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恩仇錄 來自中二病患者的發言
用你們現在的說法，我絕對算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但別羨慕，跟你們說句實話，有時這也不是什麽好事。因為金湯勺這玩意兒要是沒含好，那能把人給噎死。不信？那就聽我給你講講咱的往事吧。
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夷皋，也算是個名人。按照後來人們的評價，咱要想拿下“春秋最蛋疼國君”的稱號，那絕對是倍兒輕鬆。沒錯，生前咱也是個領導，而且是晉國的正版國君——晉靈公。為什麽要強調正版呢？因為作為晉襄公的嫡長子，咱是絕對的根正苗紅，丁點兒山寨的成分都沒有。但有些人就是不要臉，總想搶咱家的產業，這個人就是趙盾。
一提起這人我就來氣，真想剁了他！
一、趙盾為什麽該死
有人說我腦殘，或許吧。想來，可能是因為我對小時候的事情都記得模模糊糊，印象不深。但哪個小孩不貪玩呢？誰有空關心大人的世界啊。所以童年時代的事，大多是後來聽我娘講的。她常說的是，我有一個缺心眼兒的好爸爸。
我爸叫晉襄公，是個很牛叉的人，聽說連周天子遇見他，都得滿麵堆笑。可能是忙於事業吧，他到晚年才有了我。因為老來得子，他對我相當寵愛，所以對我來說，“無法無天”從來都不是個誇張的定語。如此得天獨厚的家庭環境，也讓我的一些小愛好一直完好地保留了下來，比如殺人什麽的。反正不管我幹啥，爹都喜歡我。
但好日子終有結束的一天，倒黴事兒是在公元前621年發生的。
我覺得爹那會兒肯定是得了老年癡呆，不然也不會在臨死前讓趙盾來做執政大臣。所謂執政大臣，就是什麽事都可以管的高級秘書。我爹缺心眼兒就是缺在這兒，他本意是想幫年幼的我找個幫手，可怎麽也不該去找趙盾，這簡直就是把我往火坑裏扔。
嗯，我對趙盾這麽一直碎碎念，可能有的人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個毛。我先簡要說明一下。
首先，趙盾就是個土鱉。雖然他也算出身貴族之家，但卻是在荒蠻的少數民族地區長大，在成年前，他一直都是第三世界居民。不過他之所以能成為晉國的官場名流，靠的卻是拚爹。
他爸叫趙衰，跟我爺爺晉文公是能穿一條褲衩的鐵哥們兒。當年他們一起浪跡天涯時，趙衰把在逃亡路上出生的趙盾留在了國外。後來趙衰跟著俺爺爺發達起來，就把趙盾從翟國接回來重點培養。因為這層關係，趙盾居然就成了我爹最信任的人。
而他，也就這樣成了伴隨我一生的夢魘。
別看我是一國之君，但自上位開始，國家政事就幾乎沒怎麽接觸過——因為大事小情一概由趙盾操辦。用你們的話說，這人就是“事兒事兒的”，我懷疑他是不是嗑了什麽神藥，怎麽一天到晚都精力充沛呢？就說我剛繼位那會兒吧，這貨非要搞什麽依法治國，到底是個毛，我到現在都搞不太清楚。（《春秋左氏傳·文公六年》：宣子於是乎始為國政，製事典，正法罪。辟獄刑，董逋逃。由質要，治舊汙，本秩禮，續常職，出滯淹。）
其實按我的理解，既然是依法治國，那就該由我說了算。因為我是國君，那我就是法嘛！唉，趙盾當然不會聽我的，也沒個地方講理。後來他在國內折騰夠了，又跑到國外去嘚瑟，而且是愈加不給我麵子。
