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狗眼看人低
工地附近有許多住戶，也有很多餐飲店和攤位。
有些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也有些是早起開門擺攤的。
天剛蒙蒙亮，這裏已經聚集了許多攤販。
打太陽出來的方向來了五個小混混。
領頭的混混人高馬大，戴著個墨鏡，身穿黑色皮衣。
他身後跟了四個服裝各異的小混混。
“丁哥，聽那個禿頭房東說，五開心那小子就在這個工地！”
其中一個小混混攔在丁哥麵前，指著工地說道。
丁哥一把推開那個小混混，怒罵道：
“他姓第五！不是五，有點文化行不行，咱們做小混混也要有內涵！”
丁哥繼續說道：
“我暫時不想找他了，我們先去跟美人兒玩耍玩耍，畢竟這種姿色太難得一見了。”
說罷，丁哥一臉猥瑣的笑容向汪小言的攤位走去。
除了那次天豪公司上門讓她別亂說話以外。
汪小言再沒有見過一群混混向她走來的場景。
奇怪的是，天豪公司的下屬和這些混混居然沒有任何分別。
看到接近自己的小混混，汪小言有些害怕，嘴角微微抽搐。
努力擠出一抹微笑，強迫著自己點了點頭。
“丁……丁哥好，您是要吃點什麽嗎？”
聽到輕聲細語且溫柔的聲音，丁哥有些興奮，他不斷挑眉。
“呦，你還知道我叫丁哥啊，不錯不錯，妹妹家哪兒的？”
“成家了嗎？有興趣談個戀愛嗎？”
汪小言看著丁哥不斷擠眉弄眼，害怕到了極點。
都可以看到她胸前的起伏，那是心跳加速的跡象。
她小心翼翼回答道：
“我是聽他們叫您丁哥來著……您要吃點什麽嗎？”
丁哥看到汪小言害怕的模樣，以為她是嬌羞，對她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就差把猥瑣兩個字放到攤位上了，他猥瑣地搖了搖頭開口道：
“其他的我都不吃，我想吃你！全部都吃！”
汪小言不知如何回答，她是個獨立自主的女性。
但麵對這樣的騷擾調戲，她卻沒有勇氣說不。
如果少擺一天攤，弟弟妹妹就無法吃飽，媽媽的康複也會耽誤。
她想反抗但她不能，因為她身上扛著的不隻是她自己。
盡管汪小言低著頭不說話，丁哥的興致卻絲毫沒有減少，繼續說著那些猥瑣的話語。
開心在工地門口聽了片刻，他已經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了。
如果對方這樣欺辱自己，他能忍，但他無法忍受對方這樣欺辱那個善良的女孩。
他抬起手，將門栓抽了出來，隨後推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鐵門。
鐵門打開伴隨著吱呀的聲音，那聲音十分尖銳刺耳。
所有人都不自覺向工地大門看去。
在眾多的目光中，開心快步走到了汪小言的攤位前。
丁哥的手下一眼就認出了他。
“丁哥！是他，他就是五……第五開心！”
聽到這個名字，丁哥停止了對汪小言的騷擾。
轉過頭看著開心，摸了摸下巴，微微點了點頭。
“黑成這樣，是他沒錯了！”
看到開心過來和丁哥對峙了，周圍的商戶們紛紛放下自己手裏的活。
都跑過來看熱鬧了，不一會兒就把汪小言的攤位圍了起來。
丁哥轉過身走到開心麵前，向後伸出了手。
他身後的小弟順勢遞了一根鐵棒給他。
丁哥右手接過鐵棒揮舞著指向了開心，一臉痞子像。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找你嗎？”
開心自然知道對方是來催債的，也知道對方不是善茬。
他沒有多餘的表情，淡淡開口。
“我現在欠你們多少錢了？”
“臭小子！自己欠多少錢都不知道嗎？”
其中一個小弟插嘴道，聽到對方是來催債的。
汪小言用白嫩的手握著自己包裏的錢包，猶豫著要不要幫助開心。
開心現在手上也有一些錢了，對方的目的是要錢。
所以開心說話也有了些許底氣，他緩緩開口。
“我不知道你們利滾利到多少了。”
丁哥見開心沒有準備拒絕或者賴賬，他也不想立馬撕破臉皮。
畢竟他的目的是要錢，所以他態度還算溫和，他收回了鐵棒，開口道：
“不多不少，一共三十萬，我也不知道你借的多少。”
