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二天晚上,天才擦黑“領導”就提著竹放過了河,上了梯子,朝窗洞裏麵喊:“女子!女子快來吃飯,吃完,聽我隱歌,是你從來沒聽過的好歌!”
裏麵一陣響動,聲音從窗洞裏傳出來了,“什麽樣的好歌”“是浪山時最好的歌,吃過飯了聽我唱。”
說完把熱氣騰騰的飯菜遞了進去,蚩雪狼吞虎咽地吃起來。“領導”轉過臉,玲玲地笑著。
“唱吧!我吃完了.’
“飯香不香?”“領導”問。
“很香呢!還有麻雀肉,是不是?”“還有比麻雀肉更香的東西呢。”“什麽?”
“等一會就知道了.”
說完“領導”耐心地等著她的反應。
蚩雪思謀著這隻從來不唱歌的呆鳥能唱出什麽好歌來,忽然覺得身體躁熱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痛癢感,而且愈來愈強烈,**、**似在發酵一樣地膨脹,欲火熾烈地燃燒著,燃燒著,漫延著。蚩雪想叫喊,嗓子眼卻發千,思緒也混亂了,眼前閃現各種迷離恍惚的影子。水羅城的男人挺著硬邦邦的“棒石子”在同“鑼”**,在整個沙灘上無拘無束地**,肚皮鼓聲中女人們把橈骨插向自己的蛙口,流血的蛙口,突起的兩乳。烈烈的肚皮鼓聲,白牡丹呀,快來吧!哥哥的憨肉墩子,哥哥的牡丹呀,.....
“領導”從外麵看見蚩雪躺在**翻滾著,故意問:“女子!
你哪裏不舒服嗎?”
...筏子客,快來呀,你進來吧,睡呀!”
“我不是筏子客!”
“領導”惡狠狠地說。
......你進來吧,進來吧。’
“不!我要給你唱歌!你想聽什麽歌?《十二月念情》聽不聽!”
“不聽,隻要你來,來吧....
“我的‘棒石子’很好使,比種牛的還管用,信不信?我掏出來給你看!”
....哎呀,哎呀,”
“不要叫喚!看,你見過這麽好的貨沒有?”
蚩雪已抓破了臉,胸部和腿內側,強忍著內熱朝窗洞看,黑糊糊,有一個大件擱在那裏,用足氣力,撲了過去,用手抓時,卻閃空了。“領導”從外麵說:“你這匹**的母狗!給好不要,偏受這罪。還想不想頓亞了?”
“...........
“賤貨!聽著,你要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就進來睡你!”
......
“答應不?”“......
“再不要提起頓亞,以後每天晚上我來睡覺,不能用粗話野話傷我!”
.“.....
“不答應嗎?!”
“不,不,你進來吧,剝皮我都答應。”
“領導”平靜了一下,然後打開門,進去,才反鎖上。蚩雪就像母獸一般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然後往下摸,摸到硬棒似的東西,就跪在他跟前一邊脫褲子,一邊喃喃地說:
“哥呀,快些個,快些....
“領導”堅持站著,竭力縛住那頭衝動的獸。待蚩雪把衣服.脫完,他的**也充分地鼓動起來,俯下身抱起蚩雪,放到**,分開她的兩腿,。隻一挺,就穩穩當當地插了進去,兩人都顛狂地動著,翻江倒海,黑雲壓城,歡娛許久,“領導”已覺體力難支,而蚩雪正得勢,哪裏肯放鬆,她見“領導”的“棒石子”逐漸疲軟下去,便去掐他的胸部,一邊喃喃地說:“原來也是這般的沒用,難怪唱不出好聽的歌來。”“領導”臉一熱,火氣上來了,但靈龜卻振作不起來。“領導”困乏不堪,躺下就睡著了。
第二日醒來時,蚩雪正凝神望著他;“領導”一激愣,忽起坐起身。
“你醒了?”
蚩雪見他緊張的神情,卻笑了,“你怕啥呢?”“誰怕了.?你沒聲沒息的看人,還以為是啥呢。”
“昨晚夕玩的真高興!”
“比起羊皮筏子上唱歌的人來怎麽樣?”
