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饒散腸子!”“喝酒!”

三個人都喝光了酒,搶著,一遍一遍地舔舐。把石勺扔到了城下。人們跑過來,爭說,曲帶於先是放誌較情年路們“場合開始”。說完蚩川下了城牆,到沙灘上跳起舞來,其他人也都過去了,城牆上就剩下蚩薩、蚩苗子和朵朵。

這藥酒藏了幾十年,勁很大,力很足,像大蛇一樣竄進肚裏,又分成多少條,向各個毛孔裏、血管裏鑽來鑽去。很快地,身體似發酵的麵一般腫脹起來。蚩薩和蚩苗子的“棒石子”直挺挺地豎起,金槍不倒,上麵的血管暴綻,快要凸裂開來,又像虯龍纏古樹,力大無窮,氣勢奪人;朵朵處在昏迷狀態中,隻覺得身體在發脹,**高懸,下體騷癢,無意識地吟叫著,這吟叫和身體裏散發的氣味傳給兩邊的男人,就如火上加柴,“棒石子”一上一下地翹動,打得肚皮啪啪作響。但是兩人強忍著,一動不動地站著,在腦海裏使著降龍伏虎的辦法極力讓“棒石子”倒下去,以備明日大用。

沙灘上的人瘋狂地跳,唱,並不認真地監視城牆頭上的人。到後來,‘肚皮鼓歇了,人們開始同“鑼”**,歡快的叫喊聲和呻吟聲很清楚地傳到城牆上來,月光下赤條條的三個人被釘住了一樣站著。

酒力還在發揮著作用。

聲音像**蟲一樣還往肉裏鑽。

“饒散腸子!”蚩薩終於忍耐不住,喊了一聲。“饒一一散一一腸一子”蚩苗子也喊了一聲。

“狗日的太陽婆婆!睡死了嗎?還不出來!”

“狗日的月亮公公!還不下去!”

兩人狼一樣地嚎叫著。這時候眼睛快腫得看不見東西了,但還在脹,身上天火燒似地難以忍受。蚩苗子用尖利的指甲在身上亂撕亂抓,留下一道道血口子;蚩薩用力抓自己的頭發,耳來,和嘴。所抓之處,都流著血,朵朵兩隻小巧玲瓏的手合在一起,正滿滿地填在蛙口裏。

“蚩尤神附我體了!”“蚩尤神附我體了!”

兩人都用沙啞的聲音大哦。

蚩薩熱得實在受不住,怕再抓下去會害著“棒石子”,便放開嗓門唱起了歌:

燕麥(嘛)眼睛的老鼠(呀)嘴,

屎肚子好像個案板;

弓背(嘛)身材的羅圈(了)腿,

個家(哈)看了個幹散。

蚩苗子也唱:

白揚樹高者(嘛)沒項破天,

山高者遮不住太陽;

尕兔兒邊者(嘛)

沒翻過天,黑烏鴉變不成鳳凰。

蚩薩又添了些大氣,大聲唱,但這唱腔似乎要變成罵腔,到後來,兩個人隻管直著嗓子喊罵:“饒散腸子!”

河灘上人們還圍者“鑼”叫喊,**,在月光下,精白精白的身體輪廓在扭動時表現得很清楚。

“你,你,你受不了,就扛‘鑼’回廟裏,認個輸算完事!”蚩薩不敢往河灘上看,轉頭衝量苗子說。

蚩苗子猛地拍一下脹起的肚皮:“誰受不住了?嚼牙岔的種兒,你才想“樓’呢!”

“看你的‘棒石子’,軟了呢?”

“現在不用,你管得潛嗎?沒起色的貨!”

“你往旁邊看一眼,朵朵的蛙口閃著亮火呢,瑩火蟲一樣顯眼!’

“你看你自己吧!那是朵朵鮮嫩的牡丹花,有本事你去摘呀!”

“我不想摘!想當初月亮快落了,呀快落了。”

‘鑼’”昏睡著了呢,臉多白!臉多慘!蛙口真大呀,咱倆個的‘棒石子’進去了都填不滿!”

”“呸!”“呸!”

“狐狸才耍心眼!”

“鬼才耍心計!”

