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先用他開刀!
就這樣,我和大耳他們受邀,來到了隔壁的503寢室。
剛推開房門,就聽到一台收音機裏播放著《七裏香》的歌聲。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人家的這個寢室氛圍,明顯要比我們的要溫馨許多。
同樣也是四張床鋪。
但牆上卻貼滿了周傑倫,黃家駒,任賢齊這些明星的海報。
寢室中間擺放著一個正方形的折疊桌,桌上用水壺充當火鍋,然後還有一些配菜和一塊蛋糕。
說不上多豐盛,但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青春氣息。
“哥幾個別客氣,隨便坐”剛邀請我們的魁梧男生,拖來一張長凳子笑道。
而他的三名室友,也都客氣的站起身。
用禮貌的笑容和我們打招呼。
“好”我也客氣的一笑,然後便直接坐下。
見我坐下了,大耳和錢廣傑便一左一右坐在了我的身邊。
“先自我介紹一下哈,我叫陳楚峰,是鳳都師大的,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室友兼同學”魁梧男生,也就是陳楚峰笑著介紹自己。
“我叫林軒,是滄海職業學院的”說完,我抬手指了指大耳和錢廣傑補充道:“他們也都是我的同學”
聽完我的介紹後,陳楚峰樂嗬的遞過啤酒:“哈哈,雖然咱們不是一所學校的,但能當鄰居那也是緣分,所以別嫌棄哈,盡情喝盡情嗨”
說實話,我挺喜歡陳楚峰這種自來熟,也可以說是熱情的性格。
或許是因為我從沒有接觸過學校的關係。
所以我潛意識的覺得,他的熱情很真誠。
我打開瓶蓋,拿著啤酒瓶笑道:“嗯,先祝你生日快樂”
“哈哈,謝了哈”
我和陳楚峰碰了下後,同時仰頭對瓶吹了口。
就這樣。
很快大耳和錢廣傑也和陳楚峰的另外三名室友喝了起來。
正所謂煙是人與人溝通的敲門磚,那酒便是拉近人與人之間的橋梁。
不管關係有多陌生,隻要有酒在,那就能聊得開。
隨著一瓶接一瓶的啤酒下肚後。
大夥也都是熟絡起來,而當我喝到第五瓶啤酒的時候,也進入了微醺的狀態。
“嗝~”
我打了個酒嗝後,看著一旁的書桌上放著一把吉他和各種樂器,然後笑著問道:“你們應該都挺喜歡玩音樂的吧?”
聽到我這話,陳楚峰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我和李奇他們平時沒啥愛好,就是喜歡玩玩音樂唱唱歌”
“哦,那挺好”我略顯羨慕的說道。
正如我之前說的,我從沒上過學,不知道上學的氛圍是什麽樣子的。
但我很羨慕一群誌同道合的哥們,有著相同的愛好的那種感覺。
很向往,但可惜這不屬於我!
見我一直盯著書桌上的一把口琴看,陳楚峰暈乎乎的站起身,然後將口琴拿了過來。
“這把口琴是我去年逛夜市的時候買的,但總是吹的不好”
說完他將口琴遞給我,笑著說道:“我看你一直盯著這個看,應該是學過吧?要不試試?”
我搖了搖頭:“學過不至於,就是會一些皮毛而已,就不獻醜了”
“哎呀,沒事,哥幾個在一起開心就好,來試試吧”陳楚峰拿著口琴笑道。
我很小的時候,確實跟一個農民工大叔學過一段時間口琴。
我記得這個大叔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曾經做過生意,也發過財。
但由於國家政策的關係,最終他還是破產了,據說他老婆接受不了打擊,跳樓自殺了。
於是每天晚上,他都會獨自坐在工地裏吹著口琴。
所以我也就是跟他學了一些皮毛而已。
“好吧,那我試試”
畢竟好久沒吹了,我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了,於是我將口琴橫著抵在嘴邊。
輕吸一口氣後,然後嚐試吹出旋律來。
這時大耳和錢廣傑也是停下交談,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似乎沒想到,我竟然還會吹口琴。
很快,口琴發出一串清脆的音符,如同溪流般細膩,讓在座的大夥都不約而同的豎起耳朵。
而我吹的這個曲子也是那位農民工大叔教的,名叫《送別》
旋律簡單,節奏感強烈,非常容易帶動情緒。
“牛逼啊,哥們你這口琴吹的真不錯”
當我吹完一段曲子後,陳楚峰衝著我豎起大拇指笑道。
我謙虛的笑了笑:“我也就會這一首曲子,獻醜了哈”
“靠,這還叫獻醜啊?你可真低調”說完,陳楚峰將我遞過來的口琴又推了回去:“這個口琴我吹的不好,留在我這也浪費,要不就送你吧”
“這不好吧?”
