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真是你師父?

方家舉辦這場宴會的目的,是為了探清江州各個家族,企業的實力。

他們過來參加這場宴會,則是為了看看方家的態度。

在方霍輕演講之際,江州各大家族掌舵人紛紛拿出手機,吩咐手下去調查徐天的背景。

果不其然,如他們猜測那般,徐天並非任何一個大家族的出世弟子。

甚至於,他連鄉巴佬都比不上,而是從一個鳥不拉屎的荒島出來的土鱉。

待方霍輕下台,江楓已經換了一套衣服,想必之前的狼狽,看著好了許多。

“方小姐,在下江家江楓,能否有幸請您共飲一杯?”

江家的名頭,方霍輕還是聽過的,在江州諸多地頭蛇之中,江家跟武家算得上是佼佼者。

隻不過相較於武家而言,江家的手段要狠辣得多,行事雷厲風行,從結果導向來看,江家確實是個不錯的合作方。

然而,江州方家,她並不想管太多。

“我還有軍務在身,酒就不喝了,至於其他事情,江公子可以去找方宇叔談。”

未等江楓說話,方霍輕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那邊不知說了什麽,但從她的表情以及回應來看,似乎挺麻煩。

武胤見狀,便走去問了一嘴。

“方小姐,是有什麽事嗎?在江州這一畝三分地上,我武家還是能幫上一些忙。”

他話音落下,江楓亦接著道:“對,方小姐,既然來了江州,就是我們的朋友,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我江家的能量也不比武家小。”

言語間,江楓已然少了之前那般敬畏,頗有踩武家一頭的意味。

顯然是之前武胤對徐天的態度讓他感到不爽。

方霍輕眉宇輕蹙,但沒有計較太多,如實答道:“一位長輩出事了,如果二位真有心幫我,就盡快幫我找個醫生,不說了,我還得盡快趕過去。”

聽到這話,一旁方宇便指著寒老說道:“小姐,這宴會場之中就有一位國醫聖手,請寒老過去?”

方霍輕愣了下,而後當即點頭道:“寒老,您方便嗎?”

心中記掛那位長輩的情況,方霍輕的姿態也放得極低,稱呼上都是用了敬語。

寒老自然不會拒絕,道:“方小姐開口,老夫可不敢拒絕,不過老夫在沒看到病人之前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若是讓我師父一起過去,老夫可保老人家無恙。”

“寒老的師父?”方霍輕環顧四周,並未看見比寒老年紀更長之輩,因而有些疑惑。

寒老此刻卻看向徐天,恭敬地問道:“師父,您若是有空的話,能否跟徒兒一起過去瞧瞧?”

徐天頷首,畢竟徒弟請求,加上還跟方霍輕有關,他過去一趟也可以。

“什麽?”

“那個小子居然是聞名天下寒神醫的師父?”

“這不可能吧?那小子才多大年歲?”

眾人的議論,也讓方霍輕生出疑慮。

徐天?她的那個相親對象?

“寒神醫,請吧!”

寒老應聲,徐天則跟武胤說了幾句然後跟了上去。

至於其他人,沒有方霍輕相邀,他們可不敢貿然過去。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江州軍區大院中的一座院子前停下。

三人剛下車,就看到一個穿著軍服的青年迎來,“霍輕,快進來,爺爺說想見你最後一麵。”

青年的稱呼頗為親昵,讓方霍輕不適,隻是現在的情況,她沒去計較。

她徑直走入院子,腳步比那個青年還快,徐天跟寒老自然就落到後邊,二人剛準備進去就被門衛攔住,“二位,還請在外邊稍候!”

聽到聲音,方霍輕回頭道:“那是我請來的醫生,說不定……”

那位長輩的身體,她也清楚怎麽回事。

以他們的能力,想要請寒老相當的神醫並非難事。

可仍舊到了如今的境況,因此她並未報太大希望。

說完,方霍輕則急匆匆走入其中,青年則走到徐天二人麵前,“二位,家中情況特殊,莫要見怪,請進。”

徐天打量男子兩眼,其身形高壯,比起他都要高半個頭,輪廓宛若刀削般分明,眼中隱隱有著鋒芒之色,這樣的人才撐得起世家子弟一說。

寒老則笑著應道:“無妨,理解。”

三人走入院中,傳過中庭,而後便進了那位老爺子的房中。

短短幾步路,何陽大致說了老爺子下情況,寒老聽著眉頭是越皺越緊。

直到他親眼看到何家老爺子時,他便明曉,已然到了藥石難醫的程度。

幾人注意到寒老的表情,心中也有了數,不過他們早有心理準備,倒沒顯得太悲傷。

而寒老則走到徐天麵前,“師父,徒兒無能,要不您……”

徐天淡淡應聲,他既然跟著來了,自然不會選擇袖手旁觀。

而何家眾人看到徐天上手,都不禁神色一怔。

寒老喊他叫師父?

這才多大年紀?

起初寒老沒介紹,他們還以為這是寒老帶著徒弟來見世麵。

“寒老?他真是你師父?”之前那個青年問道。

他是何老爺子的長孫何賽飛,如今在江州軍區頂著個少校頭銜兼特戰連參謀一職。

而他這個身份,並未借助家中能量,是自己實打實從小兵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若非何老爺子病重,連隊眾人還不知道他有這麽個身份,畢竟想要請假,沒有特殊情況是根本批不下來的。

寒老點頭道:“何公子,如果我師父都沒有辦法,那天下便沒有人能治老爺子了。”

其他人聽到寒老對徐天的評價,都頗有些嗤之以鼻。

顯然,他們是不相信。

就連方霍輕此時也麵帶質疑,念及徐天跟她多少有些關係,便提醒道:“徐天,你別亂來,老爺子的病許多人都沒有辦法,你不要逞強,別讓……”

後邊半句,徐天自然知道她想說什麽,隻不過在這種場合,那種話說出來不吉利。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徐天問道:“你不信我?”

“這不是信不信,而是……”

“不如你我打個賭?”徐天道。

方霍輕眉宇緊蹙,顯然是對他提出的要求頗為不滿,這都什麽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