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私奔
牛長山無意間從他小女兒巧雲那裏得知巧玲要出走的動向。他提前做好了防備，時刻監視著他大女兒的一舉一動，他沒想到她竟然跟陳楓私奔。
“站住！”
他閃了出來，帶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陳楓一看來人，除了牛長山外，其他都是村委會的人，有會計牛根生，三個村委委員，都是牛長山的人。
“把她帶回去！”
有兩個人聽到牛長山的命令，要拉巧玲回去。
“爹，我不回去！放開我！”
巧玲想掙脫開，但被那兩人死死地控製住了。
“爹，你放我走吧！”巧玲哭了，哀求她爹。
“我就是打死你糊牆頭，也不會讓你跟這個人走。”
陳楓一看這情形，非得把他們幹趴下才能把巧玲帶走。他向前飛起一腳，踹倒了一個人，陳楓一回身，又想踹另一個人。沒想到那人有了防備，他鬆開了巧玲，一側身，躲過了陳楓的一腳。
牛長山沒想到陳楓來橫的，氣就不打一出來，他喊：“揍他，揍死他我負責！”
跟著牛長山來的共有三個人，都是三十多歲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在打架上，哪個也不是白給的，他們一擁而上，前後夾擊，把陳楓掀翻在地上，拳打腳踢。陳楓再有能耐，獨虎難敵群狼，但他並不認輸，趴在地上還嘴裏喊著“我早晚弄死你們”！
牛根生看到陳楓被打趴下了，還在地上叫囂，上去打了他一悶棍，這一下，陳楓沒了聲音。
“你們把他打死了，你們要抵命！”
巧玲看到倒地的陳楓沒了聲音，大聲喊叫。牛根生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摸了一下他的脈搏，還跳動。
“死不了，隻是昏過去了。”
“我們走！”牛長山讓人架著巧玲，把陳楓丟在路邊離開了。
半夜裏，陳楓醒了過來，摸了摸頭，起了一個大血疙瘩，疼痛難忍。
“他娘的牛長山，你讓老子丟了工作，失去了做上門女婿的機會，現在又來橫刀奪愛，早晚老子讓你好看。”
他起身找自己的自行車，他轉悠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這段時間攢的錢，幸虧他放在自己最私密的位置——**兜裏，要不然，也不知道會被哪個下三濫給摸了去。
他一瘸一拐摸索著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再說巧玲，她被她爹硬拽回家後，就被反鎖在西屋裏，任由她鬧騰。
牛長山跟他媳婦王桂枝商量：“趕緊給她找個婆家嫁人，不然的話早晚得出大亂子，趕明天，你去李鳳琴那裏，給她說一聲。”
王桂枝一聽“李鳳琴”，心裏就硌應。那個李寡婦和牛長山勾勾搭搭，王桂枝早就知道。她沒好氣地說：“要說你去說！”
牛長山瞪了王桂枝一眼：“火燒眉毛了，還在這裏斤斤計較！”
第二天吃過早飯，牛長山大大方方去了李鳳琴家。
李鳳琴正在院子裏洗衣服，她穿著一件坎肩似的的小白卦，露著兩隻潔白細膩的手臂。沒有穿內衣，胸部隨著她搓衣服的動作而來回的顫動。
牛長山看到她的樣子，心裏的潮水也來回的動**起來，但他克製著自己的欲望，今天他來有重要的事情。
“你今天去下河村村長郭茂才家，聽說他家的兒子剛高中畢業，孩子長得不錯，給巧玲說合一下。”
“行，巧玲現在願意找婆家了？”
“願不願意，由不得她，現在越來越不聽話了。”
“我看巧玲挺好個閨女，她怎麽不喜歡出嫁？”
“唉，她和陳懷遠家的那個壞小子粘到一起去了，都快氣死我了。”
“那孩子就是性子野，倒也是個聰明的孩子。”
“聰明管個屁用，不走正道，在人家葛洪恩那裏幹了沒幾天，把人家的兩個女兒都禍害了。”
“這可不敢瞎說，真有這樣的事？”
“這還有假，這小子待不下去了，準備又禍害巧玲，要把巧玲拐走，幸虧我發現的及時，要不後悔都來不及。”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趕緊去說。”
“我這裏有二百塊錢，你拿上！”
牛長山塞給她錢。李鳳琴半推半就的裝了起來。
李鳳琴到了下河村，先去了趟娘家，然後借著走娘家的借口，去了郭茂才家。郭茂才兩口子看到李鳳琴來說親，聽說是上河村村長家的閨女，自然高興的合不攏嘴。
郭茂才和牛長山兩人可以說是老相識，他們在鎮上開會經常見麵，有什麽事他們也經常坐在一起商量。兩個村子離得近，情況相近，他們的話題自然也很多。
陳楓也聽說巧玲準備相親的事。他琢磨了半天，這事不能讓牛長山這麽順利了。他找到了王桂枝，把她在高粱地和相好的私會的事說了出來。
王桂枝一聽，立刻沒有了神氣。她抓住陳楓的衣領說：“你小子想讓我做什麽？”
“我想讓嬸子把巧玲嫁給我了！”
“這不可能，我當不了這個家。”
“嬸子當不當家我不管，巧玲她願意跟我，隻要嬸子不反對就行。你今天晚上想辦法讓我把巧玲帶走。”
“我可能做不到。”
“那嬸子知道後麵的結果是什麽。”
王桂枝想了想說：“好吧，今天夜裏你來，我幫你把巧玲放出來，你們遠走高飛。”
陳楓一聽，興奮地對王桂枝說：“嬸子，將來我發達了，一定回來孝敬您。”
王桂枝翹嘴笑了笑。
夜深人靜的時候，陳楓發了一個暗號，巧玲家的大門慢慢地打開。陳楓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嬸子，巧玲呢？”他壓低聲音問。王桂枝指了指偏房。他們一前一後走了進去。裏麵亮著燈，哪有巧玲的身影。他一回頭，王桂枝也不在了。
這時，從外麵走進來幾個人，堵在門口。他一下子明白過來。
“我要見巧玲！”
“巧玲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為首的牛根生拿著一根木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這裏和你們沒有關係，叫牛長山過來，我要和他說話。”
“牛長山是你隨便叫的，他沒有時間，讓我們幾個過來教你怎樣做人。”
“你黑夜私闖民宅，屬於犯罪。”
“滾開，讓我出去！”
陳楓對法律也有了解，自己的確是私闖民宅，被他們逮住，送到派出所有可能判刑。但是如果硬拚，被他們打死了，也是活該。
“你們想怎麽辦？”
“我們想讓你滾出上河村，不要再回來！”
“這是牛長山的主意吧？我要是不聽呢？”
“不聽？那你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明天公安局見。”
陳楓一看這架勢，硬來肯定不行。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暫時答應他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