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雪狼”小組-1

狂風、碎砂,從**巨石猙獰如狼的山穀中衝出,在充滿黑暗的世界裏回**。碎石擊向窗欞,擊向堅硬如石的玻璃,發出“劈哩啪啦”的響聲。

哈桑仿佛是乘風而來,他趁著風勢輕輕一躍,身子竟如輕靈的皮影已經掛在窗上。他的兩隻腳踩在窗子下麵不足十公分的磚帶上,兩個手搭向上麵的磚帶,整個人仿佛懸在那兒。果然,窗子後麵的窗簾如他所料。由於窗簾自身的重量而垂落,這就在窗簾的上方出現了一道空隙。而他的眼睛就完全可以從那道空隙直入室內,甚至可以像“封神演義”中的楊任一樣,眼睛裏伸出個巴掌抓向室內。

其實,室內沒有什麽。這裏窮得令人發指,一切都像這**的岩石一樣,寸草不生。狂風刮過,除了灰塵就是沙土。自然界是**的,人們的家中也是**的,幾乎什麽也沒有。沒有木材就沒有箱沒有櫃,沒有電就沒有任何電器。因此,這個屋子裏是陡空四壁。但,屋子裏卻點著一支蠟燭。蠟燭微弱的光亮下卻有哈桑夢寐以求的東西,朝思暮想的人體。

這裏,幾乎什麽都是**的。可是,有一樣東西永遠包裹著的,那就是女人。這裏的女人包裹在長袍裏,包裹在頭巾裏,還包裹在麵巾裏。因此,“女人”本身就充滿了神秘。

哈桑是耐不住這神秘的,他如狼能嗅到血腥一樣,他嗅到了這幢村子邊的房子,他還嗅到了這房子裏住著一個獨身女人。

哈桑喜歡女人!也許,他的腎上腺素特別發達。這也使他身體格外強健,再加上組織的加強式訓練。他身輕如燕,臂長如猿,拳大如鬥,更主要的他膽大如卵。在這嵯峨猙獰的山穀裏,他會像豹子一樣矯健,會像狼一樣凶狠。

組織上一共有在三十六名殺手,他們分在各地執行特殊任務。在一次集中整訓中,哈桑的一雙鐵拳打倒了所有的同事。可主人並沒有因此而讓他當“頭”,主人說他當不了“頭”。因為,他隻有勇氣和力量,而這勇氣和力量遠遠地超過了他的智商。

哈桑也不想當“頭”,當一名縱橫千裏的殺手就是他的理想。因此,哈桑始終是組織中一名普通的殺手。可是,要說他普通,他也不普通,每一次艱巨的任務都會有他來完成。許多別人無法也沒有膽量去做的事情,主人都會想到哈桑。而主人的每一次想到,都會讓哈桑振奮。他不怕危險,他也不怕死亡。他相信隻有死亡才會使他脫離苦海,隻有死亡才會使他步入天堂。

一個不怕死的殺手會是多麽可怕的殺手,哈桑就是這樣的殺手。

可他好色,對於女人,他有蚊子嗜血的本性。女人可以使他血液暢流,女人可以使他精神振奮。

一個好色的殺手是一個有弱點的殺手,是一個必須控製的殺手。主人每一次使用他都會考慮這一點,既要給他一點血腥,又絕不能讓他貪得無厭。就像一個高明的訓犬員,知道什麽時候適時地放開和收緊皮帶。

現在,沒有任務,主人沒有召喚。哈桑感到十分輕鬆,這輕鬆中他想起了這間房子,想起了這間房子中的獨身女人。因此,夜黑風高,他溜出了他們的基地,溜出了從風沙滿天的阿富汗而名揚全球的幻影山穀。

他的目的就是這間房子,就是這間房子的女主人。趁風而來,沙子已經灌滿了他的耳眼,領口,甚至是嘴巴。可他不在乎,兩隻噴血的眼睛仍然是頑強的從那道窗簾上方的空隙投向了室內。

簡直是無巧不成書,屋子裏出現了他朝思暮想卻又令他感到意外的一幕。原來,那個女人澆了一大盆水,那水冒著蒸汽。在彌漫的蒸汽中,出現了一個女人雪白的肉體。竟然沒有穿她始終如一的長袍,竟然是幾乎全部**的女人身體。隻見她長長的頭發順著**的雙肩垂下,白皙的皮膚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亮。雖然這裏沙塵滿天,可女人的身體裹在落地長袍裏,沒有受到任何侵襲,皮膚仍然細嫩而光潔。轉過身去,哈桑能看到女人小山一樣隆起的**。那**肥白的錐形座兒,很結實,硬硬地站在那女人的胸前。那最高處是櫻桃樣鮮紅的**,雖然看不清色澤,但哈桑感覺到了。他眼睛裏伸出的巴掌拚命的前伸,從那女人的頭、肩、胸,繼續向下。下麵是**的腰肢,光滑的腹部,上麵還有一個圓圓的沉陷進去的肚臍。他眼中的巴掌繼續向下探去,可是他沒有成功。那女人保留了她的短褲,這讓哈桑十分的惱火,他抽出了靴子上的匕首。那匕首很特殊,一麵是鋸齒,一麵是鋒利的刀鋒,上麵一個血槽。這把匕首是精鋼打造,不說吹毛斷發,可也尖利無比。用它,哈桑砍斷過一棵大樹。今天,他要用它來打開麵前的玻璃窗,然後,他要像餓狼吞吃羔羊一樣,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泄他早已難耐的**。

突然,他的身後傳來一陣奇怪的叫聲,那聲音叫人毛骨悚然。哈桑身子一縮輕輕地落到地上,同時,他回頭向出現聲音的地方看去。原來,這個村莊的外麵有一棵枯樹。那枯樹已經死亡,隻有枯幹的枝椏嵯峨地伸向墨藍色的天空。此刻,上麵竟然落了一個貓頭鷹。那鷹的眼睛發著湛藍的光澤,向著哈桑這兒閃爍。

哈桑生在中國,知道一句俗話: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這貓頭鷹就是所謂的“夜貓子”,他是一種凶兆。哈桑不信這個,但他覺得此刻這夜貓子的出現,讓他原本激奮起來的心情遭到了破壞,這讓他惱怒。

突然,“咕咕”貓頭鷹對著他又發出一陣慘叫。配合這聲慘叫,山穀中又刮來一陣狂風,那狂風吹得夜貓子後麵的那輪殘月都在顫抖。這讓人倍感淒涼!

