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篇:戴錯手銬的警察

女探長伍佳梅與助手郭春執行任務回來,經過一家飯店門前時發現一群人圍著兩個打架的年輕人,一個是長頭發,一個是禿頭。

“長頭發”已經將“禿頭”打倒在地,可他還不停手,衝進飯店拿來一個空的啤酒瓶子,在石頭上一碰,碎了半截,然後舉起手中的半截向“禿頭”臉上惡狠狠地刺去。這要真的刺到臉上,肯定就破相了。

伍佳梅早已幾個健步衝上去,使出擒拿功夫,一把抓住“長頭發”的手腕,用力一扭,“噹啷”一聲響,空酒瓶子掉落地麵,然後一手扣住他的脖頸使他動彈不得。“長頭發”無法掙脫隻好乖乖地認輸。“我們是刑警隊的,大家散了吧。”伍佳梅將“長頭發”交給助手,“你帶他回警局錄口供,我送‘禿頭’去醫院。”

郭春接過“長頭發”,將手銬一端扣在他右手上,另一端扣在自己左手上,看看附近沒有出租車經過,就向公安局走去。

“看你剛才的樣子,好像非要把‘禿頭’刺死。你和他怎麽這麽大仇恨?”郭春問。“長頭發”仍然在氣恨中,說話還是惡狠狠的口氣:“本來是我兒子和他兒子打架。我兒子和他兒子是同班同學,兩個孩子都很好強,經常打架。其實兩個孩子打架,大人不應該參與,就算參與了也應該勸解。可他呢?居然打我兒子,還把我兒子一條腿打骨折了。我最疼我兒子了,這可是不共戴天的仇,我非要報仇不可!”

不知“長頭發”說話就這風格,還是被氣的或者害怕去公安局,語言方麵出現了邏輯問題。

郭春想了想又問:“你兒子肯定把‘禿頭’兒子打得不輕。不然人家父親怎會出手。”“說是左臂打斷了。”“長頭發”說,“怎麽可能呢?一個10來歲的孩子,能有那麽大力氣?我看他們就是故意要訛詐。我不給錢,結果他就打我兒子……”

路上已有空的出租車了,可是距離公安局已經不遠,郭春放棄了“打的”的想法,拐進一條狹長的胡同,因為這樣路途更近,出了胡同往右一轉就是公安局了。

此時,郭春已經對案子的起因和經過有了大致了解:兩個孩子經常打架,說明平時的家教不得當,以至於才發展到現在這樣。對於家長而言,以前做得不夠,現在又過份了。唉,知道要孩子的人多,懂得管教孩子的人少啊。

他正這樣想著,忽覺頸部一痛,大腦一暈倒了下去,頓時人事不知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手銬已被“長頭發”打開,另一端還銬在自己左手腕上,鑰匙放在旁邊,“長頭發”已經不知去向。他明白剛才遭到了“長頭發”的襲擊。

頭腦還有些昏沉和疼痛。郭春拿出手機向伍佳梅報告“長頭發”逃跑的消息。伍佳梅卻說:“你馬上來醫院吧。”郭春到了醫院,卻見“長頭發”被扣在一張病**,伍佳梅坐在床邊,“禿頭”還在急救室接受搶救。

原來,“長頭發”逃脫後直接去了醫院,想尋找機會再向“禿頭”下手,不想被伍佳梅逮住了。

伍佳梅看著滿臉沮喪的助手說:“大多數人都習慣使用右手,所以右手的力氣比左手大,使用起來也方便,因此,我們抓到疑犯後常常把手銬扣在嫌犯右手上,另一端扣在自己左手上,這樣嫌犯鬧起事來,就容易製服了。”

“我也是這樣做的。可不知怎麽……”郭春正為此事犯疑惑。“‘長頭發’是個左撇子。”伍佳梅笑著說。郭春忽然想起飯店門前的情景,“長頭發”兩次抓起酒瓶子使用的都是左手,自己怎麽就忽略了這個小細節呢?不由得慚愧地自嘲起來:“要不,我怎麽隻能做助手,不能做探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