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想起神秘夜行人
第31章 想起神秘夜行人
其實二虎真的想回去了，他已經出來一小天，打到了不少獵物，有一隻獐麅，兩條大黃羊，還有三隻小野兔，都藏到在離這兒不遠處的一個用樹木和茅草壘起來的小窩鋪裏。那是他曾經和父親打獵經常住宿的秘密地方。今天算是運氣不錯，還打了一隻百年不遇、價值不菲的老銀狐。他對自己的戰果已經心滿意足了，就想急著回家，因為明天還得上學呢。
劉子豪晃動著他的那個特大的腦袋，挪動著肥胖的身子，疾步走到二虎的麵前，虛情假意地拍了一下二虎的肩膀：“嘿嘿，小子，咱們都在小孤山住著，人不親，土還親，土不親水還親呢，何必見了麵就走呢？久聞你小子年紀不大，射箭的功夫卻不一般，今天算是讓我們一飽眼福，還真就神了。”
二虎說：“劉老爺過獎了，我們窮苦人家的獵人，剝慣了狼皮，手頭就有了準，打光了熊瞎子，就不怕東北虎了。您要是沒啥事，我可就要走了。”
“慢著！”始終矜持不語、氣度不凡，一雙眼睛盯著二虎不放的縣長劉子文，聽著二虎這一語雙關的話語，心裏很不是滋味，突然開了口：“小子，你過來，我問你幾句話。”
二虎慌忙過來，垂首而立，畢恭畢敬地問道：“不知縣長大人有何吩咐？”二虎低著頭說著話，一雙機警的眼睛卻在看著他們劉府那幫人的動向，如果對自己不利，他必須早做應急準備。他又想：眼前的這個劉子文就是他的大地主哥哥劉子豪的靠山？就是經常幫著他哥哥收取窮人地租和獵物的那個貪得無厭、搜刮民財的綠草縣國民縣長？
劉子文仰起頭，上下打量了二虎一番，然後盯著二虎的那雙大眼睛疑惑地問道：“你可是小孤山村當地人？”
沒等二虎回答，馬精明連忙從劉子豪背後閃現出來，獻媚地說道：“二老爺縣長，您一定是不記得了，他就是咱小孤山獵戶鄭嘯天的二兒子，小名叫二虎，大號叫鄭二虎！”
“哦……嘿嘿，鄭二虎，好一個響亮的名字！”劉子豪微微一笑，誇獎了一句，說道：“我外出求學做官，一晃已經十五六年了，一年也回不了幾趟老家，難怪村裏的年輕後生我都不認識。”
此時，劉子豪見弟弟好像有點尷尬，怕他丟了縣長的麵子，就把話接過來說道：“小子，你射箭的功夫了得，剛才我們已經看見了，老夫也玩了幾十年的弓箭和獵槍，今天咱們難得見麵，不如比試一下，看誰射得更準，你看怎麽樣啊？”
其實，劉子豪不讓二虎走，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因為他看到二虎如此神奇的箭術，就忽然想起了至今還是個迷的那個神秘蒙麵夜行人。那天牛群和楊軍到縣城巧遇鄭二虎，引起他們的懷疑，雖然紅菱那丫頭給他做了證，可是在劉子豪的心中始終是塊病，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麽簡單的，幾次授意紅菱把鄭二虎領到府上好好盤問盤問，可是由於倔強的紅菱無意中了解到意圖之後就不肯就範了。
今日天賜良機，劉子豪想假借射箭比賽，好好接觸並盤問盤問這個窮小子神箭手。
“劉大老爺，對不起，小人隻是一介草民，怎敢和大老爺比箭？再說剛才我不過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才僥幸射到那隻倒黴的銀狐。小人早就聽說劉大老爺神箭無比，天下第一，小人甘拜下風，還是不比了。”說著，他一抱拳，轉身又邁動了腳步。
此時，劉子豪和劉子文交換一下眼色。劉子文猛然一揮手，劉府的家丁和警察們立即嘩啦啦亮出了各種槍支以及大刀弓箭等各種兵器，並迅速散開，變成扇形的包圍圈，將二虎層層包圍在其中！
“啊？”二虎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心中一陣緊縮，暗暗吃驚，緊緊地閉住嘴巴，並且已經暗暗把手伸向了身後的箭囊，就要取出箭頭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同時他的大腦在極速地思索著：看來今天是走不出去了，不知道他們真的是為了比賽，還是自己那天晚上夜闖劉府露出了什麽馬腳？
“哈哈哈……”就在二虎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時候，劉子豪一陣大笑之後，走上前說道：“小子，你別緊張別害怕，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想和你玩玩弓箭而已。”
二虎聽了劉子豪的話，長出了一口氣，下意識地撒了一把冷汗，想到今天碰到對手也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隻好奉陪到底了，便很快放鬆了心情，鎮定下來。但是，他表麵上還得裝出十分不樂意，很害怕的樣子，於是便佯裝哆哆嗦嗦的樣子說：“咋個玩法。”
劉子豪腆著個大肚子，洋洋自得地說道：“咱倆每人射出五箭，看誰射中的獵物多，誰就贏，怎麽樣？”
二虎大眼珠子一轉，略微一想，四下一看附近什麽獵物都沒有，便說道：“行，可是眼下這地方沒有什麽獵物，打啥呢？”他正說著，忽然他的頭上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了一隻展翅高翔的雄鷹！
那雄鷹撲棱著美麗的羽毛和寬大的翅膀，在天空中盤旋翱翔，距離地麵少說也有100多米。
二虎立即彎弓搭箭，隻聽“嗡”地一聲，人們還沒明白怎麽回事那隻倒黴的雄鷹就中箭落到了不遠處。
“哎呦，射得太準了！”
“真是神奇的好臂力呀！”
“那雄鷹飛得那麽高居然給打下來了！”
“專門打飛鳥，真是神箭啊！”
……
劉府的家丁和警察們不由自主地一陣驚呼，紛紛讚不絕口，有人欣喜地跑過去撿起被射中的雄鷹。
劉子豪見大家如此誇獎那窮小子，心裏很不高興。他一擺手，人們停止了喧鬧。這回輪到他射箭了，他四下踅摸了一下，站在那裏急得直轉磨磨，卻不見任何的獵物，他又不肯付出辛苦走出去尋找。
可是，縣長二老爺劉子文卻站在一旁，一直緊繃著大長臉，冷眼靜靜地觀看著二虎的一舉一動，似乎要從二虎的言談舉止中找到他想要的那個黑衣夜行人的影子。
二虎雖然表麵上看是在專心致誌地參與比賽，實際上也在暗中觀察著劉子豪、劉子文哥倆以及劉府人和那幫警察的動靜，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大意，隻要稍有不慎就會露出馬腳。
此時，劉子豪拉開満弓放好了箭，卻看不見獵物，遺憾地說：“真晦氣，這個時候還真就沒有什麽獵物可打了。”
二虎說：“這獵物得尋找，劉大老爺身子金貴，不想找就算了，小人還是走吧。”
“別別別，今天老子有興致，必須得比下去。”劉子豪見二虎又要走，攔住他說道。
二虎四下一瞧，見劉府大張旗鼓地來了這麽多的人，還少少嚷嚷的，就是有動物也被他們給衝跑了，便說：“既然大老爺想比下去，眼下這附近又沒有什麽獵物，可是這大活人倒有的是。”
“啊？”劉子豪一愣神，臉上的肌肉哆嗦幾下，顯現出怪異的神色，終於明白了二虎說話的意思，問道：“你是說箭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