哈桑哪裏忍奈得住?他從腰間抽出那棵戴有消聲器的手槍,揚手就是一槍。那隻站在枝頭還“咕咕”叫的貓頭鷹,箭一樣的從空中墜落。

哈桑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向腰間插回手槍。這時,他發現腰間的蜂鳴器響了。而且,是兩長一短。這是組織發給他的信號,召他立即回總部的信號。受訓已久的哈桑,組織中的頭牌殺手當然知道組織的命令意味著什麽。可是,他回頭向那幢住宅又看了一眼。黑暗中,那宅子格外誘人。隨著夜貓子的墜落,那女人美妙的胴體又出現在他的眼前。那種衝動又頑強的在他的體內如波濤般洶湧而來。

不行,寧可受到處分,他也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於是,他輕巧地弄開房門闖進了室內。

那個女人剛剛把自己的身體放進大盆裏,一個熊一樣的大漢就闖進了他的房間。大漢凶神惡煞,手中一把利刃。這讓她大張著嘴,將那聲要喊未出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哈桑毫不猶豫,像抓一隻雞一樣,在澡盆裏抓出了那個已經一絲不掛的女人。他在那個半昏的女人身上盡情的宣泄已經衝動起來的**,半個小時之後,可憐的女人不但**,反而用雙手抱住他粗壯的腰發出一種讓哈桑興奮的聲音。

可是,哈桑明白,留下她就是禍根。不管是這裏強悍的部族尋仇,還是組織找到依據之後的處分都會讓他哈桑遭遇無窮無止的麻煩。雖然,哈桑不怕麻煩,可這沒必要的事還是躲開為好,況且他的訓練課中告誡他,一個殺手最重要的就是如感情決絕。

因此,當他從那個女人身上爬起的那一刻,他閃電一樣的出手了。手中的尖刀他隻用了刀背,那刀背壓在女人的脖子上。女人賴以呼吸的喉管立刻壓上了巨大而沉重的閘門,呼吸的停止,使她臉色變成青紫。她竟然連掙紮的過程都沒有,腦袋一歪,嘴角流出鮮血,她死在了哈桑的身下。

哈桑頭也不回地衝出了那幢住宅,他一刻也不能停,組織的召回蜂鳴器一直在響著。肯定是主人的召喚,他再也不能怠慢。

他就像乘風而來一樣,他在暗夜中又乘風而去。

2

半個小時以後,他走進了險惡群山中一個叫幻影山穀的地方。這山穀裏沒有任何植被,岩石猙獰嵯峨,上麵有點土壤也被大風卷進滿天的沙塵中去。任何東西都是**的,好像大自然到了這裏恢複了它最原始的風貌。可是,在這**的岩石中,在這似乎全部**的山穀間,有無數的山洞。那山洞曲折幽回,誰也不知道它會延伸到哪兒去?誰也不知道它們開口何處?山洞就像一座座天然的迷宮。隻有哈桑的主人,他知道這些山洞,他對於這些山洞了如指掌。不需要圖,這些圖在他的腦海裏。即使哈桑在這裏受過訓練,他也隻知道部分山洞的秘密。因為,他的主人召見他時,總是在一個固定的山洞。其它的山洞哈桑沒去過,主人也不會叫他去。他召見每一個殺手都是有它固定的場所,哈桑熟悉這場所,他踏進山穀那一刻起就腳不停步的向那個固定的山洞走去。

在這山穀的最高外有一個隱蔽的發射塔,它會發射信號,它會將主人的意誌隨時傳達給他的部下。方圓百裏,甚至數百裏都可以覆蓋。這條山穀雖然荒涼而偏僻,雖然蒼涼而猙獰,可他深深的山洞裏有全世界最先進的許多設備。包括通訊和槍支,以及最舒適與豪華的生活用品。

因此,幻影山穀雖然處於這個世界最荒涼的角落,可是,它仍然在世界上聞名遐邇。許多人對它心驚膽顫,許多人對它嗤之以鼻。當然,這於他所擁有的三十六個可以亡命天涯的職業殺手有關。

因為這三十六條漢子,每一個人都將生命置之度外。一個人連生命都不在乎,他還在乎什麽呢?必要時,他們會像日本的神風特攻隊一樣,將自己做成人體炸彈撲向任何一個目標。雖然,往往傷及無辜,可它所傳播的恐怖信息,強烈地刺激著正常人的神經,強烈地影響正常社會的生活。幻影山穀因此而聞名遐邇,不管你是對它恐懼還是厭惡,它在這荒涼之地仍然頑強的存在。就像太陽上有黑子,它就是地球上的黑子。

哈桑向這“黑子”走來,突然,他身體一蹲迅速在一塊大石的後麵隱住了自己。因為,他感覺到了,前麵有人迎麵而來。那個人也發現了哈桑,他沒躲,隻是在口中發出尖厲的一聲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