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幽冥兩界6
沉默片刻後她繼續說到:“真的很不想提起他,他高中畢業他就去了美國,大學回來過幾次,那時候我在讀護校,後來我工作了,他也很少回來,這不嗎,跑去當兵了,放著中國的兵不當跑去美國當兵,部隊管的嚴,偶爾我們通信,偶爾打個電話之類的,最近吵架我也懶得給他回。一提起家裏的事他就跟我一堆說教,簡直無法溝通。”
看她氣呼呼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追問她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於是把話題重新拉回來說到:“那……你打算就一直這樣嗎?一直上夜班?”
“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就是覺得好煩,也許上夜班能讓我安靜安靜吧,其實說起來我也很想他,要是他能在我身邊就好了,至少有個人可以訴訴苦,這塊表還是上次他回來時候給我買的,那時候我剛好實習期滿轉為正式員工,醫院都會要求我們佩戴這種掛表,雖說不是什麽名表,但是我一直帶著,都快兩年了。想想時間過得可真快。”她仍舊若有思索的撥弄著胸前的那塊桃心型的掛表,似乎一切時間都匯聚在那小小的金屬物件上。
“我很奇怪,你為什麽不去找他呢?出國又不是難事,何況他已經在那邊定居了。”我覺得像她這樣的女孩,年紀輕輕,工作壓力又大,搞不好身體也不是很好,招惹到一些陰氣重的東西也在所難免,可如果是家庭問題或者私人問題,我就真的幫不上忙了,幹脆勸勸她就算了。
“本來是計劃在他退役以後我們就結婚,然後再考慮是在中國生活還是去美國,其實我很不想離開父母,他也明白我的想法,所以打算在美國存些錢回中國買房子,你也知道,現在房價好貴的,在美國工作雖說賺的多一些,但還是很辛苦的。隻盼著哪天能熬出個頭。”
說到這裏,我倆都低下頭沉默了好久,也許是各自思考著自己的心事,看她也不像有什麽問題的人,隻是個普通人,剛才的對話也沒有什麽疑點,就算我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開慧眼觀察了她好一陣,可除了纏繞她始終不散的妖氣,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問題,並且這妖氣似乎對她沒有什麽傷害,難道這就是她說的自己很晦氣的原因嗎?也未必沒有可能,隻是這樣的事確實很少見罷了,總之繼續觀察下去再做定奪吧。
“哎,你有沒有覺得這屋裏很冷啊,這天冷的也太快了吧,剛才還沒覺得。怎麽突然這麽冷。”讓她這麽一問,我也覺得好像是很冷,從剛才開始就越來越冷,可能是我們隻顧著對話忽略了周圍的一切,但我的雙手一直在不停的搓著雙臂倒是真的。
“確實是,好冷啊,怎麽回事,不會事你開著空調了吧。”我環顧四周,卻沒發現屋裏有空調一類的設備。
“沒有啊,這屋裏沒有那種空調,醫院都是中央空調,我們早就停止製冷了,都幾月份了。”可話說到著,卻越說越冷,說話的時候都能看到她呼出的熱氣了。
“不正常啊,怎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冷,剛才明明還沒事,你等等,我去外麵看一下,是不是這屋裏太潮的緣故,總不會是外麵下雪了吧。”說著我起身開門來到走廊裏,可出乎意料的是,走廊裏更是如同冰窖一般,溫度一時間降到了冰點,就連門把手摸上去似乎都要把手粘住了。
就在我哆裏哆嗦,四下裏張望著疑惑不解的時候,身後的門‘咣’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我大叫一聲郝護士的名字,回身想再次打開,卻發現門已經從裏麵反鎖了,我一邊使勁的晃動著門,一邊使勁的喊著:“郝護士,小郝,小郝,你開門呐,你沒事吧,開門呐!”而屋裏卻再沒有人回答,盡管我用力的不停捶打著門,可依舊沒有回應。
樓道裏越來越冷了,我抱著胳膊,渾身發抖,無奈中隻能運功抵禦寒冷的侵襲,屋頂的燈一閃一閃的,事情已然變得不對勁了,我先是跑到醫院的大門口,卻發現大門已經鎖了,而且是被一條鐵鏈從外麵鎖住,根本出不去,我再次拚命的衝上樓梯,先是來到二樓的護士站,門同樣是怎麽也打不開的,而從玻璃窗望進去卻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電腦屏幕依舊閃爍著藍光。
這下完蛋了,父親,父親可千萬不要出事啊,但當我衝到三樓病房破門而入的時候,卻發現父親的病床卻是空的,並且被褥擺放的非常整齊,根本沒有人住過的痕跡,我當時就懵了,左右環顧著病房,可除了我卻沒有人,而就在我轉身的瞬間,窗外似乎有個黑影一晃而過,我大叫一聲,“誰?”然後回手去開牆上的燈,卻怎麽也打不開,屋裏斷電了。
突然,病房的門也‘嘭’的一聲關上了,我用力的拉著門把手拚命晃動著,可房門卻如同焊死了一般,無比沉重,一動不動。
我急得滿頭大汗,而屋裏也隨之開始降溫了,就在我拚命想要砸開房門的時候,透過門上的玻璃窗,我竟然看到父親在走廊裏緩緩走過的身影,他看上去並沒有病,雖然依舊穿著病號的衣服,但外表還和健康的時候一般不二,雖然我隻看到他的側臉,卻斷定那就是我父親沒錯。
我拚命的晃著房門大喊著:“爸爸,爸爸你去哪啊,把門打開,你要去哪?!”可無論我怎麽喊,似乎他都聽不到我的聲音,我就這麽看著他徑直下了樓梯。
我咆哮著狠狠的踹了兩腳這該死的房門,又轉身去看窗戶,同樣也是鎖得嚴嚴實實的,我逼急了,掄起旁邊的椅子砸向窗玻璃,可想不到的是,窗戶的玻璃就像鋼鐵一般,硬生生把椅子彈回地麵,根本沒有碎裂的痕跡。
直到此時,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看來不是一般的小問題了。為什麽從剛才開始我卻一點察覺都沒有。先是昨天的事,然後又是現在,到底是為什麽讓我一絲細節都察覺不到。
我疑惑不解,不過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首先得想辦法出去才行。看樣子眼前的門並不是被什麽東西鎖住了,一種可能是被某些強大的念力控製了,另一種可能是我現在已經進入了幻境空間,無論是哪一種,不動用些手段都別想出去了。現在管不了這麽多,爺爺曾經說過禁忌的招式,如今看來不得不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