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狗男女

“那有什麽的,要是適應不了我的習慣,那別娶我啊。況且又不差他那一個,雖然他的地位和身世都很高,問題是我相比起來也不差啊!”

齊嬋身穿了一件青色的長衫。

滿臉的神氣,動人氣韻不減。

靈動的眼珠蘊藏著機智。

說話時那神情的展露讓人更覺嬌豔。

“唉,你啊,要是能學你姐姐一點,那都好辦了。給我坐端正了,別吊兒郎當的,像什麽話啊,你好歹是個女孩子!又不是外邊的痞子狂徒。”

齊德仁吼了但沒完全吼。

嗓門嗷的一下剛想拉起來又落了下去。

沒辦法啊,誰讓他那麽順從兩個女兒呢。

溺愛的簡直是不像話。

“爹,您彎彎繞地幹什麽呀,找我來就說這個啊,我那邊還有事呢。”齊嬋說道。

“有什麽事比得上你的婚事更重要?”齊德仁皺了下眉。

“那您說吧。”

“你和方家公子方林的婚事進展得差不多了,這兩天方林不在,等他回到府內後你就去方府和他聊聊,增進下感情。”齊德仁也撮合。

作為府主的他,自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其中飽含的利益性。

“啊?我去啊?”齊嬋娥眉輕蹙,像是不太情願的樣子。

“怎麽,你不願意?”

“這也讓我太沒麵子了吧,我是齊家的小姐,又不是求著嫁給他的奴婢丫鬟,我才不去呢!”

“你。”

齊德仁寵壞了齊嬋也有些後悔。

在這修煉的世界裏。

有的人是無家可歸才會放縱肆無忌憚。

而還有的人是太過富有,譬如這齊嬋。

不一樣的起步卻決定了一樣的歸宿。

“他要是真心想要娶我啊,那就來我們家表示誠意,不說什麽跪不跪的,更不說三顧五顧,至少態度要明確,登兩次門,我才會考慮他。”齊嬋撇了下嘴。

“你給我住口,我是太慣著你了,這門婚事由不得你!”齊德仁有些生氣地說。

“那可沒準兒啊,我不嫁,爹你和二伯他們還能綁著我嫁不成?”齊嬋哼了聲。

她是一副想嫁又不想嫁的樣子。

“從今天起你不準再去和那些公子哥私混,被我還有你娘發現的話,那別怪我把你給關起來,足不出戶!”齊德仁說這話的時候居然都支支吾吾的。

這還是個一聲令下百人呼應的齊家府主嗎?

對於兩個女兒,連丁點的威嚴都沒有。

“啊,我,我都還沒想清楚呢,爹。”齊嬋見父親說到這般的步上也緩和了幾分先前那叛逆般的語氣。

她的性子是很頑固不化。

小小年齡就有一種老頑童的感覺。

本身也是很傲慢,身份地位的抬高令她很難接受他人的建議。

“我不管你的私教,但是要清白,別整的一身緋聞嫁進方家,那樣的話是有辱我齊家的名!”齊德仁一語鏗鏘。

“你不嫁,隨你鬧。你要嫁,那就安分些!”

說到這,齊嬋也無話可說。

撩了下額頭前的青絲陷入了沉思。

她的私生活談不上亂。

但是給人的感覺不清晰。

很多時候都和城內長得俊秀的公子們交往。

至於交往的深不深隻有她自個曉得。

反正外人的角度來看,齊嬋就是城內唯一一個經常出入風花酒月之所的小姐。

比如去戲場,又或者說是酒館。

亦或者是某些樓閣去看花魁扮角。

那都是男子常在的地方,而齊嬋也成了那些地方的大名人。

甚至有人為了能接近齊嬋,還天天蹲守在這類地方等著她呢。

作為父親的齊德仁也自是了解。

為了防止齊嬋嫁過去後出現麻煩。

他在這裏下了死命令。

齊嬋答應父親的話答應得很快。

但是一轉頭,又和一名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待在了一塊兒。

“聽說齊嬋妹妹要嫁人了?”

那公子相當儒雅,長眉舒展,眉目如畫,風輕雲淡。

白淨的瓜子臉上透著經曆塵世的算計和機警。

一般的女子見之定會犯花癡並為之著迷。

齊嬋還是穩得住的,沒那麽癡狂。

“對啊,我正為這事發愁呢,要是嫁給了那方林,地位是要提升,隻可惜我的約束起自己來了。”齊嬋向往的是“隨心所欲”的日子。

“齊嬋妹妹難道就不想要方家嗎?”這折扇男笑眯眯的。

“要方家?什麽意思。”齊嬋遲疑了下。

“單純就是字麵意思而已,據我所知,方家的根還是不錯的。”

“你要是做那的女主人,那麽還有誰能約束得到你呢?”

折扇男對齊嬋親近起來了。

這一湊近,連彼此的呼吸與心跳都清晰可聞。

“你,你是說讓我利用他?”齊嬋小臉一紅,卻沒排斥對方。

“對,這樣的話,齊嬋妹妹仍可瀟灑自在,而手裏又多了一張可用的牌。這樣的話我最愛的齊嬋小姐就能是正陽城地位最高的人了。”

折扇男嚐試著摟住了齊嬋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

“你也是利用我。”齊嬋害羞地說道。

“不是,我這是愛你的表現,你想想,我最愛的女人怎能嫁給那個被架空的廢柴呢?他配不上你,我配得上。”

說著,兩人便在一處不為人知的牆角裏激烈地熱吻了起來。

“哇去,好勁爆啊,這個齊嬋特娘的是要上天呐!”

一個吊兒郎當的少年郎貼著牆聽到了這傳出去會掀起軒然大波的秘密。

未婚妻還沒成就已經被別人搶先一步奪了去,這多是羞辱啊。

這不是活活的讓方林當王八麽。

此人名叫鍾辛,是正陽城內有名的滑頭。

經常愛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

不過呢,說他是盜賊那人家還是個義氣深重的盜賊。

從來都不偷小孩婦孺老者,全部朝著有錢人下手。

並且閑著沒事的時候居然還幫人搬貨等等。

這等熱情與行為的不軌截然相反。

所以大家夥兒都叫他鍾滑頭。

“什麽人?”

熱吻下的折扇男聽到了牆邊的動靜立刻吼了聲。

臉紅得像是塗抹了顏料的齊嬋也受到了驚嚇。

“被狗男女發現了,溜!”

這個鍾幸哪兒都不行,就是手法淩厲,手腳利落,健步如飛。

一轉身就像是長了翅膀般身影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再定眸去看,連個影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