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章:白磷彈被偷

白磷這東西威力大,不好儲存,陳玄特地在老獵戶家的牛馬棚,尋了處陰涼位置存放,吳光挨了頓揍,心中自然不平,陳玄竟然敢耍他。

做酒的秘方,成了騷臭的尿,他暗地裏尋思著要陳玄好看。

他親眼瞧見的,大清早,陳玄和另外一個大高個,趕馬車離開,他家的兩個女人,在屋裏沒出來,胡人雜種下地去了,昨天打他的那個癟犢子進了倉房就沒再出來。

熬了兩天尿,吳光看出來陳玄對那些熬出來的白沫,極為重視,吳光也不知道那玩意是用來幹啥的,但陳玄看中的東西,就算賣不了錢,也能上楊家兄弟他們倆哪兒去邀功。

趁著院子裏沒人,吳光鬼鬼祟祟,跑到牛馬棚裏瞅準地方,抱了一個罐子就跑。

他跑的嗬斥帶喘,到了楊家,卻發現楊勝根本不知在家,隻有剛能下地不久的楊勇。

“小勇!”

吳光進屋就把罐子放在桌上,“你哥呢!說好的,讓我陳玄家盯著,我現在把他家的寶貝抱來了,答應好給我的錢呢!”

楊勇的腦袋,說傻不傻,說奸不奸,一根筋兩頭堵,跟本沒他哥那麽多心眼子,聽吳光張嘴就要錢,當即凶煞起來,“錢?啥錢?”

“你哥說的,讓我盯著陳玄家,盯出眉目了就給我錢!”

昨天挨頓揍,吳光心裏本來就堵,見楊勇要賴賬,當即不幹,“你這啥意思?是不打算給錢了?”

楊家那點繼續,老早都被陳玄和那個胡人雜種搶走了。

幾個百個銅板,給吳光?

那是他哥答應的,他楊勇可沒答應,“給你奶奶!趕緊滾!”

楊勇雖然被捅了幾刀身體瘦得厲害,但身高架子還在,吳光根本不是對手,昨天被木棒掄打的地方,平白還挨了好幾腳。

“狗娘養的東西!”

“叫個人都能欺負我!”

錢錢沒拿著,做酒秘方沒了,又連續挨了兩頓揍,吳光越想越窩囊幹脆哭了起來。

楊勝回家的時候,就見楊勇對著桌上一個罐子發愣,“弟,你幹嘛呢?”

“哥,你回來了!”

“燒雞呢?肉呢!”

楊勝這幾日每天進城回來都會帶不少肉菜,好酒,他們家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沒燒雞,有肘子!”楊勝把東西放下,拿起桌上的罐子,除了裏麵有點水最底部有點白沙一樣的玩意,沒瞧出什麽特別的。

“哥,這肘子肉真好吃!”

楊勇酒肉往嘴裏塞,“咱家現在有酒有肉了,要是有個娘們拱一下就好了!從哪些該死的女人跑了以後,哥我都多久沒開葷了。”

“每天早上憋的都疼!”

楊勝沒功夫搭理他那些廢話,擰眉問他,“這是什麽東西?我咋沒見過?”

“這個啊……!”楊勇氣憤道:“是吳光那個二傻子送來的,他說是從陳玄家偷來的,就這麽個破玩意,還管我要錢!”

“讓我給打出去了!”

楊勇打沒打吳光不要緊,但這個罐子是吳光從陳家偷來的,這就值得重視了,楊勝頂著罐子老半天,除了罐底有點細沙似的東西,沒瞧出有什麽不對。

陳玄跟城裏永通貨行搭上了,賣酒發了家,全村都知道。

這東西會不會也跟他做酒什麽的有關……

“你在家呆著。”

“我再進趟城裏!”

楊勝撂下一句話,就走。

城內,刁府。

何小金跪在滿地的純金三菱刺上,裙下洇著血漬,艱難地艱難地彈著琵琶。

一個侍女跪在刁少康腿間,手臂胡亂胡亂掙紮屋內幹嘔聲陣陣響起,刁少康眯著眼,麵頰潮紅,嗤笑一聲,“姓楊的又來幹什麽?”

刁府管家已經換了一個。

“姓楊的得了少爺的抬舉,已經得了不少錢財,他方才說有重要的事求見少爺,您看是讓他等一等還是……”

“唔……”

刁少康猛地呼了一口氣,抓著侍女的頭把人甩到一邊,“讓他進來吧。”

楊勝進屋的時候,刁少康褲帶都沒係好,要緊的地方大喇喇地亮在外麵,他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青樓花魁,還有一旁腦袋帶血已然沒了生息的女人。

聲音抖了三抖,“少爺,這是從陳玄家弄來的,好像他最近在城裏大肆收童子尿,弄的就這個。”

“拿過來,瞧瞧。”

刁少康一眼都沒看楊勝,轉頭從桌上的匣子裏取來一塊香膏,點上吞雲吐霧起來,香雲散能短暫麻痹人的神經,隨著一口神仙煙吸入肺中。

刁少康的瞳孔肉眼可見地方大。

半晌過後,屋內彌漫著濃厚的香氣。

刁少康說:“東西送到就成,去管家那裏領賞吧!”

楊勝眼眸一動,他拿來的東西刁府少爺一眼沒看,卻讓他去領賞,他本來還想勸兩句,但看刁少康的一副即將登仙的樣子,咽下了話頭。

琵琶錚鳴鏗鏘,何小金不敢去看刁少康的臉。

膝下的劇痛,叫她額頭冒出冷汗。

那個人形的禽獸,吸完了香雲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就跟死了一樣,興許現在拔下頭上發簪插進他的脖子,就能弄死了他。

她何小金這輩子也算給自己出了口氣。

可沒等這樣的想法持續太久,刁少康從桌麵上趴了起來,他指著何小金道:“你……過來!”

何小金身體一抖,在地上蜿蜒出一道血跡,膝行到了他身邊,以為這個還是要行那事,手剛搭上刁少康的褲帶,就被死死鉗住。

“你剛剛是要殺了我吧?”

何小金麵露驚恐,“爺、爺說哪裏話,能伺候少爺是奴的福分,奴怎麽會這樣想。”

“沒這麽想?”刁少康表情宛如毒蛇,一隻手轉而掐住何小金的下巴,“我那麽對你,你不想殺了我?誰信呢!”

“要是對我一點怨恨沒有,今個至於寧願跪金棱也不伺候我?”

脖頸被死死掐著,呼吸越來越緊,何小金掙紮不脫,眼神驚恐帶著祈求,“少爺、少爺,不是我不像伺候你,是我的身子還沒好,真的伺候不了……”

“誰管你好沒好呢!”刁少康猙獰地道:“總之今個是你壞了爺的興致,那你就得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