從公元前615年開始，因為實力強，我們晉國多次被票選為中原諸侯的帶頭大哥，也就是東周霸主。這是個好事，但我卻不開心，因為每次上台領獎的總是趙盾，而不是我。這種事倒也不是沒有過先例，比如我爺爺晉文公就曾為了彰顯自己的超凡脫俗，派大臣代自己去接受“霸主”的稱號。但那是他老人家自己樂意！像我這麽年輕，當然想親自去感受被人膜拜的滋味好嗎！我從來也沒同意過讓趙盾去啊！
現在懂了我為什麽一提起趙盾就來氣了吧？
那段時間，趙盾連打嗝兒放屁都能登上列國頭條，卻沒人願意多給我這個國君一點關注。所以我決定給趙盾點兒顏色看看——得讓他明白，搶我的風頭是有代價的！尋尋覓覓，公元前612年，終於被我逮到了個機會。
這事的起因是，齊國想鬧事。
齊國此時的領導人是剛上位不到一年的齊懿公。我很欣賞他，因為大家品位差不多，都很高調，喜歡殺人、泡妞。
可能是因為閑得蛋疼，想找事幹（同為國君的我是深有體會啊！），也可能是想多點兒出鏡率，齊懿公還沒把國君的位子坐熱，就猴急地發動了戰爭。這哥們兒打架蠻有趣的，根本不講套路，完全是看心情，即興發揮。本來呢，他隻是想跟魯國幹一架，結果走到半路卻先把曹國給揍了一頓，理由相當無厘頭：不為什麽，看你有道德，我就是不順眼。（《春秋左氏傳·文公十五年》：女何故行禮！）
其實想打架倒沒什麽，但按照中原諸侯共同定下的規章製度，這事必須得先提交申請，經霸主審核批準才能開戰。所以齊國這麽幹就是目無法紀，而對霸主來說，那是相當打臉。不過還沒等我說什麽呢，趙盾先坐不住了，也沒先問問我的意思，立馬派兵殺到了齊國。到底誰才是老大啊，他當我是吉祥物嗎？
齊國原本也是中原的傳統強國，但近些年走了下坡路，國力大不如前，現在的情況是分分鍾就能被我們晉國暴扁。一看這壞了規矩真不是鬧著玩的，齊懿公傻了眼，愁得幾天都睡不著，最後終於想到一個可以力挽狂瀾的人——那就是我。
心動不如行動，有病亂投醫的他立刻給我送了重禮過來，馬啊、玉啊、美女啊，多得是。但最打動我的，還是他的誠意。
齊懿公深刻檢討了自己的錯誤，並懇求我放他一馬。被人需要的感覺真是太好了，這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所以我沒有片刻猶豫，當即以晉國君的身份直接向三軍下令——統統給我撤回來！齊國就此逃過了一劫。（《春秋左氏傳·文公十五年》：齊人賂晉侯，故不克而還。）
趙盾當然被氣得夠嗆，太丟麵子了，但他對我也是無可奈何。
打這兒起，給趙盾拆台就成了我的全部工作。效果也立竿見影，我的曝光度瞬間飆升，收禮還收到手抽筋。反正，隻要是能讓趙盾不痛快的事，不管誰找，也不管什麽事，我都給解決。聽說那會兒國際上都當晉國是個笑話，但我想，被笑話的應該隻是趙盾吧。畢竟，丟臉的可是他。
趙盾也算識時務（至少當時我這麽覺得），經過我不停地找碴兒，他終於老老實實地把軍政大權還給了我。拿回權力我著實開心了好一陣，而且以最快的速度舉辦了諸侯代表會，親自參加！把當年錯過的，都好好地享受了一遍。搞笑的是，開會時魯國沒來，因為還在被齊國虐呢。（《春秋左氏傳·文公十七年》：晉侯蒐於黃父，遂複合諸侯於扈，平宋也。公不與會，齊難故也。）
那時，我本以為跟趙盾的恩怨會至此為止。真沒想到最後會因為一隻狗跟他死磕起來。
二、趙盾是個邪教
我這人特喜歡狗，尤其愛看狗咬狗，忒過癮。（參考《鬱離子·晉靈公好狗》）
不過作為神聖不可見光的國家元首，咱肯定不能沒事兒自己跑大街上遛狗去，太丟範兒了。故此，曆史的關鍵人物——屠岸賈，就閃亮登場了。他是一名享受正部級待遇的專職“代遛”，現在簡單介紹一下他。
