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超凡本質
之後的時間裏徐寬就又顯得忙碌起來。
不但要和典虎商談如何處理安排龍虎山的防守，和張旭成商討策劃關於神魂之力的修行方式改進。
還要引導福寶逐漸掌握神魂之力的操作，製作簡易咒符和加強護山大陣的防禦措施。
連林夕月的麵都顧不上見了。
當然林夕月對此還是表示大力支持的。
畢竟遊山玩水可不是他們這回來的目的。
這幾天她也在拉著林朝晴加入糾察所的臨時隊伍中，參與各種磨合訓練。
這可是兩尊現成的強大戰力，沒人會選擇拒絕。
更何況她們二人的神魂之力都算小成，起碼辨識、應對銜尾蛇中低級戰力絕對不成問題。
典虎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笑聲幾乎要傳遍整個龍虎山一般。
毫不猶豫的把兩人編入第一線的隊伍之中。
這也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徐寬自然不會多說什麽。
隻是囑咐她們遇到無法解決的情況時一定要向他求援，千萬不能逞強硬拚。
即使徐寬無法立即到達附近，借助心念遠程一擊的消耗他還是能夠撐得起來的。
兩人表麵上滿口應下，實際心裏是如何盤算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隨著壽宴的日子越發臨近，此時的龍虎山上遊客數量已經絲毫不亞於節假日期間了。
雖然徐寬一再強調護山大陣的檢測效果已經拉滿了。
如果察覺到半點原初之力的波動就會直接發動，但顯然典虎仍舊不放心。
徐寬和張旭成最終的一致決議，放棄封山的行為。
甚至還專門請來媒體代表，要在壽宴當天全程直播張氏血脈重回天師府的情形。
如此無疑會對群眾的安全造成極大的威脅。
所以這個決議最後被張旭成強行攬在了自己身上。
用他的話來說，張旭成這種身份的一切決定都能夠讓人們覺得這麽做一定有什麽深意。
而對徐寬來說，推進這種事情隻會導致個人名譽繼續降低。
對心念之力的修行極為不利。
現在徐寬所需要的，毫無疑問得是樹立自身的正麵形象。
這次壽宴之時就是很好的露臉機會。
無力改變眾人想法的典虎無奈隻能照做。
潭州市的警力被抽調了相當一部分用於龍虎山的安保。
剩餘的不是在死盯著各地監控就是在交通樞紐執勤。
一旦發現可疑人員立即查辦。
距離壽宴開始還有兩天時間，結束了早操的張旭成正和徐寬就超凡之力的異變一事商討著。
“我之所以會把這種力量叫做香火之氣，正是因為這股力量的來源。
當神魂之力觸碰其中的時候，便能清楚的聽到不同修士的祈願聲音，又或者，是對我，對天師職位的人的盲目從信。”
張旭成手中飄散著一團白蒙蒙的霧氣，這才是香火之氣的實際體現。
根據他的解釋，先前那種可以凝聚護身金光的力量是通過金光神咒研發、推導而出的。
不但可攻可守，並且還能夠磨礪自身性命。
修行至深處還能夠禦使雷霆，去精邪，避穢物。
這讓徐寬不由想到曾經看過的同樣有龍虎山背景的漫畫。
不過那裏麵的老天師堪稱當世最強，隻身一人就把某邪修組織幾乎徹底**平。
“之前徐寬你曾說過，你將自己異變後的神魂之力稱為心念的力量。
同樣也是相當貼切
雖然因為兩種力量產生的方式有些許不同，導致它們的性質有些許差異。
但本質都還是一樣的。
都是借助旁人對個體所產生的某種強烈的信念或認知而出現的。
這也是為什麽先前我會對你說，所謂靈力複蘇的真相是針對認知、精神方麵的篡改。
真正的超凡力量，毫無疑問應該是來自於神魂的。”
“福寶的情況基本也大差不差。
她正是基於人們的期望與訴求，才開啟了靈智，能夠口吐人言。
雖然這對她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徐寬接過話茬，臉上明顯看得出疲憊。
“這種凝聚著他人信念的力量的確能夠增強使用者的各個方麵能力。
但顯然同樣有著不小的負麵作用。
像是香火之氣，其中蘊含的各種崇敬與祈求可能會導致心態不穩的修士逐漸膨脹，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而如果擁有的儲量超過閾值，人性就會逐漸開始磨滅。
向著人們意誌所期盼、想象的方向發展，變成真正類似於神靈、天道的冷漠心態。
對世人的生死毫無顧忌，對事物的發展也漠不關心。
最終走向自我毀滅意識消散的結局。”
這就是為什麽張旭成在選擇接班人的時候，必須要求得有足夠堅韌的意誌。
一味沉醉於力量的癡人最終隻會化為虛無，而妄自尊大的狂徒則會陷入徹底癲狂。
而張旭成不再為自身收攏香火之氣，轉而將其向著龍虎山的弟子們身上引導也正是因為如此。
他已經隱約觸及到了那個玄之又玄的臨界點。
若是再進一步，香火之氣將神魂之力完全轉化，那他就離以身合道不遠了。
現在他能做的，隻有不斷錨定自身的人性。
