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一步棋

大耳知道我有在這“立棍”的想法,所以聽到我這話時,瞬間興奮起來。

“什麽時候動手?”

我想了想後說道:“先不急,你得先去踩好點”

“OK,我這就去”大耳痛快的點頭說道。

之前在夜總會看場子的時候,蘇強要調查一些什麽事情,也都是派大耳去辦的。

雖然他人如其名,長得一副肥頭大耳的模樣,但是踩點與打談情報這些活兒,大耳確實有兩把刷子。

“嗯,注意安全”

“放心吧,軒哥”

很快當大耳急匆匆的離開後。

我便從**下來,打開盒飯簡單的對付幾口。

吃完之後,我走到寢室的陽台,看著外邊明媚的陽光,心中開始盤算著接下裏的計劃。

這畢竟是我們在城西站穩腳跟的第一步棋,所以必須要非常謹慎。

不能有半點差池。

“媽的,怎麽腦子裏還是亂糟糟的呢”站在陽台上,我輕聲怒罵道。

不知道為何,我這段時間總是無法靜下心來去考慮事情。

每當我想安靜思考問題的時候,腦中就會浮現出很多人,高猛,徐莉,雄爺,鬧鍾,蘇強,我的女兒等等。

這些人的樣子,就像是幻燈片似得,不斷在我腦海裏來回出現。

讓我的心情,既然煩躁又焦慮。

啪!

就在我要掏出香煙緩解下情緒時,一不小心將陳楚峰送我的那個口琴,從兜裏掏了出來,並且還掉在了地上。

“嗯?”

看著地上的口琴,我表情微微一愣。

再次回憶起那位農民工大叔,每當夜晚都會獨自坐在工地裏吹著口琴的樣子。

他的背影非常落寞,一聲不吭的坐在磚頭上。

安靜的吹著口琴,像是將心中的所有悲傷與不甘,都發泄在他吹出的那些旋律上。

回憶結束後。

我彎腰將地上的口琴撿起來,放在手心中靜靜的看了幾秒。

最終就是像是一種莫名的傳承一般,我也將口琴放在嘴邊,輕輕吹奏起來。

但別說!

當我再次吹奏口琴時,那些焦躁的情緒確實像是被轉移了似得。

我閉著眼,安靜的吹著口琴。

腦中的思緒很清晰,再也不像之前那般昏亂。

此時的我,終於能靜下心來想事情了!

大概過十幾分鍾。

錢廣傑不知道從哪回來的,推開寢室房門笑道:“哈哈,軒哥,你一個人擱這陶冶情操了啊?”

聽到動靜,我將口琴放下,淡淡的一笑:“閑的無聊,隨便吹吹”

“哦哦,那你繼續”說完錢廣傑在寢室裏掃視一圈,好奇的問道:“對了,大耳呢?”

我也沒什麽隱瞞的,將準備對付薑岩的事情大概說了下。

聽完我的話後,錢廣傑挺仗義的笑道:“反正我這幾天也不急著跑路,軒哥你要需要我幫忙地方,就吱一聲”

“還真有要你幫忙的地方”我點著頭說道。

錢廣傑剛坐下,然後一臉懵逼的抬起頭:“好家夥,我就是隨便客套兩句,還真有事讓我辦啊?”

“我既然把事情都和你說了,那自然就沒把你當外人”我丟根香煙過去,然後給自己也點燃一根放在嘴邊。

接過香煙,錢廣傑咧嘴一笑:“行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有啥事要我辦的?”

“去幫我弄一些東西來”

“什麽東西?”

隨著我在錢廣傑耳邊說完一些話後,他的臉上也逐漸露出了壞笑的表情。

“簡單,我這就去辦”

錢廣傑非常痛快的站起身,可還沒走幾步,就有些尷尬的轉過頭笑道:“那啥,弄這些東西要花錢的,這錢.....”

知道這家夥愛財如命,於是我笑著說道:“我現在身上沒那麽多錢現金,放心吧,等事情辦完我一並還你”

聞言,錢廣傑稍微糾結了下,然後一咬牙說道:“好,那我這就去辦”

就這樣。

當錢廣傑也離開後,寢室裏又一次隻剩下我一個人。

而我便再深吸一口煙,在腦中將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都再考慮一遍。

以確保我們在城西的第一步“棋”,能萬無一失!

......

眨眼又過兩天。

這兩天依然過的風平浪靜,而我也一直都待在寢室裏哪也沒去。

此時窗外一片漆黑,已是深夜了。

我躺在**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叮!”

就在這時,我身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我拿起來看了看。

是大耳給我發來的一條信息。

跟我睡腳對腳睡在對麵的錢廣傑,此時也放下手中的小說,坐起身說道。

“軒哥,啥情況?”

“大耳發信息給我,說今晚能動手”

說完我直接從**下來,披上外套再次說道:“胡子,把東西拿著,準備開工了”

“收到”

錢廣傑也不墨跡,穿上衣服後,彎著腰從床底拿出一個黑袋子。

然後便跟我一起走出寢室。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公寓外的一條巷子裏,而巷子外的斜對麵便是一家名叫“卓越”的台球廳。

“軒哥你們可算來了”大耳此時正蹲在巷子裏的陰暗處,抽著煙。

當看到我和錢廣傑走近後,他急忙丟掉香煙站起身。

我點了點頭,直奔主題:“情況怎麽樣?”

“根據我這兩天的暗中觀察,姓薑那孫子,每天晚上11點左右就把台球廳給打烊了,然後他會在裏麵過夜”大耳先吐了口唾沫,然後說道。

聽完他的話,我再次問道:“就他一個人?”

“那倒是不,還有兩個應該是他的心腹,會留下來跟他吃點夜宵喝點酒啥的”大耳搖頭說道。

“就兩個嗎?”

“對”

得到大耳這肯定的回答後,我轉過頭看向錢廣傑:“胡子,把家夥事拿出來”

“OK”

說話間,錢廣傑將手中的袋子打開,然後給我和大耳分別遞過來兩把鋒利的西瓜刀。

我將刀習慣性的塞進袖子裏。

這時巷子外的台球廳裏,突然走出一大群混子。

“老大,那我們先撤了哈”

“岩哥,哥幾個今晚就不陪你了哈”

一群混混走出台球廳後,轉過頭對著薑岩笑嗬嗬的說道。

而薑岩右腿上包裹著一層紗布,走路一瘸一拐的衝著小弟們笑罵道。

“都滾滾滾,明天給老子繼續搜,我特麽一定要把那三個狗逼給抓到”

“放心吧,老大,隻要那三個狗東西還在這附近,我們就一定能抓到他們”

“那必須的,那三個雜碎要是被抓到的話,老大都不用你動手,我第一個把他們給廢了”

聞言薑岩滿意的笑了笑,擺手說道:“行了,都特麽回去吧”

就這樣。

當小弟們結伴離開後,薑岩便順手將台球廳的卷簾門給拉下來,

轟隆一聲。

卷簾門與地麵重重的合在一起。

五分鍾後。

整條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人影了,顯得異常安靜,隻有陣陣冷風從街角吹到街頭。

我站在巷子裏,抖了抖塞著刀的衣袖。

“開工!”

丟下這句話,我首先走出巷子,直接朝著前方的台球廳走去。

當橫過馬路的那一刻。

隨著我將西瓜刀抽出,緊隨其後的大耳和錢廣傑,也是紛紛將刀握在手中。

在夜色的襯托下,刀刃上閃爍著道道寒光。

似乎在寓意,今晚注定要上演著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