屠岸賈出身官宦世家，自他爺爺那輩兒起，三代人都官居晉國大夫。所以在當官這事上，他是相當懂行，想必有祖傳的攻略。他最拿手的，就是哄我開心。就說遛狗這事兒吧，為了彰顯帝王之狗與平凡之狗的區別，屠岸賈愣是給狗們量體裁衣，換上一水兒錦衣綢靴，然後往街上一牽，真叫一個氣派啊，讓我倍兒有麵子。
他不隻幫我養狗，還會承包些國家工程，比如建造皇家園林。但就因為這事，趙盾可沒少在背後詆毀他——這都是些勞民傷財的活計，大大地不該做啊，況且屠岸賈這個小人，必然會在工程中大搞貪汙腐敗！
哼，老子是一國之君，全國人民都該為我服務且無怨無悔，哪來什麽勞民之說。至於貪汙，那不過是趙盾自己貪不到，眼饞罷了。要知道，人家屠岸賈辛辛苦苦建造的園林不光漂亮，而且還搭送美女，可是大大的忠臣。
我最煩的就是趙盾這點，沒事兒就愛絮叨，比如：我用彈弓射大臣玩，他說我沒禮貌；我宰了做飯不好吃的廚師，他說我太殘暴。真是夠煩，我看吧，他就是見不得我開心！（《史記·晉世家》：十四年，靈公壯，侈，厚斂以雕墻……殺宰夫，使婦人持其屍出棄之，過朝。）
說到這兒，是不是有人覺著我心眼兒太小，沒有容人的度量？那我告訴你，還真不是。不信再聽我講件事——
像我們當國君的，當然吃什麽都得是特供，羊也不例外。所以有天聽說羊圈出了問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畢竟關乎食品安全嘛！當時的案發現場慘不忍睹，小肥羊們死傷大半，暴怒的我發誓要嚴懲凶手。但後經有關部門全力偵查，最終確定了凶手是狗。那到底是誰的狗呢？這就成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說實話，我當時也有點兒蒙。你想啊，如果這是我的狗，那得多打臉。
關鍵時刻屠岸賈適時地站了出來，以非凡的推理能力解開了謎案——這肯定是趙盾幹的。主公您想，誰敢這麽幹？誰能這麽幹？證據並不重要，動機說明一切！（《鬱離子·晉靈公好狗》：他日，狗入苑食公羊，屠岸賈欺曰：“趙盾之狗也。”）
連狗都敢沒事兒搗亂，那主人必然是居心叵測。屠岸賈的結論深深地震撼了我。
有危機，當然要先下手為強。我立刻派出了素有“國內第一殺手”之稱的鉏麑。這是個猛人，單手能拎起一輛馬車。當時我覺著讓他去弄死趙盾，那就是分分鍾的事，根本沒有懸念。但萬萬沒想到啊，接下來的事天雷滾滾。
當天旭日將升，鉏麑潛入了趙府。這個時間連耗子都犯困，由此可以看出，在見到趙盾前，他是多麽專業。
但接著情況急轉直下。我之前說過，趙盾成天像喝了藥似的亢奮無比，就像這會兒，眼看天都要亮了，他還穿著工作服在屋裏擺譜呢。畫麵定格在此——我一直都搞不懂，這有什麽可感動的，鉏麑有必要淚流滿麵嗎？至於慚愧到撞樹自盡嗎？（《春秋左氏傳·宣公二年》：宣子驟諫，公患之，使鋤麑賊之……觸槐而死。）
雖然這事的結果讓人很不滿意，但一說起來，我還是忍不住想笑，因為實在是太瘋狂太狗血了。能讓職業人士變得如此腦殘，我深深地覺得，趙盾就是個邪教啊！
我跟趙盾徹底撕破臉是在同年九月。那天我請他到家裏來吃飯，目的當然還是搞死他。當時從茅坑邊到床底下，可哪哪都是殺手，連屠岸賈都帶了“大內第一猛犬”來協同作戰。相信這絕對是地獄級的難度，沒人可以通關。但又是讓我萬萬沒想到啊，竟然有人提前去給趙盾進行了劇透。幹這缺德事的……竟然是我的廚師。
