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章:借著養傷與媳婦行甜蜜之事

緊接著,陳玄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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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子身上並無大礙,最重的傷來自頭部的盾擊,老馬大夫歎氣道:“老朽已經給他施針,以求加快血脈運行,往後三天是最緊要的時候,若是能醒來,萬事大吉。”

往後的話,不用說,若是醒不過來,那陳玄就徹底涼涼。

霍遠恨得牙根直癢癢,狠拍桌子道:“刁氏父子,如此行徑,簡直欺人太甚!”

他身旁的副將卻說:“公子,眼下並未是跟刁玉明撕破臉的好時候,將軍與範大人正在跟朝廷斡旋,與胡人割讓之事,刁玉明把持用手駐軍,恐怕暫時還動不得。”

“這我知道!”

霍遠憤懣地長舒一口氣,卻見,陳玄的兄弟坐在床邊,看著躺在**毫無生氣的陳玄吧嗒吧嗒掉眼淚。

他對副將道:“去通知一下陳玄的家人。”

事到如今,隻能盼著陳玄命大能熬過這一劫。

刁玉明當街侮辱良家女的事,鬧的極大,連駐軍的陳德三都聽說了。

當深夜趕來慶元堂藥鋪的時候,於煥之與王善等人,都站在院子裏望著屋內徹夜難眠。

“怎麽樣了?”

陳玄重傷,他一身戎裝,王善幾人都沒來得及好奇,王善道:“傷到了腦袋,大夫說就看三天內能不能醒來了!”

“怎麽弄成這樣!”

陳德三不可置信,以陳玄的身後,竟能受這樣重的傷。

於煥之一把拉住要往裏衝的陳德三,擰緊眉心道:“裏麵弟妹陪著,咱們不是大夫,進去了也無用。”

他們幾個無權無勢,說白了,全是一群窮酸大老粗,即便痛恨刁氏父子,卻也一時無可奈何。

“難道就看著咱兄弟白白沒了性命?”

陳德三恨的眼睛都紅了。

於煥之道:“自然不能……”

王善和張二狗同時看了過來。

這天夜裏,刁府被潛入了一夥賊人,把起夜撒尿的刁大公子套麻袋暴打一頓。

知府刁玉明大怒,下令全程搜捕凶手,卻連半個影人都找不到。

第二天,夜裏,刁府增派無數家丁護衛刁府,卻仍舊擋不住賊人的腳步,刁府書房被竊,後院無端失火,知府大人刁玉明在救火過程中,無端絆倒,膝蓋磕成重傷。

這一覺陳玄睡得無比漫長。

像是做了個無比乏累的夢。

意識逐漸恢複的時候,首先傳來的是頭上的劇痛,和麻痹的四肢,耳畔好像還濕漉漉一片。

這三天來,唐瑾沂日夜不離地守著陳玄。

上天已經收走了她全部的家人,現在就連唯一的依靠也要從她身邊奪走。

她抓著陳玄微涼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混著淚摩挲,哭累了,就俯下身貼在陳玄的身側躺下,輕聲念著,“玄哥,你說要對我好一輩子的。”

“一輩子就是一輩子,少一天,少一個時辰都不叫一輩子。”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我就……”

“你就什麽?”

忽而,耳旁一道低啞男聲響起。

唐瑾沂怔住半秒,飛快起身,紅腫如棗的大眼睛,眨了眨豆大淚珠滾落,似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她道:“玄哥,你、你醒了!”

陳玄這會還是感覺很疼,頭疼,胳膊腿、腰,沒有一個地方不疼。

淡白的嘴唇輕笑,“再不行,你就怎麽樣?要改嫁麽?”

陳玄醒來的消息,飛快在慶元堂的院裏傳開。

老馬大夫查看了一番,表示危險期已過,年輕人底子好,再臥床好好休養半月,就能恢複如初。

聽見這個消息,最高興的當初,陳玄的媳婦唐瑾沂和他的幾個兄弟。

張二狗哭得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倆眼睛腫得比唐瑾沂還大,也不知道他自個偷摸哭了多久。

重傷在頭部,陳玄暫時還不能從**坐起來,便笑著打趣他,“還哭,小媳婦都沒你能哭!”

張二狗抽泣,“哥……你醒了真好,我、我真以為……”

“真以為我不行了?”陳玄道:“我死了,你不正好去找你的何小金?”

“嗚嗚嗚,不找了!以後,哥你說啥,我聽啥,你不讓我找,我就不找了……”

二狗子淚崩的眼淚,將屋內悲傷的氣氛衝淡一些。

於煥之和霍遠都站在床邊,表情明顯鬆了口氣地看著他,唯獨王善,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從他醒來一句話都沒上前說。

這次的事端是由他的妹妹王巧兒而起。

陳玄著了刁少康的道,差點死掉,究其根本是因為那差點被人輪流玷汙的姑娘,是他的親妹妹。

若是當日,別的姑娘落難,陳玄興許不會當即出手,跟刁少康正麵硬剛,更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王哥。”

陳玄叫了他一聲。

王善眼眶發紅,眸中帶著明顯的恨意,哽著喉嚨,應了一聲,“哎,我在呢,我在呢!”

隻瞄了一眼,陳玄便大約猜出來,這位老王大哥在想什麽,他輕笑了下道:“別哭喪著臉了,我這不是醒了麽。”

“你妹妹呢,怎麽樣了?”

出了這樣的事,作為女孩,王巧兒的受到的上傷害,比陳玄少不了多少,隻是慶元堂全都是男人,不好照料她一個姑娘家。

霍遠插言說:“送到了我的別苑,有人照料著。”

見王善依舊沒吭聲。

陳玄也有些疲累了,他闔上眼睛,“那便好……”

又在慶元堂修養了三天,傷好得差不多能下地了,老馬才鬆口,叫陳玄回家。

他這一去六天整,再回村,自家新房主體都已經起來了,四麵一人多高的院牆也壘起來,鄉野漢子**膀子,在院子裏幹得熱火朝天。

眼見新家落成,那場景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愉悅。

一回家,陳玄便體驗到了兩輩子都沒有的傷號待遇,吃喝供到眼前不說,就連蒸餾酒和過濾白糖王善他們也不叫他操半點心。

五月的天,火炕已經不用燒得太熱。

陳玄晚上跟兄弟們一鋪炕,白日裏就仗著自己有傷在身,變著法地粘著小媳婦唐瑾沂,不是大白天的把人拖進被窩裏,就是纏著讓唐瑾沂給自己擦洗身體。

既然是清潔身體,自然不能隻是洗頭,洗臉,唐瑾沂這丫頭對他也跟吃了迷魂湯一樣,讓幹啥就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