借助其他修士對他的另類認知，保持自身精神狀態不要受到香火之氣的太大影響。
無論是在諸多平台上的頻繁露臉，與遊客的合照來者不拒。
甚至早課的推出都有著一部分原因。
“銜尾蛇們所使用的原初之力稍微有些特殊。
雖然也是依靠旁人的負麵意誌。
但卻跳過了收集信念的過程，直接采取強硬手段轉化掠奪，連帶著他們的神魂本源一起。
這樣做固然能夠以較快的速度累計原初之力，但卻無法遏製其中來自原主人的意誌。
攝取的原初之力越多，神魂空間中的意誌也越多。
最終達到臨界隻會導致自身快速崩潰變成一個癲子。
原石究竟為什麽會使人的神魂陷入負麵，為什麽我又不會受到影響？
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銜尾蛇的威脅程度絕對會大幅下降。
可惜到現在我還沒有半點頭緒。”
深深吐出口濁氣，徐寬按著有些發脹的腦袋，語氣低迷。
有時候他都寧可自己真的穿越到一個靈氣複蘇的時代，從零開始緩慢修行。
而不是一上來就被直接推到一個極高的層次，整日奔波勞累。
還要對著旁人不知被誰篡改，在徐寬看來絕對是虛假的記憶分析研究力量的本質。
這種開拓全新的修行體係的工程可實在是太過費神費力。
好在有老天師提供了大量的幫助。
“我說徐寬小子，別想太多了。
忘了那天你跟我說了什麽嗎？
有些問題知道它的存在並加以警惕就足夠了，它的答案未必是現階段的你能夠承受的重量。”
張旭成哪裏不知道徐寬的疲憊。
雖然隻有區區三天的時間，但這孩子所展現出的拚命程度已然讓他產生了極高的認同。
三天的時間幾乎是在連軸轉，製作符籙的速度完爆任何正統的符籙大宗，本身的威力也是相當驚人。
偏偏在如此強度的保肝之下，仍然能保持神魂之力的活躍。
這幾次神魂之力修煉的方法改版之後都是他在嚐試修行。
與徐寬所料不差，這修煉方法正是通過八大神咒結合龍虎山上的諸多道藏與前輩手劄之中提煉、改編而來。
將代神明宣言的咒術，改編為內化自身為神性，淬煉神魂的方法。
目前來說成品的效果已經算不錯了，起碼以徐寬的神魂強度依然能夠感覺到提升。
另外私下裏也找來了林夕月姐妹倆和張業平等小部分天師府弟子嚐試修行。
提升的速度都還是比較可觀的。
當然，在實驗期間免不了還有幾次失敗案例，最嚴重的時候甚至導致神魂之力反噬自身。
換做旁人，恐怕光是神魂的損傷消耗就得在病**躺上兩三天。
但好在徐寬的神魂核心有特效和心念的雙重力量鎮壓防護。
其餘的消耗在原石的催動之中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可身心的疲憊即使用上特效之力也無法完全消除。
“你該去休息會兒了，雖然還年輕，但這麽耗下去你的身體遲早會元氣大傷的。”
這般建議全然是張旭成的肺腑之言，可徐寬仍舊隻是擺擺手。
“那也得先活到元氣大傷的那天再說。
而且為了避免到時候有再有什麽糟心事兒，我得先讓敵人們活不到那天去。
所以老天師，咱們這修行方法上可以多加一些限製，比如心懷正義的人修行更佳，或者對道藏經文感悟越深修行速度越快之類的。
即使有人不相信也無所謂。
隻要大多數人對此報以絕對的信任，那按照現在世界的規則來看，就都會直接轉變為現實。”
這也是徐寬所能想到的保險方法之一。
同時也是對異變規律的一次試探。
既然強烈的信念感能夠讓少部分人，乃至熊貓都擁有異於常人的超凡之力。
那麽能否借助這些信念，創造出真正存在著特異之處，能夠讓所有人都使用修行的真正功法神通呢？
毫無疑問，如果這一實驗能夠成功，整個藍星都將開啟嶄新的篇章。
也許隻要不久之後，就會湧現出各種效果各種限製神魂功法的改版了。
但一九能夠讓一部分人提前搶跑，在未來真正的超凡時代之中占據先機。
也為民眾的安全多一絲保障。
比如糾察所的警員們，還有其他奮戰在第一線的同仁們。
而如果失敗了也沒關係。
畢竟即使是最受關注的佑龍司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獲得異變後的超凡之力。
但至少這的確是一條可走的路。
大夏的修士們能夠通過這種功法凝練自身神魂，獲得應對外敵入侵，保護自已和他人的力量。
集結萬萬人之力，終究是要比徐寬他們這少部分人更有利於麵對動**的局勢。
即使有一日他們這些人倒在了半途，也能有人沿著這條道路繼續前進。
“就這樣吧，如果再有什麽新的想法，之後再做些修改就好。”
時間還是太倉促了。
如果能有三五個月的準備時間，絕對能夠在此基礎上再做諸多改進。
但現在也就隻能先做到這種狀態了。
徐寬也感覺到由衷的疲憊，打算先回去客房稍作休息了。
但就在這時，靜室的房門被突然敲響。
咚咚咚！
“師傅，徐道友，戒貪大師和葉晨前輩到了。”
門外傳來的是張業平那沉穩的聲音。
“另外典虎隊長說發現了銜尾蛇的新消息，請徐道友前往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