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祭祖節的傳說

農曆十月初一是寒衣節，又稱“十月朝”“祭祖節”，是我國傳統的祭祀節日。因為這一天是冬天的第一天，從這天起，氣候逐漸變得寒冷，人們擔心逝去的親人缺少厚衣服穿，所以會在這一天進行祭祀。祭祀時除了供奉食物、香燭之外，還會燒紙錢、燒冥衣，意思是給死去的親人送上寒衣，讓他們暖暖和和地過冬。

後來，隨著時代的發展，“燒寒衣”的習俗漸漸有了變化，一些地方的人們不再燒寒衣，而是“燒包袱”。人們會把紙錢裝進一個紙袋子中，在袋子上寫逝去親人的名字，落款是燒紙錢人的姓名，這就叫作“包袱”。人們認為在逝去親人的那個世界裏，隻要有錢，便可以買到他們心儀的衣服，不需要再燒紙做的衣服給他們了。

關於祭祖節，和蔡倫造紙的故事有關。據說，蔡倫發明出紙張之後，銷量很好，人們非常喜歡這種輕便的書寫工具。蔡倫一時之間聲名大振，紙張的生意也是做得越來越興旺了。

蔡倫有一個哥哥叫作蔡莫，蔡莫沒蔡倫有本事，隻能在家裏做些農活，勉強度日。蔡莫的老婆慧娘看到小叔子掙了錢，十分羨慕，便讓蔡莫去向蔡倫學習造紙技術，將來可以做點小生意，總比種田強一些。

蔡莫聽了老婆的話，便去向弟弟學習造紙術，可是他學藝不精，又不肯下功夫，跟蔡倫學了三個月之後，就回到了家中。

慧娘問他：“造紙術學會了嗎？”

蔡莫拍著胸脯保證：“學會了，肯定不會比弟弟的技術差。”

於是，夫妻兩人將家裏的積蓄拿出來，開了一間造紙坊。但是，蔡莫造的紙張質量特別差，人們買過一次之後，便不會再登門購買，生意越來越冷清。蔡莫和慧娘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慧娘知道這時責怪蔡莫也於事無補，於是她暗暗想辦法，想要扭轉家裏造紙坊的經營困境。

一天夜裏，慧娘睡不著覺，看著滿屋堆著的滯銷的紙張，心裏又開始犯愁。忽然，她靈光一閃，一個主意湧上心頭。她把熟睡中的丈夫叫醒，在他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番。蔡莫聽了慧娘的主意，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慧娘說道：“你就按我說的辦，別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蔡莫喃喃說道：“這樣能行嗎？”

慧娘肯定地點點頭，讓蔡莫去準備她需要的東西。

沒幾天，慧娘得了急病去世的消息在鄰居間傳開了。大家都感到十分驚訝，慧娘平時身體強健，好端端的怎麽會去世呢？大家紛紛來到蔡莫家探望，隻見蔡莫家的院子裏停放著一口棺材，蔡莫跪在棺材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將他造的紙張放在鐵盆裏燒掉。

蔡莫一邊燒紙，一邊哭訴：“慧娘，是我對不起你，我向弟弟學造紙，學得不用心，結果造出來的紙張沒人用，害得你又氣又急，竟然一病不起。現在我把這些紙張都燒成灰，我再也不造紙了。”

鄰居看到蔡莫的樣子，正想上前安慰他，突然聽到棺材裏傳來響動，嚇得紛紛向門外退去。

“快把棺材打開，我回來了！快打開棺材，放我出來。”棺材裏傳來了慧娘的聲音，蔡莫怔了片刻，連忙上前把棺材打開，慧娘從棺材中坐了起來。

人死還能複生？周圍的人都看呆了。這時，慧娘揉揉眼睛，從棺材中出來，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忽然唱了起來：“陽間錢能行四海，陰間紙在做買賣。若不是丈夫把紙燒，誰肯放我回家來？”

慧娘一連唱了好幾遍，周圍的人看到地上有她的影子，才確定她是人，不是鬼。慧娘對眾人解釋道：“我本來已經去了陰曹地府，閻王爺讓我做苦力，是我丈夫送了錢，才有好多小鬼幫我。他們幫我打開了地府的大門，放我回來了。”

蔡莫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裝模作樣地問道：“慧娘，你是說你本來是鬼，現在又變成人了？”

慧娘說道：“是啊，都是你送了錢到陰間，我才能重新回來。”

蔡莫裝糊塗，說道：“我沒有往陰間送錢啊，你死之後，我特別傷心，就把我造的紙張都燒了。”

慧娘笑了起來：“你這個傻瓜，你的那些紙張在陰間就是錢啊。”

聽慧娘這樣說，蔡莫忙進屋又抱出一堆紙，說要燒給他逝去的父母。圍觀的人們看到這番景象，也紛紛上前要向蔡莫買紙。

慧娘便半賣半送，將家裏囤積的紙統統賣了出去。這件事漸漸傳開了，其他村子裏的人也都來找蔡莫買紙，蔡莫造紙坊的生意變得越來越好。

因為慧娘“還陽”的那一天，正好是十月初一，所以之後人們便將這一天定為了祭祖節，在這一天祭祀祖先，紀念逝去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