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不是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002 不是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

我是搞不清楚男人之間的鬥爭,為何要把我拉進來,還是眾人都看不起的小姐,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利用價值,我想等著霸王回來,什麽都不顧,一定要問出清楚。

我沒有等到霸王回來,而是等到陳桑出車禍的消息。電話是阿光用陳桑的電話打過來給我的,陳桑已經送進手術室。

我拿起衣服就出門,剛出了大門,那個不見蹤影的中年婦女神出鬼沒地攔在我的麵前,問我要去那裏,我告訴她自己的朋友出事。

半個月來我都是被禁在小白樓,我不是沒有想過離開,我前腳走出門,她後腳就出現在眼前,總能輕而易舉地把我拎起,再帶回小白樓。她媽的,搞得就是非法扣留,我又不能報警。我望著她嚴肅地說自己真的有急事,必須得出去,實在不行,她就跟在我身邊。

中年婦女給霸王打了一個電話,她把電話遞給我,我聽到電話裏霸王警告我安分一點,最好不要亂來。我有那個膽子嗎?我一一地應著。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給了中年婦女,她讓我等一下,就打開車庫開一輛車子出來。老實話說我是聽害怕中年婦女,她一聲不吭,總是板著臉,人有長得壯。

我報出醫院的名字,中年婦女就啟動車子,那速度真不是蓋的,瞧著那個樣子就不似正常婦女,至少我是不敢得開這速度。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就到了醫院,婦女緊隨在我的身後,差不多就是寸步不離,搞得我緊張兮兮的。我趕去手術室看到坐在外麵的阿光,我問他發生事情,他警惕地看著中年婦女,我放低語氣叫她能不能躲避一下,她向前走了幾步,遠離我們。不過她的眼睛仍是牢牢地盯著我,弄得我就像是她手底下的犯人。

阿光下巴朝著中年婦女示意一下,問我是怎麽回事。我正為陳桑的事急著呢!就說沒有什麽,問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阿光點著煙抽,邊吸煙邊邊告訴我,陳桑剛從樓下出來,一輛桑塔納直往陳桑開去,陳桑急忙躲開,那車子就像是故意要撞她,陳桑往左躲,車子就往左開,阿光看到不對勁就開著車子撞那輛車子,不過陳桑還是被車子撞傷了。

我拉著阿光問開車的人有沒有被捉住,阿光說當時自己自顧著陳桑,倒是沒有注意那輛車子,車子就溜走了。

我覺得太不可思議,聽阿光的意思,車子就是專門要撞她的,這是什麽世道啊!居然敢得在眾目睽睽之下開車撞人,陳桑到底招上惹上什麽人了。

我問阿光陳桑到底在幹什麽,阿光說自己也不清楚,陳桑出差是帶阿光出門,但到了目的地,陳桑就把阿光扔在酒店,向來都是自己出去。看來阿光也不知道陳桑為溫新做什麽,如果阿光都不能知道的事,那肯定非常棘手,恐怕陳桑也清楚知道的人會有危險。

車子撞到陳桑的大腿,幸好就是骨折,膝蓋縫了四針,傷勢不是特別嚴重。她退出手術時,人仍在麻醉狀態,醫生說半個小時候,她就會醒過來。

我坐在椅子上等著,阿光可能太焦急,來回在病房走著,我聽到腳步聲都慌張了,就叫阿光不要再走。阿光坐不住就出病房去抽煙。

陳桑不到半個小時就醒來了,我問她覺得怎麽樣,她沒有回我的話,直接問我那個車主捉住了嗎?我搖頭告訴她,阿光已經叫底下人的去查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能弄清楚。

陳桑硬是要坐起來,她告訴車主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她說當時車主是直直地盯著她,明明是看見了她,還是往她的方向開。我問陳桑,她到底幹了什麽,人家非要拿她的命。

她在圈子裏出名的狠,夜總會的其她媽咪雖然看不慣陳桑,但也就是在背後動一動手腳,說一些無關痛癢的壞話,終究不敢得動她。她在深圳認識不少的有錢有勢的人,那些人多少給她幾分麵子。人家真的敢動她,還是光明正大動她,絕對不是一般人。

陳桑沉默著不說話,看來她又是不願意說,我急了,捉住陳桑的手紅著眼指著她的臉就罵,她鬼迷了心,才會跟著溫新,我大聲質問她到底在幹什麽事,人家要弄死她。

阿光推門進來,我收回自己的手,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阿光笑著問我們肚子餓不餓,陳桑說自己晚飯都沒有吃,轉過頭低聲問我要不要來一份煮粉。

