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舊情人進門當保姆,血案不發生都難2
2007年7月17日,李向妮提著簡單的行李住進了阮有文家,雖然是租來的房子,其豪華程度還是令李向妮吃了一驚。
進門之後,何梓霞向李向妮布置工作:每天要將地毯清理兩遍,早晚各一遍;負責房間衛生,買菜做飯、24小時帶孩子。李向妮滿口答應,看到妻子向李向妮發號施令,阮有文覺得這事做得有點荒唐,不免有些擔心。
當天晚上開飯時,何梓霞坐在餐桌上等著李向妮給她將飯送到手上,李向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何梓霞就不客氣地說:“以後開飯前你要幫我們每個人都把飯盛好再叫我們。另外,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專用的飯碗,你都要記好,不要搞錯了……”李向妮紅著臉給他們一一上飯,氣氛一時顯得有些尷尬,好在3 歲的小兒子在那裏不停地淘氣打鬧,場麵才緩和下來。
我才是你“幸福”的女人 保姆翻臉幼子殞命
見到阮勳,李向妮醋意鬥生,因為阮有文向她說,他和妻子之間幾乎沒有夫妻生活了,連話都說得很少。“這不明顯是謊言嗎?夫妻感情不好怎麽還生出這樣一個小兒子?”她對阮勳有些看不順眼。
何梓霞有個專門的儲衣室,裏麵放滿了各式各樣的時裝、皮鞋、皮帶、圍巾,簡直就是一個小小的百貨商店。第二天他們外出了,李向妮打開那個儲衣室看著那些名貴服飾,心裏很不平衡,她把阮勳哄到客廳裏,關起門將那些時裝一一試過,鏡子裏的自己好像一下子年輕了10歲,她換上那些新款的帽子、靴子,自己活脫脫就是一個時裝模特。“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話果然不錯啊,人和人之間為什麽就有這樣大的差距呢?隻因為她有名分我沒有?她將這些時髦的衣物一一脫下,狠狠地往**一扔,跌坐在椅子上流下了淚水……拭幹淚水後,李向妮走到客廳逗阮勳玩耍,她問阮勳:“勳勳,你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阮勳隨口說:“我喜歡媽媽,媽媽說爸爸是壞蛋,要和他離婚……”
“媽媽什麽時候說的,媽媽和爸爸吵架嗎?”“以前吵,現在不吵了……”李向妮給他拿了一塊糖,對他說:“以後,你不要叫我李阿姨,叫我李媽媽好不好?”“不好,媽媽會打我……”“你不叫我就不帶你去公園玩。”李向妮“威脅”他說。阮勳隻得小聲地叫了一聲:“李媽媽!”此後,阮勳一有事求她,她就要他叫一聲:“李媽媽。”
一天吃晚飯的時候,阮勳突然說:“李媽媽,給我勺,我要喝湯……”何梓霞一聽愣了一下,忙問:“你叫的什麽?李媽媽?”她瞪了一眼李向妮,李向妮趕忙說:“我逗孩子玩的呢,何姐不要在意。”阮有文也怔了一下,第二天上班後,他往家裏打電話對李向妮說:“你好好帶好孩子,不要說什麽怪話,不然會害了我的。”李向妮見孩子不在旁邊就說;“聽說你妻子要和你離婚?”阮有文半晌沒有吭聲,最後說:“看來你不能待在我們家裏,你太多事了。”他啪地把電話掛了。
當天,李向妮在何梓霞書房裏果真找到了一份離婚協議書,雖然隻有何梓霞一個人的簽名,顯然他們是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她將協議書拿到外麵複印了一份。
7月20日上午,何梓霞到學校去了,阮有文還在睡覺,李向妮輕輕推開了阮有文的房門,“有文……”她用顫抖的聲音說,“你不要騙我了,你過得並不幸福,你看,她要和你離婚,協議書都寫好了……”阮有文一下搶過協議複印件,幾下撕得粉碎,說:“我真不該把你請進家來,你太麻煩了,我們那是吵架時候鬧著玩的……”李向妮一時呆若木雞。
第二天,李向妮在何梓霞的房間裏又有了新發現,她打開何梓霞的電腦後,竟然在“我的文檔”裏發現了何梓霞寫給一個男人的情書,她把情書打印出來,找機會拿給阮有文看,說:“你再看看這個吧,人家說和你在一起有代溝呢,說你仗著自己有錢,不把知識分子當一回事,還說那個男人才是她的夢中王子……阮有文突然起身,狠狠推了她一把,她先是撞在門上,繼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站在門口叉著腰,說:“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我就是離了婚也不可能娶你啊,我是看你可憐才幫你的,你做好你的保姆,不然,我隻能辭退你!”李向妮流淚了。
