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騎我脖頸拉痢疾可不行,那玩意傳染

“我呢也是心善,借了他三十兩銀子,這才叫他沒遭那麽多罪。”

“行了,別墨跡了!”

“到底換不換給個痛快話,就你這幅弱雞身子,給你啥女人能頂用,那麽好看的小媳婦給你都白瞎了,不如跟著我和我弟,保證三年抱倆,伺候明白的!”

說著,兄弟倆哈哈大笑起來。

“玄弟,你覺得怎麽樣啊……”

怎麽樣尼瑪!

這要能忍,陳玄就不配當男人,也不配當人。

楊勝的**詞浪語還沒說完,笑聲便戛然而止,陳玄的拳頭疾風驟雨一樣掄在他的臉上,頃刻口鼻竄血,連叫喊都沒留出空來。

王善見此,立刻撲像一旁傻笑還沒反應過來的楊勇。

“啊啊啊!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陳玄一聲不吭,摁著楊勝在地上,一拳接一拳地往他的臉上在招呼,直到把楊勝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才舒了心口的悶氣。

他甩了下,肩膀礙事的頭發,揪著楊勝的腦袋,落一拳問一句,“我爹欠你錢?”

“你伺候我的媳婦?”

“陳玄!陳玄!”

隻不過眨眼的功夫,楊勝的喊聲就已經換了調子,“你敢打我,不想死就趕緊把我放了!”

一旁楊勇也被王善打的哇哇大叫。

陳玄抬起臉龐,野獸般凶煞地目光瞅著在場,已經被震驚到呆傻的村民,“不是讓我搬走嗎?不是罵我兄弟是雜種嗎?”

“說話啊!”

“怎麽不橫了!”

堪比殺人的架勢,村裏人哪敢之聲,屁都不敢放一個,眼睜睜看著楊勝兄弟倆被摁在地上暴打。

“還我爹欠你錢!”陳玄惡狠狠地揪起楊勝的頭發,“你算個什麽東西!臭魚爛蝦,誰給你的膽子,敢在我跟前耀武揚威!”

就是這個孫子,哄騙原主說,青樓裏的花魁,被他的真情打動,要自贖其身下嫁給他,豈料,一杯酒下肚,等再醒來,原主陳玄懷裏就多了,科舉泄題的往來信件。

再然後就是滿屋子的拿著手銬腳鐐的官差。

不管是原主的仇,還是這孫子羞辱唐瑾沂,哪一樣陳玄都忍不了。

若是迫於生存,他興趣還能允許旁人在自己脖頸,拉屎撒尿,但拉痢疾不行!

那玩意,踏娘的傳染!

“狗東西,不說我爹欠你錢嗎?”

“怎麽不說話!”

陳玄揪著滿臉是血的楊勝,一步步往前走,走鴉雀無聲的村民們嚇得紛紛後退。

眼瞧著,離糞牆越來越近,楊勝滿臉驚恐,一張嘴哇地一口鮮血,帶出幾顆牙齒,“陳玄!陳玄!別別!你爹不欠我錢!”

“不欠!不欠!”

便是再凶狠的地痞流氓也架不住往死裏揍,但陳玄猶覺不解恨,“既是我爹不欠你錢,那你種了我家兩年的地,這個怎麽算!”

“還、地還給你!”

“全都還給你!”

“光還我就完了?”陳玄又道。

楊勝此時已經被打的要哭了,“那你說怎麽辦!怎麽辦!”

“我家的地不能給你白種,地租錢得算!”打蛇打七寸,既然不能直接弄死這哥倆,就讓他倆徹底消停一陣,“三十兩!”

“種了我家兩年的地,你給我地租子三十兩!”

“三十兩!”楊勝怒罵,“什麽地值三十兩!陳玄你瘋了嗎你!”

“我爹都能欠你這灘狗屎錢,你種我家的地,就得拿三十兩的地租!”說著又狠狠補上一拳,陳玄問道:“給還是不給!”

已經被摁在粘板上的魚肉,再挺下去,哪裏還有命在。

楊勝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陳玄,根從前的文弱書生根本就是倆人。

“給給!”

“你說給就行,這可不是我強逼著你的!”

陳玄站直了身體出了一口惡氣,轉瞬又笑眯眯地盯著李德生說:“李叔,楊家兄弟欠了我地租三十兩,這事你得給做個見證。”

李德生活了半輩子那見過這陣仗。

說話舌頭都跟著打結,“見、見證。”

“村裏人賣地借錢不都是您給出的借據麽。”陳玄分明笑著,但卻恐怖如鬼,“這次楊家欠我家的借據,也您來給寫。”

這哪裏還是他從小看到大,溫順謙遜的讀書郎。

李德生仿若嚇傻了一般,木木然盯著被揍得跟豬頭一樣楊勝,一句話說不出來。

“怎麽李叔,您不樂意?”

直到陳玄冷颼颼地問,他這才回過神來,“樂、樂意!”

“那您寫吧!”

