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D市銷車-3
她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衣，正在給她的學生們上形體課。她的腿很軟，幾乎舉到了頭頂上，她大氣不喘地說：“搞舞蹈講究**性，而腿部的**是最重要的、、、、、、。
周成嶺走進，所有的學生的目光投向了他。這也引得楊紅霞的目光轉過，看到是周成嶺她非常的高興，嫣然一笑間，她放下了抬起的大腿向學生們說：“自由活動！”
然後，她轉身如燕子般飛來。人還沒到，熱情的聲音撲麵而到：“周哥來了？”
楊紅霞今天沒施脂粉，但仍是別有一番風姿。可能是跳的太歡，她挽起的雙鬢下滲著晶瑩的汗珠，臉上飛起的**比胭脂還要豔麗。綻起的笑靨，閃出的貝齒，藏在緊身衣下隱約起伏的身體曲線都讓周成嶺心跳不止。
“周哥，跟我來！”跑到跟前的楊紅霞抓住周成嶺的手，十分隨意也十分熱情地將他拽到樓下。
女人的臥室都有一股淡淡的幽香，楊紅霞的也不例外。牆上那個女人和楊紅霞的照片仍然掛在那兒，那女人的視線和走進室內的周成嶺碰個正著。周成嶺的心中驀然一驚，這個女人的眼中有一股怨毒，那怨毒是衝誰而來的呢？
“紅霞，這個女人是誰？”
楊紅霞借題說道：“周哥，你想見她嗎？她不但滿腹經綸而且能讓你知道過去未來，能讓你走進天堂。”
說這話時，楊紅霞的眼睛都在發亮。
“好啊！我喜歡。”周成嶺隨口應道。
楊紅霞又突然說道：“我將你的情況向她說過，她非常同意我們處朋友，也非常希望見見你。怎麽樣？周哥，她也是我的母親。”
原來如此！周成嶺還是未置可否地說：“但願有情人終會相見吧！”
“周哥，你是那麽優秀，你一定會幹成大事的，你不能永遠在這兒。”
楊紅霞瞪著她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周成嶺，兩個人挨的是如此之近，周成嶺感受到她眼睛上的長長的睫毛幾乎掃到他的臉頰。
周成嶺拍拍她的肩說：“紅霞，我不過一個凡夫俗子，哪兒有你說的那麽好？”
“好吧！有妹妹在，你終有一天會發現你自己的價值的。”楊紅霞不和他深辯，她拽著周成嶺坐在她的**親熱地又說道：“周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說到這兒，她賣了一個關子。話一停，似乎等待著周成嶺來揭開這個謎底。
周成嶺知道她會說，因此，他稍等後說：“什麽好消息？”
楊紅霞像變戲法似的伸手舉起一張票說：“你看這是什麽？”
周成嶺一眼就看到那是一張足球賽開幕式的門票，這是一次世界足聯旨在提高亞洲足球水平舉辦的一場職業聯賽。不管是對於球員還是球迷都是一個難得的機遇，開幕式的門票早就是一票難求。楊紅霞竟然搞到了門票？他在刹那間就知道了楊紅霞的用意。看起來，楊紅霞是真要進J市了。上次F市無功而返，阿紮江就判斷她們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J市。那一次，阿紮江就告誡周成嶺：“從現在起，你什麽也不要管，你的任務就是盯緊楊紅霞。”
看到那張票，周成嶺的臉上並沒有出現楊紅霞預料的喜色。反而，周成嶺有些失望地說道：“還沒定呢！我很可能會落選。”
其實，廳長已經給他做了特殊安排，其他人進不了觀摩團，周成嶺作為特殊使命的執行者他是必去無疑。他這是吊一吊楊紅霞的胃口，說完話，他的眼睛向楊紅霞看去。
楊紅霞果然有些失望，這不是說她在感情上會有什麽閃失。其實，她也有她的想法，在她的思想中，周成嶺已經成了她的一個棋子。關鍵時刻，關鍵地點，她想使用他。至於用他幹什麽，現在的楊紅霞還沒想好。她隻是感覺周成嶺會有用的，憑借她女性的直覺，她認為周成嶺是喜歡她的。如果周成嶺能為她所用，她還真想將來領他見見她的繼母。讓她來教導、教導周成嶺，如果他能成為她們組織的成員，對於楊紅霞來講可是大功一件。更何況，楊紅霞的內心深處也喜歡周成嶺呢！
於是，她又說道：“你得爭取啊！周哥，這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你是足球教練哪，你可不能放棄。你要是需要錢，我會支持你，你一定要爭取到觀摩聯賽的機會。”
說話間，紅霞的手已經拽住了周成嶺的手。一切都是那麽自然，一切都是那麽順理成章，周成嶺握住她的手說：“好，我一定爭取，爭取我們共同出現在聯賽開幕式。”
紅霞臉上露出嬌羞之色，眼睛裏出現了周成嶺見過多次的漣漪。周成嶺強壓住心頭的狂跳，鬆開了紅霞溫熱的小手。
“哥、你一定要去，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八達嶺長城。”紅霞對周成嶺不經意的稱呼間，省去了一個字，又把話說的情意綿綿。