阮陶早已上學去了,阮勳還在睡覺,李向妮哭了一會又進屋對阮有文說:“我知道你嫌我多事,可你和一個不愛你的人在一起會幸福嗎?你說過你愛我的,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阮有文關上門,嚴厲地說:“你給我聽好了,我不需要一個為我當牛做馬的女人。我們夫妻倆是有一些矛盾,我尊重她的生活,我們永遠不可能離婚,你還是另找地方吧,你待在這裏不適合。”
當天晚上,阮有文私下對妻子說:“新來的這個保姆好像有些不對勁,我要把她給辭了。”妻子說:“我也覺得不對勁,她那眼神總是怪怪的。”
7月24日上午,趁妻子上班去了,阮有文對李向妮說:“你現在就離開吧,我給你租房子到外麵去住,你慢慢另外找事做吧。”李向妮說:“我一心一意伺候你,把你當自己的親人,你卻這樣絕情?我現在不想走……”
中午,何梓霞沒有回家吃飯,李向妮和阮陶、阮勳、阮有文四人一起吃飯。她儼然主婦一樣叫孩子吃這個吃那個,還公然要阮勳叫“李媽媽”,大兒子阮陶臉色很不好看。飯後,大兒子上學了,阮有文說:“你明天一早必須離開,你想要我怎樣,你說吧。你要錢我給你錢。”
“我不要錢,我要和你結婚,因為你妻子並不愛你,你並不幸福,我要給你幸福……”“啪”阮有文惱怒地給了她一個耳光,。這耳光也讓李向妮明白了,他一直以來隻是阮有文的一個玩物、“仇恨”的種子一時在她內心發芽膨脹……阮有文一時拿李向妮毫無辦法。第二天,他主動和她交心說:“你曾經不是口口聲聲不圖我什麽嗎?現在怎麽這樣不講道理呢?”李向妮又隨手拿出一張何梓霞和一個年輕男子的親密合照,說:“你看看這是什麽吧?這可是人證物證都有了。如果你們是幸福的,我絕對不會幹預你們的生活,可是……”阮有文耐著性子說,“你不要總是翻看她的東西。這是對一個人起碼的尊重,她有她的朋友圈子,這些東西說明不了什麽……”李向妮突然打斷他的話,情緒激動地說:“我向你要求過什麽嗎?我從來沒有,我現在要求你接受我給你的幸福,你竟然這樣對我,說明你一開始就是玩弄我,你會付出代價的。”
聽李向妮這樣說,阮有文私下對大兒子阮陶說:“這個新來的保姆有些不對勁,你多留心一點。”李向妮發現阮陶不管做什麽事都防著她,又生了一層恨意。每天晚飯後,阮勳都要到附近的廣場玩一會。8月2日晚上,李向妮又要帶他出門時,他卻說什麽都不肯去,說是:“爸爸不讓去,那兒有壞人。”李向妮一聽,一股仇恨之火“騰”地升起來……李向妮的房間裏有一根手機充電線,她悄悄地藏了起來。隨後,她又將一把菜刀也藏在身上,準備找機會對阮勳下手。
當晚9 時許,李向妮趁阮有文出門接下夜班的妻子的空隙,將阮勳騙至馬鞍山森林公園附近一山坡處。掏出電線猛地勒住阮勳的脖子。兩個人滾落至坡下排汙區內。李向妮將阮勳的頭部按在渠內淤泥中,致其當場死亡。看到渠內一動不動的孩子,李向妮掏出手機給阮有文打電話:“阮有文,你的兒子被我弄死了,這就是你欺騙我感情的下場……”阮有文起初以為她是嚇唬他的,當他和妻子按照李向妮所說的地點找到阮勳遺體的時候,兩個人幾乎同時暈倒在地……
當晚,李向妮向東湖經濟開發區公安分局投案自首。8月14 日,東湖經濟開發區檢察院批準對李向妮的逮捕。警方在對何梓霞進行調查時,何梓霞流著淚說:“我和阮有文平時各顧各的事,在感情上也互不幹涉,我知道他外麵有女人,可是想不到他會把情人請到家裏來,這一切,也有我的責任……”
而阮有文在接受警方調查時則說:“我太相信李向妮的承諾了,她曾經說過,不會向我索取任何東西,所以我覺得她是最值得信任的人。現在我明白了,在不倫之情中,越堅決的承諾越容易崩潰而成禍端……”
12 月7 日,武漢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此案。法庭上,李向妮說:“我就是要報複!你們為什麽不抓他呀?她同時有兩個女人,這不算重婚嗎?”
作為受害人阮有文沒有參加旁聽,作為這一悲劇的始作俑者,他或許一生都將背上沉重的十字架。李向妮的丈夫和其他親人也沒有到場,這個一度視愛情如生命的女人,以罪惡的方式將自己的人生畫上了句號。或許她至死都不會明白,她所謂的愛情原本就是虛幻而見不到陽光的。
法院將對此案擇日而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