“他?他根本就沒動過我,叫都叫不到身上來。”
“領導”用懷疑的目光打量她,又想起昨晚夕她沒流血,就更懷疑了。。
“你敢說這是第一次嗎?”
“什麽第一次?”
“就是昨晚上的事。”
“看你這人!有話直說,就是**呀,這不是第一次。”
“你同誰於過這事?年輕輕的。”
“你問這幹什麽?關你啥事?”
“領導”似有一一種屈辱感,那個雜種是誰?在哪裏?我叫民兵去殺了他?”
蚩雪笑了,“你敢殺他嗎?他可會魔法!”
“我才不相信什麽屁魔法。他是誰?是筏子客嗎?”
“不是!他沒碰過我。我不知道是誰。”
“放屁!幹這事還能不知道是淮嗎?”
“在我們水羅城,就不知道。水羅城的女子都要把純潔的身體貢獻給神,在‘闖’前要禁上眼睛當一次‘鑼’。”
“什麽是“鑼’?”
“就是廟神呀!連這都不知道!我當完‘鑼’後,就出來了。
我不知道是誰上的身子。他沒有你野。”
“領導”想一會,似乎明白了,驚訝地問:“這麽說,有可能是你的父親或兄長?”
“我沒有父親,隻有舅舅。”
“真是怪了,天下有這等事!’
“當時喝了迷魂湯,也不知被送進了哪座廟,就一晚上。”
“領導”呆呆地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子,想想當下的光景,真疑心這是狐仙了。
“我要回鎮上去了。晚上再來。”
“我也到鎮上去。”
“要死啊!你?鎮上的人都要抓你去遊行,去批鬥呢!”
“我不怕。”
“哪也不行!去了你會沒命的。”
“我到沙灘上去玩,看看雨。”
“不行。”
“非要去!你管不住我!”
“要管!
蚩雪憤怒地盯住他,“你還想要千啥?”
“領導”躲開她的目光,穿好衣服,要走,蚩雪搶先跑到門口,領導一把抓住,抱來扔到**,然後跑出去反鎖了門。蚩雪拍打著門大聲喊罵:“‘毛拉’,我殺了你!筏子客,快來教我呀!”
“領導”從外麵說,“省點力氣吧。晚上要來,就有飯吃;要不來,你要餓上一天一夜呢!”
說完下了樓梯,搬掉梯子,朝河邊去。
頓亞正等在河邊,聽見了蚩雪的喊聲,摸摸懷裏的刀,一陣衝動,想跑過去,但又怯了,猶豫著,就看見了“領導”往來走;同時,白木房子裏傳來了歌聲,聽見歌聲,“領導”放慢了腳步。
頓亞耐著性子聽完歌,心裏貓兒抓地一般難耐,便不顧了“領導”,對著冉冉升起的鮮紅的太陽唱起來。“領導”大聲喊叫讓他停下,見頓亞唱得忘乎所以,如醉如癡,氣不打一處來,提了槳板掄起來朝他的嘴上打去。
“啪!”
一聲脆響,打斷了頓亞的歌。“咋咧?”
“反動派!敢唱黃色歌曲!我送你去勞改!”
“公家人,好不容易天晴開了,你就讓我唱個痛快;唱完歌,要殺要坐監都隨了你,好不好?”
“不行!現在就跟我回鎮上去!”
頓亞臉上的冷雲越積越厚,“公家人!剛才白打我一下,不要再逼我!”說者伸手欲去摸刀子;“領導”看見了刀柄,驚慌失措地問:“你,你想幹什麽?”
頓亞咬牙切齒地說:“我要殺了你:強龍壓不住地頭蛇,你種政負虎豹口的人,你長了幾個膽子?狗日的,我殺了你!”
“領導”怯了,堆了滿臉的笑,說:“頓亞,同你鬧著玩呢,怎麽就當真了?不是我不讓你唱,我怕鎮上的人聽見了說三道四,說我包庇呢,誰不曉得你我同兄弟一樣親?以前你唱歌,我管過沒有?沒有!老弟,你也要替我想一想呀,現在大清早的,你唱歌,誰聽不見?再說又在河這邊,萬一上邊人來聽見了,別說你,就是我也怕保不住命!”
頓亞拔出了刀子,一聲斷喝:“跪下!”