周成嶺也免不了有些動情，可這一切都是那麽自然，卻包含著那麽多內容。真是機緣巧合，也許，這也是天意！
“好，我一定爭取。不到長城非好漢，我們一起去登好漢坡。”
“絕了！”楊紅霞興奮地抓著周成嶺的手，做了一個跳躍式的誇張動作。
看她的樣子，周成嶺的腦海裏突然有一個信號一閃：如此清純的女孩，難道不能讓她**過來？如果她能主動為我們所用，一切事倍功半。這次打擊越境分子的行動就會容易的多，因此，周成嶺話頭一轉說道：“霞、我到是覺得你這個學校開的不錯，挺對你的性格的，又有穩定的收入。這樣的事業即使在國外也是不好找，你應該珍惜。”
何嚐不是？周成嶺一開口就說中了要害。楊紅霞豈能不知國外是個什麽狀況？真要是走出國門，那就是背叛祖國。尤其是這次任務萬一失敗，她就會遭受萬劫不複的深淵。如果成功，繼母將她召向國外，她就要永遠地自絕於國門，成為一個沒有祖國的人。
楊紅霞的臉上出現了一朵陰雲，她擺了一下手，好像是要驅趕這籠罩在心頭的不快。
“算了，周哥，我們不談這個。你還是想辦法努力爭取名額，我們一起上J市，畢竟機會難得。也算我們的一次緣分，想起能和你一起到J市，我非常地興奮。”
楊紅霞臉上的紅暈趕走了那朵陰雲，抬眼看著周成嶺，兩隻眼睛像兩顆成熟的黑葡萄。
想到這裏，周成嶺覺得應該給楊紅霞打一個電話。他從腰間抽出電話，正要按下他已經非常熟悉的一組電話號碼。突然，電話鈴聲提前響了，定睛一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電話手機屏幕上顯示，來的電話正是他要按下的號碼。無巧不成書，周成嶺笑著等了一會，終於按下了接聽鍵。
還是清脆的響聲，還是歡快的語調：“周哥！”
回味很悠長，像釣上魚兒的彎鉤，彎彎的不容你回頭。
周成嶺咽了口唾沫好像吞下了那鉤兒，他舉著電話回答道：“紅霞！”
“想你了！”
手舉電話，周成嶺就仿佛看到楊紅霞搖晃著身軀，嬌嗔的形象。
收拾行裝之際，他就感覺楊紅霞能來電話。果然，楊紅霞喊過：“周哥！”之後，她繼續用動聽的語調說：“你馬上到我們學校來一下。”
“好、你等我！”
二話沒說的周成嶺扔下電話，出門搭車向紅霞舞蹈學校駛來。
32
推開中山大道一側紅霞舞蹈學校的門，周成嶺迎麵就看到了楊紅霞。
出現在周成嶺麵前的楊紅霞又是一番打扮，她上身穿了一件黃色緊身T恤，**一條牛仔短褲，頭戴一個米色旅行長舌帽。背上一個旅行背包，身邊一個旅行皮箱。整個人青春燦爛，朝氣蓬勃。看周成嶺推門走進，她熱情地一招手：“周哥，快來！我就等你了。”
她將一個封好的包裹交給周成嶺，然後說：“周哥，我先走一步，這件東西你幫我帶走。到了J市，我再和你聯係。”
周成嶺用手試了試，很輕。看外形，方方正正，紙板上麵纏著厚厚的膠帶。
看周成嶺有些遲疑，紅霞說：“我實在是帶不了了，你們觀摩團有後勤，你就幫我一下。我要趕飛機，就不和你多說了，咱們J市見。”
說完話，她也不管周成嶺的反應如何，出門搭了一輛出租，向周成嶺揚手再見。
周成嶺什麽都沒來得及問，甚至也沒來得及說，楊紅霞已經消逝於他的視野。周成嶺拿著那個盒子，輕輕搖了一下，沒有聲響。想了一下，他回頭搭車奔向了公安廳。在公安廳，他找有關部門將這個盒子作了技術上的處理。結果，發現裏麵竟然是兩套帶有標誌的警用製服。
既然如此，周成嶺將恢複了原狀的盒子交給了觀摩團的後勤，讓他們給帶到J市。他又拿起手機，要響了阿紮江。
阿紮江在電話中告訴他的事情讓他即吃驚又愉快，吃驚的是他已經前往J市，愉快的是J市盡管陌生可是有阿紮江在，一切都在。周成嶺對阿紮江友誼幾乎鑲進了骨頭裏，時間長了不在一起，他們會感覺空落，會感覺空氣中少了不少陽光。
他們心靈相通，像機器一樣和諧的運轉。那運轉就如機器的齒輪咬合一樣，間隙和公差都是最合適的。他們組成高效運轉的機器，像特警隊的一個心髒，帶動“雪豹”完成了一個又一個看似不能完成的任務。
這一次，阿紮江又是在電話中告誡他：“沒有什麽，隻要是為了抓捕越境分子，你就大膽地做。警察不是聖人！大原則不能忘，小節莫論。我們現在抓捕越境分子是壓倒一切的任務，楊紅霞是目前唯一的線索，顧忌小節，忘了原則，那就是對特警職業的瀆職。我是你的哥哥也是你的領導，有錯誤首先是我的。”
阿紮江就這風格，斬釘截鐵從不拖泥帶水。而千裏之外的周成嶺聽到這話也是心頭一熱，畢竟是他的頭兒，畢竟是他的大哥，周成嶺跟上阿紮江從來就沒有失望過。
楊紅霞走後的第二天，他單獨來到了紅霞舞蹈學校。
鳥飛樹靜，人走樓空，二層樓裏靜謐非常。周成嶺推門的聲音好久過後，才引來老者的一聲問詢：“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