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主動出擊
葉無休踏進縣衙大院。
劉捕頭已經匯報完查探的情況，莫語和江湖兩人一臉惆悵。
三人看到葉無休。
莫語率先開口道：“葉公子請坐。”
葉無休點頭，在江湖旁邊就座。
他低聲詢問。
“你之前和我說的延長壽命的藥，是怎麽回事？”
江湖低聲回答道：“我聽縣令提過，熊莫的死，和一枚壽命丹有關，據說是宮裏傳出來的。”
“宮裏？”葉無休重複一句，隨後問道：“熊莫是因為這顆丹藥才攬下所有事？”
江湖點頭又搖頭。
“熊莫可能沒死！”
葉無休一臉懵逼。
無論是楊仲世舍生求死，隻為熊莫討回公道，還是狗妖重現，危害百姓。
都與熊莫脫不了幹係。
現在說他沒死？
江湖解釋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
葉無休抬頭看著莫語和劉捕頭。
莫語似乎知道葉無休想問什麽。
他率先說道：“熊莫死了，這是眾人皆知的，熊莫也沒死，隻有我們四人知道。”
“人呢？”葉無休問道。
莫語補充道：“他去了魂魄長城，所以雍城出現幹屍一案，我就知道必須要兩位公子幫忙。
畢竟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朝廷官員，麵對妖怪，我沒有把握！”
葉無休疑惑道：“師爺呢？”
按理說！
師爺是縣令的左膀右臂，這個時候應該在，而不是不見蹤影。
莫語並沒有回答葉無休。
而是接著說道：“狗妖隻是算一個野妖，背後並沒有大妖，所以沒有必要上報朝廷。”
葉無休總算明白了。
如果莫語連一個野妖都對付不了，朝廷絕對不會讓他主政一方。
縣令這個位置，是朝廷的基石，其重要性，不會比朝廷中那些大員低。
整個大乘，皇帝規定縣令是有單獨覲見的權利，其未來的成長，隻要不出意外，大多都能成為封疆大吏。
莫語接著說道：“今日師爺有要事在身，所以沒有來縣衙，不知葉公子對於狗妖一事，可有其他線索？”
葉無休沒有追問，而是說道：“今日我要去蒙府看看，既然師爺不在，那就讓劉捕頭和我去吧！”
“蒙府？”莫語反問一聲，他手指敲著大堂中的案桌，一臉沉思。
葉無休沒有急著給出理由，而是在看縣令的反應。
莫語吩咐道：“劉捕頭，你和葉公子去蒙府。”
“得令！”
劉捕頭起身抱拳。
江湖低聲道：“我就不去了，蒙府在朝廷中也有一些勢力，我們兩個都過去，恐怕會有麻煩，您去吧！小心點。”
葉無休點頭。
“行，我知道了。”
他瞬間就能get到江湖的擔心。
如果隻是一個長生門的門人，縣令完全可以隨便正當理由匯報朝廷。
或是考驗，或是臨聘……！
都可以。
反正朝廷是不排斥長生門人投靠朝廷。
但……！
兩人就不同了。
同時出現兩個長生門人，而且是去調查世家大族。
要是蒙家以此攻擊縣令，就算皇帝給了一些特權，也保不住縣令。
葉無休和劉捕頭走出縣衙，兩人一邊走，一邊朝著杏花巷走去。
“劉捕頭，去了蒙府，我就是你的屬下。”
“公子……！萬萬不可，您可是莫大人的座上賓，連莫大人都要禮敬公子，我大老粗一個，可不敢。”
“身份特殊，還望劉捕頭不要推辭。”
劉捕頭微微一怔。
他或許不知道葉無休在長生門的特殊地位，但是從縣令對葉無休的態度來看。
既然葉無休有要求，那就按照意願辦事！
想到此！
劉捕頭也不禁好奇。
“公子為何要突然去蒙府看看？”
葉無休微微一笑，反而問道：“十年前，楊熊兩家內鬥時，蒙家持什麽態度？”
劉捕頭仰頭沉思。
“蒙家自從出了蒙豐年以後，在整個雍城，已經是超脫物外，不算世家大族了。
反而更像是除了縣衙，雍城的另外一個主心骨，所以當年蒙家一直都是事不關己的狀態。”
“有沒有漁翁之利的嫌疑？”
“我覺得沒有，莫大人曾經也說過，沒有。
莫大人說過，蒙家看不上雍城所有的家族，包括他們的產業。”
葉無休點頭。
這就有點意思了！
蒙家在雍城有著如此地位，竟然會說一個小小師爺多管閑事？
師爺的能量會比雍城世家大族的能量大？
師爺為什麽要將蒙家牽扯進來？
“師爺平時很謙讓嗎？”
“師爺？”劉捕頭再次沉思。
葉無休皺眉。
劉捕頭第一次沉思是因為蒙府。
第二次是因為師爺。
按照劉捕頭的解釋。
蒙府已然脫離任何世家大族，雖不會主動招惹縣令，但縣令也不可能去招惹蒙府。
兩者的關係。
就像是相敬如賓的陌生人。
蒙府忌憚縣令背後的朝廷，縣令忌憚蒙府的能量。
那師爺呢？
一無靠山背景。
至少目前看來，師爺是沒有任何可以和縣令掰手腕的靠山背景。
二無超強的個人實力。
師爺現在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就連街頭的小混混都可以毆打他，需要縣令出頭。
這樣的人，說什麽都不可能是一個隱匿強者。
葉無休並沒有急著劉捕頭給出答案，而是耐心地邁著步伐，朝著杏花巷走去。
臨到杏花巷時。
劉捕頭開口道：“抱歉，公子，我想我無法評價師爺！”
葉無休一愣。
無法評價算回答嗎？
劉捕頭接著解釋道：“平日裏，師爺是很謙和忍讓的一個人，但是當年縣令初上任。
楊熊兩大家族內鬥時，師爺先是主張觀看，即使熊家沒有熊莫橫空出世，師爺也不會讓楊家吞掉熊家，說是平衡之道。
後來熊莫橫空出世，師爺反而主張縣令暗中幫助楊家，要不是楊家和狗妖聯手之事無緣無故地暴露出來，楊家不會被滅。”
葉無休聽完後。
腦海中想起楊仲世的自訴。
也就是說！
熊莫當年繼承家主之位以後，本來是可以憑借一個老宅子，將楊家覆滅的，最後淪為二流家族，是因為縣衙暗中幫助楊家。
熊莫憑借一人之力。
竟然能夠力抗楊家、狗妖和縣衙聯手。
葉無休這次確實是被熊莫的孤膽給震撼了。
相當於熊莫在獨自麵對自家嫡係子弟暗箭中傷、拖後腿的情況下，憑借一個熊家的名頭，能夠將當時的第一家族打垮。
後來縣衙暗中出手，也才將熊莫壓製在二流家族。
葉無休甚至覺得，這裏麵恐怕還有隱情！
要不是熊莫對熊家的執念，他甚至完全可以白手起家，建立一個不在雍城熊家之下的熊府。
葉無休將熊莫對熊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歸功於執念。
可是……！
從另外一側也說明了一個事。
師爺！
師爺在這裏麵充當的角色更讓人脊背發涼。
這個人好像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什麽。
如果不是師爺對熊莫有足夠了解，那就是師爺和熊莫是同量級。
葉無休對師爺算是有一個認知。
“走吧！先去蒙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