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箭射活靶雄鷹飛
第32章 箭射活靶雄鷹飛
二虎的一雙大眼睛直逼著劉子豪說道:“嘿嘿,不是箭射活人,但是打人頭上的東西總算可以吧?不知道劉府的人有沒有這種膽量!”
“嘿,這窮小子要將老子的軍啊!”劉子豪心中暗想,絕不能輸給這窮小子,特別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否則老子還怎麽在小孤山這疙瘩稱王稱霸?於是,他腆起大肚子,上前走了幾步,四下踅摸馬精明,卻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就高聲喊道:“管家,管家!”
此時,馬精明就像老娘們一樣,正在一旁撅著屁股,對著一處茅草坑子一拱一拱地用勁兒呢……
原來就在剛才二虎箭射銀狐的時候,有一隻被驚嚇的山兔藏在茅草坑子裏麵。那山兔兩隻大耳朵向腦後豎立著,鼻孔翕動喘著粗氣。馬精明眼睛挺尖的,發現了那山兔便奔了過去,蹲下來撅著腚和山兔對視著了一會兒。然後,他奮力撲上去卻撲了空,那兔子居然從他的胳肢窩下猛然竄了出去,他便連忙轉回身不料被腳下的樹毛子絆倒,摔了個嘴啃泥。
“哈哈哈……”隻聽身後傳來二虎開心的笑聲,同時又聽到大老爺在叫他,馬精明急忙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悻悻地說:“哎呦,太可惜了沒抓著,讓它給跑了。”
“唰——”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隻兔子從馬精明的腋下逃脫的時候,劉子豪手中的利箭就“唰”地一下射了出去,那隻兔子還沒跑出二十步就被射中了!
那弓箭運行的軌跡距離馬精明很近,就在他的眼前飛過去了,他被嚇得“媽呀”一聲,顧不得打掃一下身上沾染的茅草,驚慌失措地跑到人們的麵前,引得大家一陣哄堂大笑……
那些家丁和警察們們更加開心了,他們拍著巴掌,歡呼雀躍著,有人撿起那隻兔子。
“哈哈哈……”劉子文在一旁大笑一聲,然後眯縫起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說道:“好,你們現在是一比一,不分勝負!”劉縣長已經當起了栽判。
“嗡——”他的話音未落,隻見二虎手中的箭又射了出去,剛才人們還看見二虎就在他們的麵前,可是他們不知道他是怎樣神速地離開了這裏,並且走到五十米以外的地方,又射中了距離他百步之外的一隻小野雞!
人們又是一陣驚呼,劉子豪更加吃驚,他剛剛射中一隻兔子,挽回了麵子,已經一比一打平了,偏偏那窮小子又射中了一隻野雞,二比一了,看來老子真得拿出看家本事了,便說道:“管家,過來!”
馬精明急忙跑過來,點頭哈腰地說:“老爺,您有何吩咐?”
劉子豪也不回話,一臉嚴肅的表情,他拿起那隻被二虎射中的雄鷹,放到馬精明的頭上,又把他身上披著的一件棉襖的脖頸紐扣係好。
馬精明不知道主人何意,隻好乖乖地被主人擺弄著,露出一副虔誠的奴才相,怔怔地看著主人。
劉子豪向前方一指,說道:“你過去,站到那邊的沙包上,別動地方!大老爺我要和那小子比比箭法,讓你們開開眼界!”
“啊?”馬精明驚叫一聲,“噗通”一下就給劉子豪跪下了,哀求道:“大老爺,使不得,千萬使不得呀,這人命關天啊。你們……你們比箭法,打個獐麅野兔啥的,哪樣不好?打大活人頭頂上的東西,萬一有個閃失要出人命的!”
劉子豪揚起大頭,不耐煩地說:“少廢話!你他娘的別瞎叫喚了,死不了啊!是你大管家的命重要,還是老爺我的麵子重要?快去,快去!”
馬精明站在哪兒,哆哆嗦嗦、死乞白賴地沒肯動地方。
劉子豪一見心中大怒,大腦袋上的青筋一下子就鼓脹起來,大叫道:“快去!”
馬精明侍候劉子豪多年,深知他的脾氣秉性,心狠手辣是他的看家本領。今天要是不聽他的話,自己絕不會有好果子吃的,隻好十分沮喪地,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走到指定位置。
“哎,小子,你先來吧!”劉子豪揚起他的那張大臉,一雙大叫驢眼睛盯著二虎說道。他開始和二虎真正叫板了。
二虎見劉子豪要動真格的,心中也是一陣驚悸和緊張,畢竟他小小的年紀,還是頭一次用活人當靶子射箭。雖然他的箭法很神奇,但他心裏還是沒有十分的把握。
想到這兒,二虎就想放棄比賽,可這個他主意是自己提出來的,也不能讓他們這幫貪官惡霸恥笑自己。
於是,他做了幾下深呼吸,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站在馬精明二十步開外的地方,拿過弓箭,慢慢地拉開弓,穩穩地端在手中,閉上一隻眼睛,開始瞄準了……
劉府的人和警察們一個個都把眼球“唰”地一下,集中在二虎的身上,不錯眼珠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馬精明緊張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閉上眼睛,在默默地祈禱著,鄭二虎啊鄭二虎,都說你是神箭手,你他娘的千萬千萬射準啊,別傷著我身子,否則老子這吃飯的家夥可就要搬家了。
劉子豪站在一旁,眯縫著眼睛,心裏想的卻和馬精明截然不同,而且還有不可告人的惡毒目的。他希望二虎打不準,最好射傷了馬精明,那樣的話他就可以以此為理由,狀告他心懷不軌殺害無辜,讓弟弟把他抓起來……
劉子文用手扯了幾下身上披著的一件虎皮大棉襖,緊緊地裹著,生怕凍著他那肥胖的身子,一雙冷漠的眼睛還在二虎的身上搜尋著蜘絲馬跡……
劉府的家丁和警察們無非是想看個熱鬧,開開眼界,也都抻長了脖子,等待二虎箭射活靶……
這個時候,二虎感覺自己已經瞄好了馬精明頭上的那隻兔子,便氣沉丹田,暗暗發力,拉圓了弓。
突然,他一撒手,那箭就射了出去……
隻聽“嗚”地一聲,馬精明頭上的那隻死雄鷹便如同複活了一般,被箭羽帶著飛向了碧藍的高空,飛出了50多米,在空中遇到秋風張開了美麗的翅膀,居然飛翔起來,劃個好看的弧線才落到草地下。
“哇——”人們全都看得驚呆了,張著大嘴驚叫著,心裏暗暗對眼前這個後生佩服起來,有人又讚歎道:“哎呦,太神奇了,居然把那雄鷹給射得就像活了一樣飛翔起來!”
也有人再次誇獎說:“這窮小子真是神箭無比呀!”
還有人好奇,連忙跑到馬精明的身前看到他絲毫未損,對二虎的神箭更加稱奇了。
唯獨縣長劉子文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剛才他站累了,讓一個警察從車上搬下一把虎皮椅子,坐上去,用一件虎皮大衣緊裹著肥胖的身子,冷冷地觀看著他們的比箭。就在二虎端著弓箭的一刹那,他忽然感覺二虎和平常人似乎有什麽出異樣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