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得勝歸來，雙邊馬鐙
趙羽再次起身的時候，嚴綱已經蹲在火堆旁不停的翻找。
其他白馬義從則是為那些被強擄來的女子找尋衣物，並且防止他們自殺。
至於烏桓人，起初還能看到一些形狀，當那些女子穿上衣袍之後，就將這些烏桓人給剁成肉泥，如今連一點人形都看不出來。
當然，康吉的頭顱乃是這次出行任務的必需品，白馬義從給保存了下來。
其餘的也是割掉左耳，炮製好，用來回去統計戰功。
“唉~都是一群苦命的人啊！”
趙羽暗自歎息，若非自己還有點本事，那日村子怕也是這種結局。
隻要烏桓人在一天，那幽州就不可能安全。
“誰說不是呢！二十多名女子，活下來隻有七人，其中五人神智異常，剩餘二人發泄完以後也宛若行屍走肉一般，村子裏麵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跡，全村老少無一幸免。”
朱鹿，也就是之前要教趙羽騎戰之術的白馬義從，此刻也感慨不已，但更多的是對烏桓人的殺意。
他們之前也遇到過烏桓人作惡，但像今天這麽惡劣的行為，也是頗為罕見。
因為烏桓人知道，遼東不是他們縱橫之地，稍有停留就會有追兵上前取他們性命。
康吉一夥估計是趕路時間太長，腦子被欲望給占據了，所以才能做出如此色令智昏之事。
“是我之錯，若是我能早發現這裏有異常，怕是能避免這一場災難。”
趙羽神色暗淡，顯然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以他追蹤之術，提前一個時辰發現這裏的事情並不難。
“與你無關，乃是烏桓賊子不通教化，不尊禮儀，簡直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
朱鹿出言安慰道。
“剛才驚怒之下，竟然猶豫片刻，導致證據被康吉焚毀，如今人死物銷，看來這次是白走一趟。”
嚴綱搜尋了半天，才從火堆中刨出一塊巴掌大的破布。
上麵雖然有些許文字，但大部分都被火焰焚毀，隻能依稀看到裏麵提到一名姓張的官員。
張姓可是大姓，幽州之中姓張的官員數不勝數，僅靠這點東西想要判斷，簡直難如登天。
不過出來一趟，總得帶點東西回去，剩下的破布也算是一個證據，嚴綱將其小心保管。
“我們若是要離開，得先安頓好她們才行。”
趙羽指了指七名宛若行屍走肉的一般的女子。
她們本就已經夠苦了，若是無人幫扶，怕是活不過三天，其中還不少人已經心存死誌，畢竟這個年代貞潔比生命更加重要。
但要讓趙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在自己麵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趙羽現在沒有兼濟天下的能力，但幫助幾個人而已，還不算什麽難事。
“此事頗為不易，吾等皆是男子，帶著這些女子頗為不便，而且還會損害她們的名聲，若是留在這裏，某家觀其已無求生之誌，怕會自絕於此。”
嚴綱麵對這種事情也很為難，帶著她們是絕對不可能，不僅有損這些女子的名聲，被其他人看到了，也有損白馬義從的名聲。
留在原地，那就是存粹等死。
“不若沿途找一些安定的村莊，一個不會有認識她們的村莊，然後讓她們重新來過。”
趙羽思索半天，隻有這樣才是最穩妥。
“也罷！就依你之言。”
將這些女子安頓好以後，眾人本是要前往襄平郡城。
但趙羽卻說自己現在有了錢財，得將母親也接過去，外邊烏桓作亂，還有山匪肆虐，留在山村之中太危險。
買馬的資金嚴綱已經全部交清，共計八十貫。
加上趙羽這次的戰利品，換成錢財的話也有三四十貫，還有之前繳獲的戰利品，一共小兩百貫。
即便是放在襄平城也足夠使用一段時間了。
嚴綱之前也答應過趙羽，讓他將母親安頓好以後再入伍。
如今證據已毀，也不著急回去複命，索性就跟著趙羽走一趟。
不然趙羽一人攜帶大量財物回去，路上難免會遇到一些危險。
一路上嚴綱總是時不時的看向趙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其他人倒是沒什麽異常，按照約定教導趙羽戰法、騎術、射術之類的東西。
眼看快到山村，嚴綱似乎有些按耐不住，將其他人都打發走以後，湊到趙羽麵前問道：“斬殺康吉一役，某家見你能於馬上站立而起，甚至還能借力翻身下馬。
以你目前的騎術應該做不到這點，不知這其中有何奧秘？”
話剛說完嚴綱就後悔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貿然打聽別人的秘密可是很嚴重的冒犯。
“某家沒有別的意思，也並非想要覬覦你的秘密，隻是這方法對於騎兵來說太過重要，若是你願意將此法獻出，某家會在長史麵前為你請功。”
趙羽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笑著說道：“這也不算什麽秘密，隻是用了一點奇技**巧而已。”
若是其他的東西，趙羽自然不會這麽輕易交出去。
但這個方法，實在藏不住，有心人隻要稍微觀察一下就能發現其中異常。
還不如將其獻出去，換取軍功和嚴綱的人情，積攢下一些人脈。
“哦！此話何解？”
嚴綱都觀察趙羽好幾天了，沒發現有異樣之處，若是他能看出來也不至於來問趙羽。
“原因自然就在這馬鐙之上。”
趙羽指了指腳下的馬鐙說道。
其實馬鐙早在西漢時期就已經有了，傳到現在基本上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輔助騎兵上馬的單邊馬鐙。
而趙羽使用的則是雙邊馬鐙，比起單邊馬鐙右側多了一個銅環而已，其餘的一點都未曾改變。
別看這小小的改動，對於騎兵來說可是能夠極大增強戰鬥力。
可以使騎兵在馬上借力，如履平地，衝鋒時也可以解放雙手，左右開弓。
即便趙羽已經說這麽明白了，嚴綱還是仔細看了半天才看出一些名堂：“原來如此，如此細微的改動，數百年時間竟然無人發現！
不得不說你不僅在戰鬥方麵頗有天賦，百工之術上也很有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