陳玄指揮者李德生,扯下楊勝的衣裳下擺,沾著楊勝身上的血哆哆嗦嗦寫完了借據,還沒等一溜煙走呢,就被陳玄抓著他的手,還有楊勝的手強行摁下了手印。

借據揣進兜裏,陳玄這才稍稍得勁。

另一頭,王善那邊也停了。

空氣就這樣詭異地安靜下來。

陳玄看了一眼自家被霍霍不成樣子的院牆,怎麽看怎麽難受,低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楊勝。

“你、你又要幹嘛!”

楊勝在心裏已經把陳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個遍。

卻聽陳玄扯了扯嘴角道:“不幹嘛,讓你清洗一下我家的院牆而已。”

就在楊勝以為,他會讓他們兄弟倆用常用的方法,清洗糞牆的時候,他的頭皮一陣劇痛,整個大便牆麵急速懟到眼前。

“陳玄……殺千刀的,狗雜種!”

“我殺了你……”

“唔唔唔……”

陳玄不氣反笑,一隻手大力摁著楊勝的臉摩擦糞牆,一麵對著整個村的村民道:“今個村裏的長輩都在,我不管是誰往我家門口潑的大糞。”

“也不管你們多看不慣我,想讓我搬走。”

“這糞牆,誰潑的誰就來給我恢複原樣。”

“若是無人肯站出來,我會挨家挨戶造訪。”

陳玄冷眉一挑,“把你們家的男人女人,就跟他一樣,用臉把我家的牆,給我舔!幹!淨!”

“王哥!”

“哎!在呢!”王善嗷地一嗓子。

陳玄大手往身後王善的方向一伸,掌心隨即一重,多了根小腿出息的木棍。

四目相對。

楊勝的目光簡直怕到了極點。

陳玄拎起木棍,在楊勝極度驚恐的目光下,毫不猶豫地揮了下來。

“啊啊啊!”

一陣殺豬一樣的叫聲後。

陳玄摟著身體不停發抖的唐瑾沂大搖大擺進了院子,壓根不管後麵被打折腿的楊勝和村民們該如何處理。

“玄、玄哥!”

王善呼哧帶喘地,明顯興奮勁還沒結束,“我活了這麽大,頭次這麽痛快!”

“嗯!”

瞅著自己窩囊了二十年的兄弟,第一次昂首挺胸,陳玄舒朗地笑了下,“王哥,你去看看嫂子,她剛才好像嚇壞了。”

經陳玄提醒,王善這才想起來,自己方才跟著差點被攆出村的田妮。

“哎,我這就去!”

進了東屋,陳玄拉著唐瑾沂坐在炕邊,用力抓了抓還在抖動的肩膀,“怎麽害怕了?剛才不是挺有膽子的,還知道給我遞棒子。”

那跟敲折楊勝腿的棒子,之所以來的那麽快,並不是王善遞到陳玄手上的。

而是來自唐瑾沂。

並且看樣子,這丫頭應該是偷摸拿在手裏很久了。

唐瑾沂抽泣著呼吸,小心打量陳玄此刻的臉色,小聲說:“他、他們罵你……也罵我。”

“罵我,你就打算拿木棒打人?”

陳玄心裏好笑,但麵皮卻繃得緊,“要是今天真的被趕出去,你會跟著我走嗎?或者……他們真的打我,你會跟他們拚命嗎?”

瘦弱的肩膀細微抖動,唐瑾沂像是極度受驚的小獸,目光執拗倔強,“跟、跟你走!隻要你不扔下我,誰欺負你就都該死!”

我的好媳婦呦!

陳玄心裏喊了一聲,拉緊唐瑾沂靠近自己摟著她的腰,“我人高馬大的哪用得著你來保護,別怕了,以後這村裏不會有人在欺負咱們了。”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的根本。

卻能解決眼前的麻煩。

楊家兄弟被爆錘,一時間,連陳家大門口路過的人都少,更遑論誰再跳出來攆他們出村。

往後三天。

陳玄旁的什麽都沒幹,專心致誌研究他的製糖大業。

為了王善上山打獵方便,他盯著白糖過濾的間隙,還手工製作了個簡易的弓弩。

有了家夥事,王善打獵方便多了,一連幾日家裏的葷腥,全是他上山打獵來的,雖然少,但總不至於,每日隻啃一些幹餅子。

到了三天晚上,家裏甚至還剩下兩隻野兔。

看著飯桌上的野雞燉土豆,陳玄納悶,“土豆哪來的?”

田妮抿嘴一笑沒吭聲。

王善長了個吃腦袋,就知道悶頭炫。

小媳婦唐瑾沂挨著他旁邊坐著,膝蓋輕輕碰了他一下,狡黠一笑說:“是我跟隔壁張大娘家借的。”

“你借的?”

陳玄十分詫異。

他都跟村裏人鬧到這種程度了,唐瑾沂這個一看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她咋還跑人家借東西。

“嗯!”到了家裏有幾天,唐瑾沂已經沒有那麽小心拘謹,她得逞似的笑著說:“他們怕你,不敢不借!”

“噗……”

說的倒是十分有道理。

陳玄沒忍住笑了下。

說好的再進城裏要帶唐瑾沂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