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調虎離山-2

阿紮江拿出手機，正要通知D市公安局對所轄區的叫吉祥的旅館全部搜索。他的手機卻率先叫響：“阿隊，我們在老城至開發區的濱海**附近發現一具男屍。這具男屍是窒息死亡，脖子上有明顯勒痕。”

阿紮江立刻想起出租車司機老張，老張的死亡原因也是窒息死亡。看樣子，他們是死於同樣的殺人手段。阿紮江當即說道：“立即尋找溫普祥的家屬，讓他們查看屍身是否是溫普祥。同時，你們給我查一下吉祥旅館，要D市名叫吉祥的全部準確地址和情況。”

阿紮江做出這樣的決定，他自認為是有道理的。時間不等人，他們必須用最快的方法，最簡潔的手段查出章晗和賈迪尼的下落。而且，在接電話的那一刻裏，他在頭腦中已經判斷，這個死者必是溫普祥無疑。他也隱隱約約地感覺到那具女屍和溫普祥的關係，他也猜出那個車上發生了什麽。他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馬上找到章晗和賈迪尼，他們象一個巨型的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這事情就如一條盤旋的公**，千轉百回，最終的目標還是原來不變的終點。阿紮江和程誌的目標就是越境分子，其它的都是迷霧。阿紮江怎麽能叫這些迷霧塞住他的眼睛，他采取了最簡捷的辦法。

D市公安局的工作非常有效率，非常時刻，誰敢疏忽大意？阿紮江的電話打過十分鍾，回話就告訴他：D市叫吉祥的旅館有十一個，距冷朝陽所居的“清平花園”最近的是五、一**的吉祥旅館。

阿紮江看了一下那個當地民警，那個民警信心十足地點頭說：“我知道！”

阿紮江要求市局對其他的十個吉祥立刻展開搜查，他帶著程誌在那個當地民警的指引下，立馬奔向五、一**吉祥旅館。

37

賈迪尼給楊紅霞打過電話後，立刻登上了直達J市的空中客車。臨行之前，所有的東西他都裝到一個新買的旅行皮箱裏。唯一的是章晗的自動手槍和他搶來的那把六、四式手槍，兩個人將其貼到大腿的內側。同時，他們包裹了一種特殊的物資，這物資可以避免金屬探測器。再用一個膠帶緊緊的纏好，外麵是一套肥大的運動裝。

走進候機室，他們將旅行皮箱扔到安檢器上。看著安檢器緩緩滾動，兩個人坦然自若，漫步走向安檢處。

賈迪尼已經給兩個人換了裝束，他們又一次麵目全非。兩個人的下麵全是肥大的運動褲，361度籃球鞋。上麵是白色的李寧牌T恤，下巴上是微微的短髯，頭發是短短的板寸。眼角處，賈迪尼給做了小小的處理。

即使這樣，檢票時也讓賈迪尼的神經緊張了一番。檢票口是要排隊的，章晗卻要往前擠，一個維持秩序的警察拽了他一把，他立起眼睛狠瞪了警察一眼。看樣子，章晗的拳頭隨時會飛出。賈迪尼緊緊地貼住章晗，一隻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上得飛機，隨著安全帶扣緊的那一聲脆響，賈迪尼方才舒了一口氣。

飛機剛剛起飛，他從舷窗裏就發現機場外麵兩台警車開著紅燈駛進機場候機樓。他並不知道，這是阿紮江和市公安局派出的警察，他們帶著賈迪尼和章晗的照片，他們要**航空港。

咫尺之遙，賈迪尼和章晗已經在萬裏藍天上了。

空中小姐開始給飛機上的旅客送飲料，賈迪尼要了一杯咖啡。他將那杯咖啡放到前排座椅的小小折疊桌上，整個身體盡量**地靠向後靠背。

就要到J市了，這是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地。從踏進羅湖海關時起，他就夢寐以求地想進入這個目的地。為了這個目的地，他們南轅北轍，在D市虛晃一槍。其真實目的，就是想引起公安的注意。他覺得他是成功的，溫普祥果然如他所料，將電話打到了T縣工商局的車輛管理分局，這正是他想要的。巧的是，溫普祥和他的女友幾乎是送上門來。他們在車上殺了溫普祥，肖娜娜當時就嚇昏過去。兩個人扔下溫普祥，賈迪尼開車直奔黃島。他們在那裏又殺了肖娜娜，當然，色鬼般的章晗也沒有放過那個可憐的姑娘。發泄了他的**之後，他又狠毒地扭斷了她的脖子。然後，他們除去肖娜娜的所有衣服，將**的女屍塞進了後備箱。按照賈迪尼的安排，他們將這輛車放到了公安局的門前。

他伸手端起咖啡，淺淺地呷了一口。手腕處，那個傷疤還沒好。他在那裏貼了一塊邦迪，每當抬手之間就會看到那塊補丁般的邦迪。這容易讓他想起那驚心動魄的時刻，甩出飛刀後，仿佛是一道電光，他的手腕刹那間就被那頭飛速躍起的警犬叼在嘴中。尖利的牙齒，讓賈迪尼痛入骨髓。虧得是章晗，章晗真是好身手。那槍出的快，射得也準。清脆的兩聲槍響之後，那頭警犬鐵鉗般的牙齒立刻失去了力量。

