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帶了黃金甲
一個人在深宮裏能做什麽?一個女人!在男人權力的盛宴下,情感,連一塊點心都不是.無處深宮不孽海,孽海深處,隻能盛開美麗的罌粟。看鞏俐,在孽海深處的痛苦。高處不勝寒,張藝謀為《雷雨》重設了一個場景,周樸園美麗的周公館變成了皇宮。當然王後不再是那個可憐的繁漪,她從深宮來,深諳權力角逐之下生命的卑微,她是母親,她又是情人,鞏俐將一個雙重身份的女人演繹得淋漓盡致。電影從來都離不開故事,張藝謀當然在講故事,情節也還緊湊,一幕幕鋪張開來,一點點達到**,她與太子的私情早已被王察覺,不動聲色的王卻想用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她枯萎,王後的親生兒子傑是唯一一個不知這段私情的,他為母親的處境絕望,於是,一場明知勝不了的戰爭,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進行。元祥,太子,王後的情人,多年來一直在倫理道德下掙紮,最後愛上了宮女蔣嬋,卻是自己的妹妹。蔣嬋的母親,是太子元祥的親母,也是王多年來心靈深處唯一盛開的女人,卻不得不在權力的角逐中被王派人追殺。當真相在王後處心積慮之下一一揭開,故事於重陽節的前夜達到**,王後與兒子傑發動兵變,太子元祥早已將這一切告訴了王,一向不被注意的三王子也想趁機逼王退位,一切卻已在王的控製之中。
失敗,滿城盡帶黃金甲,也隻能帶了黃金的甲。兄弟,父母,夫妻,情人,一旦帶了黃金,多少會有些變形,缺少許多的溫暖,而帶上了黃金的甲,便隻有犧牲了人性,要麽做一個心甘情願的道具,再勇敢些,一將功成萬骨枯,新一輪的黃金甲帶在新一輪的人身上,不變的是權欲,是情感的壓抑。
何處深宮有月明?站在高處,看得多了,冷,透骨的寒冷,便是必然。張藝謀用中國最溫暖的色調,講著曆朝曆代最冷的故事,富麗堂皇在血腥下濃縮成政治,如果音樂不是那麽的繁瑣和急迫,來得更靜一點,更遠一點,如果那些宮女不用兩個饅頭來堆徹,厚重和空靈原可以結合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