我嗆她這個時候能吃下,不過偏頭對阿光應好。阿光臨出門前,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才肯得走人。

陳桑看著我歎了一聲,她對我說自己不是不想告訴我,而是有些事,我不知道更加好。她又問我和霸王的情況,我對她翻了一個白眼說霸王離開後,半個月都不見人影,鬼知道他跑去幹什麽。

哎!陳桑歎了一聲,她習慣性摸著自己的口袋,卻發現口袋沒有煙,她舔了舔幹澀的嘴巴。我定定地望著陳桑,我問她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

陳桑抬頭看著我說2012年不是快來了嗎?我的心咯噔一聲,這句話代表的意思,我怎麽不明白,可我覺得大人物的鬥爭和我八竿子打不著。我一輩子做出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當過小姐,但我是平平常常的小姐,賺點小錢,不攀富貴,不得罪權勢。我不是陳桑認識一堆人物,也不幹越界的事情。

陳桑冷不丁地說,可能人家看中的根本不是你本人,你想想自己認識什麽牛b的大人物。

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宋牧之,難道宋牧之和霸王之間有什麽矛盾,就把矛盾指向我,可自己想一想就覺得可笑。我和宋牧之都已經是八百年前的事,更何況我是什麽身份,自己清清楚楚,要想扮演紅顏禍水,我不夠格,不夠分量。

陳桑捉住我的手,表情沉重,她警告我即使知道一些事情,都要裝做不明白,我應付不來。她給我分析霸王應該不是想傷害我,不然就不會把我扔在在小白樓,任由我自生自滅。

我覺得自己陷進一個黑暗的漩渦裏,看不見,摸不著門路,而我最好的保護方式就是一動不動,看漩渦夠不夠深,要是埋死了就自認倒黴。

她媽的,搞什麽飛機啊!我窩著一肚子的火氣,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本來我打算在醫院給陳桑守夜,但中年婦女進來告訴我霸王回來了,我必須得回去。陳桑拉住我的手,警告我什麽都不要問,安靜地等著。

現在才2010年3月,我總不能在小白樓呆兩年吧!陳桑看出我的想法,她瞪了我一眼語氣嚴厲地說,你記住了嗎?我點點頭。

我剛出病房,就看到阿光拎著兩個袋子走來,他驚訝問我是不是要走,我說是,吩咐他好好地照顧陳桑。其實我不用囑咐,他都會把陳桑照顧得很好。

我實在想不明白陳桑到底在追求些什麽,她就不能安分地生活,不懂得珍惜,阿光是如此好的男人。

聽到陳桑的分析,我特別怕再見霸王。以前我就隻覺得他是二世祖,靠著老爸為虎作倀的家,靠著老爸的光環去撈錢。此刻我清楚霸王是厲害的角色,他也是身處在權利爭奪中的一員。以前權利就僅是名義上的害怕。經曆陳桑一事,我真正見識到權利的可怕,畏懼從骨子裏漫出來。

中年婦女開了門,我跟在她的後麵進來。我看到坐在沙發上吃盒飯的霸王,邊吃飯邊看新聞。他偏頭斜視我一眼,就轉移目光看電視。

我咬著下嘴唇走近,飯盒上是利宛的菜色,自從我給他打包了利宛的飯菜,他就時不時叫人送上門,看來蠻適合他口味。他問我有沒有吃晚飯,我搖頭,他叫我坐下一起吃,我乖乖地拿坐在旁邊埋頭就吃。

剩飯剩菜又是被我承包,吃完後,我把飯盒扔進垃圾桶,拿著抹布擦一擦,就算了事。

霸王半倚在沙發上,饒有興趣望著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我覺得目光比以往銳利。他突然問我陳桑出車禍的事情。我不敢得告訴他陳桑被人故意開車撞的,就說可能車主喝醉酒,開車不小心。

他嗤笑一聲,雙手環胸,他說陸小溫,你是傻子,還是陳桑是傻子。人家不小心和故意,她都感覺不出來。

我猛地抬頭看他,他俯視著我,表情冷漠,完全不把陳桑被撞的事情當一回事,其實陳桑不是他朋友,他自然沒有關係,可我憤怒了,偏什麽事都不能做,低下頭繼續擦茶幾。

他說陳桑不是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現在人家是警告她,下次就沒有那麽輕易饒過。他還說溫新就會阿諛奉承,沒有什麽本事,陳桑跟著他遲早都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