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笑意

若不是師兄不找女修雙修,就會爆體而亡,女妖才不會冒險和蘇明合作。

小虎被蘇明抱在懷裏,口吐人言道:“一會到了妙音閣,讓我師兄找女修,然後你帶著我去聽曲。”

“我沒靈石。”蘇明冷冷說道。

女妖精當然知道對方沒靈石,否則之前也不會被她吞噬掉元靈,她伸出虎爪跑出個儲物袋,咬牙切齒道:“你拿著用。”

“老周,這小白臉可以啊,昨天還在逛地攤,今天就敢到妙音閣瀟灑!”

名為老周的修士瞥見妙音閣門口,女修薄衫之下的雪白,不停的吞咽口水。

“這…這誰知道,反正就是有錢了,人家進去真槍實彈了,咱們隻能以手代勞。”

“艸,老子手上全是繭子,疼啊。

老周,咱兩合夥幹上一票,到時劫來的錢財二一添作五,咱們也去找個女修樂嗬樂嗬。”

“獨眼,噤聲,這裏是青靈坊市,木家嚴令禁止爭鬥,若是被巡邏隊聽見,咱兩的腦袋都別想要了!”

蘇明帶著‘張子陵’剛進入妙音閣,立馬便有風韻猶存的女修迎了上去,帶來濃鬱的香風。

“公子是打尖還是住店?”

蘇明沒有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知道打尖是一次就好,住店則是一夜夫妻。

“打尖。”蘇明拍了拍張子陵的肩膀,故作熟稔的說道:“給這位公子,找一位初入此道的女修,然後給我找一位擅長吹簫的仙子。”

風韻美婦接過十五枚靈石,喜的眉梢上挑,她就是喜歡這種豐神俊朗,又出手大方的年輕客人,她抖動著身前高峰喊道:“兩位貴客,妙閣,音閣的姑娘們接客。”

眨眼工夫,妙閣中走出六位娉婷嫋娜的女修,皆是輕紗羅衣,膚白貌美,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

風韻女子一臉魅笑道:“公子,咱們這六位姑娘不僅修為不低,身子清白,而且個個身懷絕技…”

張子陵沒工夫聽這些,他非常狂野,隻想要發泄!

蘇明見狀連忙指向一個腿最長的女修,開口說道:“就這個吧。”

張子陵被長腿女修簇擁著進入小房間,推杯換盞解羅衫,刀來劍往對鏡眠。

蘇明略微感歎之後,在風韻女子的帶領下,上到二樓,這裏比之樓下,顯得清靜不少,而且門口端坐著的仙子,穿著保守儀態萬方。

蘇明燦若晨星的雙眸,快速掃了一眼,最終落到一位肌膚雪白的仙子身上,此女容顏神似他前世世界的一位女星,眼眸深邃立體,眼角有一顆淚痣,隻是戴著麵紗,無法一睹佳人全貌。

音閣的仙子跟妙閣的女修不同,後者是以身籌資,前者卻是用技謀生,都是清白如玉,據傳聞也有仙門弟子、大家閨秀,來自磨練道心。

一樓之隔,價格卻是截然不同,妙閣的清倌人,須得五枚靈石,可以盡享溫柔鄉,而在音閣聽上一個時辰的曲子,就需要十枚靈石。

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靈石,蘇明才不在乎花費多少,最好將妖精的靈石花光才好!

音閣女修彈奏的曲子並不是凡曲,而是用靈力彈奏出來是,具有安神靜心功效,並且還能輔助修行,據說頂尖的音律師,可以輔助破階。

當然,青靈坊市這個小地方,是沒有那種音律大家的。

蘇明所選的仙子名喚青薇,一聽就是化名,他在後者的引領下,進入一方小房間,一進去紗幔低垂,牆壁全用錦緞遮掩,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蘇明躺在牙**,旁邊的小香爐,散著縷縷紫煙,空穀清靈般的簫聲,催人眠。

一刻千金怨時短,等蘇明醒來,吹簫仙子早已離去,他長身而起,運轉體內靈力,發覺自身修為隱隱有所提升。

這一曲抵得上一兩日的苦修,若是靈石管夠,終日勾欄聽曲,倒也是一樁美事。

蘇明從音閣走出來時,發現張子陵那邊還沒有結束戰鬥,他索性坐在茶座上,花費十粒靈砂,要了一壺靈茶

茶名飄渺,格調高雅,標榜可以增加靈力,但是實際效果差強人意,不過十粒靈砂買一壺茶,還能看薄紗美人起舞,倒也不算虧。

一壺茶飲盡,蘇明看到那名與張子陵酣戰的長腿女修,逃也似的跑出房間,粉麵掛淚,聲音哽咽。

“鳳娘,瘋子,那是個十足的瘋子,先是對我動槍不說,還要對我動刀子。”

張子陵緊隨女修掠出房間,本來俊俏的臉頰陡然生出長長絨毛,精壯的軀體上傷痕累累,猶如一頭狂野猛獸。

“我已讓你先出招,現在輪到我了!”

