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這個吻是報酬

55 這個吻,是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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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保鏢陪著三位女士下了樓,肖姒看一眼裴悅那破車,皺皺眉扭身鑽進自己那輛豪華轎車內,裴悅的心早已飛去了醫院,哪還顧得上去留意肖姒的眼神和舉止?

裴悅既緊張又害怕,聽白爺爺的語氣,白銘似乎傷得不輕。

“張大哥,車子你來開。”裴悅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將車子飆到最高速。

車子一停下來,裴悅下了車朝住院部飛奔而去,搞得兩位保鏢急匆匆甩上車門追著她身後跑。

醫院裏很多人,裴悅隻得慢下腳步跟著人流走動,迎麵而來的兩位護士正在低聲議論。

“剛才那個由直升飛機送過來的人,好像是市長呢。你沒看到,把我們院長都嚇壞了!聽說,流了很多血……”

裴悅一手扯著那位護士的手腕。

“護士小姐,請問,剛才直升飛機送過來的人住那間病房,我是他家人。”

那名護士打量她幾眼,裴悅趕緊又說,“我姓裴……”

“哦,裴小姐,請跟我來!”

護士將裴悅領到加護病房區,這裏,正是上次裴悅住院時住的病區。

裴悅進了病房,病房很闊落,裴悅先是看見幾位穿著白大衣的醫護人員,還看見站在病床前的白爺爺,一幫人圍著病床,估計,白銘就在病床上躺著。

“爺爺,白銘他怎麽樣了?”

她這一叫,幾個人同時直起身回頭,裴悅終於看見了白銘。

白銘坐在病床上,俊朗的臉容顯得蒼白而憔悴,衣服不知是撕爛還是被醫生剪爛呈片狀耷拉在身上,露出的那一大片胸膛,幾乎看到到完好的皮膚,而是紅紅白白血肉模糊一片,果露出來的左手臂,也跟胸前的情況差不多,大片的血肉上還有鮮血在冒。

裴悅站在病床前,看著這樣的白銘,眼眶頓時紅了,隻叫了一聲“白銘!”,就哽著聲無法再說下去,成串的淚水止不住嘩嘩往下掉。

白銘本來閉著眼養神,聽見裴悅的聲音,身體顫了一下,睜開眼,其他書友正在看:。

“傻瓜,別哭,我沒事!”

白銘很小看見裴悅這麽失控,一時間慌了神,慌亂間忘了自己是病號,伸出右手想要幫裴悅擦眼淚,他的右手沒有受傷,但他身上受傷的麵積太大,手一抬,牽扯著身上的肌肉痛得他想死,咧著嘴露出一抹苦笑。

裴悅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一下子就飆淚了,管不了狼狽不狼狽,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走前一步輕輕握著他遞在半空的手,含著淚的眼想要看清楚他身上的傷勢,卻又沒有勇氣細看。

“很痛吧?”

裴悅眨了眨眼,想要將眼裏殘留的淚水都眨掉,她剛才看到白銘身上大片的傷口是既心痛又心急,倏地淚水便像決了堤一般流了下來,現在的她,擔心得要死亦尷尬得要死。

白銘垂眼瞥一眼身上的傷口,滿不在乎地說,“這種小傷,死不了!”

“你!”裴悅不知該說他什麽,想罵,看他傷成這樣又舍不得,再看他的傷口還在不停冒血,趕緊挪開身子讓醫生幫他處理傷口,可白銘卻死命抓住就是不願鬆開她的手。

“小銘,你沒事吧?”隨著開門聲,肖姒的聲音透過人牆傳了過來。

很,裴悅就看到肖姒和她身後的鄺麗娜。

“媽,我沒事!”白銘皺皺眉,似是對肖姒大聲的驚呼很是不滿。

“天啊!誰這麽鬥膽將我寶貝兒子傷成這樣?我宰了他!”肖姒似乎很習慣用殺了宰了誰誰誰這樣的話語來表達憤怒,白銘的傷口太觸目驚心,以至於她完全沒留意到站在病床邊與兒子兩手緊握的裴悅。

“媽,這是公事,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你插手!”白銘用極不耐煩的口吻說。

那邊,白爺爺似乎也對肖姒過激的言語很是不滿,在肖姒身後沉著聲說了一句。

“小肖,你帶麗娜出去,我還有些事要跟小銘談。”

肖姒這才看到裴悅也站在病床邊,瞪她一眼。“裴悅,你也出來。”

“小悅留下,這是公事!”

白爺爺卻跟肖姒唱起反調,肖姒不得已,不情不願地和鄺麗娜走出了病房。

裴悅以為白爺爺真有什麽事情要說,以為接下來連醫生都要被清理出去,不料,白爺爺卻不再說話,隻示意醫護人員趕緊給白銘處理傷口。

白銘終於還是放開了裴悅的手,因為醫生讓他躺下,傷口處理起來比較方便。白爺爺向裴悅使使眼色,兩人走到病房角落的小客廳坐下。

“小銘的傷是他偷跑的時候自己弄傷的,我們去營救他的時候,他正駕駛著電動皮艇在海上行駛。聽他說,匪徒準備等我們將數據毀了之後殺人滅口然後直接在海上潛逃。”

裴悅心漏跳了半拍兼出了一額的冷汗!