廚師叫提彌明。據說是當年老家遭遇災荒，外出逃荒的他差點兒餓死在首陽山，正巧遇到去打獵的趙盾。然後趙盾就用一個雞腿收買了提彌明的心。而這個難民出身的人是怎麽混進我廚房的，確切的人事記錄已經找不到了，但我相信趙盾一定在中間動了手腳。唉，我居然沒發現這個潛伏在我身邊多年的間諜。
不過，盡管有劇透，趙盾竟然還是來了！
至於趙盾為什麽要如此作死，提彌明是不清楚的。所以他一看見趙盾就急了，還沒等我發出行動暗號呢，一把拉起趙盾就往外跑。此時的他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癲狂，手舞著菜刀，拚了命地掩護趙盾撤退，連我的猛犬都在他的刀下光榮犧牲了。（《史記·晉世家》：盾既去，靈公伏士未會，先縱齧狗名敖。明為盾搏殺狗。）
就這樣，趙盾趁亂而逃，提彌明就沒那麽幸運了，他被亂刀砍成了肉泥。而趙盾確實老奸巨猾，他連家都沒回就逃往了國外，讓我的殺手們都撲了個空。這個結局雖與我希望的有些差距，但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在春秋時代，跨國追逃可是個很困難的事。
按說，故事進展到這兒，也就該結束了，因為正義已經戰勝了邪惡嘛。但我真是小覷了邪教的煽動力啊。
九月二十六日，也就是趙盾出逃的幾天後，將軍趙穿突然來找我。當時我正在桃園裏玩耍，那幾天我特別開心，也就沒多想。其實就算多想了，也絕想不到趙穿會二話不說就宰了我……（《史記·晉世家》：乙醜，盾昆弟將軍趙穿襲殺靈公於桃園而迎趙盾。）
劇情進展有點太突然是不？我也這麽覺著。怎麽也想不到，我居然就這麽沒有征兆、毫無準備地被人給幹掉了……
作為劇情主角，麵對這種突兀的神轉折，我也真是醉了。不過在死後，我終於搞明白趙盾為什麽要冒險去參加飯局——因為在我想殺他的同時，他也早已經策劃好了對我的謀殺。
唉，真是想不到啊，在這場血淋淋的政治鬥爭中，代表正義的我，竟然完敗給了邪惡。
三、趙盾的超無恥
我剛死，趙盾就屁顛顛地滾回來了。
其實他根本就沒跑出去多遠，一直在晉國境內晃**來著。剛一回來，趙盾就遭到了一些正義人士的責問：“說！趙穿幹掉國君是不是受了你的指使？”趙盾是一點兒都不緊張：“冤枉，你們沒看見我被國君攆得嗷嗷跑嗎？這可是正兒八經的不在場證明。”又問：“那你為什麽一直在國內徘徊不前，天底下有這麽逃命的嗎？”趙盾是一臉的委屈：“愛國有罪嗎？我那是留戀故土好不好。”（《春秋左氏傳·宣公二年》：大史書曰：“趙盾弑其君。”……宣子曰：“烏呼，‘我之懷矣，自詒伊戚’，其我之謂矣！”）
這就是狡辯嘛，前後發生的一切明顯是提前準備好的。我相信，就算沒有提彌明的保護，當天趙盾也絕對有辦法安全離開。他之所以一直在國內徘徊，就是在等待我指日可待的嗝屁。況且，那個趙穿可是他的遠房堂弟。
但不管怎麽講，趙盾就是通過這麽扯淡的辯護，把自己給平反了。這還不算完，還記得趙盾之前說要依法治國嗎？純粹的扯淡。他以趙穿屢立戰功，可將功抵過為由，提議無罪釋放。搞什麽啊，他殺的可是我——一國之君，到哪兒都是罪不可赦的好吧！
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當然遭到了正義人士們的反對，趙盾再霸道，也隻能暫時擱置，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國不可一日無君，對此時的趙盾來說，最急的就是去找個傀儡。別問趙盾為什麽不自己當老大，因為這年月血統才是唯一競爭力，規矩的維護者是所有的列國王侯階層，趙盾這種滑頭可不想被群毆。
