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比金堅，賭誓
最終趙羽還是聽從了母親的建議，選擇跟著嚴綱。
結果嚴綱改變主意了！
“並非某家不願帶你去，某家說過你乃一塊璞玉，尚需仔細雕琢，某家此次乃是為驅除烏桓而來，戰場廝殺可不比你山中狩獵，那可是極其危險。
你若是出點閃失，某家也無法向你母親交代。”
嚴綱這次出來，就帶了十餘精騎，雖說都是自己的親衛，比起尋常白馬義從都要強上幾分，但烏桓騎兵人數眾多，亂戰之中未必就能護的住趙羽，若是出點意外，這剛到手的人才可就要沒了。
還是留在這裏，等到自己討伐烏桓歸來，將其帶回去好生磨練一番，然後再投入戰場如此保險一些。
“將軍還是帶上我吧！論起戰場衝殺我自然是不如將軍，但將軍此行盡率十餘精騎，想必是以擊破小眾烏桓為主，遼東地廣人稀，加上大雪漫天，稍微有點痕跡也會被大雪覆蓋。
論這野外追獵的能力，將軍怕是不如我。”
趙羽頗為自信的說道。
“你有何本事可在茫茫林海之中尋得烏桓蹤跡？”
嚴綱有些不相信。
別說是趙羽，就算是軍中精銳斥候，也未必會有這種能力。
大雪漫天，會將一切痕跡掩蓋，自己帶十餘精騎出來，隻是作為巡視而已，根本沒想著能抓到烏桓的小辮子。
而且他要找的還不是一般的烏桓人，隻是根據情報，有人見過對方在這片地方出沒，他才匆匆率軍趕來。
至於能不能找到對方，那就隻能看天意了。
“自然是有我的辦法，隻要將軍願意帶我去，自然是能看的到。”
趙羽相信嚴綱一定會帶著自己，茫茫大雪之中，尋找烏桓人可不容易，沒有自己幫助，嚴綱隻能碰運氣，但帶上自己他可有七成把握找到烏桓騎兵。
見趙羽如此篤定的眼神，嚴綱思索再三決定將趙羽帶上。
“希望你真的有那個能力，這支烏桓騎兵可不一般，若是能找到某家定會在長史麵前為你請功。”
“將軍就瞧好吧！”
兩人談妥以後，嚴綱前去招呼其他人，準備繼續追擊烏桓。
而趙羽則向母親辭別，帶上彎刀，弓箭，獵犬、飛鷹，跟著嚴綱離去。
等到趙羽走遠，趙李氏才打開家門，遠遠望著趙羽離去的背影，直到趙羽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
……
因為有了趙羽的加入，白馬義從的速度被拖慢了一大截。
趙羽雖然會騎馬，但跟常年處於馬背上的白馬義從相比還差一大截。
“我們出來是追擊烏桓人的，又不是出來打獵的，這小子為什麽還帶著獵犬。”
一名白馬義從撇了趙羽一眼，不滿的說道。
他聲音很大，似乎怕趙羽聽不到一樣。
其他人聞言也是皺起眉頭。
本來他們就不想帶著趙羽，畢竟白馬義從是輕騎兵，向來是以急速著稱。
而趙羽無論是騎術還是馬匹，都比不上白馬義從，在這些人眼中趙羽就是拖累。
對此趙羽並沒有說什麽，現在這些人看不起自己很正常，等自己給他們露一手以後，希望他們還能說出這些話來。
“都閉嘴，難道你們在質疑某家的決定嗎？”
嚴綱怒喝道。
白馬義從乃是公孫瓚的親兵，大家平時都以兄弟相稱，上下級關係並不怎麽明確，所以顯得紀律沒那麽好。
不過遇到敵人，他們就不一樣了，不然也不會讓異族驚恐的喊出‘當避白馬’。
“統領，要不先讓他回去吧！咱們出來作戰，還帶個小孩，傳出去讓別人笑話。”
“是啊！就算統領你看重他，也不能讓他跟著咱們去送死，戰場有太過凶險，即便是吾等也不敢說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如今距離山村尚不算太遠，他一個人也能回去。”
“閉嘴，讓他回去了，你確定自己能找到康吉嗎？某家帶他出來，自然有某家的理由。”
嚴綱這次帶兵出來，主要是為了找到一個叫做康吉的烏桓人。
根據情報對方身上有烏桓與幽州官員勾結的重要情報，但是這個康吉狡詐似狼，率領一百烏桓精騎，一直繞著小路走，常常鑽入渺無人煙的地方，大軍出發很容易被對方發現，所以嚴綱才率領十餘騎兵追尋對方。
“就他？一個獵戶，還這麽小，在山中找頭野豬都費勁，還指望他找到康吉，統領你該不會連這種鬼話都相信吧！”
“沒見到他以前你能想象到一個十六歲少年可殺五名訓練有素的烏桓騎兵嗎？你不能不代表別人不能，他既然說了，那就有那個能力，某家願意信他。”
嚴綱力挺趙羽。
“既然這樣，統領先讓他展示一番，吾等心中也有些底，不然這麽多人聽一個小孩指路，回去還不得被其他人給笑死。”
“這……”
嚴綱轉頭看向趙羽，這事他做不了主，想與不想還得讓趙羽自己決定。
趙羽點點頭，示意沒有問題。
嚴綱見趙羽同意，頓時心中有底，對著其他人說道：“既然你們不相信，那他若是能做到你們該如何？”
“將軍你是知道的，我就這一身騎術拿得出手，他若是能做到，我這一身騎術傾囊相授絕不藏私。”
“那我教他箭術，騎射之法，我若說第一，在場除了統領以外，其他人應該沒有不服的吧！”
“若是這麽說的話，那我教他馬戰技巧，我這杆長槍上死的異族少說也有上百個了，教他應該沒什麽問題。”
“好活都被你們給挑完了，我輸了給他一貫錢。”
“我也一貫”
“……”
“還不夠，你們若是輸了的話，還得向他道歉。”
嚴綱剛才可是被當眾駁了麵子，自然不可能這麽輕易就過去了。
“沒問題，那要是他輸了怎麽辦？”
趙羽突然說道：“我要是找不到烏桓騎兵，不用各位多說什麽，我自己離去。”
“不可，他若是輸了，某家給你們每人十貫。”
嚴綱知道一旦趙羽離去，再想找回來就困難了。
趙羽還想說什麽，但被嚴綱擺擺手給攔了下來。
每人十貫，十人可就一百貫，足夠尋常一戶百姓十幾年過活了。
“看來統領雅興十足，那吾等就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