“反正我隻要收到三十萬你和債主就兩清了！”
聽到這個數字，汪小言微微搖了搖頭，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幫得了開心。
她默默把已經掏出來的錢包又放回了口袋裏。
三十萬？已經這麽多了，好在現在他有這些錢。
開心猶豫片刻，堅定地說道：
“給我個賬號，我馬上給你轉賬！”
丁哥被開心的話逗笑了，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麽爽快，他笑了出來。
“你是真能裝啊！你有錢你不還？非得等我們找上門才還是吧？”
除了汪小言越發擔憂以外，周圍圍過來的商戶們也被逗笑了。
大家紛紛搖頭，沒人認為黢黑的開心有三十萬。
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甚至出言侮辱他。
“你一個搬磚的，怎麽可能有三十萬，你要是有，我跪下叫你爸爸！”
“哈哈哈……對，他這種窮鬼要是有三十萬，我也叫！”
“特麽的，你在這幹了這麽久，連個盒飯都沒在我這裏買過，扣成你這樣，你能有三十萬？打死我也不信！”
“萬一他有呢？”
“那我也跪下叫爸爸！”
開心環視一圈，之前那個辱罵自己的商戶也在其中。
開心指著他和那些要叫爸爸的人大聲道：
“是你們說的！你們三個我已經記住了！”
說罷，開心伸出手向對方要賬號。
丁哥眉頭一皺，眼前這個黑黑的小子似乎是認真的。
他示意手下拿出了手機裏的賬號。
在開心接過對方手機的時候，丁哥冷冷說道：
“要是你沒錢，我會把你的嘴扯下來！”
開心看著對方手機上的賬號，通過網銀給對方轉了三十二萬，然後把手機還給了對方。
丁哥的手機嘟嘟嘟地響了一下，丁哥帶著疑惑的表情從包裏拿出了手機。
看到屏幕上的短信，丁哥露出了詫異的眼神。
他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開心。
丁哥催債這麽多年，戰績可謂是非常差！
像開心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他的內心對開心產生了一份尊敬。
下意識改了對開心的稱呼。
“嘿，兄弟，多了兩萬怎麽回事？”
開心嘴角微微上揚，他不僅打了那三個人的臉。
還感受到了丁哥的態度變化，他微笑著說：
“是這樣的，我剛剛恰好聽到你和我朋友的交談，我想她這樣的怎麽也能值個一萬塊吧。”
“所以我自作主張，給你轉了兩萬，你去找個比她好的。”
“她們不僅會配合你，還更乖，我這個朋友她比較單純……”
丁哥打斷了開心的話。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盡管有些舍不得，但這個麵子我給你了！”
開心轉身看著那三個商戶，眼神淩冽，語氣沉重，“誰先跪？”
那些沒有說話的商戶漸漸離開了，他們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
那個辱罵過開心的商戶狡辯道：
“開玩笑你也當真！你就隻能是個搬磚的！”
另外兩人附和道：
“對呀，誰知道你這錢怎麽來的，這我們沒法認可！”
“說不定就是偷的！你好意思叫我們跪嗎？”
開心看著那三個商戶，搖了搖頭。
“可我們的約定不是我怎麽有的，而是我有沒有！你們不會想賴賬吧？”
“賴賬？”
丁哥聽到這兩個字，他走到那三個商戶麵前。
“大家都聽到你們的話，你們不是想要賴賬吧？”
那三個商戶看著人高馬大的丁哥，立馬就慫了。
“好好好，算我們倒黴！我跪！”
說罷，三個商戶一起跪在地上，心不甘情不願地叫了一聲。
“爸爸！”
開心站在他們麵前冷冷說道：
“不是因為你們倒黴，而是因為你們不僅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狗眼看人低！”
三個商戶沒有回話，隻是在丁哥的**威下點了點頭。
他們三個迅速起身，走向了自己的攤位，一邊走一邊交談道：
“你跟他們工頭熟，去說說話，搞死他！”
辱罵過開心的商戶答道：“不用你說我也會去的！”