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後患無窮
張閑心裏很清楚,雖說如今他深得曹操喜愛,可自己很明白,這種東西根本就是靠不住的,他現在算是被曹操握在了手心裏,這種猶如籠中之鳥的感覺很難受。
如今還得罪了司馬懿。
曹操和張閑又寒暄了幾句後,就離去了,畢竟如今天色已經很晚了。
許褚上前拍了拍張閑的肩膀給,提醒道:“先生!今夜的營帳已經搭好了!”
張閑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後就跟著許褚來到了營帳內,雖說已經開春了,不過晝夜的溫差還是很大的,所以營帳也是雙層的比較保暖。
營帳雖說是臨時的,不過裏麵的東西倒是很齊全,桌子,椅子,床,還有個火爐。
許褚跟著張閑走了進來,猶豫了一下後,開口道:“先生!您還沒用晚膳吧?要不要我命人準備點!”
張閑如今這種尷尬的局麵,又如何能有什麽胃口呢,突然營帳的門簾被人從外麵拉了進來,四個穿著黑甲的將士,抬著一個大銅鼎走了進來。
張閑認得出來,這些都是曹操的親衛。
“先生!這是丞相剛烹製好的鹿肉,特地命人將其送來,讓先生也嚐嚐!”為首的一人恭敬道。
許褚深深的吸氣,兩眼發光的盯著銅鼎那邊,四名黑甲衛將東西放置妥當後,就退了出去。
“先生!丞相對你可真是太好了!這等鹵肉我都沒嚐過!”許褚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銅鼎內部,對著張閑小羨慕地說。
張閑心裏則是不以為意,現在的風平浪靜都隻是暫時的,一旦回到了許昌,那曹操一定會追究他降雨的秘密。
又或者如今就已經開始在暗中調查了。
那他又該如何解釋呢?
跟曹操說是因為化學原理?
這不是扯淡。
就算他說了,曹操也一定認為自己是有意不想透露。
如此一來他不就又危險了。
他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
月明星稀,寒風呼嘯。
曹操大營。
此時營帳內燈火通明,曹操背對著司馬懿,目光如炬,似乎在斟酌著什麽,身後的司馬懿則是唯唯諾諾地低著頭顱,不敢直視曹操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仲達!你對這件事怎麽看?”曹操轉過身,淩厲的目光落在司馬懿的身上。
司馬懿則是臉色微變,眼中有一絲忌憚,隨後開口道:“丞相!此事也太過荒唐了!這怎麽可能!”
他剛才親耳從曹操的口中聽到了張閑的本事。
呼風喚雨?
他一直以為是誇大了,可不曾想竟會是真的。
曹操麵露不悅,拂袖道:“什麽意思?你認為我是在騙你嗎?當時不光是我,全軍將士可都看到了!”
他這些天故意的沒有問過張閑是如何做到的,就是怕驚擾了張閑,這種神奇的手段,如果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那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還曾專門地問過許褚,不過許褚的回答也是雲裏霧裏的,根本搞不明白。
司馬懿斟酌了一下,接著拱手道:“丞相!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可就麻煩了!”
“哦?為何?”曹操不解。
他其實心裏還是很欣賞張閑的,隻要將其控製在手裏,那留著張閑也沒什麽損失。
“丞相!此人手段通天,如果駕馭得當,那可敵百萬雄兵,如果掌控不了,那也是會自損的!”司馬懿擲地有聲道。
曹操點了點頭,這點他早就已經想到了,其實在他第一次提出讓張閑做軍師的時候,就已經提前想好了,甚至是後麵的文鬥,也都是為了將張閑跟自己綁在一起。
就算到時候,張閑不願將透露技術,那他也有一個保障。
……
另一邊張閑坐在營帳內,皺著眉頭,而許褚則是目光如炬地盯著銅鼎中的鹿肉,張閑見狀無奈地擺了擺手道:“這麽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你也來點吧!”
許褚聞言,更是眼前一亮,朝著銅鼎那邊就走了過去,轉過頭去看向張閑,道:“先生!您準備選哪位公子做學生啊?”
張閑聽到後,表麵平靜,反問道:“老許!你覺得哪個公子比較好呢?”
他心裏自然是很清楚的,如果非要教的話,那肯定選曹丕啊1
畢竟那可是未來的魏文帝,這樣自己說不定以後就能抱緊這條大腿了。
許褚正要往銅鼎中伸的手,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略微思考了一下,認真道:“先生!此事我等怎麽可非議,丞相的幾個公子,個個都是人中翹楚,尤其是曹衝公子,更是在五六歲之時,就能輕而易舉地算出大象的體重啊!”
他往日必然是不敢過多議論此事,不過今日自己是看在鹿肉的份上,這才提醒了一下先生,曹衝公子五歲就能稱重大象,其聰慧程度不言而喻。
張閑聞言,眉頭微挑。
好家夥。
許褚說的不是曹衝稱象的事兒嗎?
不過曹衝確實足夠聰慧,但卻不懂得藏拙,真正聰明的人,那要讓人看不出他的聰明。
“嗯!沒想到你老許還是個明白人啊!”張閑意味深長的看向許褚,微微一笑道。
許褚則是憨厚一笑,擺了擺手道:“先生謬讚了!”
後來許褚吃飽後,就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張閑簡單的用鹽洗漱了一下,也就躺在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雲霧繚繞,張閑獨身一人站在山巔,他抬眼望去下麵就是萬丈懸崖,可身後轟鳴的廝殺聲順著寒風灌入耳中。
有無數的曹兵在追殺自己,他已經走投無路。
“張閑!你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快給我說出來!”
張閑隻感覺頭暈目眩,再一次睜開了眼睛,他在一個狹窄潮濕的牢房中,渾身上來都被綁了一個結結實實,眼前還有一個背對著他的獄卒。
“你是誰啊?”張閑出聲問道。
那名獄卒回過頭來,是曹操的臉,他從火盆裏拿出了一塊被燒得滾燙的烙鐵,快步來到張閑的麵前,陰冷一笑,將滾燙冒煙的烙鐵在張閑的臉上晃了晃,威脅道:“說!你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不然我就……”
張閑感受到那離自己肌膚隻有幾厘米的老鐵,甚至他都能感覺到烙鐵上的恐怖溫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張閑猛地從**直起了身子,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這是在做夢,張閑從**起身,將衣服套在身上,來到了門前,伸手撩起門簾。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亮了,不過還有冷風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