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超感心流
教堂地下的食堂雖然沒有駐地宅邸那裏豪華豐盛，但以教會的地位，怎麽說也算是個國企食堂，勝在食材安全有保證，量大管飽還便宜。
簡單解決掉午餐，稍微休息了一下，巴爾斯頓便馬不停蹄趕到了槍械訓練場。
“準備好了？”
沒有多說什麽，路法斯簡單詢問了一句，在得到巴爾斯頓肯定的回答後，點點頭。
兩人走進一間比上午大得多的房間，裏麵很空曠，隻有靠牆擺放著幾把杠杆步槍，剩下的則是一堆彈藥。
房間的牆壁傷痕累累，焦黑與凹陷無不訴說著危險。
巴爾斯頓開始有點小緊張起來了。
“來吧，我先做個示範，你看著就大概能明白這個技巧的作用與威力了。”
路法斯簡單活動了一下手腕，隨手從牆邊抓起一把杠杆步槍；老練地掰開護圈杠杆檢查一遍彈倉，隨即快速將八發子彈一個接一個填裝進去，動作極其流暢絲滑。
他走到牆邊的紅框之中，做了個手勢示意巴爾斯頓後退一些，然後輕輕按下了牆上的按鈕，手中的武器槍管微抬。
正當巴爾斯頓一臉懵，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時，天花板的一塊機關赫然打開，露出了一個類似炮管的玩意！
咻！
緊接著，一個黑色小球破空而出，直直往路法斯的頭頂飛去！
這可不好玩啊，如此的速度，就算是個塑料小球，被打中也得頭破血流！
更別提這個球通體漆黑，移動中甚至與背景融為了一體，很難看清！
巴爾斯頓不禁為隊長捏了把汗；難道這個專屬技巧，就是挨打的時候還能瞄準？
不過很快，他就看到了驚為天人的一幕！
隻見路法斯默默站著，眼眸低垂；在小球飛襲而來的刹那，他就像是預知了攻擊似的，整個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完成轉身、瞄準、開槍、重新上膛這一係列動作！
這是什麽操作？
巴爾斯頓嘴巴微張；他甚至沒看清路法斯具體的行為，隻是聽見一聲槍響，小球便在空中解體，爆成了一團顯眼的彩色紙片飛舞。
千言萬語，逐漸化作一聲：“啊？”
“嗬嗬，很神奇是吧。”路法斯扭頭朝著他，談笑間，抬手又是一槍，空中再次爆出一團彩色紙片。
媽的，教練我要學這個！
太優雅，太神秘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待到路法斯將八發子彈全部打光；巴爾斯頓還有些暈暈乎乎，看著滿地彩紙碎，至今仍有種迷糊的不真實感。
“這就是待會你要學的特殊技巧；我們把這種近乎奇跡般的反應，稱之為——超感心流。”
“超感心流？”巴爾斯頓喃喃著這個詞語，莫名有了一些想法。
心流這個東西，在前世心理學之中也有相關的概念；據說是人們對某種行為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狀態；在這個狀態之下，甚至會有主觀的時間感改變。
心流，加上超感......
“沒錯，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技巧，甚至能讓你在低位階時，跨越數個位階戰鬥；就算在高位階，也能立於不敗之地。”路法斯將槍械放回原位，坐在長椅上，麵色顯得有些疲憊。
“超感心流的發現者以及最長時限保持者——梭羅.安東尼奧，他被稱為‘法爾坎之鋒’，是一位獸化者。”
路法斯開口介紹著，“在秘摩王朝的烏木兵團進攻法爾坎時，他作為法爾坎王室首席騎士，首次使用並維持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超感心流狀態；然後僅憑一人，硬生生殺到了禦駕親臨的秘摩十六世的麵前，將其一劍梟首。”
“單人破軍嗎......”巴爾斯頓默然。
“當然，最後他也被分屍在了烏木兵團的劍刃之下，秘摩王朝如潮水般潰敗，這就是教會記錄的曆史中有名的‘落幕之戰’。”
“等等，梭羅.安東尼奧是獸化者？”突然，巴爾斯頓注意到了梭羅的超凡職業，不解道。
既然第一人是獸化者，為啥說騎士職業才是超感心流的特有技巧？
這不是主次顛倒了嗎？
“沒錯，第一任超感心流使用者確實是獸化者，但在梭羅死後，他的筆記被法爾坎皇室的叛徒公開，幾乎所有勢力都明白了，這種叫做超感心流的技巧，與那玄而又玄的訓練方式。”
路法斯肯定道，“不過，現在距離梭羅死亡後一百二十年間，能完整使用出超感心流技巧的，隻有各個教會的騎士職業者們；這也是超感心流被稱為騎士職業特有技巧的原因。”
“這是為什麽？”巴爾斯頓愕然。
“沒人能說得清楚，但事實就是如此；”路法斯搖搖頭，“共鳴學派的沃拉斯大師曾提出過一條猜測，或許是因為信仰與力量的高度統一，讓騎士們得以窺見這種力量的一角。”
巴爾斯頓眨眨眼，若有所思。
“隻是和你講解一下超感心流的由來罷了，這種研究問題還是交給共鳴學派裏的德魯伊們吧；”
路法斯見他一副深思模樣，低頭掏出懷表看了一眼，隨即站起身來，輕笑著說道：“我們隻需要學會使用這種技巧即可，原理什麽的不建議深究，徒增煩惱。”
“這倒沒錯。”巴爾斯頓讚同地點點頭，絲毫沒有鑽牛角尖的想法。
他對於超感心流的原理來曆，確實有點興趣；不過也僅限於此。連專門搞研究的共鳴學派都無法解答，自己一個對神秘學一知半解的家夥，肯定比不過那群學識淵博的德魯伊學者們的。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何必要去糾結前人栽樹時的所想所念？
“來吧，超感心流的學習之中，依賴自我領悟的部分占比很大；所以我們今天的目標就是讓你先體會到這種感覺。”
路法斯走到門後的箱子旁，拿上鋼製小圓盾和木劍，又從箱子裏掏出了另一套同樣的裝備拋給巴爾斯頓，“待會由我和你對練，你隻管閉上眼，全身貫注地往麵前揮劍。”
“啊？閉眼揮劍？”
巴爾斯頓一陣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