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射擊訓練
巴爾斯頓在帕汀頓街宅邸又享用完了一頓豐盛晚餐後，才選擇慢慢悠悠離開。
原本，他是打算先去聖堡教堂一趟，找路法斯打個招呼，然後執行自己一直以來加入教會的其中一個小目標：
去教會圖書館，或者說資料室借閱一些文獻資料，好好深挖一下隱藏在文字間的曆史。
不過鑒於教會圖書館最近在整改什麽東西，暫時不對外開放；而他在教堂晃了兩圈，又沒找到路法斯來開個後門，隻能無奈回家。
時間流逝，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巴爾斯頓便點齊裝備，來到了聖堡教堂的升降梯。
想要前往教堂地下，沒有什麽台階可以走，唯一的路徑，就是這些安置在教堂四角的升降梯。
這些巨型升降梯跟前世的礦洞用的起降台差不多，但終歸是客梯不是貨梯，整體造型大了一圈，裝飾細節與舒適度也有所調整，采用蒸汽來驅動。
在新倫恩，電力已經初具雛形，但蒸汽毫無疑問才是大型機械的首選動力來源；光是看著那一個個緩慢而有力的齒輪組轉動，就比電線中看不見的電流更令人安心。
噗呲！
隨著釋壓閥門開起，岩壁上鑲嵌的黃銅管道中，立即彌漫起了一陣薄薄水霧；沉重的齒輪也猛地發出一聲嘹亮的齧合聲。
站在升降梯口，巴爾斯頓微微出神，“我的天，以太難道還掌管著‘鼴鼠’的權柄麽......”
他再次被狠狠震驚了一把！
這哪裏是什麽地下室啊，簡直是個小型地下城！
無視了身邊出入升降梯的同僚們發出嘰喳的閑聊聲，巴爾斯頓晃了晃腦袋回過神，四下看了看，沒看到什麽路牌之類的。
他伸手拉住身旁的一名教士，“不好意思兄弟，能問一下靶場該往哪走嗎？”
“靶場？你是說槍械訓練區吧？往前麵直走，然後坐纜車往四號點就是了。”
纜車？地下還有纜車？
這得有多大啊？他們該不會把整個中心廣場給掏空了吧......
“好的，多謝了兄弟。”
巴爾斯頓沒有浪費時間，繼續往前走了一段，很快就看見了一排排纜車停在半空中。
不過與升降梯不同的是，纜車倒是與他想象的相差甚遠；沒有標誌性的電機，取而代之的是卡入車身兩側的四方金屬條，路上還有一節節連接黃銅管道的外設裝置，似乎是將動力供給與軌道的作用整合一起去了。
槍械訓練區。
當巴爾斯頓走進大門時，抬頭看了眼時間，正好到了八點五十五分。
“你來了？”
路法斯早已經在休息區等著了，看見巴爾斯頓到來，起身上前，“差點迷路？是我疏忽了，應該提前跟你說一下教堂地下的情況。”
“確實是迷路了，沒想到這裏那麽......遼闊。”
小小語塞，巴爾斯頓憋紅了臉，最終吐出了一個不是很恰當的形容詞。
路法斯笑了笑沒有回答，兩人走進了訓練場的隔間。
“我們先來檢驗一下你的基礎吧。”
路法斯很快進入教導狀態；他拍拍手，指著台上的一盒子彈，示意巴爾斯頓先打一梭子看看。
“沒問題。”
緊接著...
砰砰砰砰砰砰！
掏槍——上彈——開槍——退膛一氣嗬成。看著六枚掉落於地板的空彈殼上下彈跳，巴爾斯頓心頭一陣火熱。
這種清空彈匣的感覺，太爽啦！
與上次弗萊明襲擊被迫迎擊不同，自己這次使用槍械，完全沒有了當初那股子緊迫與壓力感，能夠完完全全沉下心來，體驗火器在指尖的轟鳴，嗅到鼻尖濃鬱的硝煙。
真是令人心曠神怡！
反觀路法斯，麵上笑容有些凝固。
“你...以前從來沒接觸過射擊嗎？”
他的語氣三分模糊，三分肯定，三分疑惑，一分感慨；似乎是成功被剛剛巴爾斯頓行雲流水的手上功夫混淆了視聽，弄得有些不自信自己的判斷了。
“除了那次對付狼人之外，我確實沒怎麽打過手槍。”巴爾斯頓也察覺了路法斯的表情變化，急忙往靶子上看了一眼。
不看還好，看了之後頓時老臉一紅。
二十五米的靶，六發子彈，五發脫靶，一發擦邊。
太抽象、太悲哀了。
“嗯......不用擔心，我們還沒開始練習，初學者發揮失常很正常。”
路法斯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我們先從瞄準開始......”
兩個小時過後。
“呼。”巴爾斯頓垂下略顯僵持的右手，麵色無奈。
左輪的後坐力很大，一般人根本堅持不了那麽久，但騎士體質還是讓他堅持到了清空兩盒三十發裝子彈的地步。
經過這一係列的練習，他對五十米靶，已經能有六發中四的命中率，雖然也都是擦邊的較多。
“勉強達到水平了吧；”路法斯也是哭笑不得。按道理來說，騎士職業者因為出色的身體掌控力，無論是射擊還是搏鬥都應該比普通人高出一個檔次；可眼下的情況讓他不得不再次懷疑到底是自己教學水平有問題，還是學員自身的問題。
“好吧，基礎的部分先這樣吧，以後會有其他人教你；隻需要多加練習，射擊並不是什麽難事。”路法斯搖搖頭，不再糾結這個事，“今天我來，主要是為了教你一些我們騎士職業特有的技巧，就不在基礎上浪費時間了。”
“特有技巧？”巴爾斯頓聽見這話，豁然開朗。
怪不得，天天忙到神隱不見的路法斯執事今天特意來陪自己訓練，原來是要傳授自己職業專屬的絕活啊！
“不錯。其實按照嚴格來說，所有超凡職業者，或多或少都能接觸到一部分我待會所說的特殊技巧；但想要把這種技巧當作常規手段融入在日常戰鬥之中，隻有我們騎士職業者才有這種能力...或者說天賦。”
路法斯緩緩說道。
巴爾斯頓正了正神色，“我準備好了，咱們什麽時候開始？”
“不急，訓練過程會需要一些輔助工具，我待會會去拿。”路法斯點點頭，提醒道：“想要掌握這門技巧，需要集中高度的注意力，無論精神還是身體都會有很大的負擔。如果你不想第二天累到起不來床，那麽就趁這時間吃點東西，多休息休息；咱們下午一點再來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