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新的線索
一行人返回縣衙。
小伍兩人將五人押送地牢。
葉無休、江湖和師爺在大堂中議事。
葉無休率先開口道：“師爺會不會覺得是富貴巷的某些有心之人將屍體放在你家門口？”
師爺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富貴巷人員繁雜，說不準。”
“師爺近期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類似像今天這樣的？”江湖詢問道。
師爺遲疑道：“前天，我回去的時候，也是施舍了一個要飯的，但是在杏花巷施舍的，當時蒙家家主路過，還說我多管閑事。”
葉無休有些疑惑。
蒙家？
如果師爺說是楚家的人說的，那他肯定會相信，畢竟是趕出來的，被楚府輕視嘲諷，很正常。
但……蒙家家主為什麽要說師爺？
“師爺和蒙家，以往可有過節？”
師爺搖搖頭。
“自從縣令大人將楊家和熊家除名以後，雍城的世家大族迫於壓力，一直以來和官府都是和睦相處，有什麽事，也是積極配合，我也搞不懂，為什麽蒙家會說我多管閑事。”
此時師爺一副委屈相。
杏花巷第二家，蒙府！
看來有必要拜訪一下。
葉無休暗下決心。
這時。
莫語帶著幾個捕快走進縣衙大堂，看到三人正在討論。
他坐在堂上，詢問道：“有沒有新線索？”
江湖正要開口。
葉無休搶先說道：“沒有，還得在探查探查。”
莫語看到師爺臉上的傷。
“又被打了？”
師爺笑了笑。
“不礙事！”
莫語無奈地指了指師爺。
葉無休開口問道：“村子械鬥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莫語點頭道：“自古以來，村民為了水源，械鬥之事，嚴禁不止，很正常，好在沒有出現傷亡，留下幾名捕快和村正溝通，監督一下就行。”
“不過……！我回來的路上，仔細想來，這次械鬥有些蹊蹺。”
“蹊蹺？”師爺反問道。
莫語解釋起來。
“這次的械鬥好像是有人來回在兩個村子之中散播一些不實言論，這才引發的，可當我問起那人時，兩個村子都表示沒有這個人。”
葉無休手指敲著太師椅。
“這水源附近，有很多村子嗎？”
“沒有，這條水源是兩個村子共同開發的，一直以來都是這兩個村子在飲用，所以我才覺得蹊蹺。”
“沒有人漁翁得利，這確實蹊蹺！”
隨後四人在大堂商討一番，並沒有什麽實質性進展。
葉無休起身道：“我去一趟地牢。”
莫語有些不明所以。
江湖急忙解釋。
莫語聽完以後，勃然大怒。
“反了他們，毆打縣衙師爺，來人，給我帶上堂來。”
葉無休正要開口。
師爺搶先說道：“大人息怒，我這不是沒事嗎？關上幾天，嚇唬一下就行，是吧！葉公子。”
師爺急忙向葉無休擺手示意。
葉無休笑道：“我去教訓吧，現在縣裏出現幹屍，百姓們估計又要議論紛紛，此時莫大人出麵，影響不太好！”
莫語眉頭緊皺。
現在幹屍給他的壓力確實很大。
今日回來的路上，好多百姓都在詢問楊仲世是不是還有同夥。
沉思片刻，莫語拜托道：“葉公子替我好好教訓教訓，若是朝廷追問，我給葉公子作保。”
葉無休點頭，正要轉身間。
江湖也想去。
他急忙擺手，示意江湖留在大堂。
葉無休向廚房要了些酒食，提著酒食走向地牢。
這次全是輕車熟路了。
他先是來到關押楊仲世的牢房，將酒食擺上以後。
“楊二哥先吃些東西，待會兒我帶幾個人來，若是楊二哥認識，還望不要隱瞞。”
楊仲世一愣。
雖不解，但也點頭。
葉無休問了獄卒，知道五人的關押牢房後，徑直走去。
他為什麽會拜托楊仲世認人？
有兩個原因。
第一，楊仲世是雍城本地人，不僅是楊家中人，還是一名大夫，這樣的交際圈，肯定比其他人要大。
第二，說這五人不認識師爺而毆打他，多多少少有點兒不信。
這可是古代，
所謂縣官不如現管。
這些人可能不認識皇帝，但是不可能不認識縣令和師爺。
縣令為本地父母官，很多事，都要親自出麵，
而師爺呢？
一人身兼兩職，這麽敏感的身份，不認識？
騙一騙古代人差不多。
葉無休走向五人，五人縮成一團，一個個蹲在地上，抱著膝蓋。
宛如冬天抱團取暖的雞群。
“嘭嘭嘭！”
葉無休手指敲著地牢的牢房。
五人同時抬頭，眼中滿是驚恐。
“你們真不認識師爺？”
五人默不作聲。
葉無休大喝道：“來啊！給我把最壯的那個抓出來，上刑！”
“大人饒命，小的們也是受人指使。”
“認識師爺嗎？”
“認識。”
葉無休點頭。
“誰人指使你們？”
“不敢說！”
“那就說說你們的名字和家世。”
五人回到默不作聲。
葉無休心中了然。
看來之前，已經封了口。
估計打死也不會說。
再說，也沒有必要為難幾個小癟三。
“出來，跟我走！”葉無休板著臉，示意獄卒打開牢房。
五人耷拉著腦袋，規規矩矩地站在牢房門口。
隨後葉無休帶著五人走向楊仲世的牢房。
五人一字排開，站在楊仲世前麵。
葉無休喝道：“抬起頭。”
五人不情願地抬起頭，看到楊仲世時，五人表情不一。
有人麵露不解，有人眼中閃躲，有人直視楊仲世。
楊仲世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酒，隨後低頭喝酒吃菜。
葉無休揮了揮手道：“麻煩兄弟，將他們帶下去。”
“不麻煩，不麻煩！”
獄卒點頭，隨後一人踢上一腳。
“走！”
獄卒帶著五人走後。
葉無休坐在楊仲世對麵，倒了酒，詢問道：“有認識的？”
“有！”楊仲世的回答很簡潔。
“個子最高的那個，是富貴巷劉家的，整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經常小偷小摸，在坊間的名聲很臭。”
“還有嗎？”
“其他的，麵熟，但不認識！”
葉無休喝了一口酒。
有一個就夠了。
並不是他不想通過師爺或者縣令的手段來查這五人的身世。
而是他覺得，自己查，會好點！
再者！
今日村子械鬥，發現幹屍，師爺被毆打，三件事撞在一起。
太過於湊巧。
巧到葉無休覺得有人故意安排。
“不知道楊二哥對蒙家有什麽認識？”
“蒙家？這可是老牌家族。”
“怎麽說？”
“蒙家祖上可是秦王親信。既然公子已經查到蒙家，那相信也聽說一句打油詩。”
“杏花巷裏出豐年，雍城百姓笑開顏？”
“對！豐年不止年頭，還是人名。”
“蒙豐年？”
楊仲世點頭，隨後滿臉向往。
“他不僅是雍城的驕傲，還是雍城人的目標和偶像，在雍城，隻要蒙豐年這個名字沒有被剔除，蒙家就垮不了。”
葉無休一驚。
“他人呢？”
“在魂魄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