙，部隊勝利到達大別山區。劉鄧大軍挺進大別山，吹響了奪取全國勝利的嘹亮號角。

劉鄧大軍右路第三縱隊兩萬多人馬和輜重8月23日曾從固始三河尖渡口渡過淮河，順利挺進大別山。

目前，在該地建有三河尖戰鬥遺址。三縱渡淮碼頭沿用至今。每年當地數萬名青少年學生和黨員幹部來此憑吊、瞻仰，這裏已成為固始縣重要的愛國主義教育的一個基地。

劉帥縱橫捭闔，運籌帷幄，他一往情深地眷戀著大別山這方紅色熱土，在大別山戰鬥期間，他發現固始這片土地像塊鳳凰地，土地肥沃，民風淳樸，所以，他就想百年後長眠在這裏……多少血雨腥風過去，而今柳暗花明而來，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

那時，我中學還沒有上完，聽大人們這麽說，也不知情況是真是假，隻覺得有位令人敬仰的共和國元帥逝世後骨灰埋葬在我們的家鄉，這是我們固始的驕傲。這也是幾年後我參軍的理由。

歲月的河流無情流逝，許多從前的人和事僅僅變成一些朦朧的影像，在我心靈的空間以及渴望的瞳眸中，它們或許從不曾清晰透亮過，何況又不是自己親曆，或道聽途說，或家族裏長輩們津津樂道。

花開花落之間，這些往事的片段大都已經非常模糊，影影綽綽，支離破碎，甚至早已出現許多錯訛之處。任憑怎樣努力去拚湊整合，仍然不能如人所願，令人滿意。

從美麗的大自然到人文精神，都得到了展現。原先深藏在小巷深處的千年古槐和鬆柏也向世人露出了她們的美麗麵容。任由時間流轉穿透，任飄忽的回憶來去匆匆。如今，西關大轉盤因為城市發展的需要已拆出，建成寬闊筆直的大道，每天人來車往，繁忙的景象，像歡快的小溪，彼此都隻是過客。 我在想，劉帥的骨灰是否掩埋在此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固始大地的泥土依然散發出醉人的芳香。

對於固始來說，它總是要迎接一些人，送走一些人。不管他們來自哪裏，也不論他們去向何方，條條大路通羅馬。父輩們常常這麽告訴我們。

滄海橫流之後，是滄海桑田。

如今蔭澤太平，我們每天都該向他們的在天之靈深鞠一躬：懷念，感謝，感恩！讓活著的人，每一天，都有內心的複活，都有靈魂的浴火重生。

不曾忘記，在一個丹桂飄香的季節，我們再次熱情地迎來了中原（固始）根親文化節的召開，這是第三屆。在開幕式上，為了有一首歌曲來表達固始和閩台一家親，在此之前，由固始人曹家振作詞和著名作曲家、中國文學藝術界聯合會副主席徐沛東改曲的《一家子》出籠了。詞寫得很美、很有生活氣息，也寫出了固始的風土人情，光看詞就很有“固始味兒”：一方喲，水土喲，一呀麽一方音；鄉音喲，土語喲，最呀麽最好聽喲；深情地叫一聲，一家子……《一家子》由著名女高音歌唱家李丹陽首唱，在根親文化節期間播放，歌聲高亢明媚、委婉大氣、清純甜美、悠揚動聽、醉人心扉。

熟悉的場景依舊曆曆在目，空的隻是一份不複存在的心情。

如果你去過不少的地方，住過看過走過，那麽，你的人生就會豐富起來。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大抵也就是一樣的境界吧？

這麽多年來，我為什麽一直離不開家鄉固始？因為這裏是我的家。我怕我像鳥一樣飛走了，再也飛不回來了。那時候，我正年輕，**總是多於理性，很想一個人悄悄地走掉，可是，這些年來，我始終沒有離開。莫非，人挪活，樹挪死，是人類對於遷徙的理想化的概括嗎？但隻要留心，總有驚喜。用一顆平常心去看待每一處風景，每一件事情，就會發現許多不曾看到過的美麗，發現許多不曾想到過的通向生活之美的途徑。找回本應屬於我們的快樂。也許，那些東西對我們來說，比最終的結果更重要。

每個生命都是一片茂密的森林，這裏麵有無數鮮活的笑臉在陽光下靜靜地開放，腳步慢下來，就能聽到每一朵花開放的聲音。那是生命孕育和成長的靜語。

雨後天幕朗朗，雨後大地真幹淨。守住內心，清理欲望，讓心靈的頓悟，凝聚起全身的力量。

一個人的一生，會相逢許多季節，遭遇許多變故，既有“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的憂傷，也有“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的欣喜。雖然不能人人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但卻可以放慢腳步，站穩腳跟，將目光投向更遠。這是生命的權利，也是人生的要義。

慢下來，在生活的芬芳氣息和悠遠意境中，去感受一個個鳥聲如洗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