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來自長史的認可與下基層鍛煉
時間一晃已經是七天以後。
趙羽在襄平城買了一間小院，將母親安頓好，隨後按照約定前去城中校場找嚴綱。
此時公孫瓚手下不僅僅有三千白馬義從，更有兩萬郡兵。
不過隻有白馬義從被允許駐紮在城內。
兩萬郡兵則是分為南北大營，於城外五十裏處安營紮寨。
“長史，烏桓賊人狡詐，某未曾取回證據，還請長史責罰。”
襄平郡長史府內，嚴綱神色黯然的將燒的隻剩下巴掌大小的證物遞給公孫瓚。
“此事你並無罪過，一封書信而已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朝廷認為吾等盡力即可。”
公孫瓚也沒想著一封書信就能立下多大的功勞，主要是讓朝廷知道他還一心為朝廷做事就可以了。
雖身為長史，實則武人出身，幽州官場何其黑暗，公孫瓚亦不願過多介入。
“吾聽聞你此次帶回一少年，準備悉心教導，傳下衣缽？”
“某未至而立之年，自身尚不得安穩，見其天資過人，膽氣十足，年不過十六，便能陣斬五名烏桓賊人，若是稍加曆練，不失為一員猛將，願主公能將其收入麾下。”
嚴綱今年不過二十八歲，成為白馬義從統領也不過兩三年時間，自己都沒有闖出什麽名堂，還沒有收徒的打算。
“空有勇力者繁多，能否成材還尚待考究，先遣其入南崗大營，學習軍中規矩，待身有功績，再調其入帳前聽令。”
公孫瓚以武起家，什麽人沒見過，以趙羽現在展現出來的資質還入不得公孫瓚法眼。
“若說功績，趙羽改良馬鐙，可令騎兵戰力憑空增加三成。”
“哦！竟有如此神物，速速說來！”
公孫瓚眼前一亮，世人皆知他喜白馬，隻要跟馬沾邊的東西，他都非常有興趣。
嚴綱立即將馬鐙一事，原原本本告訴公孫瓚。
“不錯，確實是一件寶物。
不過隻能說其人善奇技**巧，上不得台麵。
不過吾有功必賞，從府庫中賜其十金。
你若無事之時，也可教他讀書識字，目不識丁者，難成大事。”
公孫瓚現在算是對趙羽有那麽一點印象，想要加入白馬義從尚且差了一點。
鄉野之人，目不識丁，想成大事，必先要讀書識字，隨後研習兵法謀略，諸法皆備，方能為將材。
“謝長史恩賜！”
嚴綱自己大部分學問都是來自公孫瓚，若無公孫瓚允許他也不能隨意傳授給其他人，最多就是能教趙羽識字而已。
現在公孫瓚都開口了，那麽一些有關公孫家傳承的東西也是能教給趙羽。
由此看來，公孫瓚嘴上雖然很不屑一顧，實則內心已經承認趙羽的本事了。
雙方又交談了一會，嚴綱辭別公孫瓚，帶著這次的賞賜準備給趙羽送去。
趙羽那間院子還是嚴綱托人給找的，自然知道在什麽地方。
不過剛離開長史府，就有士兵前來通報，有人攜帶嚴綱隨身令牌前往白馬駐地找他。
嚴綱一聽就知道是趙羽來了，當即帶著東西直奔白馬駐地。
“哈哈哈！某家剛要去找你，入營再敘！”
嚴綱大笑一聲，拉著趙羽進入白馬駐地。
兩人坐定之後，嚴綱將公孫瓚賞賜的東西遞給趙羽，隨後一臉慚愧的說道：“某家本應招你入白馬，但長史要你先入南崗大營，熟悉軍營規則，身有功勞之後方能加入白馬。
不過你不用氣餒，往後三個月內，某家會親自教導你讀書識字，至於能學多少就看你本事了。”
趙羽聞言並沒有太多意外，與白馬協同作戰之後，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弱點，因為年紀尚小，之前營養跟不上導致體質太弱，戰鬥力無法與白馬義從相比，即便能夠加入白馬義從也隻會拖他們後腿。
先入普通軍營還好一些，至少給自己一個提升的時間，以實力和軍功，光明正大的加入白馬義從，其他人也沒什麽說的。
“我亦有此想法，白馬乃長史親衛，皆為精銳，此事若入，豈不落他人話柄，待身強體壯，背負軍功，以堂皇之勢入之。”
“好誌氣，既然你選擇此路，那某家就不親自送你去南崗大營，以免損壞你的計劃。”
嚴綱撫掌大笑，他就知道趙羽無論是天賦，還是膽氣都非常人所有，如此豁達的心性，日後必成大器。
南崗大營招募士卒時間已過，嚴綱雖不能親自送趙羽前去，還是遣親信段滿帶趙羽去辦理手續。
“以你之手段，本不用來此處，南崗大營所有士卒皆從民間招募，其中魚龍混雜，良莠不齊，統領這是要磨練你心性。”
段滿在得知這件事以後，一瞬間就猜到了嚴綱的想法。
少年天才，最怕的就是驕傲自滿。
心性不好，良材亦為朽木。
“我心中有數，此去絕不提白馬，以我之力亦能在南崗大營立足。”
趙羽聽出段滿的意思，既然是磨練心性，那就不能以勢壓人，不能在外人麵前提起自己跟嚴綱的關係，不然就沒有意義了。
正巧趙羽本就沒打算借用嚴綱的名頭。
依靠自身力量成事，才能打下堅實的基礎。
若是借用嚴綱名頭，豈不落得下乘。
即便收攏一批手下，誰知道是衝著自己來的，還是想要跟嚴綱搭上關係來的。
“話雖如此，你也無須太過擔憂，若是遇到他人用卑劣手段，隻需出手便是，吾等袍澤外人豈能輕辱。”
“我省得。”
段滿又跟趙羽說了許多關於襄平附近的勢力，和一些軍營中的規矩。
總結出來就一句話，拳頭大就是規矩。
隻要不出人命，誰拳頭大，誰就有理。
而且南崗大營就是一群地痞流氓，遊俠賤戶，難民兵痞的聚集地，裏麵規矩並不嚴格，畢竟大部分人都是服徭役來的，存粹就是混時間，等到徭役時間到了就會被遣送回去。
倆人說話之間，南崗大營已經近在眼前。
段滿亮出白馬義從身份證明以後，沒花費多大功夫就將趙羽給安頓好了。
“莫被世俗侵蝕，吾待再次與你戰場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