酒勁又一次襲上來,兩人燒得暈乎。眼前恍惚,在心裏極力分辨著月亮和星星。

在天亮時,他們都精疲力盡了。

八個女人又把朵朵用紅布裹住抬回廟裏去,八個男人分別抬著蚩薩和蚩苗子到了河灘上。

河誰上很靜。女人皆棵著身子站著圍成一圈,男人們舉著行刀圍在圈外,“鑼”舉著腓骨肅立著。等待著太陽噴薄而出時,

微烈的快鬥就開始了。

人們都屏著呼吸等待著。

東邊的山頭上空,鉛灰色的雲先是鑲著紅邊,

浸透了血紅色,整個山頭都浸了血。猶如嬰兒出生前的陣線接著在沒河,

羅城在喘息,山峰在顫抖,黃河在咆哮,整個大地在震動痛。

太陽出來了。咚!咚!咚!

有節律的肚皮鼓聲驟然響起來,女人們開始唱起來,男人們的石刀舞起來。蚩川望一望人群,大聲宣布:“決鬥開始!”

兩個**身子的十六歲少女跑進了人群中央,她們拍一會肚皮,然後竟自走到蚩薩和蚩苗子的跟前,齊聲說:

大神蚩尤啊,

我們獻上純淨的身體,

讓他們試驗寶劍的威力,

萬能的神啊,

我們感謝您的思德,

請接近我的體吧,

牡丹花開了。

說完,看著蚩川,蚩川一揮手,肚皮鼓聲雨點殷地響,節奏加快了。蚩薩和蚩苗子兩人已腫得像大笨熊,分別按倒女子,堅硬如鐵似鋼的“棒石子”朝蛙口刺去。

太陽在升高。水汽在蒸騰。

人群在瘋狂地唱,舞,跳。兩個少女終於招架不住,

蚩薩和蚩苗子精力還很充沛,先後敗下陣來,又上去兩個女人。像**的公牛一般大睜兩眼,輕鬆自如動閃動著腰身,“樟石子”硬鼓鼓地,沒有絲毫預喪的還象。蚩川站在中間高度警惕,看者他倆的戰況。

咚」咚!咚!

女人在身下叫喚著。兩人不斷地變換著**的姿勢,不斷地變換著女人。最後,變換了十二個女人,但蚩薩和蚩苗子的“棒石子”還不見軟,硬硬地直豎者。

蚩川暗想:這沒耳朵的瘦神還真厲害!當年我決鬥時才換了四個女人,時間也才是一個上午,可是,現在都到下午了,打鼓的“鑼”都沒有了力氣,舞劍的人手都軟了,唱歌的人嗓子都啞了,藥酒的勁頭真是好呀!

隨著時間的推移,“鑼”敲的鼓聲音越來越小,歌聲也漸漸地弱了,舞劍的男人吃力地舞著。有些體力弱的人已倒在地上喘氣,還有兩個少年累得吐了血,死了。但並沒人去注意。這麽大規模的活動累死人那是常有的事。

蚩薩、蚩苗子汗流決背,氣喘如牛,腰裏已酸軟得扭不起來,但“棒石子”卻還頑強地挺著。蚩薩畢竟年齡大了,覺得精力耗盡,全身空盛,兩眼一片昏照,再也支撐不起,斜著身子歪躺到了河灘上,“棒石子”還桀驁不馴地直挺著;量苗子見他倒地了,**完最後一個來回,掘搖晃晃地站起來,用盡平生的氣力,朝天大喊一聲,“饒散腸子!”

喊完,兩腿一一軟,就倒在了沙灘上。“棒石子”也頂天立地的,豎著。

人群又一次沸騰,圍著昏迷的蚩苗子不住地喊:“蚩苗子!蚩苗子!”

蚩薩被抬到了城牆根。

女人們爭著搶著過來撫摸量苗子那光榮的聖物,並用嘴唇去親。蚩川卻保持著那份沉著和冷靜,忽然對著河邊減:“‘羊盼’!拿起刀來!‘夥家’來了!”

因為這帶有恐懼的聲音非常大,所以每個人都聽著了,不由回頭往河裏看。

正有個年輕人劃著羊皮筏子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