捷達車似乎稍一停頓，就在312國道上如狼一樣狂奔起來。

賈迪尼沒抱任何幻想，警察被殺，豈是一般案件？況且，堵截的警察好像奔他而來。行蹤已經暴露，他想隱蔽進入J市的計劃就行不通了。他知道，世界型的頂級賽事，J市的警方豈能不百般戒備？捷達車已經是警察眼中的目標。因此，他搞了這麽一個聲東擊西的把戲，他寄希望警察的注意力投向D市。

現在，飛機飛行的前方就是J市了，賈迪尼的心情一點也不輕鬆。不管他的把戲能不能管用，不管警察的注意力是否被他引向D市，他的任務使他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咖啡雖然有點苦，但這個東西真是能**大腦。喝上它，一點睡意都沒有。看看機上的乘客，看看章晗，都在自己的座上打瞌睡。

這個章晗，雖然是個惹禍的祖宗。可他的槍法，他的狠毒，他的愚昧和忠心，是賈迪尼非常看中的。實話說，賈迪尼已經兩次依賴他而脫險了。這也是他一再謙讓他的原因，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章晗能幹別人不敢幹的事。

D市至J市的航程很短，喝完咖啡，空中小姐又端來水果的同時，播音員已經開始通知旅客準備下機了。賈迪尼探頭一看，一片高樓峻宇在機翼的下方撲麵而來。

J市，大賽前夕的J市就在他和章晗的腳下了。

他們走出機場，取出旅行皮箱。在接站的**中沒有發現接他們的人，賈迪尼不由地有些惱火。楊紅霞這個丫頭搞的什麽鬼？到了J市不來接站他們知道上哪兒去？

賈迪尼打開手機正要打給楊紅霞，一個電話卻打進來，楊紅霞的聲音不容置疑地說：“你們到機場**、101大廈，11－5。門上貼了一個膠帶，那後麵就是鑰匙，到了地方我會再給你們打電話的。”

說完這話，楊紅霞竟然不容賈迪尼回話。“啪”的一聲，她那邊就關上了機。

好在，來之前，賈迪尼就精心研究了J市交通地圖。對於J市，他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想象。正在這時，一個司機上來拉客。他客氣地對賈迪尼說：“大哥，搭車吧？”

賈迪尼一揮手說：“101大廈。”

很快，他們來到了這座大廈。這座大廈就坐落在機場**一側，附近還有幾幢大廈。住戶進入了一多半，門口已經上了保安。看到賈迪尼和章晗，保安理也沒理，他們按楊紅霞電話中的指引徑直上了十一樓。果然，在寫著1105的單元門上粘著黃色的膠帶。章晗一把撕過，裏麵掉出一把鑰匙，“當啷”一聲落在地上。賈迪尼撿過，用鑰匙插在門上的鑰匙孔裏一轉，那扇沉重的鐵製防盜門輕輕的打開。

迎麵是一個大客廳，地麵上鑲著地板。兩個人脫下腳上的籃球鞋，踏進了客廳。正在這時，好像是計算好了一樣，賈迪尼的手機再一次響起。

楊紅霞的聲音：“你們進入房間了吧？記住，從現在起你們哪兒也不準去。養精蓄銳，吃飽喝足，再過一個對時，巴國總統就會出現在你們的樓下。他乘坐的車輛，會在車隊的第幾輛？是什麽顏色？什麽車型？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

賈迪尼知道，組織上另外有人在刺探這個情報。這個情報，巴國總統不到，誰也不知道，因此，楊紅霞要臨時通知。

他打量一下這個房間，應該說很不錯，僅看客廳裏就什麽都有。茶幾、沙發，電視，還有落地長窗上的窗簾。如果，沒有行動，平常住在這裏應該很舒適。

楊紅霞繼續說道：“廚房裏我給你們準備了所有的食品，櫥櫃裏我給你們帶來了你們所要的公安服。全是標準的，你們穿著一定很合適。在櫥櫃掛著的公安服的後麵，有一個鑲在壁上的衣服掛，那個衣服掛是個開關。你把它按照時針方向轉三圈，然後再回個半圓就會打開另一個門。那裏麵是一支狙擊步槍和20發子彈，還有一個望遠鏡。望遠鏡可以幫助你們在更遠的地方看到巴國總統的車隊，狙擊步槍可以幫助你們完成任務。另外，茶幾的下麵有一個鑰匙，那是摩托車鑰匙。摩托車是一個黃色的越野車，就放在你們樓下的停車棚的最東麵。那上麵油是加滿的，你們可以隨時使用。”

大概是判斷他們在房間裏，楊紅霞的聲音很大，章晗完全可以聽到。他有些興奮，他對著電話大聲說：“古麗，哥哥想你，你什麽時候來？”

“混蛋，這是什麽時候了？你要聽洛奇的話，不準胡來。”幾乎是吼著說完這些話，楊紅霞惱怒地扔下了電話。

賈迪尼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他責怪地看了一下章晗。想起楊紅霞在豪門的那一腳，章晗一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