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靈山剿匪記9代理將軍
伶舟月話音剛落。
“此等狗官血髒,不宜髒了其他兄弟之身。”
“某不才,願代勞斬其首級,以儆效尤。”
周元大喝一聲,直接將汗血寶馬一側懸掛著的寶劍抽出,駕馬而去。
倒不是為了示好伶舟月,而是秦暻剛剛嗬斥他,令他很不爽。
而且,他本身對秦暻這等鎮守將軍本就心有不滿怨懟,正是這種昏聵無能、貪贓枉法,魚肉鄉裏百姓的鎮守將軍存在,這才導致民生更加艱難。
周元不怎麽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
至於伶舟月針對秦暻的一番駁斥,終究算是有點能耐,還不算蠢,知道派人巡查,了解實情,不是一個糊塗官。
周元大怒,一夾馬腹,提馬而去,手中揮舞著鋒利的寶劍,口中大喊:“此等屍位素餐、唯利是圖的狗官,待我一劍斬了他的頭,靈山土匪之猖獗、壯大,都是這狗官放任自流,姑息養奸所致。”
一縣的鎮守將軍,是為保護一方平安,使百姓安居樂業平安無險,守土有責澤被蒼生。
而自秦暻上任以來,從不曾認真剿匪,甚至永遠都隻是做表麵形式,敷衍塞責,縱容山匪壯大、橫行鄉裏,殺人越貨打家劫舍,大肆收刮平頭百姓的糧食和錢財。
周元一度懷疑,這幫狗官跟山匪是存在官匪勾結的,隻是沒證據。
見狀,秦暻駭然一驚,憤怒地瞪著周元,你踏馬是誰啊?竟敢拔劍砍本將軍?
一股怒氣雲集於胸,秦暻冷眸閃爍,抓起寶馬一側的寶劍,颯杳一如流星,意欲拔劍,一劍穿了周元。
“秦暻,你若反抗,罪加一等,視為以下犯上,抗命不遵,此等惡劣行徑與態度,按照大夏律,本官可請奏陛下,賜你滿門抄斬,一人犯法,全家受刑,秦暻,你當一思再思,權衡利弊後再拔劍而動。”
伶舟月厲聲一喝,猛地一甩紅披,白瓷般絕美的臉龐上泛著怒意,鳳眸眸光燦然,咄咄地盯視對麵的想要拔劍的秦暻。
她言辭襲擊狠辣,全無一絲玩笑,嚇得秦暻身形一震,握著劍柄的手隻能緩緩鬆開,他氣的全身顫抖,卻是一個字都無法反駁。
可見周元持劍而來,不由心生膽寒,而且周元臉上還露出無恥的笑。
秦暻最見不得這種狗仗人勢的家夥,若非老子不能拔劍,你焉能近我身?
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秦暻立即駕馬而逃,躲在伶舟月身後,滿臉冤枉的求饒:“伶大人,卑職也是被愚蠢的屬下所蒙騙,他竟將假消息上報給卑職,卑職也是受害者啊!伶大人,小的著實冤枉啊……”
求饒期間還不停給趙禹使眼色,你踏馬倒是給老子說說情啊!老子若是被殺了,你小子也別好過。
趙禹臉上忽然浮現怒色,顯然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令他很不爽,迫於無奈,隻能開口求情,他高高揮起手臂,示意周元住手。
“且慢!”
他麵向伶舟月,神色肅然道:“伶大人,秦將軍雖有失職,但罪不至死,而且秦將軍在任永安多年,雖剿匪一事未有建樹,但其他方麵可謂是功績斐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伶大人明月入懷,寬宏大度,還請大人收回成命,饒秦將軍一命。”
聞聽此話,秦暻的心中一陣暗讚……嘖嘖,不愧是能說會道、巧舌如簧的三寸舌,這說起話來,簡直犀利的跟刀子一樣!
話語雖讓秦暻很不愛聽,什麽叫未有建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目前他都快死了,如果以此來挽回一條狗命,也算是值了。
秦暻也算是官場老油條,知道這次過後,哪怕性命得保,這鎮守將軍之位,怕是得沒了。
伶舟月美眸瞟了一眼周元右手持劍,示意他停手,一如繁星的眸子凝望著秦暻趙禹,櫻唇微啟正要說話:“既然得趙縣尉……”
然而,她話還沒說到一半,周元的寶劍已然朝著秦暻劈斬而去,完全把伶舟月的命令當做耳邊風。
秦暻畢竟學過武藝,警覺異於常人,當先提繩,寶馬騰空前蹄飛躍,這才險而險之避開這一劍,否則他的腦袋都得被削掉半截。
死裏逃生的秦暻怒視周元,你這二貨,竟敢無視伶大人的命令?無視法令?
不等秦暻怒斥,周元又是無比犀利的一劍刺來。
秦暻有武藝傍身,自然難殺,畢竟周元非武林中人,空有一身蠻力,可周元目光微動,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冷笑意,微微偏頭,長劍“嗞”的一聲刺入馬屁股。
寶馬嘶鳴,慘叫亂跑如發狂發癲,秦暻本就一心一意躲劍,一時不想坐下寶馬發瘋,將其甩了出去,狠狠的甩飛落在一塊石頭上,腰杆正中石棱。
秦暻躺在石頭上,一手扶著腰,痛的他齜牙咧嘴,腰杆怕是斷了,見周元還騎馬而來,不由驚恐,朝著趙禹伸手求救:“趙禹,救我!”
“黃毛小兒,竟敢如此放肆無禮。”
趙禹大吼一聲,這小兒騎著他的汗血寶馬,握著的劍也是他的青釭劍,他趕緊朝旁邊躬身抱拳:“伶大人,此子目無王法,傲慢無禮,竟敢無視上官之令,簡直大逆不道。”
而另一邊周元也適時收手,騎馬而來,同樣躬身抱拳:“伶大人,已遵從你的命令,將秦暻活捉拿下。”
回頭遠遠望去,隻見秦暻被幾個官兵押住,一副心驚肉跳模樣,冷汗涔涔。
伶舟月俏臉一怔:???
我啥時候說要活捉秦暻?
我揮手示意,是讓你停手,你理解成進攻?
好吧!見周元主動過來跟自己搭話,也算是不計前嫌。
趙禹聞言後更是怫然不悅:“周元,你無官無職,不過是平頭百姓,如何能代軍兵執法?更是自作聰明,曲解伶大人之意,你這廝好生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不等他繼續問罪下去,伶舟月示意他閉嘴。
“趙縣尉,周元一切舉動均是本官授意。”
伶舟月輕笑了下,如玫瑰花瓣兒的唇彎起弧度,默認:“周元,你做的不錯,既然秦暻已經伏法定罪,暫時收押,待本官滅了山匪,再做計較。”
隨後,她鳳眸閃了閃,看向周元,似笑非笑說道:“周元,你方才能言說山匪之數,又是靈山村人,必然熟知山匪軌跡,本官暫時讓你代理鎮守將軍之職,隨本官上山剿匪。”
“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