“客氣啥啊,都哥們”
說話間,陳楚峰端起酒瓶,又衝著我示意碰一個。
就這樣。
隨著我口琴吹完後,大夥又開始各種勸酒各種閑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隨著一瓶瓶啤酒下肚,聊的話題也是越來雜。
和大耳閑聊的是一個染著一頭錫紙燙,長得白白淨淨的男生,他叫李奇。
“話說你們認識薑岩嗎?”
聞言,我和大耳還有錢廣傑都立刻安靜了下來,並且彼此還對視了一眼。
然後我出聲說道:“初來乍到,沒聽說過”
“那難怪,這個薑岩是我們公寓外這條街上的老大”說完這話,李奇壓低聲音衝著我們小聲笑道:“但牛逼的是,他竟然前幾天被人給捅了”
聽到這話,我假裝吃驚的說道:“啊?這麽誇張的嗎?”
看到我這表情,李奇也是越說越來勁了:“可不是嘛,據說還是在網吧被人捅的呢,現在薑岩的手下們跟瘋了似得,到處抓人”
“哦,那抓到了嗎?”我喝了口啤酒問道。
李奇搖著頭笑道:“沒有,我估摸著敢捅他的人肯定不是學生,所以捅完之後早就溜之大吉了,傻子才留在這等抓呢,是不?”
“嗯,那肯定”我也笑著點了點頭,說完順著他這話繼續問道:“他在這條街上勢力很大嗎?”
李奇略顯羨慕的說道:“那必須的啊,薑岩明麵上是開台球室的,可整條街的所有店鋪都得給他交保護費,操,你想想吧,他得多賺啊”
聞言,我沒有再說話了。
因為我也猜到了,薑岩肯定不可能指望一家小小的台球室,養活一群手下的。
所以他必然要有一些灰色收入。
而收保護費,那便是最簡單最直接的一種。
這時,陳楚峰接過話茬說道:“我記得去年吧,就是新大新超市旁邊的那個店鋪,原本是一家飯館,老板也是個硬氣人不但不交保護費,而且還報警告薑岩恐嚇勒索,當時這事在還鬧的挺大的”
“然後呢?”我喝了口酒隨意問道。
“然後薑岩的兩個小弟好像是被抓進了,但是那個飯店沒過一個禮拜就關了,據說老板連夜跑外地去了”說完這話陳楚生撇了撇嘴,感歎道:“所以啊,這些混社會的真特媽有手段,不是咱們這些普通人能招惹的”
聽完他的這番話,我倒是腦中突然有了些想法了。
城西雖然是大學城,市區裏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佬們即便看不上這裏,可這裏的每條街上都有一些地頭蛇盤踞著。
而我現在既然想不到能迅速報仇的捷徑,那就隻能穩打穩紮。
利用躲藏的這段時間,在城西這塊地上站穩腳跟,發展出我自己的一股勢力!
這樣一來。
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的時候,便可光明正大的殺回市區!
到那時,我才能有報仇的機會!
.....
隨著這個想法在心裏滋生,我便一夜都是輾轉反側。
眨眼來到了第二天上午。
大耳氣喘籲籲的拿著兩份打包好的飯盒,走了回來。
“操,哥們差點就回不來了”
聽到大耳這話,我從**坐起身,皺著眉頭問道:“怎麽了?”
“別提了,我剛去食堂打飯,便看到薑岩帶著一群小弟進來,跟傻逼似得東張西望,幸好老子反應快,從食堂後門溜了”大耳滿臉不快的罵罵咧咧著。
我先給自己點燃一根煙,用力抽了口。
然後在心裏琢磨一番後,最終下定決心說道。
“既然這個薑岩一心找死,那就成全他吧,先用他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