傀儡很好找，大家族都必然出敗類，我家的敗類就是我叔——黑臀。別看咱們是一家人，但其實互相一點兒都不熟，也沒什麽感情。在我很小的時候，黑臀就被我爸攆出了晉國，然後他就一直在外婆家（周王室）混飯吃。所以說，指望他給我報仇什麽的是根本不可能的。
去周王室接黑臀的活兒交給了還在保釋期的趙穿。這當然是趙盾特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讓他去混個臉熟，為下一步做好鋪墊。回國後，黑臀在趙盾的扶植下，順利上位，史稱晉成公。（《史記·晉世家》：趙盾使趙穿迎襄公弟黑臀於周而立之，是為成公。）
為了徹底消除我所遺留的影響，在趙盾的授意下，晉成公上台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特赦了趙穿，然後就開始公然詆毀我。他把我說得一無是處，而趙穿卻成了一個為國分憂、為民請命的大英雄。唉，我怎麽會有這種無良的親戚？
但作為一個死鬼，我再憤怒也改變不了什麽。“弑君”就變成了“除害”，而昏君從此也成了我的綽號。我恨啊！至此，我算是與這個世界徹底沒了關係。
在發現晉成公是個貨真價實的軟蛋後，趙盾的氣焰愈加囂張了，他不僅把整個晉國的公務員體係都換成了自己的人，還提出了重設“公族”的議案。所謂“公族”，說白了就是非君侯血統的人，也可以世襲爵位。這個製度曾在我太爺爺（晉獻公）的時代被廢除，因為會嚴重威脅到我們家族對晉國的統治。（詳見2014年7月刊。）
議案當然順利通過，晉成公那個孬種哪敢對趙盾說不。第一個被封為“公族”的當然就是趙家，真是沒天理了。（《史記·晉世家》：成公元年，賜趙氏為公族。）
從此，任何事情晉成公都不會過問，而所有人也都要看趙盾的臉色行事，晉國可以說就是“趙”國了。
我為什麽做鬼都想宰了趙盾，現在都懂了吧。他不光殺了我，還搶走了我家的產業，就是個地地道道的無恥之徒啊！我實在是搞不懂那個叫孔子的，為毛要幫他說話，堅稱趙盾是個好人。（《春秋左氏傳·宣公二年》：孔子曰：“趙宣子，古之良大夫也，為法受惡。”）
唉，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作者按：
主流的史學觀點認為，東周曆史的節點是多年後的“三家分晉”，但我認為，後來的所有改變，都源於這次晉靈公的意外死亡。
晉靈公肯定是個逗比，而趙盾也絕對是個權臣，所以從道義上來看，這就是狗咬狗的節奏。但他們爭鬥的結果，卻足以影響曆史的走向。如果說“三家分晉”是果，那“趙盾弑君”就是因。從這開始，周朝所謂的“崇禮”就可以說完全不存在了，原來人們所信仰的一切在實力與權謀麵前，都徹底變得狗屁不是。
公元前621年前後，是個眾星隕落的時期，秦穆公、晉襄公還有他們手下一幹超凡脫俗的謀臣將士都相繼離世，趙盾與晉靈公也在此時攜手出場。冥冥中自有天意，原本大國間的**碰撞，就此轉向了各國自身或是小區域內的權謀廝殺。
當然，這些都是本人的粗淺觀點，摻雜了些許對曆史的個人情感於其中，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