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逼婚
葛家門口停放著一輛麵包車。田雨帶著媒人和他爹來到了葛家商量準備結婚的事。
葛洪恩沒有什麽意見，但葛淑芬卻極力反對這時談婚論嫁。她的理由是時間太短，彼此還不太了解。
田雨其實是有備而來，他已經對葛淑芬做了充分的調查。她現在和一個叫陳楓的小村醫眉來眼去，不清不楚。現在就是通過這種趕緊結婚的方式測試葛淑芬的反應，如果她答應結婚，那就趕緊準備結婚事宜，如果不想結婚，那說明她真有別的心思。
田家前來逼婚，葛淑芬堅決不同意。媒人看到兩家僵在這裏了，她把葛淑芬叫到一邊說：“淑芬呢，我是為好才給你介紹這門親事，田家在齊河鎮也是大門大戶，條件很好，男孩你也看到了，長得很帥，你嫁過去就擎好吧！”
葛淑芬心裏很有主意，她不會被媒人的花言巧語輕易說動。
葛淑芳也過來勸她說：“姐，人家條件多好，你還想怎麽樣？”
葛淑芬雖然平時看起來通情達理，但在婚姻問題上卻顯得不近人情。
田雨從外麵走過來，目視著葛淑芬，眼睛裏充滿了喜愛。在她麵前，他表現的異乎尋常的卑微。
“淑芬，你還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出來，我全部答應你。你覺得我還有缺點，我全改。”
“田雨，你別這麽說，其實你挺好的，我就是覺得時間太短，彼此都不太了解。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退了這門親事也行。”
“你是不是有了別人了？”
葛淑芬愣了一下，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說：“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們就散了吧！我也不想耽誤你！”
田雨聽了這話，目光裏滿是遺恨和失望，眼睛裏浸滿了淚花。
“我知道你們村有個叫陳楓的小村醫，人長的很精神。”
“和他沒有關係！”
“那你為什麽不能答應結婚？”田雨激動地質問她。
葛淑芬聽到他這樣質問，不想再重複之前的話，就生氣地說：“那我們退了吧！”
“好吧！你有什麽了不起的！”
田雨說完這話，回到了屋裏。
媒人問：“你們談的怎麽樣？”
“談崩了，人家壓根就沒看上我，她外麵早就有人了。”
媒人臉色凝重，轉身看了一眼田雨他爹，“你看這事？”
“不願意那就散了吧！”
“別別別，我去勸勸她。”
葛洪恩這時著急了，他出來，把葛淑芬拉到了另一間屋裏。
“你想氣死我呀，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我現在不想嫁人了？覺得沒意思。”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嫁不嫁？”
“我不想！”
“啪”的一聲，葛洪恩氣得冷不丁抽了葛淑芬一巴掌。葛淑芬也被打懵了，她捂著臉呆呆地看著她爹，然後哭著跑了出去。
葛淑芳這時跑了進來，抱怨她爹說：“爹，你怎麽亂打人呢！”
葛洪恩也有點後悔，他沒想到一向聽話的葛淑芬最近也不知怎麽了，突然之間性子野了起來，他一時間氣急打了她。
沒有辦法，事情就僵持在這裏了。葛洪恩隻好向田家說明了情況。媒人從中也說：“既然這時說不通，那也不能說就沒有餘地了，說不定淑芬過後就想通了。”
田家和媒人走後，葛洪恩趕緊吩咐葛淑芳去找一找她姐。
這時，葛淑芬跑到了小河邊，她兩腿並攏地坐在地上看著河中泛起的浪花。
她不願意這門親事，的確和陳楓有很大的關係。尤其是在公共汽車上，陳楓臨危不懼，舍身相救的情景浮現在她眼前時，她不禁笑了起來。如果嫁給這樣的男人，就是吃糠咽菜也是幸福的。
但是，陳楓這小子會理解自己的心思嗎？剛才看田雨的樣子，好像已經有了誓不罷休的樣子，他想起這些，就感到心煩意亂。
不行，得去找陳楓說說這事，試探一下他的態度，別是自己這邊**似火，而他卻還是含糊其辭。
她一路從河邊疾走，到了陳楓的診所。陳楓正坐在那裏給村裏的一個看病。那個孩子說自己肚子疼，沒法去學校上學了。陳楓摸了摸他的肚子，又切了切他的脈搏。孩子的脈搏跳動強勁有力，沒有什麽問題。再看孩子的眼神躲躲閃閃。陳楓大概看出了問題。
“沒什麽問題，回去吧！”
陳楓摸了一下男孩子的頭。他娘卻有些懷疑，說：“這孩子最近老說肚子疼，我覺得他是不是腸胃出了問題？”
陳楓小聲對她說：“他沒有生病，就是借口肚子疼不願去上學，你得去學校問問老師，了解一下他最近的情況。”
那位年輕婦女領著孩子走了，葛淑芬走了進來。
“你不光看病，你還關心起人家孩子的教育問題了。”
“那當然，醫者仁心，隻有解決了根本，病才能徹底治愈。病看起來在肚子上，實際上在心裏。”
葛淑芬看到周圍沒有其他的人，神情憂傷地說：“現在田家帶著媒人來逼婚了，商量最近結婚的事。”
“那你是什麽想法？”
“我不想這麽早就嫁了，然後就是生孩子，照顧孩子，想想就痛苦。”
“那你給你爹商量好了，做通他的工作。”
“他剛才打了我一巴掌，根本沒法商量。”
“老爺子還打人，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包辦婚姻？”
“你說我是嫁還是不嫁？”
陳楓沒有正麵回答她，又把主動權拋給了她。
“關鍵看你自己怎麽想的，你要是覺得男方家各方麵都不錯，你就嫁，如果不行，你就再考慮，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憑一時的任性和衝動。”
這到底什麽意思？葛淑芬現在完全猜不透陳楓的心思。他說這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仔細一想跟沒說一樣，沒有一個明確的主觀態度
葛淑芬生氣地瞪著陳楓說：“我過來就是要你拿出態度來，你現在到底怎麽想的？”
“上麵說的就是我的態度呀！”
陳楓何嚐不想拿出態度來，說：“我娶你，你誰也不要嫁！”但他哪有資本和信心呢？
他們倆在情感上相互撕扯，讓彼此都在痛苦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