“領導”見說半天好話沒用,頓亞的刀子又隨時會刺過來,哭沮著臉說:“頓亞,想唱你就唱吧!”
“跪下!”
“河邊有人看著呢!”
“跪下!”
“領導”抖抖縮縮地跪下了。
頓亞收回刀子,提起槳板,朝“領導”的臉上猛打。
“爺爺呀,你饒了我吧!”發出一聲聲嚎叫。“領導”一邊躲閃,一邊求告。頓亞卻發了瘋一般猛打,打
“狗日的,想當士皇上?沒門!”
鼻青臉腫的“領導”維在地上呻吟著,
頓亞大搖大擺地朝白木房子走去。
”大眼睛’“大眼睛”你在嗎?”“哥你來了嗎?快上來!”
“上不來。”
“沒看見梯子嗎?”
頓亞找到梯子上去,一腳蹬開門,蚩雪赤條條地撲過來,“哥吧,你咋不來看我?”
“臉咋啦?"
“狗日的‘領導'!我想殺了他,又不想汙你的刀,”頓亞拔出那把刀,“給你,是我從河裏撈上來的!”
蚩雪眼裏放出光來,接著又暗了下去。
“大眼睛,我用羊皮筏子送你回水羅城!”
“我們那裏不要外人。”
“那你咋能跑到虎豹口來呢?”
“要借種呀。
“我得罪了‘領導’,反正這裏呆不下去的,我想順著河漂,順路帶你回水羅城還不行嗎?”
蚩雪愁茫地搖搖頭,“不行,我還沒停經,沒懷上娃,回去要剝皮的。”
“那怎麽辦?”
“看吧,能懷上就懷,萬一不行就用這把刀殺了自己。”
“我是說,‘領導’要欺負你,就用刀殺了他?你用魔法了沒有?”
‘領導’沒欺負我,隻恨他關住我,不讓出去。”
‘領導’昨晚夕沒過河。我知道的。
”蚩雪笑了,說:“他睡我了。”
頓亞猶如潑了一盆冷水,渾身發涼,“你說什麽?”“看你吃驚的樣子!有啥大驚小怪的。”
頓亞猛地奪過了刀,“我要殺了那個狗日的!”
說完瞪蹬地跑下去,到河灘上,卻見“領導”自己劃著羊,皮筏子快要過了河。
“回來!我的羊皮筏子!回來!”
頓亞跺著腳大聲喊。
蚩雪也從後麵跑來了,“哥吧,你殺他幹嗎?你真的要殺嗎?可別汙了我的刀!”
頓亞眼見得“領導”上了岸,氣極敗壞,大聲罵。
“領導”上了岸,回過頭說:“頓亞!這次不整死你就算我這麽多年白混了,你等著!”:
頓亞罵:“你個賤骨頭,剛才給我下了跪的!狗日的!”
“領導”回鎮上去了。
蚩雪看一眼太陽,深深地吸口氣,“啊,雨季要過去了,我該染木房子了!”
頓亞焦急而又無奈地看著對岸。
“哥吧!今晚夕你來睡我不?吃不吃香水梨?”“我寧可吃屎去!髒死人了。”
蚩雪喀喀地笑著說:“你們外邦人真是怪。”
“你才是怪模怪樣的妖精,你們水羅城人都是妖精!聽說要把大木船裝上機器,裝了機器,船就能自己走,一直開到水羅城去,炸了你們的老窩!”
“哄人了,哪有自已會走的船?你以為我害怕?水羅城有神保佑著呢。”
頓亞忽然不說話了,因為他看見黑壓壓一群人湧到了河邊,
手裏提著棍棒。要開大船了。
人聲吵雜,群情激昂。
蚩雪說:“哥吧,你怕不怕?”
“不怕!我跟他們拚!”
“你還是跑吧,從這路往外跑,外麵地方大著呢!”
“你呢?’
“我?我還是住這裏,有了娃就回水羅城。”
“那我死也不走。刀子呢?給我!”
“不是你拿著嗎?”
“狗日的。我全都殺了!連虎豹口的人也跟者公家人屁眼轉!狗日的,欺負筏子客,看我不殺了他們!”
說著走向大船的灣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