長腿女修嚇得花容失色,兩股戰戰,趕緊躲在風韻女子身後,哭著喊道:“鳳娘,救我!”

蘇明卻是不擔心張子陵會鬧起來,毛球體內女妖精的元靈,自然會進行阻止。

“師兄,這位姑娘已經是你的手下敗將了。”懷裏的小虎口吐人言,蘇明一邊幫著女妖精打掩護,一邊衝著長腿女修打了一個手勢,後者倒是頗為機靈,連連說道:“對對對,我認輸我認輸!”

張子陵的身軀瞬間扁了下去,如同泄氣的氣球,冷冷說道:“無趣。”

長腿女修聽到這一句話,卻是一下子愣住了,連哭都顧不上了,恩客一句無趣,讓她懷疑自己走上這一道,是個錯誤的選擇。

自此之後,青靈坊市附近的修仙者們,都知道妙音閣中有位無趣姑娘,這都是後話了。

蘇明掏出一把靈砂,塞給無趣…長腿女修,然後帶著張子陵離開了妙音閣,他準備前往符籙店。

也許是因為剛才的那一聲“無趣”,張子陵一路上變得老老實實的,蘇明也樂的清閑。

等到了符籙店,那個山羊胡果然在待在店裏畫符籙。

他見自己心心念念的蘇明走進符籙店中,一張爛橘子般的臉上立馬掛上一個猥瑣的笑容:“小兄弟怎麽來了?是終於考慮清楚,想來我們這裏畫符了嗎?”

“不不不。”蘇明練練擺手,指著身後的張子陵對山羊胡子說道:“實不相瞞,老兄,今天我來你這其實是有一事相求——你看我這位朋友,能看出什麽問題嗎?”

聽到蘇明不是來給他的店貢獻新的極品符籙的,山羊胡子的臉色明顯一變,當場沒了幾分興致。

身為製符店中的看店員,即使他的符道修為遠不如王恒那種符道大能般深厚,但他的能力也是有的。至少在這方圓百裏之地,要是有人想求他辦事,都必須要恭恭敬敬地擺上幾天大宴,再送上各種珍奇異寶,他才能稍微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屈尊前去。

想這種不懂禮數的家夥,要是別人,山羊胡早就一腳給他踢出去摔個狗吃屎了,還想命令他?哼,找死!

不過想到是蘇明這位天才製符師的請求,山羊胡還是一咬牙,聞聲細語地答應了蘇明的請求。

“沒問題,蘇小友。”

但同時心裏已經在考慮蘇明的悲催下場,他要是加製符店,隻要落到他的手裏,他就要讓他每天畫十張……不,一百張符籙,就算他畫吐了也得繼續畫下去!

山羊胡心裏邪惡地想著。

結果等他一看蘇明身後老老實實的張子陵,他差點被驚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祖師在上啊!這哪裏是個人啊,這明明是個虎妖啊!

他隻是心念一掃,便隱約看見張子陵腦海中有一頭邪惡的老虎衝著他縱聲咆哮,差點把他那縷心念當場摧毀。

若是心念受損,即使隻是一丁點的念頭,也會讓他痛不欲生,非得好好修養幾天才能恢複過來。

可惡的小子,這是給我這領了個什麽東西過來!

意識到剛才一瞬間他麵對的危險,山羊胡心裏把蘇明一陣痛罵,從上到下蘇明的八輩子祖宗都被他親切地問候了一遍。隻是他不知道,蘇明隻是個穿越者,他一開始就罵錯了人,哈哈。

作為一個經曆頗多的老家夥,山羊胡早已練就了一身心裏想一套,嘴上說一套的技術。盡管在心裏痛罵蘇明,但他還是保持著剛才那種溫和的笑意,道:

“不知小友……這是合意?”

蘇明裝模作樣地湊到他耳邊,低語道:“實不相瞞啊,山羊兄,我這次來就是想請你幫我救一救這位兄弟。”

誰他媽是山羊兄啊!到現在你連我姓什麽都不知道你就過來找我幫忙?!我他媽在這看了幾十年的店就沒見過你這種離譜玩意!

山羊胡臉上和煦的笑意都快蚌埠住了,但還是強忍著怒氣,溫和地說道:“不好意思,蘇小友,我這裏是製符店,不是什麽治療疑難雜病的地方,你還是去另求高明吧!”

快滾快滾快滾!

“這樣啊……”蘇明搓了搓自己光滑的下巴,突然對山羊胡說道:“山羊兄啊,能否接我一張空白的符紙?”

誰他媽是你的山羊兄?

山羊胡心裏已經車底怒火中燒,被氣得一句話也不想跟蘇明說了。

他心念一動,從櫃台下隨手抽了一張有瑕疵而被自己舍棄的符籙紙張,裝模作樣地遞給了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