“那些匪徒都逃了?”裴悅怕那些人再次卷土重來,到時難保不會對白銘做出什麽決絕的事來。

“你不用擔心,小銘早就已經部署好了,這六月中文小說網歡迎您的光臨,任何搜索引擎搜索“六月中文小說網”即可速進入本站,免費提供精品小說閱讀和txt格式下載服務!些全都在他們的計劃之內。現在兵分幾路,於省長他們派人去圍剿匪徒,龍天實業及其他牽涉在內的企業和官員,亦已按計劃一網端盡。”

裴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雖然她早已察覺白銘遭綁架一事疑點重重,但她不確信白銘會真拿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爺爺,白銘是故意被綁架的?”這個問題問得有點多餘,因為,從白爺爺的話中,裴悅已經找到了答案,其他書友正在看:。

白爺爺點點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裴悅沉默了良久,“爺爺,這些事,是白銘讓你告訴我的?”

白爺爺微微一笑,“聰明!”

裴悅知道白銘做事果斷狠絕,可她沒想到,他居然對他自己也這麽狠!

萬一他今天偷跑不出來呢?萬一營救的計劃失敗呢?

這些“萬一”如果成了真會是什麽結果,裴悅不敢想像!

白爺爺見裴悅咬著唇沉思,拍拍她的肩膀。

“白家的男人,全都是不怕死的硬漢!”白爺爺不無得意地誇耀著自己的孫子,三個孫子之中,隻有白銘,是深得他老人家認同的。

裴悅知道,站在大公無私的角度,白銘確實是條難得的硬漢,但站在私人的角度,她寧願他怕死一點!說她自私也好,說她狹隘也好,一想到昨晚所受的驚嚇和煎熬,她現在恨不得逮住白銘罵他個狗血淋頭。

兩人坐在小客廳裏,白爺爺將營救的事大致跟裴悅說了一下。裴悅這才了解,原來白銘身上除了有追蹤器之外,還裝了微型攝像儀,從他被綁架到在海上跟綁匪周旋的全過程都被錄了下來,人證物證俱在,這一次,龍天和所有涉案企業和人員在劫難逃。

“那為什麽昨天晚上會失了他的影蹤?”

裴悅想不明白,既然有追蹤器,初時怎麽會花那麽多時間去確認他的位置?

“對方有一名電腦高手,製造了一些幹擾,令接收訊號受阻,後來恢複正常,我們才開始部署追捕和營救行動。”

兩人坐在客廳裏聊了一會,白爺爺有問必答,解答了裴悅的幾個疑問,這下,裴悅總算將整件事串聯成完整經過。

醫生過來報告,“白老司令,白市長的傷處理好了。”

兩人走至病床前,白銘這時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人的精神也恢複了一些。白爺爺差人到門外叫肖姒和鄺麗娜進來,裴悅識趣地挪開一些,肖姒拉著白銘又是摸又是歎氣,看得出來,她是真心疼自己的寶貝兒子。

呆了一會,白爺爺便對肖姒說。

“小肖,小銘沒什麽大事,都是皮肉傷,我們先回去吧。”

“我在這陪小銘。”肖姒自是不願離開,一,她是真擔心兒子,二,她不想給機會讓兒子跟裴悅獨處。

“小銘還有很多後續的事要處理,我們呆在這不方便。走吧,這點小傷死不了。”

白爺爺果然是白銘的爺爺,爺孫倆說的話差不了多少。

肖姒戒備的眼神有意無意飄到裴悅身上,但奈何白爺爺一直催促著她離開,沒辦法,她隻得乖乖跟在白爺爺身後離開。她在外麵雖然是叱吒風雲的肖董事長,但在白家,明裏卻從來不會逆白家兩位長輩半分。

病房裏,終於剩下坐在病床邊上的裴悅和躺在病床上的白銘。

“小悅,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

白銘小心地察看著裴悅的神色,事件的經過爺爺應該已經告訴她,而她會有什麽反應,他心裏一點底也沒有。

“你沒事就好,其他書友正在看:!”

裴悅是很想狠狠罵他一頓,目光掃過緩慢滴落的點滴,再落在他滿是倦容的俊臉上,心裏的怨氣漸漸化成了心疼,哪還能罵得出口?

正如白爺爺所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這樣冒著生命危險不過是為了工作,換了自己,估計也會跟他一樣選擇用這種方式去處理這件案子。

“你剛才嚇死我了。”白銘抬起右手摸摸裴悅的臉,直到現在,她的眼眶仍有些紅。

“是你嚇死我才對,胸膛上已經沒法找到一寸好的皮膚了。”

裴悅回想起乍見到那大片傷口的情形,仍覺十分驚悚。

“都是些皮肉傷,沒傷到筋骨,不用擔心。倒是你,剛才那樣,哭得我心都碎了!”

白銘握緊她的手,墨黑的眼眸定定地凝視著裴悅。本來,自從她正正經經地拒絕了他之後,他就不敢奢望她會這麽接受自己。但剛才,看見她的眼淚像了堤一樣流,除了心碎,還有狂喜!

“我哪是哭?是病房裏消毒水的氣味太濃太刺激,跟擺了個洋蔥在眼皮底下一樣。”

裴悅打死不願承認自己剛才是有多失控。

白銘揚起唇,寵溺地笑笑。

“嗯,那味確實是很濃,很刺激。”

片刻的沉默,病房靜得仿是能聽見點滴滴落的聲音,彼此交握的手,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有力的脈博跳動。白銘盯著裴悅看了好久,舔舔有點幹涸且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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